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自带氛围感
作品:《替嫁王妃她超强的》 门外,茶玄初面无表情,将那些话听得一字不拉,他面上放出两分笑,理了理衣摆,踏了进去。
“谁惹小舒不高兴了!”他一走进,所有人都愣了,反应过来后纷纷跪下,“参见太子殿下。”
金原舒刚想下跪行礼,茶玄初三步并作两步,将她扶起,语气十分温和,”小舒不必行礼,今天是孤突然打扰,失礼在先。“
金原舒立即退开,行了简礼,“参见太子殿下。”礼节周全,却显得非常生分。
茶玄初竟然摆袖,叹气,“唉!如今看你真是和我十分生分了!小舒,我们可是青梅竹马,一同长大的呀。”
她将主位让出来,招呼朱雀上茶,一边道,“太子殿下说笑,臣女如今是纯王妃,即使和殿下有儿时友谊,既已嫁做他人妇,就万万没有再和殿下套近乎的道理。”
这就是茶玄初,当今太子,仁人善心之名远传,百姓们都说,有这样爱民亲民的太子,是天大的福气。他样貌虽然并不特别突出,但十分耐看,是越看越好看的类型,而且金原舒总觉得,他身上好像带着点什么奇怪的能量场,一靠近他,便感觉他整个人上了层幻光,跟菩萨似得。
这些女人看他,都是一脸痴迷样,如奉神明一般。
茶玄初浅抿了一口茶水,眉头一抬,又试探起来,“小舒近日可好?孤与你许久未见,上次见已是三年前的百花宴上,那是你贪多了那年的桃花酿,一直缠着孤讲故事。”
金原舒皮笑肉不笑,“殿下莫不是记岔人了?这几年的百花宴我都因为头痛发烧,在家歇息,怎么会在百花宴上?”
“哦?是吗?”
林宛言有些不好意思地插了一句,“殿下……喝醉酒的,好像是臣女的哥哥……”
茶玄初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
“今年的百花宴乃是东宫承办,定然有小舒喜欢的花,小舒到时一定要来啊?”
“多谢殿下记挂,纯王爷如今身体大好,我会同王爷一道去的。”
按照他对金原舒的了解,这骄纵的丫头绝不可能说话这样滴水不漏,茶玄初倍感怀疑,“小舒,孤怎么觉得,你性情似乎有些变化?”
“殿下,臣女不久前大病一场,这恢复之后,很多事就记得十分模糊了,大夫说大病后性情有变化是很正常的。”
林宛言在一旁应和,“是啊殿下,王妃病了好些日子,消瘦了许多,当日私宴,我初见都没认出来。”
茶玄初便和大家闲谈起来,言语之间透着亲和仁爱,脸上的笑也十分真挚。
金原舒对他的第一印象却并不止于此,茶玄初额有浅纹,显然是时常皱眉形成的,在外总是一副笑脸,私下指不定怎么蛐蛐别人呢。他的眼神,也并不似表现出来的那样和善。
金原舒只觉无趣,便以气闷为由外出透气。
不多时,茶玄初也跟了过来。他先是问了金原舒的身体,接着凑近了,一副深情累累的样子,说她要是在王府里过得不好,他立即请旨意让他们和离,嫁到东宫做他的侧妃。
她在太子身上,果然嗅到苦橙的香味。这和那天她杀掉的那两个人,身上的味道是一模一样的。
金原舒有些无语地盯着他,烂招哄蠢货,他当她还是那个蠢货。突然,她好似听到什么深情隐忍的音乐在脑海中响起,眼前的茶玄初似乎又渡上了一层幻光。
这是什么招数?他自带背景音乐和氛围感?
茶玄初用那双看狗都深情的眼睛盯着金原舒,缓慢地抬起手,往她额头伸去。
她暗道不好,要动手,紧急避险往后一仰,小腿一抽,整个人就要往后摔下去,茶玄初也适时调整了动作,准备来个抱美人如怀的英雄救美。
没想到金原舒突然鲤鱼打翻,在他面前打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圈,咚地一声扑倒在地,不远处的朱雀看见,立马冲了过来。
还有机会,茶玄初伸手下蹲,“小舒,来,抓着孤的手,孤扶你起来。”
茶玄初此举,和刚才那个死女人说的有什么区别?难不成那女人不是常雨派来,是太子派来的?他到底要演什么君夺臣妻的戏码?
在她脑子猛转想破局之法时,有道熟悉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
“舒儿,怎么这样不小心?”来人扶住她的胳膊,将她稳稳当当地托了起来。茶季纯蹲在她身前,一边悉心替她整理衣摆,拍了拍鞋上的灰,一边紧紧握住她的手,“可摔痛了?”
金原舒看见他,两只眼睛雨后初晴,染着笑意,“殿下!殿下怎么过来了?”
“想看看你便过来了,顺便带你回家。”
他似乎这才注意到茶玄初也在此处,连忙行了礼,“参见太子殿下,方才见舒儿摔倒很担心,没有注意到您,殿下恕罪。”
茶玄初眯眼,笑了两声,拍拍茶季纯的肩膀,“怎么会呢,小纯,孤那日见你身体康健,今日得见王妃,恩爱和睦,孤为你们高兴还来不及。”
茶季纯将他的王妃拥在怀里,金原舒也十分配合,搂住他的腰,满眼娇气地望着他,两只眼睛含着泪,“殿下,臣妾没站稳,摔得好痛,脚好像崴了。”
茶季纯很怜爱地望着她,拢了拢她肩上的碎发,刮了刮她的鼻子,“这么娇气,像什么话?”他话虽如此,却将金原舒抱得更紧了,打横抱起。
冲茶玄初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太子殿下赎罪,臣妻尚年轻,比较依赖臣,还请殿下允臣先带她回府治伤,改日拜会。”
茶玄初才点了头,还未说什么,那人便抱着王妃转身就走,两步并三步,活像慢一点他王妃就痛死了一般。
那两人,眼里根本就没他这个太子!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装的。
他面上的笑愈发难看起来,咬牙切齿低声道,“茶季纯,孤宰了你。”
轿内,茶季纯既没有将她放下来的想法,也没有跟她讲话的苗头。只是金原舒一要挪开,他便紧手,轿子一动,金原舒怕摔,顺手搂住了他。
“殿下?要不,放我下来?”
茶季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他想看看,金原舒见他这样,会做什么。
金原舒伸手戳他的脸颊,戳了两下又捏了捏,盯着他下睫里的那颗痣,伸着食指便想摸摸。指尖离他的眼珠十分近了,茶季纯也没动一下。
最后还是泄了气,干脆瘫在他怀里,也不挣扎了,“殿下,我真的崴着脚了。”
茶季纯这才将她放下,正欲牵起她一只脚,金原舒缩回去,“殿下干什么?”
“不是崴了脚?”
金原舒还没来得及说她并未崴脚,他已然眼疾手快摘掉了自己脚上鞋袜,一只手托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便按了起来,他掌心火热,手指有力,按得竟然比紫云楼伺候人的小丫头还舒服。
她便禁了声。这种老板亲自服务的机会,不占便宜的是傻子。
轿子里安静了一会儿,茶季纯抬头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有些慌乱地挪开眼神,就知道她并没有崴脚,便放了手,她连忙穿好鞋袜。
茶季纯拍了拍自己的衣摆,坐得笔直,目视前方,“本王今日若是来得不及时,你要如何?”
“那我自然是撒泼打滚,想尽办法和太子撇清关系,绝不让他碰到我,殿下,我这样说,你满意吗?”金原舒歪头看他,发现他脸上终于带了笑,这才满意了。
茶季纯还挺好哄的。
“太子今日突然出现在紫云楼,不知是何用意?”
“太子怀疑我,三番两次试探,还想离间,虽然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一定是不利殿下的,我感觉,他似乎并不怎么为殿下身体恢复一事感到开心。”
“我若不恢复,他便可以趁机在镇北军中收拢些人脉,用长公主那边的路子,也能往军中安插不少他的人。”茶季纯盯着自己的指腹,方才那点触感似乎还在指尖,“不过,他想撬本王的墙角,绝无可能。”
金原舒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埋着头没有说话。
“舒儿,你说是吗?”
“殿下!我绝无二心啊,生是殿下的人,死是殿下的鬼。”
茶季纯将她拉过来些,紧挨着,伸手掐她的脸颊肉,只觉得手感非常之好,金原舒呆呆地望着他,一副被他迷住的样子。
“那你说,本王和太子,谁更好看?”
金原舒总也想不明白,他一个王爷,怎么总爱问谁更好看这种问题,上次和周添那厮做比也就罢了,这次还要和太子比。
“殿下,自然是你,一直是你,其他人没有可比性。”这是她的真心话,茶季纯的长相,就是她心坎里长出来的那种。
茶季纯听了十分满意,像逗猫一般碰了碰她的下巴。
晚间,他又叫来朱雀,让她将在紫云楼发生的细节说给茶季纯听。又问王妃回来同朱雀说过什么,她只好尽数说来。
这里面有一句,叫茶季纯听完锁起了眉头。
金原舒说,他想用区区太子侧妃诱惑我,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他若是能把他的位置让给我,我或许还考虑考虑。
“她真这样说?”
朱雀忙道,“殿下!王妃心直口快,想必是开玩笑的。”
茶季纯却摆摆手,让朱雀不要再找补,原以为他要发火,没想到只听见他轻轻叹气,“是我的问题,本王有的还不够多。”说着只留给朱雀一个自怨自艾的背影。
朱雀挠挠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