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局外人

作品:《就是要让资本管我叫爹!

    【两个时辰前】


    沈疏桐三人离开永州知府的府邸,准备前往赌坊。


    “李光耀,你赌输的游戏是什么?”


    “推牌九。”


    沈疏桐淡定地点点头,步伐节奏丝毫没变。


    李光耀见状心中也有了底,沈娘子向来是扮猪吃老虎的主,这么淡定,说不定是个赌局高手,结果下一秒......


    “啥是推牌九?”


    李光耀脚下一个趔趄,他们真的是去把粮赢回来的吗?确定不是去送人头的?


    沈疏桐好歹也算他半个老板,李光耀不敢直接出声质疑,他转头求救般地望向御史大人,能当御史的人那必然很有前瞻性。


    谢临舟照着李光耀的屁股踹了一脚:


    “看我干什么,没听到沈娘子问你话吗?”


    疯了!这一个两个的都疯了!


    李光耀敢怒不敢言,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在地上给沈疏桐二人讲推牌九的原理。


    末了,为了让二人知难而退,还特意加了一句。


    “沈娘子,这推牌九极其考验赌客的计算、逻辑、运气和心态,别说您这个新手,就连很多老赌客都很难取胜,更何况他们还会出千,您要不还是再想想吧,咱要上赌桌那是要先付筹码的。”


    “你说的有道理”,沈疏桐点点头,深以为然。


    李光耀松了一口气:“我看咱要不还是等明天再来找知......”


    “你说的对啊李光耀,既然他们能出千,咱们也可以啊!”


    李·呆若木鸡·光耀:规则都搞不明白就想出千了?你可真敢想啊?


    沈疏桐拿着树枝在地上快速划拉着,李光耀看了看地上的一堆数字,又看了看一旁同样一脸认真盯着的谢临舟。


    他轻轻拽了拽谢临舟的衣角,用气声询问:


    “大人,沈娘子这是在算什么呢?”


    谢临舟(严肃认真.jpg):“不知道,看不懂。”


    “啧!”


    李光耀一脸嫌弃地别过脸:看不懂你在这严肃个什么劲呢!


    没一会儿,沈疏桐又将地上的算式全部擦掉,重新写了几个字,用一个框框圈上。


    “经过计算我已经得出了最佳方案,只要每局我们双方摸到的牌是这些,那我们就一定能赢。”


    二人俯身望去,地上写的是:


    第一局


    沈疏桐——前道【幺鸡】、【杂五】,后道【长三】、【短六】


    对方——前道【地牌】、【长二】,后道【人牌】、【长四】


    第二局


    沈疏桐——前道【五六】、【三六】,后道【三三】、【幺五】


    对方——前道【短五】、【短三】,后道【短幺】、【三四】


    第三局


    沈疏桐——前道【四六】、【五五】,后道【幺三】、【二四】


    对方——前道【六六】、【幺六】,后道【三五】、【二六】


    李光耀有些不解:“一败一平一胜,那还有两局呢?”


    “三局过后只剩八张牌,而且大牌前三局已经用完了,对方若是聪明,便会知道最后两局其实没有继续的必要。”


    李光耀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听上去好像蛮有道理的,但对方就是开赌坊的,出千的技术必然是炉火纯青,我们要如何在对方也出千的情况下出千,保证我们双方的牌都在掌控之中?”


    谢临舟微微一笑,从袖中缓缓取出一样东西。那是一枚薄如柳叶、长约三寸、边缘闪着幽光的精钢刀片。


    “这就交给我吧。”


    “你?”


    李光耀越听越糊涂了:


    “按照我们的计划,沈娘子与对方对弈,我在桌旁发牌,御史大人您不出场,应当远离牌桌和众人站在一起,这要如何出千?”


    “正因有这几步距离,才无人怀疑。”


    谢临舟解释道:“对方的注意力,九成在沈娘子身上,剩下一成在牌和你这个发牌人身上。他防着沈娘子洗牌切牌,防着你刻意偏袒给沈娘子好牌,却不会防备一个始终站在后方、看似只是护卫的【局外人】。”


    他指尖轻动,刀片便灵活地在他指间翻转消失。


    “而我需要做的,就是记住疏桐设计好的牌型,然后在最恰当的瞬间用这枚刀片,以极快极精准的手法,将目标牌从牌堆缝隙中剔出极小一部分。”


    “同时将其与上方或下方的一张无关紧要的牌瞬间调换位置,保证最后你手中的前八张牌是按照我们想要的顺序摆放的。”


    “整个过程,快过常人眨眼,且手部动作极小,隐藏在袖袍或手指的自然晃动之下,只要人群中没有武力值超过我的,那便无人会发现。”


    李光耀恍然大悟:


    “原来如此,沈娘子与御史大人如此默契,此事定然能成,只是我没本事,帮不上大家。”


    沈疏桐扔掉树枝,起身拍拍手上的土:


    “光耀,你起到了最关键的作用,因为你‘不会玩’。”


    “啊?”李光耀愣住了,“这……这也算帮忙?”


    “赌坊规矩:可以出千,但不能被抓到,否则后果很严重。所以我们需要用笨拙和紧张让对方彻底相信我们毫无威胁,并将所有注意力集中在我们两人身上,给临舟创造出手的机会。”


    ——————


    三人快步离开这是非之地,直到回到驿站,李光耀才按捺不住激动地心情:


    “御史大人!沈娘子!我们做到了!我们把粮赢回来了!”


    驿站依然灯火通明,整个运粮队伍无人休息,都在等着沈疏桐几人的消息。


    宋七等人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他们甚至已经做好了要和对方火拼抢粮的准备,听到粮食赢回来了,悬了一整晚的心终于是放下了。


    “赢回来了!太好了!”


    “我就知道有御史大人和沈娘子出马,那就没有解决不了的事!”


    “可算能睡个好觉了,这一晚上给我吓的。”


    谢临舟迎着众人的赞美声走向院子中央的位置坐下,转身的瞬间面上的笑容陡然消失。


    “李光耀跪下!”


    人们的欢呼声戛然而止,李光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便被吓得双腿一软直直跪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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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


    “刚才粮食为先,我暂且不与你计较,现在粮食回来了,该算算账了。”


    李光耀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一茬,这一路上御史大人和他有说有笑,勾肩搭背的,他以为对方不计较了呢,谁知道说变脸就变脸。


    他跪在原地瑟瑟发抖,冷汗顺着皮肤滚落,激起一身的汗毛。


    “我且问你,沈娘子招你过来时,是不是与你签订契约,告知你此次任务要一切行动听指挥,是也不是!”


    李光耀低着头,浑身止不住地发颤,一句话都说不出。


    谢临舟将手中的折扇狠狠拍在桌子上:


    “说话!”


    李光耀被这声音吓得瑟缩了一下:“是。”


    “临出发前,我组织大会,告知你们此次任务的重要性,并且讲明若是因你们之过造成重大损失,即便你们并无军籍,也按同样标准责罚,是也不是!”


    “是,但......”


    军纪严明李光耀自是知道,若是按同样标准责罚自己怎么可能受得住?


    他下意识就想开口为自己辩解:


    “但我们不是也把粮赢回来了吗,这也没造成重大损失啊!”


    谢临舟的眼底没有一丝温度,声音却比刚才平静了不少,沈疏桐知道,现在谢临舟才是真的生气了。


    “你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赌坊那帮人也并非等闲之辈,今日若不是沈娘子足够聪慧,若不是我们二人足够默契,若不是运气足够好确实没被发现,这粮就要不回来了。”


    李光耀还在嘴硬:


    “可......我也不是故意的啊,我不就是贪玩了几把吗?”


    “贪玩?你可知道你贪玩输掉的不只是粮食,还有玉门关数十万将士的生存希望!此等罪过,斩首都不为过!”


    李光耀这才是真得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他爬到沈疏桐脚边抱住她的大腿:


    “不要啊,御史大人,沈娘子,你们可得救救我啊,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发誓我再也不敢了,我家中还有八十老母等我回去尽孝呢!”


    沈疏桐毫不留情地将腿抽出来,她最听不得这种虚伪的话。


    “你出去赌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家中还有个八十老母?”


    谢临舟不再与他废话,折腾这一晚上他已经很累了。


    “按照军纪打三十军棍,此行佣金全扣,即刻行刑!”


    “三十军棍?”


    宋七在旁边看得真是着急,这李光耀怎么就能这么蠢呢?他还质疑上了?


    他赶忙将李光耀拽了回来,恨铁不成钢地嘱咐道:


    “三十军棍怎么了!我们平常都是五十军棍起!这已经是给你放水了,还不谢谢御史大人!”


    “谢谢御史大人。”


    屋外军棍的击打声和李光耀的惨叫声交织在一起,屋内谢临舟背对着沈疏桐一言不发。


    “行了,都进屋了还装?”


    谢临舟转过身,恢复了以往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高昂着头,像一个在讨赏的孩子。


    “怎么样疏桐?我这御史大人的威武形象是不是展现得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