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攻城且略地
作品:《替嫁王妃她超强的》 俩人一直演到进了轿子,金原舒兴奋地从他怀里钻出来,拍了拍手,“殿下!你知道在我家乡有句什么话吗?”
“舒儿说,我听着。”
“只有冤枉你的人才知道你有多冤枉!怎么样,是不是很妙?”
她发上珠钗乱了,茶季纯帮她扶正。
“不过殿下,我真的没给那俩蠢蛋下药。”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下药此等手段,费时费力,还容易被人发现留下证据,在所有人都是清醒的情况下,那他俩做的事就一定不能跑了。我只是在宴会前,跟那位周公子说了几句话罢了,我跟他说,我如今已经是王妃,他不必再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但是也不是没有别的路,常雨可是常大人的女儿,有这么个岳父,不比冒风险勾引王妃强的多啦?他想也没想,就去勾引常雨了,也怪她……”
茶季纯眯着眼睛,两指掐住金原舒的下巴,将她的头抬起,语气有些嗔怪,“你和那个周公子,私下见面了?”
“殿下!这不是重点。”
“这就是重点,你觉得那个周添,长得好看吗?”
“好看什么呀,油头粉面的,一股痞气,难看死了。我也没有和他私下见面呀,朱雀跟着我呢。”
金原舒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存着调戏他的心思,凑近问他,“殿下,你是不是吃醋了?”
没想到茶季纯竟然很干脆地承认了,搂住金原舒,“我是吃醋了,你要怎么哄我?”
她内心一撼。
不好,茶季纯怎么没有害羞,反而硬气起来了,这叫她……还怎么继续调戏?
金原舒瞬间红了脸,扒拉他的胳膊,“殿下!你怎么这样?”
茶季纯逐渐摸出点门道,他这位王妃,应该就是白明辛说的“高攻低防”,她调戏他时,乐得见他害羞,但是他要反调戏回去,她就不行了。
“那我不管,总之我是吃醋了,要你哄。”
金原舒见他那副傲娇的样子,对上他湿漉漉的眼睛,不禁感慨埋在他下睫毛里的浅痣真是一柄杀人利刃。
她也管不了这么多了,被茶季纯这种程度的男人勾引,不上钩不是人。
金原舒一把捧住他的脸,撅着嘴亲了上去,干亲了两下,想拉开距离,问他满不满意。茶季纯很快反应过来,两只手反扣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自己面前,打雷又下雨地反吻回去。
这一番就是攻城掠地了,两军根本没交战多久,金原舒就彻底溃败了,由着他方将士攻入她的城池,在城里搅弄风云。
敌人实在是太凶猛,如同洪水猛兽。金原舒来不及调兵抵抗,不多时就放下武器两腿一软投降了。
敌人却不愿意就此放过,将她捞进自己怀里。金原舒两只手搭在他肩膀上,整个人倚在他怀里,后背被他搂着,半分力都使不上了。
她终于得了喘息之机,连忙喘气。敌人盯着她,看她面色翻红,眼神略有失焦,很是满意。
“你……殿下……这样,算哄好了吗?”
茶季纯轻笑,“没有,还差一些……”
轿子落府,茶季纯先下了轿子,江佩佩见他,“殿下,你嘴唇怎么这样红?不会中毒了吧?我去请白大夫!”
茶季纯薅住他后脖子,“不用,我刚刚吃了点好吃的东西。”
他将金原舒扶下来,江佩佩惊呼,“王妃的嘴怎么肿了!轿子里有毒!?”
朱雀掀了他一巴掌,“你闭嘴!”
常雨和那位周公子的风流事很快传遍了京城,上朝时,常识桂险些被太子的人扣上了“身为刑部尚书治家不严教女无方”这顶帽子,回到府里便发了好大一通火。
不多时,几箱珍宝被抬到了纯王爷府,常府的管家亲自送来,还带了口信,“小女无状冲撞王爷和王妃,现下正在管教,薄礼谢罪万望海涵。”
那几箱东西自然进了金原舒的私库,朱雀又给她带来信,说常雨在家被打了十板子,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周添还趁此时上门提亲,常大人气得吃了速效救心丸,常府现下乱成一锅粥了。
金原舒嘎嘎乐,连饭都多吃了一碗。茶季纯过来寻她时,她正一边叫朱雀细讲常府今天的光景,手上一边忙着雕刻的活。
看见茶季纯过来,她很开心地将现在的木雕成果展示给他看。
“殿下你看,这个是朱雀,我给朱雀姐姐雕的,怎么样,像吗?”
茶季纯将那只憨厚圆滚滚的小鸟把在手里左右看了看,像倒是像,但这朱雀非彼朱雀,一点不符合朱雀本人的气质。
“我的呢?”
“什么?”
“给我的呢?舒儿给了其他人很多东西,从来没给我什么呢。”茶季纯悻悻然,耷拉着眼皮。
“殿下!要送你的我正在雕呢,你现在就想看吗?”
“想看。”
她把一只木雕大猫拿出来,托在掌心,却看不出那是个什么,她只雕完了下半部分,上半部分还是一整块。
“这是猫?为何送我的是猫。”
“殿下懒懒散散的样子,很像大猫,非常可爱,但这猫我还有一部分最难的没雕完,殿下还要再等等。”
“舒儿慢慢雕,我等着。”茶季纯想着,他们还有很长的时间。
金原舒将那些小玩意收起来,“殿下来找我要给我安排什么新活儿?”
茶季纯道,“没有,是有件趣事要和你分享。”
她对茶季纯嘴里的“趣事”非常感兴趣,于是端着一碟瓜子,招呼茶季纯坐下。
“你也不必如此期待,我要说的是其他男人的事情。”
“周添的吧?”
茶季纯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殿下,我能听到你的心声,你信吗?”
“那从现在开始我便不说话了,舒儿自己听我在心里想的事吧。”
“殿下!你不应该说你不信吗?我的好殿下,你就告诉我吧,我刚才是在胡扯呢。”
茶季纯见她向自己撒娇,挑眉一笑,捏了颗瓜子剥了起来。
“周家自周添爷爷那辈起,便五兄妹分了家,各自争了产业,尤其以周添爷爷为首,老死不相往来,交代后人也不许往来。但到了周添这里情形大不相同,他有个表姑,丈夫是户部一位七品小官,属地在沂口,为官并无什么功绩,俸禄属于恰好养家,但此二人田产房产诸多,周添与他这位表姑私交甚密,他如今还在北边地开了不少店铺。”
“你应该猜得到,周添这位表姑父,同谁见过面?”
金原舒嘴角一抽,“不会是我爹吧?”
“正是。”
他胆子也太大了,打通这么一条路。要是金诗妄知道自己下下游的人还肖想过做他的女婿,不知道会是什么反应?
“殿下,沂口是大部分北上军需必过的中转站吗?他如此行事,不知里面有没有兵部的插一脚?”
茶季纯没有言语,指了指剥出来小山堆的瓜子仁,金原舒微微张大眼睛,指了指自己,茶季纯点点头,她喜滋滋地倒进自己嘴里。
她不禁发出感慨,“我这爹看起来面慈心善的,暗地里竟然吃了这么多油!如此行事,究竟是谁在庇护?“
”此人书房中有与太子和三皇子往来的信件,他两边处事都算圆滑,本王觉得他似乎是两边讨好、两边不得罪。“
金原舒哼笑,”我看他是想两边押宝,殿下,可以查查他是不是还有往南的路子,若是有的话,他便是两头通吃。“
过了几日,金原舒在紫云楼和那几个小姐吃饭聊天。常雨那件事如今闹成了世家小姐们的笑柄,茶余饭后总要聊起来,林宛言将那日的情形和大家一说,便引得一阵调笑声。
周添家里究竟是做什么的,知道的人已经不少。只怕常大人这次要想些办法,为他这个女婿在官场谋些权利,才好不叫人戳脊梁骨了。
金原舒闭着眼,懒懒地支着胳膊,靠在斜塌上,像只小猫一般。摇扇、捏肩、捶腿,各有小丫头服侍着,朱雀站在一边,不时喂她一颗圆润的青葡萄。听着这些人说话,便发起困,她最近十分容易困。
忽然有人说了一句,”我听说,她原先啊,还想嫁东宫的,太子殿下那样温文尔雅光风霁月,怎么可能正眼瞧她?”
这叫她精神抖擞起来,眯着眼睛,看那位小姐说起太子时痴迷的表情,还有其他人脸上的羞笑。
“不过话也说回来,东宫至今没有太子妃,也不知太子殿下属意哪位小姐?”
“怎么好揣测太子殿下的心思!”
“林姐姐,今儿这又没有外人,难道你就没想过?”
“莫要再说笑了!”
“太子殿下与王妃似乎自小相识,也算青梅竹马,殿下原先大概是属意纯王妃的!”此人此话一出,无人敢应和。
林宛言忽然站起,指着她鼻尖,“你怎么敢编排太子与纯王妃!究竟是何居心?王妃如今与王爷情深甚笃,天作之合,你如此说话,是要惹怒君下?”
“林姐姐,你急什么?王妃还没说话呢。”
众人都看向懒坐软榻的纯王妃。金原舒打了个哈欠,朱雀扶着她坐直,她抚了抚鬓发。她站起来,在装着珍珠的小盒子里捞了捞,摆摆手。
那小厮便将小盒子呈到林宛言面前。
整整一盒南屿珍珠。
“王妃,这是······”
金原舒不说话,偏偏头,给朱雀递了个眼神。她便来到刚才说浑话的女人面前,在几人震惊的目光中,揪住她的衣领,啪啪扇了两耳光。
在场之人都惶恐跪地。
金原舒走过去,亲自将林宛言扶起来,并将那盒珍珠递给她,“宛言姐姐请收下。”她握着林宛言的手。
“本王妃不日前便在银月群宴见过你这样的把戏,你是常雨的人?是她指使你今日来编排太子殿下?我已是纯王妃,若是今日之事被他人添油加醋传出去,在场之人尽数获罪你可知道?将她带下去,打十杖,以后永远不许出现在我面前。”那人呼喊了好一阵王妃饶命,
棍子一响,便没了动静。
“从前我交友也是有问题,竟然叫常雨这等狡诈之辈近身,如今看来,宛言姐姐每次都为我说话,才是我真正的朋友。”
林宛言忙作福,满眼担心,“王妃,此女竟有如此心思,实在歹毒!”
她拍了拍林宛言的手背,对众人道,“都起来吧,你们只需要谨记,我现在是纯王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