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色心大起
作品:《替嫁王妃她超强的》 不日,金原舒一身男儿打扮,梳着高尾髻,便跟着茶云停上课去了。
茶云停见她这副打扮眼前一亮,绕着她打量了一番,她虽然瘦,但这样清爽的穿着,看着很有精气神,飒爽小公子一样。
金原舒有些得意,摊开两只胳膊,“怎么样,我这身打扮不错吧?”
“你这衣服的布料……”
“如何?”
“这布料不是王爷专用的玄流光么?”
“哦,是叫这个名字吗?“她摸了摸布料,”王爷说他正好要做劲衣,便要了我的尺寸,顺道做了。”
茶云停咬了咬牙,他入府这么多年,还比不上这刚入府半月的丫头,什么玄流光,就这样给她用了。
两人没说几句话,茶云停的教武老师过来了,那人身量并不很高,气质也和金原舒想象中的不同,有种精神内敛的感觉。他冲茶云停点了点头,便背过手站到一旁,茶云停让金原舒站到一旁,场上只剩下他。
茶云停站定,踢腿出枪,将架子上的一柄长枪接在手中,酣畅淋漓舞了一段枪,金原舒起先看得认真极了,没过一会儿便去找那老师搭话。
“老师,我怎么称呼您?”
“王妃不必多礼,属下姓孟。”
“孟老师,停少爷这一套枪法,依您所见,我学的话要学多久?”
他打量了她一眼,摇摇头,“王妃,属下直言了,很难,停少爷有基本功,王妃要学需得从头开始。”
他没听见金原舒答话,扭头看她,见她皱着眉,面露难色,以为是自己的话说重了,刚想找补,金原舒就道,“我也这样觉得,枪,剑,刀,没个基本功,我很难速成。”
“王妃为何要速成?”
“慢成赶不上了,速成能自保,还能保护王爷。”
“王妃,王爷自有江侍卫朱侍卫,那二位武力尚可,您不需要考虑这些。”
金原舒摆摆头,“孟老师,您听说过短板效应吗?就是说一个木板拼成的桶,能承多少水,是由最短的那个决定的,我可不想做最短的那块,拖累大家。”
“您看我若是想学点远程攻击的,比如说弓箭,飞刀之类的,有可能速成吗?我准头还行的。”
茶云停在那边练得火热,一看金原舒正在和孟老师聊得热火朝天,无人在意他,擦了汗停手,“不练了!不练了!”
金原舒忽然瞥见前厅的方向升起一阵黑烟,“那是什么,失火了?”
茶云停道,“不是,王爷要烧东西。”
金原舒便要去看。
他们走的是金原舒进府那日的路,当时那路边许多杂草,有些砖石被挤开,墙头也乱七八糟,显出主人家并没有心思叫人打理这些事。
今日已经焕然一新,各处小厮丫鬟都在洒扫,将那些砖石洒水擦拭,修葺了墙面。
金原舒一路过去,便一路有人向她行礼,叫她王妃。
尽管他们不怎么像是真心奉她为王妃的样子,但她乐呵呵的一个接着一个叫她们起来,心里想不住想着,这就是狗仗人势的感觉吗,这感觉也太好了!
金原舒走到前厅的院子里,那院子已经焕然一新了,除了那些用来做阵、祭祀用的各类邪物,还有红字黄底的巨大纸符,花草树木都换了新的,长得郁郁葱葱。
王府本来的样子展现出来,气派中透着肃穆。
她一眼便看见站在院子中的茶季纯,那王爷好像也是焕然一新了。他今天穿的好看极了,黑色衬他出尘,内里的白底又添了些温润的气质,他高挑挺拔,宽肩窄腰,两条腿看着比她的命还长。
金原舒不免有些恍惚,她再一看那人的脸,便又色心大起。
貌美,纯王爷实在貌美。她竟然为自己争取来如此貌美的老板,假戏真做好像也并非什么难事。
茶季纯感觉似有人用垂涎的眼神看他,眼神一瞥看见金原舒,他脸上带点笑意,“王妃要看到什么时候?”
金原舒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两只发光的眼睛目不转睛盯着他,“殿下!你在做什么呢?”
茶季纯将她拉到身前,挡住其他人的视线,握住她的手腕,推开她的袖口,“衣服合身吗?”
“谢谢殿下,合身极了。”
二人靠得很近,像是在耳鬓厮磨。
茶季纯看了看她的伤口,用过伤药和祛疤药,已经看不出受过伤了,短短几天,竟然能恢复成这样。他和白大夫讨论过,连白大夫也不知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能说金原舒体质特殊。
“还有什么不适吗?学武的事情不要着急。”
“殿下,毫无不适!我吃得香睡得香,陈疤新伤,全部好了,朱雀今天量我身高重量,我高了,重了,殿下,你看我的脸颊,也鼓起来了!”她说着,抬起头,便将茶季纯的手抓起来,戳到她脸上。
茶季纯低头看她,两指轻轻掐了掐,嫩得出水的脸蛋,确实圆润了些。
他那双狐狸眼笑得眯起来,刷子般的睫毛轻颤着,“我知道王妃体质超群,但学武这件事得循序渐进。”
其实她根本没存循序渐进的心思,也不必学太好,只求快速、保命。
江佩佩将暗室的东西搬出来,最惹眼的要数几个巨大的卷轴。
她见到其中一个颜色最为陈旧的卷轴,忽然觉得心口一紧,站在茶季纯侧面,将他拦在了身后。茶季纯见她那样盯着,便叫江佩佩将卷轴拿过来。
“殿下请站远一点。”
“王妃,那卷轴是有什么不妥吗?”
金原舒走过去,拿着卷轴,又往后退了两步,“佩佩,你也离远点。”
她将那卷轴铺开,将每一寸都捏了捏,似乎在一个角落上捏到了一个鼓鼓囊囊的东西。金原舒瞄了眼卷轴上的图案,眼神一紧。
这些装神弄鬼之人,好会糊弄,在假的东西里竟然混了个真的进来。当日她睡在这张卷轴之下,便感觉不怎么安稳,原以为是幻觉。
“佩佩,你拿个大缸过来,放水,要能淹住这些卷轴的,暗室里的东西是金蝉大师布置的吗?每一件我都要看。”
很快大水缸准备好,她便将那卷轴重新卷起,扔进了水缸中。
金原舒将那些东西筛选了一遍,能烧的就扔进了火盆里,烧掉解决不了的几样扔进了水里。
“好了,殿下,都处理好啦。”
“有何不妥?”
“有几幅卷轴里,被人封了一种东西,殿下若是接触到可能会发病,现下都处理掉了。”
“王妃是怎么知道的?只是看了一眼?”
金原舒故作神秘,“殿下,我吧,有一种蜘蛛感应,能感应到一切对殿下不利的事物,很准的。”
茶季纯也不继续问她,“那就多谢王妃替本王忧心了,府里新进的花草树木,各种摆设,王妃看看是否还满意?不满意的话本王命人换一批。”
“满意满意,很满意,殿下,是不是要给我安排活儿啦?“
茶季纯摆摆手,院里的下人们都走了,只剩几个处理火盆的,也不让茶云停和江佩佩跟着,自己引着金原舒往鹤居的方向去了。
一路上未见一个下人。
“你跟白明辛说的事,他全部告诉我了。”
金原舒学他,一手背在腰后,一手握拳抵在腹前。茶季纯行步稳重,自有节律,金原舒想学来。
“殿下,那我现在能不能叫他一声白师傅?”
茶季纯用气音哼笑,“云停已经允了你学文学武的要求,你想在我这求个学医?你哪有那么多精神学这么多东西?”
“殿下,技多不压身嘛,而且白师傅说我非常有天赋,将来必成大师!”
“你想学便学,白大夫同意了就行,这个不算在我答应你的三个愿望里。”
“殿下,你怎么这么好?这叫我以后怎么离得开你?”
茶季纯嘴角扬起浅笑,“这便是很好吗?”
“对啊,我来王府的这些日子,吃得饱穿得暖,还能发展各种各样的兴趣爱好,不用干活不用晨起,这还不够好吗?”
“那叫你在纯王府待一辈子,你愿意吗?”
“在这的话不行,”金原舒抓住茶季纯的胳膊,却没看到茶季纯的脸色忽然变得十分难看,幸好她又补充,“在殿下身边的话那就可以,殿下去哪我就去哪,我的这些好日子,都是殿下给我的,我要在殿下身边待着。”他脸上的笑才再度舒展开。
“我听白明辛说,你给我过毒的方法,只能维持三个月,本王不好胁迫他人,若是你不想如此为本王解毒,或者也不愿再待在纯王府,告诉本王,本王会为你谋到好去处。”茶季纯盯着金原舒耳后那一块白皙的皮肤,眼神深邃起来。
金原舒挡住茶季纯往前的步子,抬头看他,“如果我走了,殿下打算怎么对付髓虫?”
“本王不信找不到方法,世间怪症千百,疗法就有千百,本王还没有寻遍天下。”
金原舒只觉得他脸上的情绪只是在故作坚强,她心口一阵疼痛,她好像找了个心底有些纯善、极其坚韧的上司,这不是什么好事。
“茶季纯,我告诉你,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