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还有他的家人!给我杀了他全
作品:《女友出轨后,我神医身份曝光了》 那根被桑叔视若珍宝、价值一亿五千万的“百年野山参”,就这么被陈敢像掰断一根干树枝般,轻易地分成了两截。
断口处,没有野山参应有的细腻纹理和淡黄色泽,反而露出了惨白如石膏的内芯,质地均匀得像是一块塑料。
一股更加浓郁刺鼻的化学药剂气味,混杂着硫磺的味道,从断口处猛地散发出来。
“这,就是第五点。”陈敢随手将两截废品扔在地上,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用强效化肥和生长激素催大的园参,再经过硫磺熏蒸、化学药剂浸泡做旧,最后用胶水把须根一根根粘上去,做成完美的品相。
这东西,别说一亿五千万,连一千五都嫌多。”
客厅内落针可闻。高帅霖已经彻底傻了,瘫在地上,连求饶都忘了。
金安妮脸上的媚笑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杂着震惊与玩味的复杂神情,她看着陈敢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桑叔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死死地盯着地上的两截白色断参,浑浊的眼球里布满了血丝,脸色从铁青涨成了猪肝色。
他猛地抬起头,那目光不再是刀,而是淬了剧毒的匕首,狠狠扎向陈敢。
“杀了他。”桑叔的嘴唇蠕动着,吐出三个字,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在摩擦。
他胸口剧烈地起伏,像是破旧的风箱,随即,他像是被抽走了全身的力气,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还有他的家人!给我杀了他全家!”
话音未落,桑叔的身体猛地一僵,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瞬间瞪得滚圆,他抬起手,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胸口,嘴巴大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躯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地摔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
“桑叔!”铁塔般的保镖铜山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悲呼,一个箭步冲了过去,跪在地上抱起桑叔。
可怀里的老人,已经脸色发紫,嘴唇乌黑,彻底没了呼吸和心跳。
“快!快叫陈老!”铜山双眼赤红,对着另一个保镖疯狂地咆哮。
那保镖也吓坏了,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拨号,声音都在发抖:“陈老!不好了!桑叔他…他心肌急性休克!您快来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苍老而沉稳的声音,但内容却让人绝望:“急性心源性猝死?从西苑到我这里,最快也要四十分钟,来不及了…准备后事吧。”
“不!不可能!”铜山抱着桑叔渐渐冰冷的身体,状若疯魔。
就在这片混乱绝望之中,陈敢的声音再次响起,依旧是那么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他不是心源性猝死,是暴怒攻心引起的假性室颤,还有救。”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铜山猛地抬起头,像一头绝望的野兽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嘶吼道:“你…你说什么?你能救?”
陈敢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走到已经吓得面无人色的高帅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他的目光转向铜山,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让他打回来。你刚才怎么打的他,就让他怎么打你。一巴掌,换一条命。”
此话一出,满室皆惊。高帅霖愣住了,金安妮的眼中闪过一丝异彩,而铜山那张狰狞的脸上,则写满了屈辱与挣扎。
他看了一眼怀里气息全无的桑叔,又看了看陈敢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
几秒钟后,他咬碎了钢牙,将桑叔平放在地上,然后站起身,走到了高帅霖面前,闭上了眼睛,像一头引颈受戮的黑熊。“来吧。”
高帅霖被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搞蒙了,他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巨汉,腿肚子都在打颤。
可当他看到陈敢鼓励的眼神,和自己嘴角还未干涸的血迹时,一股混杂着恐惧与屈辱的怒火直冲脑门。
“啊!”高帅霖大吼一声,壮着胆子,用尽全身力气,抡圆了胳膊,狠狠一巴掌抽在了铜山的脸上!
“啪!”
这一巴掌,比之前铜山打他的那一下,还要响亮!铜山庞大的身躯被打得一个趔趄,半边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起来,嘴角同样溢出了血丝。
但他只是闷哼一声,便立刻转身冲回桑叔身边,用一种近乎哀求的目光看着陈敢。
陈敢不再耽搁,对旁边的管家冷声道:“水果刀,打火机,快!”
管家如梦初醒,连滚带爬地取来了东西。陈敢接过水果刀,用打火机的蓝色火焰仔仔细细地烧灼着刀尖,直到它变得通红。
就在这时,金安妮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她身上那股浓郁的香水味,此刻闻起来却带着一丝冰冷的寒意。
她凑到陈敢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吐气如兰:“让他死了,对你我都有好处。他的一切,我分你一半。”
陈敢的动作没有丝毫停顿,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仿佛根本没听到她的话。
他拿着滚烫的刀尖,走到桑叔身边蹲下,左手抓住桑叔的手,右手握刀,没有丝毫犹豫,对着桑叔十根手指的指尖,也就是十宣穴的位置,快如闪电般一一刺下。
黑紫色的毒血,立刻从十个指尖冒了出来。
紧接着,陈敢并指如剑,在桑叔胸口的几个大穴上,用一种奇特的韵律,或点或按,暂时锁住了他正在消散的脉门,维持住了最后一线生机。
就在这时,别墅的大门被人猛地撞开,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提着一个急救箱冲了进来。
他正是电话那头的陈老,申城医学界泰山北斗般的人物——陈东升。
“我尽力…嗯?”陈东升话说到一半,便看到了眼前诡异的一幕。
他一眼就认出了陈敢正在施展的,是古籍中记载的“十宣放血”和“锁脉门”的急救手法。这…这怎么可能?这种近乎失传的古法,一个年轻人怎么会?
陈东升来不及多想,立刻冲上前,打开急救箱,一边用听诊器确认,一边对身后的护士下令:“准备除颤仪!肾上腺素一支!”
经过一番中西医结合的紧急抢救,几分钟后,原本已经没了生命体征的桑叔,胸口猛地起伏了一下。
随即发出一声剧烈的咳嗽,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接着便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
他那双浑浊的眼睛,缓缓睁开了一条缝。
“桑叔!您醒了!”金安妮脸上瞬间堆满了担忧与惊喜,第一个扑了上去,眼泪说来就来,那模样,仿佛刚才恨不得桑叔立刻死去的人不是她一样。
然而,铜山却像一堵墙,面无表情地挡在了她和桑叔之间,声音低沉而沙哑:“安妮小姐,桑叔需要绝对的安静。”
他看了一眼金安妮,眼神里再无之前的恭敬,只剩下冰冷的审视与不信任。
金安妮脸上的表情僵硬了一瞬,但很快就恢复了那副娇媚的笑容。她知道,自己刚才的冷漠,全被这个忠心耿耿的保镖看在了眼里。
她优雅地站起身,理了理浴袍。“既然桑叔没事了,那我也就放心了。铜山,你好好照顾桑叔。”
说完,她便袅袅婷婷地朝着门口走去。陈敢和高帅霖对视一眼,也准备开溜。这个是非之地,多待一秒都觉得瘆人。
两人刚走到门口,金安妮的声音却从前面传来,带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命令意味。
“送我一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