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跑什么?

作品:《成了炮灰女配后,弹幕教我攻略反派竹马

    宋拾听见响动,心下一紧,倏地回头看去。


    只见齐逸之一身墨色窄袖束身衣,黑发用同色系绸带高高系起,身姿挺拔地立在门口。


    背着光,宋拾看不清他脸上神色。


    “齐逸之,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什么都没看见...”宋拾清润的眼眶洇着绯色,撑在地上的手指不断收紧,整个身子都往后仰,似想要逃离这里。


    但她现在背对着暗室的画,这逃离的方向并不对。


    而立在门口处的人,也看出了她的意图,抬脚一步步朝里走来。


    步伐极轻,但每一步都似踩在宋拾心尖上,连呼吸都开始不畅。


    “齐逸之,你别过来。”


    但齐逸之却没有停下,来到她跟前,立在一步之外,半垂首看着她。


    面上神情淡淡,但那一双狭眸却泛着红,眸里的炽热情绪像是要将她烤化一般。


    宋拾眼眶的泪水顺着眼尾落下,羸弱的双肩微微颤抖起来,双齿紧紧咬着,似害怕极了。


    “怎么来这了。”齐逸之半蹲下,修长的手掌落在她身前,轻声道,“地上凉,起来吧。”


    但宋拾想着身后那幅画,脚上绑着链子,心里除了羞愤,更多的是害怕,哪里敢将手放上去。


    她偏过头,目光落在一旁,声音颤着,“我自己起来,你让一让可好?”


    话落,屋内便是一片沉寂。


    齐逸之的手并未收回,就这般放在她身前。


    时间一点点过去,男子黑眸幽深暗炙落在她身上,浑身绷着,似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最后还是宋拾先受不住周围这窒息的气氛。


    她额间冒着冷汗,轻轻将手放在那双大掌上。


    滚烫的肌肤相触,细腻的指尖微动一瞬。


    同时,齐逸之也快速收手,将她的手紧紧包裹着,另外一只手落在她娇软的腰间,将人扶了起来。


    宋拾的手被他握着,骨节修长的指尖亲昵地蹭着她的手背,使得她身子都忍不住颤了颤。


    最后只得挣脱他的手,声音发紧,“我,我们先出去。”


    说罢,便抬步要逃离这里。


    但刚跨出一步,腰间便又被一只大掌禁锢住往后一带,后背撞上坚硬的胸膛。


    暗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跑什么?嗯?”


    宋拾心下一紧,伸手就要去挣脱,但身后之人却快她一步。


    抱着她的腰间的手掌骤然用力,随后便是一阵天旋地转,她整个人就坐在了一旁的案桌上。


    两人就这般一上一下对立着,宋拾端坐案桌,齐逸之双手握在她腰间,俯身将额头点向她。


    凤眸轻轻垂下,掩下眼底那抹悲凉。


    暗哑的声音带着极轻的颤意,重复着方才的话,“跑什么呢?宋拾。”


    话落,他又偏了偏头将人拥入怀中,一手扶着她的后颈,一手禁锢着后腰,将额头埋入她颈间。


    “宋拾,跑什么,是在怕我吗?”


    他一遍又一遍地问,嗓音里的颤意越显,手掌青筋鼓起,极力压着心里那股疯狂的欲望。


    宋拾双手虚落在他腰侧,她看不清他面上神色,只是脑海里突然想到这人之前说的要将自己绑着藏起来的话,所以这屋子就是来困她的。


    她脸色涨红,眼里含着怒气与羞愤。


    但却也知晓现在不能与他反着来,不然这人会更疯的。


    “齐逸之,你先放开我。”她双手推着他的腰,身子也往后仰,稳着声音道。


    但那幅画就在齐逸之身侧,宋拾往后仰时,余光难免会看到。


    大胆又露骨,她实在是怕得很。


    她喉咙咽了咽,又微微侧了侧头,闷着声音继续道,“我们出去好好谈谈?这画...也不要留了吧。”


    实在不雅。


    后面这几字她未说,但齐逸之似听出了几分意思。


    他心下自嘲一声,她定然觉得自己这行径孟浪卑鄙吧。


    可这些画确实是在他屋内,而他确实卑鄙恶劣啊。


    但那又怎样呢?他忍了这么久,眼看着就要成婚了,他是断然不会放手的。


    他如是想着,脑子想法越来越偏,但手上的动作却松了松。


    起身垂着眸,也没有应她的话,扶着的软腰看着她。


    “齐逸之。”宋拾见他有了反应,松了口气,继续柔着声音道,“你退开些,我好下来...”


    “但为什么要出去谈了呢?出去了,你会跑吗?”齐逸之轻声打断她的话。


    目光触及那双颤动闪躲的双瞳时,又嗤笑一声,浑身戾气暴涨,语气偏执,“宋拾,你会跑罢!”


    “齐...呜...”


    宋拾瞪着双眸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唇上温热的触感让她一时忘了反应。


    齐逸之半垂着眸,手掌扣着她后颈不让她闪躲,眼里猩红狠厉,动作却格外轻柔克制。


    他没有再强势撬开她的唇,而是一点一点含着朱唇碾动,齿间轻咬,滚烫的泪就这般顺着脸颊落下,周身萦绕着一股无尽的悲凉来。


    活像他才是受害者一般。


    好在这一个吻,持续不过几息,齐逸之便松开。


    宋拾回过神,整个脸都透了。


    嫣红的唇轻启,呼吸急促说不出话来,浑身颤抖似乎气极了。


    “小拾。”齐逸之红着眼躬身弯腰与宋拾平视,泛红的狭眸洇着泪,指尖克制地捻着她唇上那抹银丝。


    “对不住...”


    “齐逸之,你这般与那登徒子有何区别。”宋拾忍这胸口上下起伏,身子往后仰了仰,躲开他的触碰。


    声音带着隐忍的哭腔,“为何你总是这样?为何我们就不能将问题好好说呢?你这般可有想过我的感受?”


    “齐逸之,你在怕什么?是我回应的还不够吗?还要我怎么样呢?”


    “是不是往后我不能有一丝自己的想法,我必须受着你这般的强势?我还会是我吗?”


    说到这,她周身也带着一丝凄凉,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落下,打湿了齐逸之的指尖,“每次,都这般,每次都是这般!”


    而齐逸之在听了这话后,心里那些偏执的想法瞬间消散。


    见着她落泪,他心疼得无法呼吸,喉间泛着酸楚,无尽恐慌似要将他淹没。


    他喉咙咽了咽,艰难地想要解释,“宋拾,我...”


    “放我下来。”宋拾现在根本不想听他再说什么,抬手拨开他的手腕,侧了侧脸不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