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申请入局

作品:《替嫁王妃她超强的

    “殿下今日应该好好休息,要是想我,我过去就行。”


    茶季纯咳了起来,金原舒连忙递水,“殿下,我是说,你要是想见我的话。”


    “你这女人,忒不要脸了!”


    “少爷,此话差矣,我和王爷乃是夫妻,这话说来有何问题?”


    “王爷,你看她!”


    “云停,你应该叫她一声王妃。”


    茶云停虽有不情愿,却还是配合了,叫了声,“王妃。”他愿意接受她了。


    金原舒咧嘴笑了,大声地应了一声诶,惹得茶俩兄弟注目,看她脸上那灿烂无比的笑,一时都有些看呆了。


    她就是很受主人宠爱的小猫,在主人那得了趣,便笑得分外开心,两只眼睛弯弯地眯着,狡黠可爱。


    茶季纯盯着她的嘴唇,不免联想起昨天,她是如何欺身于他,如何亲吻他,让他毫无招架之力的。


    想着茶季纯的耳尖染上一点红晕。


    “对了,恰好殿下在此处,能否请殿下做个见证?”


    金原舒拍了拍手,站起来,茶季纯也放下茶杯,认真地听她说话,“你说。”


    “昨日停少爷应了我一个要求,我现在要赶紧兑现,免得夜长梦多。”


    “可以,云停,你过来。”


    俩人站在他面前。


    “王妃说吧,想要什么?”


    金原舒看了他一眼,噗嗤一笑,“停少爷,私下你也不必叫我王妃,这号你叫起来折我煞呀。”


    茶云停道,“你能不能少说废话?到底想要什么?”


    金原舒眼珠子一转,“我要你向殿下求三个愿望给我。”


    茶云停瞪大了眼睛,“你!”


    茶季纯反而笑了。


    “哪有人像你这样的?万一你要王爷再给你三个,岂不是永远没完了?”茶云停一通破防,求救般看向茶季纯。


    他伸手握住金原舒的手腕,引她重新坐下,“本王许你三个愿望,云停的那个你向他要具体的事物。”


    金原舒得了劲,谄媚地冲王爷笑了笑,“殿下是活菩萨大善人。”


    “停少爷,你可有老师?我想跟你一起上课。”


    “你认真的?”


    茶季纯道,“云停的老师不住在府里,王妃要是想学,我可以另请老师来专门教你。”


    “多谢殿下,但我想有人能一起交流,停少爷与我年龄相当,正合适。”


    茶季纯听她这番话突然有些不悦,她难道是觉得自己年纪大,嫌他老么?


    “停少爷,我认真的,咱俩做同学吧。”


    “这不难,文的没什么,可教武的师傅只教过男儿,你要有准备。”


    “这个你不必操心。”


    说着茶云停开始介绍老师的情况,两个人难得不呛声,有来有往友好交流了一番。茶季纯发觉自己插不上什么话,又觉得按照金原舒现在的身体情况不应该这么快去学武,便装模作样咳嗽了起来。


    果然他这一咳惹得两个人都紧张起来。


    金原舒将他身上的薄毯重新铺了铺,两手牵着搭在他后肩上,“停少爷,麻烦你关下窗。”


    金原舒仔细理好薄毯,很专注地盯着他的面色,“殿下,你怎么样?”


    他轻轻扶着金原舒的胳膊,“本王没什么事……咳……咳咳……”


    金原舒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茶季纯没成想,假咳居然让他演成了真咳,他喉咙发痒,就这样控制不住了,越咳越烈。


    “朱雀,你去请白大夫来鹤居。”


    “停少爷,麻烦你吩咐下厨房熬一碗冰糖雪梨来,要小火,得看着点。”


    把那俩人支使走,金原舒摸了摸茶季纯的额头,他额头发凉。


    “殿下,失礼了。”


    她又抓住茶季纯的手,将手心贴在自己的额头上,感受了一番,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但是他一直在咳,咳得停不下来。


    金原舒盘起一条腿,侧坐在茶季纯身侧,一只胳膊越过他后肩,另一只手越过他前襟,就这样将他围在了怀里,她侧头,将左边的耳朵贴在他胸前,仔细听他胸膛里心脏跳动的声音。


    “你……咳……咳咳……干什么……咳……”


    茶季纯浑身紧绷,两只手虚浮于金原舒手臂上,胸膛剧烈地起伏了几下,他将咳嗽强压下来。


    “你这样……不可以这样……”


    金原舒抬起头,盯着他细密直顺的眼睫毛,他竟然都不敢看她。


    “殿下,你是害羞吗?可是我们亲过好几次了。”


    茶季纯伸手捂住她的嘴,“不要再说了!咳······咳······”


    金原舒撅起嘴亲了他掌心一口,激得茶季纯弹开,“住嘴!”


    “殿下,你从来没碰过女人?”


    看他眼神闪躲,便知道确实没有。


    “本王纳过那么多妾,你这话纯属胡扯!”


    俩人聊了几句,朱雀带着白明辛飞奔而来,金原舒的一只胳膊还很自然地搭在他肩上,挤在他身边坐着。


    “白大夫,快来看看,一直咳嗽。”


    白明辛摸了摸脉,只说了四个字,“无甚大事。”


    金原舒看见一道跟过来的江佩佩,正好今天人到齐了。


    她起身理了理衣服,“那就再坐会儿吧,殿下,炖的甜汤快好了,大家都尝尝吧。”


    茶云停将一盅冰糖雪梨带进来,金原舒便关了房门。回身来分了六份雪梨汤,朱雀想帮手,被金原舒避开了。


    朱雀和江佩佩起先不愿意坐下,茶季纯在这里,他们没有坐下的道理,还是金原舒按着他们俩坐下的。


    “大家尝尝这甜汤。”


    “嗯,味道不错,润肺止咳。”白大夫给出好评。


    茶季纯端着喝了两口,动作慢条斯理的,便放下了。


    “殿下觉得如何?”


    “很好。”


    金原舒神色认真,“殿下,我申请加入你们,昨天在长公主府发生了什么?我也想知道。在场之人都算你的心腹,我也非常相信诸位,我也有些话想说。“


    她望着茶季纯,纯王爷点了点头。


    茶季纯向朱雀示意,“朱雀,你来说。”


    金原舒这才知道,原来早上离开王府时,茶季纯并未发病,碍着当时有长公主的人看着,都是作的戏。


    他扮作病重,去了长公主府,金诗妄早就在场,并且显然是问罪的态度,起初碍着皇族的权力,没有完全发作。


    金诗妄说将嫡女嫁到纯王爷,隔日便听到女儿病重不起的消息,不久之后,还看到陪嫁丫头的尸体,觉得难以接受,想要个说法。


    茶季纯也给了他说法,他凶煞缠身,金府千金本来冲喜是有效的,但不知为何第二天情况急转直下,连他如今也更病重。那陪嫁的丫头自然是受不起那煞,直接吓死了,王妃怜悯,将她送回由金府安葬。


    金诗妄跪在长公主殿内,声泪俱下,说他的女儿是娇养长大的,没受过苦,盼望纯王爷能多怜惜,救她一命。他还说自己一直忠于太子,忠于长公主殿下,从不敢有二心,知道他女儿的命盘能冲纯王爷的煞,也没有犹豫,直接将女儿嫁了。


    长公主当下赐给金府不少金银珠宝,金诗妄这才被稳住了,事情本来到这里,就可以了了。


    长公主却突然说,设了阵法给茶季纯冲煞。茶季纯进了祭阵,由金蝉大师,也就是一直说纯王爷黑煞缠身的那位,亲自给他作法。那阵法诡异至极,当下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在回来的轿子上,便直接发病了。


    金原舒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转向江佩佩,“佩佩过来,是有消息要说?”他看着茶季纯,得到了默许,才开口,“昨夜长公主派人去了东宫,今日朝上,太子言辞间多有提及户部各司似有龃龉,嘲讽金大人御下不严,金大人回府与几位户部主事密谈。三皇子已经在府里待了大半月了,没什么动静。”


    她大概捋清楚了,“朝中势力分两派,太子一派,三皇子一派,长公主殿下扶太子,利用王爷的病筛分三皇子势力并打压,金诗妄,或者说户部,一直是太子手里的牌,现在他们怀疑金倒戈三皇子,原本是想借嫁女来试探,却没想到金府计划了代嫁,还恰好是我这么个油盐不进的硬骨头。”


    “殿下,我说的对吗?”


    “基本不错,只是少了一点,金大人如今是谁手里的牌,还没有定论。”除了局势分析的很不错,她对自己的定位倒也很清晰。


    “不重要,重要的事只有一件,殿下,我斗胆问一句,您是谁手里的牌?”此话一出,茶季纯面若冰霜,屋内其他人齐刷刷跪了下去,朱雀最先反应过来,“殿下!王妃并非故意冲撞您,还请恕罪!”


    金原舒此时站在正中,站得笔直,和茶季纯对视着,他的神情此时毫无病态,反倒充满杀气,眼神更像锋利的刀刃,他年少时上阵杀敌,应当就是像这样的神情。她此时衣着素净简单,无一饰物点缀,似乎带着一抹很浅淡的笑意,整个人看着人畜无害,甚至容易让人产生一捏就死的错觉,如果不看那双犹如深潭的眼睛。


    此刻,但凡有一句话不对,他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都会彻底崩盘,迅速走向冰点,甚至是地狱。


    茶季纯嘴唇动了动,皱着眉,目光下垂,“你希望我是谁手里的牌?”


    “殿下不是普通的牌,是一张王牌,王牌不需要加入任何阵营,而是会被阵营争夺。”


    “当然,殿下如果想扶某一方,我誓死追随。”金原舒也跪了下去。她之所以要把这件事放在这样的明面上,就是想试探,纯王府是不是统一口径,有共同的行事宗旨。逐个击破搜集信息太慢,不如直接一点,迎头就是问。


    茶季纯轻轻叹气,“都起来,坐下吧。”他确实是一张王牌,这个比喻很好,但那是曾经,曾几何时,他可是他皇帝舅舅最得力的干将心腹。不加入任何阵营,最后的结果就是不知被何方势力推下悬崖,九死一生,日渐衰弱。


    “你们之中,跟本王时间最长的,云停,你告诉王妃,本王到底是谁手里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