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慢性毒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徐氏看着他决绝的背影消失在门外,那扇朱漆木门 “吱呀” 一声关上,将她的哭诉彻底隔绝在里面。


    她脸上的泪水瞬间收住,眼底的委屈被冰冷的怨毒取代。


    她缓缓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裙摆上的灰尘,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弧度,低声呢喃:“是你逼我的,别怪我心狠,要怪就怪你太蠢,太容易被苏清叙那小贱人挑唆。你既然不肯听我的,那留着你也没什么用了。”


    比起苏父日后什么时候发现杀手是自己派去的,不如先下手为强!


    深夜的厨房静得可怕,只有一盏油灯摆在案板上,微光在陶碗和铁锅上跳跃,映出诡异的影子。


    徐氏屏退了所有仆役,连自己最贴身的丫鬟春桃都被她打发到院外守着,再三叮嘱 “任何人不准靠近”。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瓶,瓶身刻着细碎的花纹,瓶口用蜡封着。


    这是她托眼线花重金弄来的慢性毒药,无色无味,掺在茶水或食物里,根本察觉不出异样。


    服用者会日渐萎靡,先是乏力、咳嗽,接着食欲减退、面色苍白。


    不出三个月便会全身衰竭而亡,从症状上看,与肺痨晚期一模一样,就算太医来诊脉,也只会断为 “积劳成疾”。


    绝对不会有任何人发现!


    思及此,徐氏冷哼一声,小心翼翼地拧开瓷瓶,蜡封裂开的瞬间,没有任何气味散出。


    她端起桌上的青瓷茶杯,这是苏父每日清晨必喝的参茶杯,里面泡着刚炖好的长白山野山参汤,还冒着袅袅热气。


    她眼睛眨都不眨地倒了半勺粉末进去,粉末遇水即化,没有留下丝毫痕迹,参汤依旧清澈,还飘着淡淡的药香。


    徐氏端起茶杯晃了晃,看着水面的涟漪,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你要是乖乖听我的,把苏清叙送走,把钰儿接回来,何至于此?要怪,就怪你太护着苏清叙,太碍事。”


    她低喃一声,将茶杯放回原位,又仔细擦拭了瓶口,确保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才整理了一下衣襟,装作若无其事地走出厨房。


    院外贴身的侍婢连忙迎上来:“夫人,外面的人都打发走了,没人知道咱们来过?”


    “嗯。”


    徐氏淡淡应了一声,声音里听不出情绪:“回去吧,别让人看出破绽。”


    次日清晨,苏清叙是被翡翠的声音吵醒的。


    “小姐!小姐别说了,我早上出去听说?老爷昨晚真的在书房睡的,夫人在院子里哭了半宿呢!”


    “好像是老爷不让夫人接少爷回来……夫人今早眼睛都肿了。”


    说着,翡翠突然想到自己进来是做什么的,赶紧指着门外道:“哦对了!是夫人有派人来了,我才来叫小姐起床的。”


    苏清叙闻言皱了皱眉,从床上坐起来。


    窗外的天光已经亮了,透过窗棂洒在地板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徐氏派来的两个嬷嬷虽已哭着请辞,可她知道,徐氏绝不会善罢甘休。


    与其等徐氏再出新招磋磨自己,不如主动找上门,断了她的念想。


    “睡个好觉都来烦我!”


    她换了身便于行动的青布劲装,这才走出院子。


    刚到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压抑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带着气弱的虚浮,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推门进去,面前的景象让她心头一沉。


    苏父坐在书桌后,脸色苍白得像陈年的宣纸,眼下挂着浓重的青黑,连嘴唇都失去了血色。


    他手里拿着一本奏折,却半天没翻一页,手指都在微微颤抖,显然精神不济到了极点。


    “父亲。”


    苏清叙开口,语气平淡无波。


    苏父抬头,看到是她,眼底闪过一丝惊讶: “你来做什么?不去好好学规矩,跑到这里来添乱。”


    “我来问问您,徐氏派来的嬷嬷走了,她接下来打算用什么招数对付我?”


    苏清叙走到书桌前,目光落在他苍白的脸上,眉头皱得更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昨晚在书房没睡好?”


    苏父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没事,就是…… 昨晚着了点凉,有点咳嗽。你回去吧,嬷嬷的事我已经跟夫人说了,等重新找到合适的人再说。”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咳得肩膀都在发抖,身子往前倾,双手撑在桌沿上,嘴角甚至溢出了一丝淡淡的血丝。


    苏清叙看情况不对,心头一紧,上前一步。


    不等他反应,就抓住了他的手腕,指尖搭在他的脉搏上。


    脉象虚浮无力,像风中残烛,每一次跳动都带着诡异的滞涩感,时而快如奔马,时而慢如抽丝……


    生病了?


    但不可能啊,虽然这两天她没有见过苏父,但对方也不至于这么短的时间生这么重的病,


    更何况……上次她特意用药给他补过了。


    就算不至于体壮如牛,但也不应该虚弱到这种地步。


    这种脉象……反倒更像。


    “你中毒了!”


    苏清叙猛地抬起头,低声道。


    苏父猛地抽回手,像被烫到一样,脸色煞白得没有一丝血色:“胡说!我怎么会中毒?我这几日都在府里,连大门都没出过,没吃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也没见什么外人!知道你不爱学规矩,但可不能胡说八道。”


    “没吃不干净的东西,不代表没人给你下毒。”


    苏清叙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桌上的青瓷茶杯,里面的参汤还剩半杯,表面浮着一层极淡的油光,与寻常参汤截然不同,显然被动了手脚:“这参茶是谁给你泡的?你今早喝了多少?”


    苏父顺着她的目光看向茶杯,似乎是想到什么,一时间他自己也开始不确定了,声音都开始发颤:“是…… 是这几日夫人让赵嬷嬷送来的,说是特意给我炖的,补身子。我喝了小半杯…… 喝完没多久,就觉得头晕,还开始咳嗽……”


    “徐氏!”


    苏清叙的声音带着冰碴:“事到如今你还看不明白吗?她收到你的家书,派杀手害你在青州遇险,现在又给你下慢性毒药,就是怕你发现她的真面目!她跟怒苍山勾结,说不定连鸢儿的伤,都是她故意设计的,就是为了让鸢儿能顺利嫁进皇子府,帮她巩固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