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十几年前的渊源

作品:《特工医妃,摄政王的腹黑掌上欢

    舅父的眼神里满是担忧,他伸手摸了摸苏清叙的额头,确认没有发热,才继续道:“你这次回来带着摄政王,又追问玉佩和你外祖父的事,还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不简单,你和舅父说实话,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看着舅父眼底的关切,苏清叙有些无奈。


    不过她倒也没有继续隐瞒的意思!


    毕竟说到底,先皇去世一事跟唐家息息相关。


    她抿了抿唇,却也只能捡最关键的说:“舅父,我们在青州找到当年被劫失踪的圣女了,只是现在圣女在裴玄褚手上,我怀疑外祖父当年和圣女、甚至和当朝皇上达成过什么协议,关于先皇的真正死因,我这次抢裴玄褚的玉佩,就是想知道祖父到底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此话一出舅父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踉跄着后退一步,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发出 “咚” 的一声闷响。


    他的嘴唇颤抖着,眼神里满是惊恐,像是听到了什么禁忌的秘密:“你…… 你怎么知道这些?是谁告诉你的?这些陈年旧账你翻它做什么!当年你外祖父特意销毁了所有书信,连我都只知道些皮毛,你怎么能查得到?”


    “皮毛?”


    苏清叙突然起身,眼神凌厉如刀:“舅父知道些什么?”


    舅父缓了半晌才终于再次开口:“清叙,你听舅父的话,舅父不会害你,这件事你不要再过问,就当什么都不知道,以后也休要再提了!听到没有?”


    可就算不查,裴玄褚也马上就要上门了。


    到时候一旦出了岔子,恐怕唐家上下都难逃一劫。


    “即便你不说,我也会自己查出来的。”


    苏清叙上前一步,抓住舅父的手臂,胸口的疼痛让她眼前阵阵发黑,却依旧不肯松手,指甲几乎要嵌进对方的衣袖里:“舅父,您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外祖父当年是不是和圣女有过往来?先皇驾崩那天,外祖父是不是入宫见过他?您就告诉我吧,您到底认不认识圣女?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外祖当年究竟做了什么才被赶出太医院的?”


    看着苏清叙苍白的脸,还有因用力而微微发抖的身体,舅父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重重地叹了口气。


    他抬手揉了揉眉心,他不理解苏清叙为何一定要对这个追着不放:“你今天的话,我就当没听过,看过你祖父就赶紧回去吧。”


    “舅父不说,也只是在拖延时间而已。”


    苏清叙话锋一转,语气突然变得凛冽起来:“今日的情况舅父也看到了,并不是我对此事执着,而是摄政王裴玄褚,他不会就此停手的,真到了真相大白那天,难道舅父就能护得住祖父和唐家吗?”


    说着,她微微侧头,看到舅父的神情有所松动,又继续说道:“至少让我有所了解,才能早做防备不是?”


    “唉……”


    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一步,要是再不说,都对不起苏清叙这一番苦心。


    舅父无奈地叹了口气:“其实当年的事情我也知之甚少,只依稀记得你外祖父被太医院除名后回来烧了很多药方和书信,还有那枚玉佩,也是他交与我的,至于究竟从何而来我也不清楚。”


    “但隐约间……你外祖父当年的种种奇怪举动似乎都与先皇的暴毙有关,府内的人心里清楚,那段时间谁不是活得战战兢兢,谁都不敢提起此事,生怕一句话说错就是抄家灭门的结果,这些年你外祖父的情况你也知道,想要问清楚实在是太难了……”


    苏清叙闻言原本心中的猜测变得更加坚定:“只有这些?”


    舅父点头,显然这次他没有故意隐瞒:“想要知道当年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也只有等你外祖父醒来才能问清楚了!”


    与此同时,摄政王府的密室里,烛火被穿堂风撩得忽明忽暗,映得裴玄褚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影里。


    石桌上摆着那块玉佩,旁边还放着一盏冷掉的茶,茶水早已失去了热气,死气沉沉的摆在那里。


    裴玄褚将假佩拿在手里反复摩挲,指腹划过那生硬的刻痕,眼底满是阴鸷。


    他猛地抬头,看向圣女,声音里裹着怒火:“这玉佩是假的,你早就知道,对不对?”


    圣女靠在墙上,穿着一身南疆服饰,绣着虫纹样的裙摆沾满了灰尘。


    她抬起头,眼底无波无澜,甚至还带着几分讥诮:“摄政王的家事,与我南疆一个圣女何干?你佩着真玉还是假玉,于我而言,是真是假没有半分区别。”


    “没有区别?”


    裴玄褚猛地上前一步,扯动她身上的铁链:“先帝驾崩前不久曾密召你入宫,你用南疆军情换了先帝对你的庇护,让你在京城安稳了一段时间!之后你被南疆召回,回去路上被劫,再之后不久先帝便暴毙宫中,你还要说此事与你无关吗?”


    圣女被铁链拽动牵动了伤口,疼得眉头紧蹙,却依旧不肯松口,反而冷笑一声:“先帝之死是京城的宫闱秘事,我一个南疆来的外人,岂敢插手?摄政王若是真想查真相,不如去问当今皇上,毕竟,先帝驾崩后,获益最大的人是他不是吗?”


    她说完,猛地抽回手,,脊背挺得笔直,显然一副宁折不弯的样子。


    裴玄褚看着她,气得胸口剧烈起伏,却也知道从这女人嘴里问不出更多,当即深吸一口气。


    “好,不肯说是吧……没关系,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不过到时候你别后悔。”


    留下一句话,他大步走出了密室,徒留圣女猛地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不知不觉间,已经是三日后。


    济世堂内的药香混着秋日的桂花香,从敞开的木窗蔓出去。


    苏清叙坐在靠窗的诊桌后,指尖搭在患者的脉搏上,眉头微蹙。


    她的内伤已好得七七八八,只是胸口偶尔还会隐隐作。


    “张婶,您这是肝气郁结,加上风寒入体,才会头疼咳嗽。”


    很快,她收回手,拿起毛笔在处方笺上写下药材,笔尖划过宣纸的 “沙沙” 声与外间的药臼捣药声交织在一起:“我给您开一副疏肝散寒的方子,煎药时加两颗红枣,早晚各服一次,三日后再来复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