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演戏演全套

作品:《替嫁王妃她超强的

    三天后,上了一出好戏。


    那日常雨将消息递进纯王府,不多时,金原舒大摇大摆开了大门,从门口出来。常雨见她打扮显得隆重,以为她是为了周添,心底骂她蠢。


    她还约了不少世家小姐,在城外的流水小榭见面,只等到下了药,让她和周添睡在一起,再让所有人都看到,金原舒名声就毁了,王爷也会厌弃她。


    没想到金原舒摆摆手,将她一把拉进自己的轿子,“去那么远的地方干什么?姐姐,今日王爷在银月群晏设了宴,庆贺病愈,咱们去那边就可以了。”


    常雨的神情马上变了,强行稳住,干笑着应下了。一路上,金原舒将身上哪些东西是王爷亲赏的介绍了遍,险些叫常雨嫉妒地咬碎了牙。


    进门时,周添只好拌作常雨的仆从,才一道进了楼。


    金原舒快步走进去,直接略过了常雨。她只好坐了个位置坐下,同周添说话,交待他一会儿要如何做。


    常雨看见有位贵气英俊的人物从幕帘后走出来,金原舒挽起了他的手,她这才知道,那就是纯王爷茶季纯。她瞪大了眼睛,纯王爷哪里有传言里的病秧子样?眉眼精致地如画一般,整个人光风霁月气质如华,她竟嫁给了……她回头看了眼周添,见他四处偷看银月群晏、贼眉鼠眼的样子,突然觉得一阵心绞痛。


    叫她看见金原舒过这样的好日子,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看着金原舒站在茶季纯身边,一副女主人的样子,正在和几个来道贺的世家公子说话,那几人似乎说得很开怀,脸上全都挂着笑。


    又看见金原舒跟几个世家千金一道说了会儿话,也不知她到底说了什么,那几个千金都笑得掩唇,还都捏了捏金原舒的手指,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更重要的事,有几位她爹常识桂手下的小官也前来拜贺,她都能礼数周全地妥帖面对,明明原先,她对这些地位低的人,向来没什么好脸色的。


    到了宴席快开场的时间,常雨始终没等到和金原舒接话的好机会,周添反而一眨眼消失了。她在心里骂着不争气。


    过了一会儿,金原舒竟然带着纯王爷朝她这边来了,她慌忙整理好发饰衣服,甜丝丝笑着,望着没什么表情的纯王爷。


    “殿下,这便是臣妾跟您提起过的,臣妾旧时的闺中好友常雨,亦是刑部尚书常大人的千金。”


    常雨作了个福,夹着嗓子,“见过王爷,王妃。”


    不过是抛媚眼给瞎子看了,纯王爷一眼没看她,一直盯着金原舒,他笑意温柔,“王妃的闺中密友,本王自然好好招待,来人,倒酒。”


    这可真是叫常雨受宠若惊,她竟然能得王爷与她喝一杯,这是不是说,王爷或许对她有那么点不同?


    常雨接过酒,“殿下,应该是臣女敬您!”刚要伸过去,茶季纯酒杯放得低低的,竟然碰了碰金原舒的杯子,还调笑着,“王妃,酒本王便同你喝了,常小姐自便。”说完便也没理她,径直走了。


    金原舒抿着笑,将杯子碰上常雨的,“姐姐请。”


    她极其不甘心地喝下了那杯酒。


    不多时,宴会开始了,周添那蠢货也不知从哪儿默了一圈回来了,常雨低头骂他,周添只说他去看了看场地,等会儿好发挥。药也已经下好了,只等操作。


    常雨方才被王爷关照过,已经十分惹人注意,这也是她的目的,她要越多人注意越好。她临时准备了好大一段祝贺词,借着这个理由,上前去给金原舒敬酒。常雨给旁边侍酒的丫头使了个眼色,她便将原来的酒换了,换成了带药的酒。


    看着金原舒喝下,她腿一软,便将酒打翻在金原舒衣摆上,成功地带着她下去换衣服了。


    金原舒与她在一个房间里,看她不着急换衣服,一脸着急。金原舒秉持着看热闹的心思,慢慢吞吞地拿手帕擦拭。


    “姐姐,你急什么呢?宴会又不会这么快结束,何况我正好想休息休息呢。”


    “没有,小舒,这不是怕这湿衣服你穿着不舒服吗?”


    “姐姐,这件颜色不好,我不想穿,你能不能去隔壁房间帮我拿身浅蓝色的来?王爷最爱看我穿浅蓝色的了。”


    常雨一忍再忍,笑着道了好,推开门,将蹲在角落的周添勾来,叫他过一会儿就进去将金原舒扑倒在床,她会叫人过去抓奸。


    可她没想到,周添竟然摸着手脚,跟着她进了隔壁房间!等她意识到情况不对,周添反手关了房门,将她拖上了床。


    “周添!你看清楚!我不是金原舒!”


    周添笑得淫邪,压住她的手脚,“雨儿,我知道你也心悦我,你放心,我先与你共赴巫山,再如你愿也是一样的……我好难受,你救救我……”


    也不知周添从何处知道她的得窍处,又是舔又是咬,她手脚无力,只能随他去了。


    没过多久,下去换衣服的王妃不仅没换衣服,还红着脸,眼睛里似乎噙着泪跑了回来,有些害怕地扑在了茶季纯怀里。


    席下便有人取笑起来,说王妃年轻,与王爷情深甚笃,分别不了半刻,难怪王爷的沉疴这么快就好了。


    茶季纯应着那些玩笑话,很怜爱地将王妃从怀里挖出来,轻声细语问她怎么了。


    金原舒有些畏手畏脚,说着,“我刚刚让常雨姐姐帮忙去隔壁拿衣服,半天不见她回来,过去一看……一看……”


    已经有好事之人从王妃的反应里品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当下嗅到了八卦的味道,“王妃怎么好像很害怕?是看见什么了?”


    “王爷,我们去看看吧?”


    “不,不能去,我看见,看见她坐在一个男人身上!”说着金原舒羞愤地躲进了茶季纯怀里,众人惊呼,茶季纯即刻命身边的小厮去查看情况,有想凑热闹的他也没有制止,只是说,“舒儿受了惊吓,本王先安慰一番,稍后过来。”


    那几人过去,推开房门,就见衣衫单薄的常雨从周添身上翻下来,周添的裤子都已经褪到了膝盖上,这会正手忙脚乱地穿裤子。


    “出去!都滚出去!”


    “果然是常大人的女儿,方才王妃还向王爷介绍了她,怎么眨眼的功夫,就在宴会上行如此孟浪之事?”


    “常大人的女儿还未定亲吧?这下子常大人有女婿咯。”


    “不是,不是我,是有人给我下药了!是金原舒,她给我下药了!”


    “常小姐,你怎么敢攀扯王妃?王妃为何给你下药?”林宛言说着发笑,对众人道,“常小姐莫不是得了癔症?这和王妃有什么关系?”


    常雨见周添缩在一旁,气不打一出来,踢了他一脚,“他也中药了!”没找到他此刻居然说话了,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才没有中药!”


    茶季纯带着金原舒姗姗来迟,她还有些胆怯,躲在茶季纯身后,探头看了眼房内的俩人,“姐姐,你竟然真的和周公子在这里……”


    常雨暴跳,“明明就是你害我的!”


    她冲上前,被江佩佩一脚踢开,金原舒害怕地缩进茶季纯怀里,他十分周全地将她完全护在怀里,“常小姐,我敬你是舒儿旧时好友,也是常大人的千金,你今日在本王的宴席上做出此等事,还要攀扯舒儿,究竟是何居心?”


    常雨简直冤得要吐血,“王爷!臣女没有攀扯,真的是她给我下了药,我才会……不信。王爷可以去查那酒,定有问题!”


    茶季纯回身,叫江佩佩带着两个小官一同去查,一面轻声安抚着王妃。


    金原舒窝在茶季纯怀里,有些委屈,对众人道,“各位不要怪姐姐,她前些日子就同我说过她苦恼此事许久,姐姐与这位周添周公子相识多年,早已两情相悦,可是周公子只是商贾之子,她怕常大人不同意他俩的婚事,今日便是想来王爷这求做个保,好嫁给周公子,没想到姐姐竟然与周公子如此情深,只是这是在王爷宴席上呀……”


    “金原舒!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明明是你喜欢周添!你原先天天缠着他,还要为他求官职!你怎么颠倒黑白!”


    林宛言道,“你还敢污蔑王妃的清誉!?”


    常雨冲着众人大吼,“我有没有污蔑,查清楚酒里有没有药不就知道了吗!?她分明就是偷情不成来栽赃陷害!”


    走廊外,有道声音响了起来,“常小姐还真是自信得很!”那是一位跟着一同过去查酒的小官,正是刑部的官员,对这些东西十分熟悉。


    他走进来,对众人道,“王爷,下官将宴会上所有的酒都查了,都没有问题,常小姐若是还想说菜有问题,那就太过刻意了!”


    常雨跌坐在地,“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林宛言道,“你如今没话说了?王妃天真烂漫,与王爷情深甚笃,怎么可能和这商贾子有关联?如今看,是你做了此等败坏常大人门风的事,气急败坏想栽赃给王妃!”


    众人应和。


    茶季纯问金原舒,“舒儿,她方才对你大不敬?你想怎么处置她?”


    金原舒道,“想必常小姐与周公子实在是情难自忍,也是人之常情,可她竟然如此设想我,实在让我伤心,我今后不愿再与她多接触,但我也不愿看她和心上人分离。”


    茶季纯便发话,冷漠极了,“常小姐,本王王妃心地纯善,本王唯恐她伤心,不再和你多计较,此后你不要再出现在舒儿面前。至于你与周公子的婚事,本王会向常大人陈情作保!”


    常雨眼睛本就大,这会更是瞪得似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捂着心口,满脸发红,一副气急了的模样,挣扎着扑向茶季纯,嘴里喊着王爷,王爷,臣女冤枉。


    始作俑者正窝在王爷怀里,往外走去,临了,金原舒的小脸从茶季纯胳膊边露出来,狡黠地冲常雨眨了眨右眼,那副得意的样子,直接把常雨刺激地吐出一口血。


    茶季纯搂着她回了宴厅,小猫在他怀里挣扎了一番,冲他挤眉弄眼,意思是,戏已经演完了差不多可以了。


    茶季纯掐着她的脸颊,“你要演就要演全套,这还是你自己说过的。”


    没办法,她只好继续鸵鸟一般埋在他怀里,他说话的时候,由喉咙发出的震动她都能无比清晰地感受到。


    “诸位,本王王妃胆子小,身体又没有完全恢复,今天受到此等惊吓,本王便带她先行回府,今日多谢诸位道贺,各位可在此尽情欢饮。本王如今身强体健,还要继续同各位一起为圣上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在场之人,无不向他作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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