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8章 再次挑拨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是。”
但两人被治得服服帖帖,哪里还敢反驳?
一连五日,两个嬷嬷被苏清叙治得叫苦连天,每日不是练习奉茶就是头上顶着水碗,撒出来一点就要接受惩罚。
若想着逃跑求救,当晚就会被点穴站一晚上。
直到徐氏没听见一点动静觉得奇怪,美滋滋过来查验成果,这才发现两人已经被折磨的没有人样。
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我们好歹伺候过贵妃娘娘,没想到你心思如此歹毒让我们受非人折磨,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禀报娘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两人互相搀扶,一瘸一拐离开侯府。
徐氏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
当晚,她躺在苏父身边,故意抹着眼泪,声音哽咽:“侯爷,清叙这孩子实在太顽劣了,目无尊长,连宫里出来的嬷嬷都敢动手。
“最重要的是因为她,两位嬷嬷要回去告状。”
“再这样下去,不仅丢侯府的脸,怕是连将来的婚事都要受影响,我就说这差使我是办不了了!”
她顿了顿,见苏父脸色微动,又趁热打铁道:“不如把她送到老夫人的庄子上,让老夫人好好管教管教。老夫人性子严,定能把她教好。而且咱们儿子在庄子上也待了这么久了,正好把他换回来,由我们亲自教导,将来也好继承侯府的爵位。”
苏清叙去青州之前,生怕徐氏和苏鸢儿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所以特意劝说老夫人带着苏钰出去住一段时间。
苏父本就因苏鸢儿的事心烦,听徐氏这么一说,立刻点了点头:“好,就按你说的办。明日便派人送她去庄子,把儿子接回来……”
见状,徐氏眼底闪过一丝得意。
她之前就打算趁着苏清叙和苏父不在,除掉老夫人,把儿子夺回来。
谁能想到苏清叙竟然预判了她的打算!
不过也无妨,如今虽然费了一番功夫,但好在结果是好的!
苏清叙……这下看你还怎么跟我斗?
思及此,她微微抬头,看着对面沉着脸色的苏父,眼眸一闪,语气带着刚撺掇成功的柔软和得意:“老爷,您能想通就好,不是我说,清叙那丫头实在顽劣,昨日竟用银针扎了宫里出来的李嬷嬷,还是扎在什么穴道上,硬是叫人僵在原地半个时辰,这事要是传到外面,岂不是要让人笑侯府没有规矩?”
说着,她往前凑了凑,发髻上的银钗轻轻晃动,声音压得更低,带着几分蛊惑:“老夫人的庄子靠近京郊,清净得很,不如正好让她去那里收收性子。咱们钰儿跟在老夫人身边那么久了,钰儿本就聪慧,上次我看他捎写的那篇劝学策,字里行间都透着稳重。要是接回来由咱们亲自教导,再请个翰林院的先生授课,将来定能继承侯府爵位,总比老是跟苏清叙混在一起的好!”
闻言,苏父的喉结轻轻滚动,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家书的毛边,没有出声。
徐氏哭哭啼啼告状时,他满脑子都是苏清叙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的模样。
可此刻静下来,青州的画面却如潮水般涌进脑海。
但是挡在他身前,带他逃命,并且引开那些官差的都是苏清叙……
都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他现在至少清楚苏清叙不会害他。
加上在青州遇刺的两次,还有当时苏清叙说过让他小心徐氏的话,苏父心头一时间开始摇摆起来。
这些零碎的疑点像珠子般串起来,在他心头织成一张细密的网,让他后脊泛起一阵寒意。
他松开手,声音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犹豫:“这事……还是……等等再说吧。”
徐氏脸上的笑意瞬间僵住,像被骤雨打蔫的花朵,连捏着丝帕的手都顿了顿:“侯爷,您说什么?方才您不是还说……”
“清叙虽顽劣,却也刚从青州受了伤回来。”
苏父刻意避开她的目光,转头看向窗外,枝叶在夜色里晃出斑驳的影子:“昨日我去看她,见她胳膊上的伤口还渗着血,身子骨显然还弱。老夫人年纪大了,性子又烈,清叙去了要是再顶撞几句,岂不是惹老夫人动气?万一气出个好歹,咱们担待不起。”
他顿了顿,端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早已凉透,像他此刻的心思:“钰儿在庄子上好好的,上次老夫人捎信还夸他知书达理、进退有度。突然换回来,反倒扰了老夫人的清净。老夫人这辈子不容易,晚年就想图个安稳,咱们别折腾她老人家了。”
他没说出口的是,心底那点对徐氏的怀疑,终究让他不敢再轻易将子女的去处交到她手上。
尤其是想到苏鸢儿在首饰铺 “摔伤” 得蹊跷,想到徐氏提及马夫时刻意转移话题的慌乱,他总觉得这位看似温顺的夫人,背后有事情瞒着自己。
没想到苏父会突然反悔,徐氏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指尖的丝帕被绞得变了形,指节泛白得几乎要嵌进肉里。
强压下心头的怒火,她眼圈一红,两颗晶莹的泪珠 “啪嗒” 掉在丝帕上,声音哽咽得几乎不成调:“老爷,您是不是还在怀疑我?就因为清叙那丫头几句挑拨的话,您就把我这些年的付出都忘了?”
她猛地起身半步,情绪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嫁进这侯府二十年,为您操持家务,从不让您分心;为钰儿和鸢儿熬白了头发,那个不是。上次鸢儿在受了委屈,被外邦公主推倒,我求遍了宫里的关系,才请太医来看;这次您在青州遇险,我夜里烧香拜佛,跪得膝盖都肿了,只求您能平安回来。到头来,反倒落得个不被信任的下场……”
徐氏能伫立在侯府多年不倒,靠得便是一身演技。
此刻的眼泪说来就来,一边说着,肩膀还剧烈颤抖,看起来委屈得肝肠寸断,仿佛受了天大的冤屈。
换作往常,苏父早就心软地扶她起来,温言安慰。
可这次,他只是疲惫地揉了揉眉心,撑着书桌站起身,往书房外走:“行了,别说了,我累了。”
话音落下,他脚步顿了顿,声音冷淡得像结了冰:“今晚我在书房睡,你回去歇着吧。府里的事,明日再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