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恶有恶报

作品:《我从勾栏重生后,你们在怕什么?

    偏院门口,人声渐聚。


    屋内不堪入耳的声音断断续续传出,让人脸红。


    跟来的女客个个露出厌恶神色,拿帕子挡着脸。


    “什么人如此下贱,光天化日行此浪荡之事!”


    “方才不是听说……是阮大人新带回的什么人?在阮夫人的生辰宴上行此种事,真是上不得台面!”


    “阮夫人定然呕死了!好好的生辰宴弄成这样……”


    阮隽站在门前,手背青筋暴起,拳头紧攥到指节泛白,呼吸沉重,目光如冰似火,盯着门。


    阮夫人听着众人的议论,垂下的眸中闪过快意,再抬眼时已是满眼不忍。


    “妹妹年岁尚轻,醉酒失仪,若真有错处,定也是无心之失。还请诸位不要把此事传出去。”


    她越这么说,众人越是觉得她大度可怜,屋内的女人下贱不堪。


    长公主眸光凌厉,声色俱厉:“夫人此言差矣!你心地良善,为人开脱,怎知不是有的人自甘下贱?”


    阮夫人脸色泛白:“殿下……”


    长公主偏头看向阮隽,冷笑一声:“阮大人素来以持家有度、府风严谨闻名,如今竟容得下这般龌龊之事?若不从重惩治,岂不叫人耻笑?”


    阮夫人急忙躬身,语气真诚:“妾身愿代她受罚,还请大人长公主宽恕。”


    她假意维护,却字字都将颜知雪往“醉酒失德”的方向推去。


    阮隽面色阴沉如铁。


    长公主目光一转,直逼阮隽:“阮大人,你当真要纵容妾室在你眼皮子底下,与人通奸不成?”


    四下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屏息,等着阮隽的回答。


    阮隽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也清晰:“来人,开门!”


    阮夫人急声:“夫君,不可!”


    她越说不可,长公主的目光就越冷厉,阮隽如同架在火上烤。


    桂嬷嬷适时出列福身:“不脏大人夫人的手,老奴带人去把里面的抓出来回话!”


    她说罢,带着两个婆子上前,一把推开门,门左右一分,里面的声音更加清晰,更无法入耳。


    阮隽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被豁成两半。


    他咬紧后槽牙,心中暗想:为什么?雪儿……


    屋内春光暴露。


    一个女子背对着门,赤身裸体,头发披散,纵然看不见脸,也能瞧得出浑身媚态横生,正把马夫张四死死压在身下,二人纠缠不休。


    阮夫人一眼看到张四的脸,心头大定,握紧手中帕子强压下心头痛快!


    贱人!死都便宜你了,经此一事,我要把你扔去世上最腌臜之处,生死难求!


    屋门一开,张四吓得不轻,想提裤子逃跑,但立刻又被那女子拉回去,继续死死抱住,动作如狼似虎,丝毫不顾外人目光。


    一时间,众人脸色皆变。


    桂嬷嬷心中好笑,也暗道这药真是霸道厉害,平时那么柔软的一个人儿,用了药竟这般疯狂。


    她一使眼色,身后两个婆子不管不顾,上去就把那女子一把拖下来,直接拉出屋,扔到廊下。


    阮夫人痛心疾首,眼泪都流出来:“妹妹,你……夫君待你不薄,我知你身世可怜,也从未亏待,你怎可做出如此对不起夫君的事?这该让他多寒心啊!”


    阮隽手背上青筋迸起,目光若冰湖泛起的冷光,无声无息,却透出彻骨寒意。


    桂嬷嬷心中畅快至极,一把揪住那女子头发,迫使她抬头:“你个贱人,夫人待你如姐妹,你竟敢在夫人生辰宴做这等下贱不要脸的事,我必要……”


    她后面的话都咽回去,愤怒凶狠瞬间化作惊愕,难难置信:“菊箐?怎么是你!”


    阮夫人也停止住哭泣,眼睛突然睁大,险些没站稳——怎么会是她!


    “菊箐,你……”


    阮隽松一口气,紧握的拳也缓缓张开,眼神森冷如刃,转头望向阮夫人,冷声问:“夫人,这不是你的陪嫁丫环吗?与雪儿何干?”


    阮夫人手指死死攥着手帕,眼底一片狼狈羞怒,咬牙切齿道:“是……妾身管教无方,菊箐下贱,竟敢如此放浪!妾身定不会轻饶!”


    菊箐犹自挣扎,脸色潮红,眼神迷离,


    阮隽却没有接阮夫人的话,偏头吩咐贴身小厮:“弄醒她!”


    一盆冷水“哗啦”泼下去,冰得菊箐猛然一激灵,神智也清醒了几分。


    低头一看,自己赤条条的身子在众人眼前暴露无遗,她整个人僵住,眼睛猛地瞪大。


    “我……我怎么在这?怎……怎么回事……”


    菊箐脑子里一片混乱,无法相信眼前的事实,竭力去追忆方才的情景。


    她只记得,她明明亲眼瞧见马夫张四进了颜知雪休息的房间,自己转身要回去向夫人复命。


    可刚走到转角,忽然被人从后死死捂住口鼻,鼻端满是奇怪的甜香,紧接着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菊箐慌乱,忍不住尖声喊道:“夫人,是那个贱人害我!明明应该是她下贱无耻,与马夫苟合!夫人,奴婢是冤枉的!”


    阮夫人脸色微变,众夫人也都迅速抓住话中关键“应该”。


    应该是何意?除非此事早有人预料会发生。


    都是后宅的人精,彼此交换一下神色,都抿紧嘴唇。


    阮隽目光似刀,睥了阮夫人一眼,阮夫人心尖一抖,暗骂菊箐废物。


    偏菊箐此时惊魂未定,根本没意识已经说错话。


    她扑通一声跪倒,拼命磕头,额头很快渗出血迹:“夫人,您信奴婢,奴婢真的是按照计……”


    “放肆!”


    桂嬷嬷上前,一记耳光甩得她脑袋一歪,半边脸立刻肿起。


    “贱婢!这般场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还敢血口喷人?!”


    菊箐抬眼,满是惶恐不安,她还记得,阮夫人曾告诫过她,如此这次的事情再办砸了,她会面临什么下场!


    “奴婢……”


    桂嬷嬷微微侧身,目光凶狠盯着她,咬牙磨出两个字:“闭嘴。”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背后忽传来一道柔和清亮的声音:


    “大家怎么都在这里?可是出了什么事?”


    众人一怔,齐齐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