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老千

作品:《就是要让资本管我叫爹!

    一输一赢,第二局,沈疏桐胜!


    谢临舟长舒一口气,好在是赌赢了,还能有机会。


    没错,刚刚沈疏桐就是在赌。


    第二局的牌其实有两种组合方式,一种就是现在这样,【五六】+【三六】,总点数为0,【三三】+【幺五】组成对子。


    另一种组合方式就是将【五六】和【三六】拆开,分别跟点数相同的【三三】及【幺五】组合,此时前道总点数为五、后道总点数为七。


    其实这是一种相对保险的组合方式,至少七不算是一个小数,输的概率较小,但依然有输的可能。


    而选择第一种组合方式,如果对方再次运气爆棚后道依然是对子,那么拼单牌点数,沈疏桐此局必输。


    反之如果对方没有对子,那么沈疏桐第二局最差的结果就是平局。


    正所谓富贵险中求,这一局,她求到了。


    “欸?可以啊小娘子,运气还不赖嘛!”


    赵三也没想到沈疏桐竟然会以单点这么小的对子赢了自己,不过没关系,就是运气好点嘛,现在一赢一平,优势还是在自己这边。


    他将手中的牌扔回桌上,示意沈疏桐洗牌。


    沈疏桐依然用生疏笨拙的手法洗牌、切牌,这让赵三更加确信了,上一局只不过是个意外。


    她从李光耀的手中接过牌,只略微扫了一眼便扣在桌子上。


    赵三笑着摇摇头:


    “年轻人还是浮躁啊,我这轮的牌依旧很大,别怪哥哥没提醒你,再好好算算吧。”


    刚刚沈疏桐牌扣得太快,谢临舟根本没来得及看,听对方这么一说,更是坐立难安,比自己上去赌还要紧张。


    沈疏桐倒是丝毫没被对方影响,语气依旧平淡:


    “不必了,开牌吧!”


    赵三将两道牌翻开,


    前道为——【六六】、【幺六】,点数合为九


    后道为——【三五】、【二六】,两牌点数相同,为对子


    谢临舟与李光耀看见牌时皆是两眼一黑,又是对子,怎么就和对子过不去了呢!


    就算沈疏桐的后道也恰巧是对子,比单牌,赵三的单牌点数为八,而场上所有点数为九的牌都已经用光了。


    换言之,目前所有对子的单牌点数最大就是八了,沈疏桐不可能比赵三的牌还大。


    而前道就更不必说了,点数范围【零—九】,赵三已经拉满了,除非沈疏桐是对子,否则铁输。


    可一般人就算有对子,也会放在后道吧。


    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沈疏桐缓缓翻开前道的牌:


    【四六】、【五五】


    对子!


    单牌点数为0的对子!


    “牛哇!沈娘子!”


    李光耀激动地和谢临舟击了个掌,这轮又是平局。


    赵三脸上的笑容有一瞬间的凝固,这小娘子的运气好的有点离谱了,不过没关系,最后两局也足够他翻盘。


    “可以啊小娘子,本来以为这轮可以结束比赛了,没想到又是个平局。”


    沈疏桐并不同意对方的说法:


    “哦?谁说一定会是平局,万一是我赢了呢?”


    赵三仿佛听到了一个笑话:


    “哈哈哈哈哈,怎么?你的后道是单牌点数为九的对子?”


    沈疏桐摇头:


    “赵老板失忆了吗?现在场上已经没有点数为九的牌了,而且我的后道不是对子。”


    “那你凭什么说你能......”


    【赢】字还未说出口,赵三的面色便陡然凝固,因为他看到沈疏桐翻开的牌是:


    【幺三】、【二四】


    沈疏桐转着手中的牌,看着赵三笑道:


    “赵老板莫不是忘了,【至尊宝】还没有出现过呢。”


    在推牌九的规则里,对子大于一切非对子的牌,而至尊宝大于一切对子。


    【幺三】+【二四】,至尊宝,沈疏桐胜!


    “赢了!赢了!御史大人我们赢了!”


    李光耀直接激动地跳了起来,至尊宝欸,沈娘子也太牛啦!


    “高兴那么早干什么!这不是还有两局呢,小娘子,后两局我定能赢回来。”


    这话听着真耳熟,无数的赌徒都曾在赌坊里说过这句话,幻想着也许下一局,他们就能时来运转,一牌改命!


    可到头来却落得个倾家荡产,妻离子散的结局,不能说可怜吧,只能说活该!


    “赵老板以为还有两局,尚可一搏?那我们便从这剩下的牌里,算一算你翻盘的可能。”


    沈疏桐并未收起那副决定胜负的至尊宝,而是将案上所有已亮的牌缓缓推开,如同在沙盘上推演一场已见分晓的战局。


    “牌九共三十二张牌。前三局,已现二十四张。”


    沈疏桐语速平稳,如数家珍。


    “你我共亮出:地牌一张,人牌一张,长牌若干,梅花、板凳、杂九等武牌大半……更重要的是,至尊宝已现,场上再无通杀之牌。”


    她目光如炬,看向赵三:“剩余八张牌,不过是些零散杂牌。赵老板不妨回想,还能凑出什么像样的牌型?是能大过我的‘对子’,还是能稳吃我的‘点数’?牌势已衰,概率穷竭,你后续两局摸到绝杀牌型的可能,微乎其微。”


    “再退一步,即便你运气加身,摸到剩余牌中最大的组合,我们来看胜负条件。”


    沈疏桐指尖沾了茶水,在案上划下三条线,“五局三胜,如今你我都是一胜一败一平。”


    “后续两局,你若想胜,必须连赢两局。而对我而言,只需保证平局,便可立于不败之地。”


    “这意味着,我根本无需追求胜利,我的策略将变得极其简单且稳健:放弃争胜,全力求和。每一局,我都将选择最平衡、最不易被双杀的组合方式。在你必须冒险求胜时,我的保守将成为你最坚固的壁垒。你的取胜之路,从客观上看,已被彻底锁死。”


    “最后,是最关键的一项计算,你已无法进行有效计算。”


    沈疏桐的声音冷了下来,“计算需要绝对的冷静,而你的心湖已乱。从至尊宝亮出的那一刻,你想的已不是牌路概率,而是‘她怎么做到的?’、‘下一局我该怎么办?’。”


    “这等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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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下,你如何能在剩余的八张杂牌中,精准算出我们两人共八张牌的所有组合变化?你又如何能在我全力求和的策略下,找到那唯一一条连胜的险路?”


    沈疏桐说完,静静地看着赵三,眼神里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一片洞悉后的淡然。


    “所以,赵先生。天时不在你。地利不在你。人和也不在你。”


    “这三者皆失,你告诉我,你凭借什么,在这剩下的、已知大半的牌局里,去赢下那必须全胜的两局?”


    赵三僵在原地,面如死灰。他发现自己不仅在赌局上输了,在道理和计算上,也输得彻彻底底。对方不是赌徒,是弈者。这赌局,在第三局结束时,确实已经结束了。


    他最终长长地吁出一口带着酒气的浊气,颓然道:


    “沈娘子……不,先生算无遗策,赵某心服口服,但......”


    赵三抬眼看向沈疏桐,面上的颓色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冰冷肃杀的目光。


    “若赵某没猜错,沈娘子刚才出千了吧?”


    一语毕,屋内气氛顿时剑拔弩张,众人纷纷掏出武器,战争一触即发。


    谢临舟上前一步将两人护在身后:“嘿!玩不起是吧,赖账是孙子!”


    沈疏桐依旧是一副从容的样子:


    “赵老板可有证据?”


    赌坊潜规则:任何人都可以出千,前提是你不被抓到。


    对方自然也深知这个道理,但从李光耀那赢过来的这批粮都已经上报给知府了,知府大人可高兴了。


    毕竟他们永州富,这次是给边关出粮是出的最多的,几乎把库存全掏空了,万一在下批粮存进来之前出现什么意外,他们或许连自保都成问题。


    这要是让知府大人知道到手的粮又被自己给输回去了,那他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哪怕今天做这赖账的孙子,这三个人也必须把粮留下。


    众人抄起手中的武器蜂拥而上,气势汹汹,但很显然他们都并不了解谢临舟的身手。


    谢临舟身形未动,待为首者的木棍砸来,他抬手精准扣住对方手腕,稍一用力便听“咔嚓”脆响,那人惨叫着瘫倒。


    其余人见状猛攻,谢临舟步法灵动,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如电。他掌风凌厉,每一击都直击要害,或卸肩、或绊腿,无一人能近他三尺之内。全部如同断线木偶般接连倒地,哭嚎声此起彼伏。


    不过数息,数十人便横七竖八躺了一地,再无人敢起身。


    谢临舟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牵过沈疏桐的手,挑了挑眉:


    “你也不行啊孙子,就这实力还学人家赖账呢?”


    赌坊老板吓得面无人色,哪还敢拦,眼睁睁看着两人从容不迫地走出赌坊。


    “吓死我了,御史大人,沈娘子,我还以为要被他们发现了呢!”


    出了赌坊的门,李光耀身上的担子算是彻底卸下了,演了一晚上的戏可真是累死他了。


    沈疏桐将从赌坊顺出来的【人牌】抛向空中,难得来一趟总得带个纪念品回去。


    其实有一句话赵三没有说错


    她就是出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