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死战

作品:《就是要让资本管我叫爹!

    那些尚处在隔离期的人在这特殊血液的刺激下瞬间失了理智,他们的双眼充血,嘶吼着,以一种极其扭曲的身形朝沈疏桐二人扑过来。


    即便路上遇到障碍物也丝毫不会躲避,任由它将自己划伤,就好像根本不会痛。


    如此场面和末世文里的丧尸简直一模一样,而小李就是升级版的开智丧尸。


    沈疏桐做梦也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在古代打上丧尸。


    想来二人也是没有见识过这番景象,小李还贴心地给出了通关攻略。


    “大人,小娘子,这样打可死不了,想要从这里出去,砍掉他们的头颅是唯一的办法。”


    谢临舟与沈疏桐举起武器,背靠着背,他捏着柄乌骨描金扇立在驿站院中,指尖摩挲着扇骨内侧的暗扣,此刻却迟迟不愿催动。


    院中蹒跚而来的身影中,有随他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有刚刚弱冠就投身官府励志要让大尧国泰民安的少年,有家境贫寒却努力赚钱想要给父母好日子的更夫,亦有刚刚喜得贵子想要尽力托举的父亲。


    在谢临舟心里,这些人不是怪物,他们是大尧的子民,谢临舟答应过他们,一定会带所有人回家。


    但现在,他们都双目浑浊,步履踉跄,成了失了神智的受困者。


    “临舟,左后方!”沈疏桐的声音带着微颤,她的双手紧紧攥着袖中暗藏的梅花袖箭。


    更夫突然朝着谢临舟后背扑来,指甲几乎要刮到谢临舟肩头。


    谢临舟旋身时扇子“唰”地展开,不是去挡更夫的手,而是精准罩住他的头部。


    扇面内侧暗藏的细网瞬间弹出,将更夫的头脸裹住,同时他抬脚顶住更夫的膝盖弯,借着旋身力道将人往旁侧一掀。


    更夫倒地后仍胡乱挣扎,却因头部被缚无法辨明方向,只能在原地翻滚。


    站在后方的受困者因更夫的倒地挣扎而拖慢了脚步,他们的肚子好饿,明明都已经闻到了,食物就在前方。


    人群后方突然有一人一跃而起,踩着前面几人的肩膀,三两下就跳到了沈疏桐面前,冲着她的脖子狠狠咬下。


    那人是阿丁,官府成员,年轻力壮武功高强,失了神智后亦能动用原来的武功。


    此时,小李才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开口提醒道: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两位,忘了告诉你们,要是不小心被他们咬到的话,那你们就会变得和他们一样哦。”


    谢临舟一脚踹开面前几人,回身将扇子横在阿丁嘴里,另一手揽着沈疏桐的腰,双腿一蹬跃到屋顶。


    虽然有一半的官府成员也可以上来,但还有一半的普通百姓没有武功,他们胡乱地抓着墙,倒是把好几个快要爬上来的又抓了下去。


    危机暂缓,沈疏桐和谢临舟终于可以松口气,不过这可不是小李愿意看到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笛,悠扬地乐曲竟然让这群受困者短暂地开了智。


    他们不再盲目爬墙,而是动作有序地组成人梯,有武功地则踩着他们轻松地上了屋顶。


    “擒贼先擒王,得先杀了小李。”


    “疏桐,跑!”


    谢临舟话音未落,足尖已点着瓦片弹射而出,乌骨描金扇在掌心旋成银芒,扇骨暗扣骤然弹开,一根极细的钢丝冲着小李的脖子划去,逼他收笛格挡。


    小李显然没料他突袭如此迅猛,踉跄后退时,谢临舟已如鹰隼扑至,扇柄直攻他的双眼,这扇柄末端早被他磨得锋利如刃,原是防身之用,此刻却带着破风之势。


    小李慌忙挥笛相抵,竹笛应声断裂,扇柄却仅是顿了顿,划破他衣襟擦着肋骨掠过。


    他嘶吼着摸向腰间短刀,刚拔鞘便见谢临舟手腕翻转,乌骨描金扇“咔嗒”拼成短匕,寒光直逼他脖颈。


    另一边,沈疏桐使出吃奶的力气在屋顶上全力奔跑,在低点处伺机跳回院子。


    这些受困者虽不知疲倦没有痛觉,但好在竹笛声停了以后又恢复了不太灵活的状态,短时间内她应当可以与之周旋,等谢临舟解决了小李,这些人也不足为惧。


    屋顶的受困者们看到沈疏桐跳下去了,也跟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掉,人叠着人,一时半会儿倒也爬不起来。


    趁此机会,沈疏桐连忙回到屋内拿起桌上的烛台和谢临舟的酒壶。


    末世小说里,火虽然不能真的杀死丧尸,但可以暂时阻挡。


    沈疏桐也不知道这瞎编的剧情能不能有点用,眼下也没别的办法了,只能一试。


    她将所有的布料和木材堆到房子下面,打开酒壶将酒尽数淋了上去,随后踩着角落的大树再次爬上屋顶。


    受困者们刚刚把自己从人堆里解放出来,视野之内便无沈疏桐的身影,他们茫然地晃了片刻,随后将目标对准了正与小李搏斗的谢临舟。


    沈疏桐连忙拿起袖箭割开自己的手掌:


    “喂!我在这儿呢!”


    新鲜的血液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受困者们转而向沈疏桐的方向扑来。


    沈疏桐瞅准时机将烛台扔下,大火瞬间蔓延形成了一个隔离带。


    受困者们在大火前停下脚步,似乎真的对火有所畏惧。


    有用!


    沈疏桐将视线转向谢临舟,他已与小李滚做一团,他将扇子卡在小李嘴里防止对方撕咬,另一手掏出腰间匕首狠狠刺向小李的头颅。


    小李处在下位,以他的身手自然是无法挣脱开谢临舟的束缚的。


    为求自保他举起被砍断的竹笛,用尖端对准谢临舟的腹部反复捅刺。


    他本以为谢临舟会收手格挡,或者吃痛阻止,可对方却也像没有痛觉一般,无论被刺多少下都坚定地挥舞着匕首,直到将小李的头颅砍下。


    谢临舟捂着腹部艰难起身,小李的竹笛还插/在/里面。


    他快速判断了一下当下的情况,自己已经受伤,如果回到沈疏桐身边只会给她带来危险。


    倒不如以身为饵,换沈疏桐无恙,两人能活一个,那就值!


    竹笛已没入脏腑,谢临舟单手握住裸露在外的部分,一把将其拔出,鲜血如喷泉般涌出。


    谢临舟再次举起乌骨描金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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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有血!来吃我啊!”


    沈疏桐的双眼蓄满泪水,却并不打算回去做无畏的牺牲,谢临舟的武功极高,不会这么轻易交代在这。


    现下唯一的办法就是翻山去汴京,能找到人,谢临舟就还有活路。


    围在沈疏桐下方的受困者们被叫声和血液吸引,转身向谢临舟的方向扑去。


    “大人!沈娘子!闭气!”


    沈疏桐与谢临舟皆是一愣,立刻抬手捂住口鼻。


    漫天的白色粉末洋洋洒洒地飘落,不一会儿,满院子的受困者就七扭八歪地躺了一地。


    “宋七!”


    沈疏桐的泪水夺眶而出,宋七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沈娘子可有受伤?”


    沈疏桐摇了摇头。


    “那便好,我从远处望见这边冒了黑烟,想来是起了火,就装了点土,好在现在火势还不大,沈娘子帮我一下。”


    宋七单手解开腰间挂着的袋子,示意沈疏桐和他一起灭火。


    房体表面被烧的有些黑了,但并未有大的损坏,总得来说驿站还能住。


    下方的白色粉末还未完全散去,谢临舟拿着宋七的手臂,拖着受伤的躯体跃上房屋。


    “宋七,去找大夫,时间短说不定还能接上。”


    宋七接过手臂,像个没事人一样笑着:


    “大夫我已经找来了,不过我这都是小伤,大人你再不治沈娘子都要心疼死了。”


    二人这才注意到宋七的身后跟着一个老伯,正是前两天他们给干粮问路的那个老伯。


    老伯摆摆手:


    “我不是什么大夫,这临昌被瘟疫侵袭已久,倒是也积累了点行医经验,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我也可以给你们看看。”


    沈疏桐连忙将老伯请过来:“自是信得过的,您请。”


    “衣服脱喽。”


    老伯俯身看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又按了按周围的皮肤,缓缓摇了摇头。


    沈疏桐的心咯噔一下:“您别摇头啊,能不能治?”


    老伯坐在屋檐下,慢条斯理地叹了口气:


    “伤及脏腑,但是能治,去给我砍段树枝过来,削得越尖越好。”


    随后又转头看向沈疏桐脚边的酒壶:“丫头,还有酒没有?”


    “还有一点。”


    老伯从怀中掏出一段丝线,将其缠绕在树枝上,他晃了晃酒壶,将壶内剩余的酒尽数洒在树枝和自己的手上。


    随后又从怀里掏出两块白布,将它们分别递给宋七和沈疏桐。


    “你俩,用白布垫着,将他的皮肤扒开,扒得大一点,不然我不好下手,注意手一定不要直接碰到他的伤口啊,会感染的。”


    他又从怀里掏出一块汗巾塞到谢临舟嘴里:


    “小伙子忍着点啊,刚才迷药全撒给下面那些人了,你就只能硬抗了。”


    一切准备就绪,老伯左手直接探进谢临舟的腹腔,轻轻托住他正喷血的肝脏,手指摩挲着寻找伤口,确定后,右手举起缠绕着丝线的树枝,对准刀口,准确地扎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