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呦?这不查南(渣男)吗?
作品:《重生八三:虐渣从退婚开始》 晚上,黎苏苏刚洗完澡,头发半干。
穿着印着“上海”字样的浅蓝色睡裙,伏在铺着碎花桌布的书桌前写回信。
台灯拧开暖黄的光,在信笺上投下一圈柔和的光晕。
在信里,她让初初宽心,说自己的终身大事定会三思,绝不含糊。
黎苏苏没提家里为婚事拌嘴的琐事。
一来是不愿让笔友跟着忧心。
二来是这些家长里短的拉扯,终究要自己亲手解决。
说多了徒增烦恼,倒不如等事情落定,再同初初细说。
可想到黎英俊的话,她仍忍不住感伤,笔尖一顿,落下一行字:
这个世道,对妇女的宽容还是太弱了。
想要打破这些,就得站在高处,让世界听到自己的声音。
末了,她又添了句—
“京市的夏末很美,要是你有空,可以慢看、看赏。”
最后检查一遍,确认没漏话。
才将信纸折成整齐的长方形,塞进印着淡蓝花纹的信封。
写完信已近凌晨十一点。
窗外,群星缀满墨蓝夜空。
晚风穿过纱窗拂在脸上,带着初秋的凉意,是久违的舒适。
她仔细贴好八分邮票,把信封放在最显眼的地方。
前天在友谊商店偶遇万眠眠,俩人约好明早在春风咖啡店见面。
黎苏苏打定主意,一早先去寄信,再赴约。
一夜好眠。
黎苏苏一早换好衣服,拿着信出门了。
寄完信再到咖啡厅,时间正好。
这年代的咖啡厅算稀罕物。
小资情调十足,价格自然不便宜。
但总有爱时髦的青年,点一杯苦咖啡,聊诗聊理想—为平凡岁月讴歌一场浪漫。
“苏苏,这儿!”
万眠眠朝着刚进门的黎苏苏用力招手。
黎苏苏快步走过去,看清人时差点认不出——
万眠眠穿了件姜黄色的蝙蝠袖针织衫,配着一条喇叭牛仔裤,头发烫成时髦的大波浪,脖子上还挎着个黑色的单反相机。
整个人透着股利落的前卫劲儿。
“眠眠,这相机真不错,是海鸥DF-1吧?”
万眠眠立刻朝她竖大拇指:“识货!”
黎苏苏笑嘻嘻伸手:“借我玩玩?”
手刚伸过去,就被无情铁手拍开。
“可不能随便碰,这是我的吃饭家伙!”
她骄傲地仰起下巴,眼里闪着光,
“我现在在《京市晨报》当实习记者,跑民生板块。”
她扬了扬相机。
“最近总没挖到好选题,今天带出来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抓着点新鲜事。”
她说话时,眼里亮着高光,是真心喜欢这份职业。
黎苏苏也由衷为她高兴:“真好!真没想到万叔叔会同意你做记者。”
万眠眠脸上的笑意倏地僵了,随即垂下眼睫,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相机背带:
“我跟他快一年没联系了。”
“这工作,是我哥托人给我找的。”
黎苏苏微怔。
咖啡店里,响着咖啡机运转的低鸣。
浓郁的咖啡香裹着沉默漫开,空气瞬间静得有些尴尬。
这时,左后方传来声音。
“抱歉,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收,还请你收回。”
女孩的声音带着客气的疏离。
“没事,不就是一块劳力士?”
男人的语气轻佻得过分,“这东西我家里多的是,一天换一块丢着玩,你就收下吧。”
劳力士?
这年代别说戴,见都少见,不仅贵得离谱,还得凭票托关系才能买到。
好巧不巧,黎苏苏的彩金里,就少了一块。
两人的耳朵瞬间被勾住,齐刷刷扭头望去。
靠窗的小圆桌前,坐着个穿月白的确良衬衫的女孩。
她嘴角挂着礼貌的笑,眼底却早已没了耐心。
对面的男人西装革履,头发梳得锃亮,正玩味地看着她。
万眠眠往黎苏苏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
“这不是典型的富家子弟追女孩?豪掷千金博美人笑啊!”
富家子弟?
黎苏苏挑了挑眉,心里暗笑。
不见得。
纵使男人穿得人模狗样,可她从小被富养,眼光毒得很:
他那西装料子僵硬,领口都磨出了毛边,裤子版型更是歪歪扭扭,分明是地摊上淘的杂牌货。
更关键的是,这张脸…
很眼熟啊。
黎苏苏唇角勾起一抹笑—她原本还愁楚家的雷不够爆。
这不,机会就送上门了?
她转头问万眠眠:“想不想要头条?”
万眠眠眼睛瞬间亮了,使劲点头:“想!做梦都想!”
“好,那你在这举着相机拍。”
黎苏苏话音刚落,就抬手叫来服务员,从包里抽出两元纸币。
服务员眼睛都瞪圆了,立马堆起谄媚的笑:“您好,有什么需要?”
“麻烦你跑一趟派出所,报个案。”
黎苏苏语气平静,“就说这儿有人盗窃他人财物,还拿着赃物耍流氓纠缠女同志。”
服务员攥着钱,连声称好,麻溜地往外跑。
黎苏苏回头冲万眠眠抬了抬下巴,眼神锐利:
“准备好,好戏要开场了。”
说完,黎苏苏端着没喝完的咖啡,慢悠悠走了过去。
后桌的男人刚灌下一大口咖啡,“哈”地吐了口气,袖子往嘴边一抹,又开始高谈阔论:
“你们女人啊,就是吃这套,喜欢金的银的,哥都给买。”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男人赚钱养家,女人貌美如花,哥赚钱,就是为了让女人开心的!”
他往前凑了凑,挑眉挤眼:
“怎么样?被哥这气度帅到了吧?要不要跟我处对象?保准你吃香的喝辣的!”
“呵呵…”对面的女孩笑得比哭还牵强,脚趾都快在鞋里抠出个坑来。
“诶?查南?!居然真的是你!”
正唾沫横飞的男人笑意瞬间僵在嘴角,错愕地抬头。
等看清眼前明艳却陌生的脸,他悄悄松了口气,立刻换上一副自认痞帅的笑,撩了下油腻的头发:
“小妹妹,认识哥?”
黎苏苏“嗤”地冷笑,手腕一翻,整杯咖啡兜头泼了过去。
“卧槽!你他妈傻缺吧?!”
查南浑身一激灵,头发、衬衫全湿透了,当即跳起来骂道。
黎苏苏把杯子猛地往桌上一拍!
黎苏苏把咖啡杯“哐当”往桌上一拍,震得碟子都发响:
“当然认识,我是楚莲哥哥的学生,之前还在他家见过你!”
“你不是楚莲的对象吗?怎么还在这跟别人约会?”
查南的脸“唰”地白了,眼神躲闪着往椅背上缩,嘴唇哆嗦着:
“你、你胡说…我不认识什么楚莲楚笙…”
黎苏苏啧啧两声:“我刚才好像没说她哥叫什么吧?”
查南人傻了。
黎苏苏指着他腕上的劳力士,声音陡然拔高,义愤填膺。
“我昨天去楚老师家拿东西,特意点了数,发现少了些东西,原来被你偷了!”
这表可是5000里的大头,一块就是1970.84元。
“小偷”两个字刚落地,咖啡店门就被推开。
两个穿藏青制服的民警走了进来,沉声问:
“刚才谁报的案?说有人偷窃还耍流氓?”
万眠眠在后面举着相机“咔嚓”按个不停,镜头死死锁着查南慌乱的脸—
这头条,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