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第二个穿越者

作品:《就是要让资本管我叫爹!

    “老伯!”


    宋七如离弦之箭般朝入口处疾冲,指尖几乎要触到那老伯的衣角,他满心只有一个念头:把人拉回来!


    可就在此时,轰然一声巨响震得地动山摇,炽烈的气浪裹挟着碎石与焦糊味狂涌而出,像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他的肩头,猛地向后一掼。


    他整个人如断线纸鸢般倒飞出去,重重砸在冰冷的石壁上,喉头一甜,腥热的血沫不受控制地涌到舌尖。


    视线剧烈晃动中,宋七只能眼睁睁看着那道佝偻的身影在刺目的火光里骤然崩解,碎成无数猩红的血雾与焦黑的肉块,混着飞溅的石块与尘土,消散在狂暴的气流中。


    没有惨叫,没有挣扎,只有生命瞬间湮灭的死寂。


    而那扇厚重的石门,仿佛对这一切无动于衷,依旧以一种缓慢到令人窒息的节奏,沿着青黑的石壁缓缓闭合。


    石门与墙壁摩擦的吱呀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像极了死神在慢条斯理地锁上棺椁,将最后一丝生的希望,也彻底隔绝在门后。


    宋七趴在地上,四肢百骸都像散了架,只能死死抠着地面的碎石,指节泛白,眼眶因极致的无力而迸出细密的血丝,却连爬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怎么没想到,他的孙子被吃了,他亲口说了临昌的毒瘤必须连根拔起,他甚至把点燃矿石炸城的方法都告诉我们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沈疏桐亦被这一幕攫住了心神,周遭的喧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猛地掐断,世界沉入一片死寂。


    那些画面在她脑海里疯狂翻涌,仿佛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眼眶发酸。


    即便早就预想到结局会是如此,可当这一幕真的出现,她的眼泪还是如洪水般决堤。


    从老伯坚持留下关门起,沈疏桐就明白,这是他为自己选定的最终结局。


    谢临舟微昂着头,深呼吸好几次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他上前一步扶起宋七:


    “这是老伯自己的选择,但我们还要带着对他的承诺继续往前走。”


    谢临舟从怀中掏出老伯给的黄铁矿,指着来时的石门:“你们带上感染者和粮食去那里等我。”


    说完便独自一人前去安置矿石。


    石门的这一头是已无回头之路的运粮队伍,那一头是将他们视作豺狼虎豹的汴京百姓。


    他们没有时间悼念老伯,新的危机就在那头等着。


    谢临舟将矿石安置在石门最脆弱的几个点,然后迅速跑回通道的另一头。


    运粮车和感染者在最里面,然后是宋七和沈疏桐,最后是谢临舟。


    他将众人都护在身后,吹亮手中的火折子,用内力将其砸向通往汴京的石门。


    那扇厚重的石门应声炸裂,碎石飞溅如暴雨。


    弥漫的尘土瞬间吞没了入口,呛人的硝烟气刺得人鼻腔生疼,众人被这股气浪掀得连连后退,纷纷抬手捂住口鼻,剧烈的咳嗽声此起彼伏,连眼睛都难以睁开。


    待烟尘被风渐渐吹散,视线终于清明,对面赫然是一支队列严整、铠甲锃亮的汴京军队。


    他们手持长矛劲弩,银甲在晨光下泛着森冷的光,一张张面容肃穆如铁,显然是早有防备,正虎视眈眈地对着他们,气氛瞬间凝固如冰。


    谢临舟第一时间举起令牌:


    “我乃云京御史谢临舟,此番奉皇命押送粮食到玉门关,队伍中确有人误食肉饼,但没有人食用人脑,他们尚可治愈且在我的管控之中,绝不会伤人。此番来到汴京只是想借水路去满洲,还请各位行个方便。”


    粮车还得靠感染者拉,因此沈疏桐并未取下他们面前挂着的人肉。


    汴京军队中为首的那人骑着骏马,只微微侧了侧身子,洞内景象便一览无余。


    “人肉都还挂在脑袋上呢,你跟我说这叫绝不会伤人?而且谁知道你这个御史是不是也被感染了?汴京不欢迎你们,滚回临昌去,一旦越过通道,不管你们是何缘由,就地诛杀!”


    礼已经给完了,接下来就该动兵了。


    谢临舟也展开乌骨描金扇:


    “临昌已经被炸了,我们已无退路只能向前,我知汴京的难处,此番确实只是想借水路一用。”


    围观百姓闻此话大惊:“什么!他们把临昌都给炸了?将军,可千万不能放他们过来啊!”


    谢临舟、沈疏桐、宋七:......脑袋沉沉的,怎么突然顶了口锅?


    守将举起长矛:“既如此,开战吧!”


    长矛裹挟着千钧之力直刺谢临舟心口,守将赵武骑在高头大马上,银甲映着晨光,臂上青筋暴起,他早听说过谢临舟名号,这一枪倾尽了他十成内劲,势要将眼前人一枪洞穿。


    谢临舟却半步未退,他眼神一凝,手腕轻旋,扇骨如利刃般斜切而出,精准地磕在矛杆中段。


    只听“铛”的一声脆响,长矛竟微微偏了方向,擦着谢临舟的肩头险险掠过,带起的劲风刮得他鬓发轻扬。


    不等赵武收枪回防,谢临舟的身影已如鬼魅般欺近马前。


    他左手执扇,扇面倏然合拢,乌黑的扇骨化作短棍,狠狠敲在赵武持矛的手腕上。


    “咔嚓”一声闷响,并非骨裂,却是谢临舟以内力震得他腕骨酸麻,五指瞬间失力。


    长矛脱手飞出,“哐当”一声砸在碎石地上,溅起几点火星。


    谢临舟旋即腾身跃起,乌骨描金扇的扇尖轻轻点在赵武的肩甲穴位上。


    一股柔和却不容抗拒的内力涌入,赵武只觉浑身劲力如潮水般退去,连动弹一根手指都难。


    谢临舟的右手顺势扼住他的咽喉,指尖冰凉,却留了三分余地,并未真的锁死。


    整个过程快如闪电,不过一息之间。


    长矛落地的脆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赵武僵在马上,脸上血色瞬间褪尽,手僵在半空,再也无力抬起。


    “将军,承让了。”


    谢临舟的声音平静无波,执扇的手轻轻一旋,扇面重新展开。


    赵武脸色铁青,却不得不咬牙道:“阁下武艺出神入化,赵某输了。但事关汴京数十万百姓安危,便是豁出我这条命,也不会让你们过去!”


    “将军当明白你我之间的差距,今天这水路我们走定了,你们若再敢阻拦,不过是平添伤亡罢了。”


    就在这时人群中传来一道声音:


    “那个我说一句哈,既然他们只是想借水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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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现在搞条船,盯着他们赶紧走不就完了吗,这一直僵持着也不是个事啊。”


    沈疏桐循声望去,那声音的主人是位极其明艳娇俏的女子,年龄看上去要比她还小些,衣着华贵版式也新颖,定不是寻常人。


    赵武将谢临舟与那女子的话都听进去了,也许是实在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只好退一步:


    “那好,我现在给你们搞条去满洲的大船,你们必须在我们的押送下上船,现在就走,不得停留。”


    沈疏桐与围观百姓皆松了口气,谁也不希望冲突真的爆发。


    “不行!”


    沈疏桐愕然望向谢临舟,人家都给台阶了,他是疯了吗?


    谢临舟双手交叠于身前躬身行礼:“我这兄弟被砍断了手臂,将军应该能看出是刀伤而非咬伤,我听说汴京有位神医,谢某恳请神医出手相救。”


    赵武大怒:“谢临舟你得寸进尺!”


    眼看冲突再起,宋七赶紧劝和:


    “大人,我这不碍事的,就算只剩一条手臂也能保家卫国,粮运事大,还是快些赶路吧。”


    谢临舟从怀中掏出三块金饼:


    “宋七是我兄弟,我绝不会丢下他不管,若神医肯出手相助,谢某可出三块金饼作为答谢,若是将军执意不肯,那谢某便带人进城亲自寻找神医。”


    空气仿佛被无形的寒冰冻结,双方就此僵持,谁也不肯退让。


    “噗!你这人还挺讲义气的,本神医在此,你这单我接了!”


    是刚刚提议让他们上船离开的女子,她蹦蹦跳跳地上前,也不管己方守将同不同意,直接从谢临舟手中夺过金饼。


    “呦呵,实心的,老板大气啊!”


    神医绕着运粮队伍中的感染者转了一圈,又盯着宋七看了几秒钟,随后笃定地下了结论:


    “将军,他们没有撒谎,这些人确实可以治愈,还未完全感染。”


    赵武闻言也松了口气,收起武器恭恭敬敬地向谢临舟道歉:


    “赵某失礼了,还望大人海涵。”


    谢临舟摆摆手,他的注意力全在神医那边:


    “那我兄弟呢?可还能治。”


    神医右手掐着腰,左手盘着那三块金饼:“治倒是能治,但他拖得有点久了,可得费一番功夫呢。”


    谢临舟又从口袋里掏出三块金饼:“只要能治,钱不是问题。”


    神医顿时喜笑颜开:“诶嘿,来财,来财。”


    倒是宋七看不过去了:“喂,你这不是讹钱吗,要起来没完没了是吧。”


    神医做了个鬼脸:“如何呢?又能怎?”


    她拿起宋七的断臂放到原位,手掌轻覆在伤口上,一个眨眼的功夫手臂便恢复如初,连一个疤痕都没有。


    “哇!神医你可真神了,这么快就好了!”


    谢临舟抓着宋七的手臂翻来覆去的快,喜色溢于言表。


    沈疏桐却一点都笑不出来,【来财】、【如何呢?又能怎?】,这些分明是25年的新梗。


    而且怎么会有大夫神到接断臂连药都不用呢,那不是神医,是神仙吧。


    又一个穿越者出现了,还是一个有着医术金手指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