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一章 心中实在欢喜
作品:《成了炮灰女配后,弹幕教我攻略反派竹马》 【啊,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完了完了,这不是我想看的,呜呜呜。】
【我错了,不该祈祷小拾看到暗室的。】
【想不到这暗室内就这一副拿得出手的话,没有看到那些玩具,这齐逸之还是纯情了些。】
【劳斯,都什么时候,祈祷小拾和齐逸之和好吧。】
【怎么办,这一次好像小拾真的不想理齐逸之了。】
字幕亮起,宋拾没心情去看,只静静地等着身前之人让开。
而齐逸之目光亦是一瞬不瞬地落在她面上,没有动作。
两人似乎在等着对方妥协一般。
最后还是宋拾先开了口,“齐世子,是要把我锁在这屋内吗?”
她嗤笑地转身看他,目光悲愤又凄婉,“若是如此,那便将你准备的东西都拿上来吧,你我之间的情谊便也止于此,往后也就...”
“宋拾!”然而这话还未说完,齐逸之便颤着声音打断她,语气急促。
“这一幅画不是我画的,是之前在赵景下属官僚,为接近我,而献给我的。”
“我亦未曾,未曾对着它行孟浪事。”
可这画起始的目的,本就没安好意,他也确实将画珍藏了起来,虽未行事,到底对她来说也是一种欺辱。
宋拾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她目光微冷,“那为何不毁了?你如今未曾,那之后呢?你留下的目的是何?”
她呵笑一声问,“总不能是为了等我今日发现吧?”
她说得隐晦又直白,撕碎了遮掩在齐逸之内心深处的那道高帘,心底那抹羞耻与阴暗袒露了出来。
而他亦是无法再说出一句解释的话来。
“齐逸之,若你不想你我之间反目,便让我出去吧。”宋拾敛眉,声音极轻带着一丝苦涩。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自己每次想要与他好好相处时,便总能遇上这些事?
齐逸之在听了她这话后,心里似被长剑捅得千疮百孔,心悸得难受,连手都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他不想放开,不能放开,但却也不敢再逼迫一分。
最后,他还是压着涌上喉间的血腥,吐纳几息,拦腰将她抱了下来。
手轻轻握着那双沁满冷汗的柔夷,暗哑的声音带着一丝祈求,“宋拾,我们好好谈谈可好?你,先别离开。”
哪怕是打他骂他都成。
而宋拾听了这话,却抿着唇没有急着说话。
“宋拾,你说过,有问题得好好商量,你,你不能食言。”齐逸之放低声音,手指轻轻捻动磨蹭她手背,祈求的意味明显。
而宋拾听了这话,心中的怒气并未有消散,但想要继续讽刺的话也说不出口。
她想,自己应该是要怒的,该怒声指控他,但身前之人这般祈求害怕的模样,又让她心中的怒气不知该如何发泄,亦是不知要如何面对他。
“谈谈吧?可好?”齐逸之见她敛眉没有作声,继而又捏了捏她的手指,“你答应过会嫁我的,小拾,别不要我,小拾。”
一句句小拾说得温柔缱绻缠绵,落在宋拾心里,似一双无形的手,缓缓抚平她心里的怒。
突然,她又想到之前与他争执时,那人是如何疯狂偏执,又是如何红着眼落泪说离不开她,一步步让她心软了下来。
而这一次亦然,他好似已经将她看透一般。
宋拾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无力来,却也坚持今日必须得与他再说清楚些,不能就这般一次次给糊弄过去,之后再背这她做出一个偏执的事来。
她抿唇沉默半瞬,垂下眼眸道,“好。”
话落,齐逸之眸底的晦暗消散,嘴角勾起一丝庆幸满足的笑,手掌收紧一瞬,就要牵着她往外走。
但宋拾却挣了挣,声音不自然道,“你,先松开,这画得处理了...”
不能还留在这里才是。
齐逸之手并未松开,反而揣得更紧,垂眸掩盖眸底暗涌的情绪,“小拾要带走吗?”
“恩,”宋拾没有察觉他的情绪,只是点头,“既然要谈,这画就不能留。”
闻言,齐逸之倒并不觉得意外,他知晓这画今日是留不得了。
不过也无事,人都是他的,何须在乎一副画。
“好,那便不留吧。”他应得爽快,似乎真不在乎这幅画一般,同时也松开她的手,朝着那幅画走去。
他立在画前,俯下身子,目光落这副艳丽的画作上。
潮.红//的脸颊,迷离的洇红的双眸。
......
/微启檀口,透明.霪//靡的银丝。
......
轻纱下媚//人的玲珑/身/躯。
短短两息,目光便一寸寸自上而下的碾过,喉间发出一道压抑难耐的轻叹,似要将其刻进脑中一般。
身后的宋拾不知他心中想法,等他将画收起转身递给她时,目光在他手上停了一瞬。
手背青筋鼓起,修长的手指泛着红,还带着一丝湿意,看着让人遐想不已。
而这幅画,她竟也有些不敢接了。
“怎么了?”齐逸之见她垂着头没有动作,心里隐隐有些期待。
但不过一息,宋拾便接过画作,“走吧。”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便转身往外走去。
看着她的背影,齐逸之轻轻勾起嘴角,将油灯熄灭,摁下暗室的按钮后,便跟了上去。
宋拾来到案桌对面坐下,待齐逸之走来后,斟酌几息缓缓开口。
然而她话还未说出口,身前之人便问道,“这是给我的吗?”
闻言,宋拾愣了一瞬,顺着他的目光看去。
“这是药膳?可是小拾亲手做的?”齐逸之手指蹭着锦盒,嘴角扬起,眉眼都染着笑意,连声音都带着几分愉悦。
见状,宋拾骤然想起今日她来的目的,又想到昨夜的凶险,目光便又落在他受伤的左手臂上。
她收回目光,垂下眼帘,轻轻恩了一声,“是药膳。”
“倒是辛苦了。”齐逸之目光黏腻地看着她,心中实在欢喜。
如果不是方才发生的事,那他定然就走过去将人抱入怀了。
但无法,现在得先将那幅画的事给解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