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赏纯美人

作品:《替嫁王妃她超强的

    “你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她叫他的名字呢,很好听,但竟然是为了告诉他这样一句话。


    “我说,没有,世间没有办法能对付髓虫,根治的方法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抽髓拔虫,你有九成九的几率死亡,可以说必死无疑,你可以找白大夫求证。并且过毒这个方法,我敢说世间会的人不超过两个,其中一个是我,另一个是我娘,我娘现在下落不明,没有我给你过毒,你也必死无疑。”


    “可是我说了不愿强求!治病是我的事情,不是你的,我不想用这个绑架你。”茶季纯忽然显出很痛苦的神情,皱着眉,也不看她,看起来十分脆弱。


    他看着怎么这么可怜,好像快碎了。


    “茶季纯,你看着我,没有绑架,是我甘愿,”金原舒抬手捧住茶季纯的脸,指腹在他眼下很缱绻地摸了摸,望着那颗浅痣,忽然觉得这男人真是可怜透顶,“我不是医者,我没有仁心,我不愿做的事,我死也不会做,我想做的事,我死也要得到,想必你已经领教过了吧。茶季纯,你放心,我会救你,也想救你,但我不是什么都不要,我会找你要很多很多东西,我要过得势的日子,要过狗仗人势的日子。”


    “那日你说的那些发病的症状,剜心蚀骨、头疼欲裂、如坠冰窟······过毒之后,你也会有吗?过毒会对你有什么影响吗?”


    金原舒想,这还是个很有同理心的老板啊,她看朱雀、江佩佩、茶云停这些人平日的状态,就知道纯王爷是个很不错的老板。或许不应该叫老板,应该叫他老大?头儿?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除了偶尔没有听觉视觉,我只要大睡一场,大吃一通,就没事了,不会痛的,你放心吧。”


    “是真的吗?”茶季纯反手摸上她的手背,眼眶发红,连睫毛都抖动起来。他这副样子,简直勾得金原舒死都愿意。


    “是真的。”


    “好吧。”


    终于把她这老板哄好了,金原舒跟着他走进鹤居。


    “本王这病,当真没法根治了吗?”


    “也是有的。”


    “是什么?”


    金原舒计从心起,“殿下能不能叫我一声舒儿,我就告诉你。”


    “你······你简直胆大包天!还从未有人这样要求过本王。”金原舒撅了撅嘴,瞄着他耳朵飞红的样子,觉得甚是有趣,将茶杯递给茶季纯。


    “求你了我的好殿下,殿下的声音动听极了,我想听听。”


    茶季纯喝水,憋了半天,磕磕巴巴道,“舒,舒儿。”


    “真好听!谢谢殿下。”


    “除了抽髓拔虫这个九死一生的解法呢,其他的办法我也和白大夫讨论过,他和我意见一致,有句话叫毒药同源,殿下中髓虫的地方或许有彻底解除之法,只是白大夫说,殿下要回西沼的冰渊地,也是一件比登天还难的事,殿下还记得中毒的情形和地方吗?”


    茶季纯眼睛里的光又暗了,“都不记得了。”


    金原舒没忍住,轻轻摸了摸茶季纯的侧鬓和后脑,“殿下,没事儿,路有很多条,我会找到的。”


    他顺手握住金原舒的手,见她没有丝毫抵抗,有些欣喜。


    “还有一件事要和王妃商量。”


    “不用商量,要做什么殿下吩咐我,杀人也行的。”


    “不!不用杀人。这段时间你愿意出去逛逛吗?也不是单纯的逛逛,本王想让大家知道你金原舒的身份,以及本王王妃的身份,借此四处传扬。”


    金原舒两眼发光,“完全可以,我很在行的,殿下,这事交给我你放一百个心,但是我能嚣张跋扈、狗仗人势点儿么?毕竟金原舒是这么个性子,我也想体验体验。”


    “可以,王妃在外便可说是本王唯一的宠妻,有人质疑你,叫朱雀惩罚一二就是,拿了什么吃穿用度,叫老板来王府里结账。”


    这一番话,给金原舒激动得无处可发泄,看见茶季纯光洁的额头,一嘴亲上去,吧唧亲出了声。


    “殿下!我的殿下真是太好了!”


    茶季纯又红了耳朵尖。


    朱雀其实早已经来了,非常有眼力见地等在院中,等金原舒叫了,她才端着盘子走进去。


    “殿下,我最近琢磨了一道菜,想请殿下尝尝。”


    那道菜晶莹剔透的,起先看不出是什么。


    “你还会厨艺?”


    金原舒歪着嘴一笑,“殿下,咱们府里有多少种专职的小厮,我就会多少样,我就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里搬,你身边没人照顾的时候,我就是全能的。”


    她将盘里的拔丝红薯挑出一块,放在小碟上,又用筷子夹开,里面的热气冒出来,升腾而起,“这道菜呢,叫拔丝红薯,我和厨房几个师傅摸索了一阵,终于找到最合适的火候,殿下尝尝?”


    茶季纯却不接筷子,眼神瞥了瞥碟子,又瞥了瞥她,那意思是自己不想动手。金原舒简直吃死他这一副带点傲娇、懒散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屁颠屁颠夹着红薯吹了吹,送到她的殿下嘴边。


    茶季纯细细品尝,给出一个不错的评价,“好吃,明日给本王送一份来。”


    “殿下明天来鹤居用饭呗,这菜得吃刚出锅的。”


    “好。”


    将茶季纯送走,金原舒带着挖出来的一篮盘木,去了白大夫的住处,那小小的院子里,长满了药草,只留纵横四条窄窄的过道。


    白明辛现在看到她就十分欣喜,总是一种后继有人的眼神,将她迎到树荫下喝茶。


    “这是带了一篮什么过来?”


    “拜师礼啊。”


    “王爷允了?”


    “白师傅,我做事还不靠谱吗,您从今往后就是我的师傅啦,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白明辛乐得牙都合不上,连忙制止她行礼的动作,“好好好,为师这一身本事,也算有人传承了。”


    他看了看金原舒带来的盘木,有些疑惑,“这盘木虽然生长周期快,但至少也需要三月才能采收,你怎么这么快就挖出来?不过这长得倒是很好。”


    “可以用啦白师傅,加进殿下用的药浴里,效果杠杠地。”


    白明辛有些怀疑地刮开盘木上的土层,切开一点嗅了嗅,闻到一股不同寻常的血腥气。


    “丫头,你是用什么种的?”


    金原舒也很坦然,“血,用我的血。”


    “你怎可如此胡来?那么一大片,你都用血养?我要跟王爷说说此事,让他好好管管你。”


    “诶,师傅,好师傅,不打紧的!”


    她连忙拉住白明辛,那老头摸着胡子,一脸不悦和倔强。


    “唉,这么说吧,我每日放一小碗血出来,不但没有事,身体反而会越来越好,尤其现在我替王爷过毒,越是放,我体内的陈旧交替能越走越快,我会长得更高更快的。”


    “我从未听过有如此歪理邪说!”


    “白师傅!地大物博啊,再说了,你还不了解我么,没有把握的事,我会做吗?我很惜命的啊。”


    “得了吧,你惜命,那天知道中毒了还扎自个一刀?”


    “那不一样,现在只是活得好坏的问题,当时那可是能不能活的问题。”


    “王爷若是问起来,你要我怎么说?”


    “他不问,你不说,他问了,你就照实说,把我刚刚说的都告诉他。”


    不邀功,但是功要来了绝对不能故意挡,否则显得很刻意,这是金原舒的守则。


    时日过得很快,金原舒过了几天十分规律的日子,她跟茶云停一道上课,文的课她学得很快,老师常夸,茶云停不爽,偶尔和她拌嘴,但是讨论起来俩人也非常认真。武的课她学不来剑和枪,孟师傅便给她琢磨了一门适合的,就是刀,神不知鬼不觉,危急时刻能保命。


    闲暇时间锄锄地,去白明辛那儿琢磨琢磨,学学医,这是她最拿手的。


    一天三顿,顿顿有肉,她饿得快,朱雀随时奉上各处买来的甜点、王爷专供的玫瑰酥,茶云停偶尔给她带根糖葫芦,她喝了岭山春茶,各种花茶,还是觉得自己做的桔皮茶最好喝。


    她如今也有私库了,那私库比金府里的还要大,架子都是她叫不上名字的木头打造。


    金原舒这才得空清点,当时从金府里带来不少,但都比不上那箱黄金,十斛珍珠,她手都数麻了,亲自做了本账册。


    有点想王爷的时候,先派朱雀送张字条过去,问问他有无事情要处理,没有她就直接去找茶季纯,也没什么特别的事,就是溜达溜达,赏赏纯美人。那位美人时常写几个字,叫她照着临摹,金原舒临摹字迹纯靠直觉,无甚技巧,茶季纯看她如此,便亲自教她写字。教她写字,两人便挨得很近,闻他身上的香气,金原舒时常心猿意马。


    日子实在充实,她睡得也特别香,夜间偶尔腿上抽筋抽醒,金原舒很高兴,她知道自己的身体现在恢复地很好。


    好日子终于是让她过上了。


    那就不能让那些人过好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