21. 第 21 章

作品:《色盲殿下在我山头修陵后

    从前郁郁葱葱的花海,如今只剩下光秃秃的枝叶,瞧着有几分荒凉。


    云青骊正蹲在地上查探,贺缃叶过来,他便站了起来。


    倒是贺缃叶,许久未见他,还有些恍惚之感。


    她收起枪,走上前几步,而后行了个礼:“见过三殿下。”


    “山君不必多礼。”云青骊出声,又接着说,“原本这封印万无一失,但没了炎阳之火,总是不太妥当,近几日山君可见过什么可疑之人?”


    “并未。”贺缃叶懒得绕弯子,直言,“我虽不知怎么做到的,但定是云青莲所为。”


    “可眼下并无证据证明此事与他有关。”


    “殿下神通广大,定有法子。”贺缃叶说完,扭头就走。


    她想自己去查。


    但云青骊喊住了她:“此事还需山君相助。”


    “殿下请说。”她停下脚步,声音淡淡的。


    “方才我探查了一番,此处有化生水的痕迹。”


    “化生水?”她转过头来,眼中露出不解的神情。


    “此水能阻碍阵法运行,待阵法停下的那一瞬,便可从中取出炎阳之火。”


    但近日并无人上山,不过……


    “你的意思是,他用了潜隐纱?”贺缃叶联想到丹穴山之事,突然灵光一现。


    “正是。”云青骊话锋一转,“但山君不必过于忧心,炎阳之火已被用过,效用不佳,若是云青莲想以此修炼来提升功力,要先将此火净化。”


    “如何净化?”


    “风雨斋。那里的主人风雨先生善修复净化之术,云青莲大概率会去寻。”


    贺缃叶立即接道:“我去截他。”


    “他怕是已经去了。不过风雨先生此人古怪,只接待女人,且他人所求不一定会出手。”


    “风雨斋在哪?”贺缃叶上前两步。


    “离此八十里的郊外,我同你一起去。”


    贺缃叶下意识地拒绝:“不必,我去解决便是。何况你也说了,风雨先生只接待女人,殿下去了也没用。”


    她只是实话实说,并无嫌弃之意。


    云青骊没有生气,而是问道:“山君是不愿同我待在一起?”


    “是。”此言一出,两个侍女都替她捏了把汗。山君啊,也不必如此直白,平白得罪人。


    “那恐怕要山君多忍让一番了。我早年间同风雨先生打过交道,对此人还有几分了解,山君同我一道前去胜算更大。”云青骊语气不疾不徐,娓娓道来。


    明明生气的该是他,可到头来不爽的却是贺缃叶,她甩下一句山脚见便自行回了沧浪居。


    “山君,咱们还收拾吗?”月魄跟在身后,不确定地问。


    “等我拿回炎阳之火再说。”贺缃叶回去换了套利落的便服,同晴山交代了几句便朝着山下走去。


    云青骊正在不远处等她,身旁停着一辆兽车,两个贴身侍卫不见踪影。


    “山君请。”


    “殿下这是何意?”贺缃叶眉梢微动。


    “它会自己走。”云青骊修长的手点了点那头孰湖兽。


    贺缃叶有些无语:“殿下就不能御剑吗?”


    都什么时候了还慢悠悠地坐车去。


    云青骊默了默,才解释:“孰湖速度不慢的。实是方才为了稳住阵法,灵力有些消耗过度,怕是无力御剑,若山君不介意,咱们便……同乘一剑。”


    贺缃叶:哦,那算了。


    “还是坐车吧。”她先一步钻进了车里,没看到云青骊微扬的嘴角。


    这还是贺缃叶第一次坐云青骊的车,虽说车内空间很大,但只有一排座位,于是她不得不与他并肩而坐,不过两人中间空得还能再坐下一人。


    见状,云青骊也没说什么,他将小桌上的点心推过来了些,问道:“事发突然,山君可要用些糕点?”


    “我不饿。”贺缃叶摆手。


    “那...看会书?”他又递来一卷书简。


    贺缃叶想着,两人这么干巴巴地坐在一起有些尴尬,就接了过来:“多谢殿下。”


    她打开一看,此书竟是讲的兰草养护之法。


    “殿下喜欢此类书籍?”她侧过脸,看向云青骊。


    “母后喜欢银月兰,我便搜集了许多有关兰草的书籍,自己也学一些,当然不及山君在此事上的造诣。”云青骊眼中盛着浅浅笑意。


    “殿下过谦了。”没想到妖后非他生母,他竟真心孝顺。


    对了,上次在曜日殿,他说来姑媱山是为了探寻生母去世的真相,莫非她母妃的死另有隐情?可与姑媱山有何关系呢?


    贺缃叶将心中疑问暂且按下,静静地倚着车壁看书。


    车内过于安静,她看了几页,不经意抬起头,见云青骊的目光正落在她脸上。


    “我脸上有东西?”她有些莫名。


    云青骊不期然与她撞个正着,须臾将视线移到桌面的茶盏上,语气淡然:“自是没有。想问山君要不要喝茶?”


    “哦,谢殿下。”还真有些渴了。


    贺缃叶合上书,将身子往前凑,准备去端桌上的茶盏,却在下一瞬不小心打翻了云青骊递过来的茶。


    “抱歉!”她立刻拿出帕子,将附在云青骊手上的茶叶残渣擦拭干净。


    云青骊抿了抿唇,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丝温度:“无妨。”


    “殿下车上可备有膏药?”贺缃叶看着他红肿起泡的右手手背,心生愧疚,“我来帮殿下涂药。”


    “有。”云青骊用左手探到桌子底下,拖出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各式各样的小瓶子,他拿出一个绿色的小圆瓶,放在桌上,“劳烦山君了。”


    贺缃叶坐得近了许多,先将云青骊手上的泡挑破,接着用竹篾将瓶中的膏体挖出,再轻轻地涂到他的手背上,涂完还顺势吹了吹,惹得他差点把手缩回来。


    “好了。”就在他因为手背发痒快忍不住的时候,贺缃叶涂完了。


    她把药收回箱子里,用干净的纱布包扎了伤处,又将桌子收拾干净了。


    “山君包扎的手法有些奇特。”似有若无的香气和手背的痒麻感让云青骊有些不自在,看着右手的纱布,他装作若无其事地问。


    “我师父教的。”她随口答道。


    “你师父定是个很厉害的人。”云青骊突然说。


    “为何如此说?”


    “她修为高深,能独自封印化蛇,又能教出山君这般优秀的徒弟,定然是个了不起的人。”


    看不出来,云青骊还会拍马屁。


    贺缃叶将书还给他,轻轻扯了扯嘴角:“殿下说笑了,我师父只是个普通大妖。”


    云青骊看她不愿多说,便换了话题:“这两日不便之处怕是要有劳山君了。”


    “应该的,殿下有事直言便是。”本就是自己不小心造成的,帮帮他也没什么。


    云青骊还欲说些什么,兽车突然停了下来。


    “到了。”他起身拉开车帘,跳了下去,又转身来接贺缃叶。


    “殿下不必如此。”贺缃叶不想与他有过多的肢体接触,便自行跳下了车。


    云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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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骊默默收回了手。


    “殿下的车可要拴着?”毕竟眼下也无人看顾。


    谁知他笑了起来:“不必,孰湖自会等我召唤。”


    贺缃叶便没再说什么了,只将目光投向前方。


    “此处便是风雨斋吗?”


    眼前高楼耸入云霄,在郊外这种荒凉之处显得有些格格不入,也不怪她有此一问。


    云青骊点点头:“正是。”


    两人朝前走了一段距离,便有小童拦住他们。


    “两位客人可有拜帖?”


    “劳烦小友通报一声,就说云青骊求见风雨先生。”


    那小童闻言,说了句稍候便进去了。没过多久他出来,直接将两人带了进去。


    贺缃叶挑了挑眉,看来云青骊所言对此人有所了解不尽详实。


    七弯八拐后,小童停了下来,入眼便是一间竹屋,看起来像是高楼后院。


    “公子请进,我家先生正候在屋中。”


    “多谢小友。”云青骊浅笑。


    门被推开,一阵穿堂风迎面吹来。


    贺缃叶被吹得吸了口冷气,心生不解,此人真真奇怪,大冷天住个两面漏风的竹屋。


    云青骊见状,迅速单手将门关上,屋内又没那么冷了。


    两人朝着左侧走去,桌边坐着一个人。


    一个……女人?贺缃叶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风雨先生竟是模样年轻的女子?


    不过她未曾表露出诧异,而是默默跟在云青骊身旁。


    “两位请坐。”听起来有些沙哑的声音。


    “见过先生。”云青骊微微弯腰行礼,而后坐了下来,贺缃叶跟着照做。


    “这位是?”女子将贺缃叶上下打量了一番。


    “她是晚辈的朋友,贺缃叶。”


    “月兔妖,少见。”风雨先生不带感情地随口提了一句,可不知为何,贺缃叶有些赧然。


    还没等她说什么,风雨先生便单刀直入,边问边给两人倒了热茶:“云公子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云青骊左手取过其中一杯,十分自然地递到贺缃叶手上,而后说道:“晚辈想请问先生,可曾有人拿着炎阳之火前来请您净化?”


    风雨先生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道:“是有这么回事。”


    “先生已经出手相助了么?”


    “不曾。”风雨先生饮了口热茶,回道,“我的规矩,不插手王族之事。”


    闻言,贺缃叶心中一紧,照此说来,那她也不会帮云青骊了,莫非此事白跑一趟?


    “先生已经知晓来者何人?”


    “自然。”


    来的人多半是云青黛,贺缃叶心想,只是不知炎阳之火如今在哪,也不知他们是否要快些离开此地去追赶。


    “那人可走了?”云青骊抿了抿唇,声音有些低。


    “她不走,在前面楼里住着呢。”风雨先生似是有些不虞。


    “不瞒先生,那炎阳之火是贺姑娘的,可被大哥抢了去,如今二姐来便是为了净化此火。”


    云青骊说完,又将右手举了举:“晚辈的手在来的途中烫伤了,能在此处叨扰几日么?”


    风雨先生这才看清楚他的右手上有包扎的痕迹,整整齐齐。


    她眼神微闪,盯着那伤处看了半晌,而后脸色不虞地说:“你想去抢回来可以,莫要拆了我的楼。”


    “前辈放心,定然不会。”云青骊的眼睛亮了一分,准备起身告辞。


    谁知两人站起来的时候,风雨先生突然开口:“贺姑娘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