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 第 85 章

作品:《这男频文白月光不当也罢

    所有人都对陈延的去世感到伤心,但是为了让向莞能够尽快走出来,所有知情的人,都对陈延这个名字三缄其口。


    这个名字甚至快成了禁词。


    在周围人的‘想方设法’下,向莞也在那个人去世三个月后,恢复了最初的平静。


    生活就好像在用实际行动证明,无论是没了谁,生活还是会照旧。


    在亲朋好友们的眼中,向莞已经恢复如常,但只有她自己才知道,每天晚上她都必须靠着安眠药才能入睡。


    *


    别墅里,向莞下楼安静地坐在餐桌前,看着王以冬端上来的早餐,余光却瞥了一下左手边那个空着的位置。


    那个位置是陈延的,事实上也不是他专用的,偶尔夏月申在家吃饭的时候,也会坐在那里。


    但是自从他去世后,那个位置便被大家心照不宣地空了下来。


    王以冬在给她剥虾,尽管向莞说了很多次不需要给她剥虾,她还是会习惯先给她剥虾。


    向莞夹起剥好的虾,手里的筷子却顿了下,往日的记忆却突然击中了她。


    那是十岁的陈延刚来北颐没几天,那个时候的他,穿的还是她给他准备的公主裙,小小的他坐在饭桌上,看到王以冬给她剥虾,也学着她给她剥了一碗。


    虽然语气算不上很软,但是眼里的讨好之意却清晰可见。


    “姐姐,吃虾。”


    和记忆里的那双丹凤眼对上,向莞手里的筷子下意识一抖,剥好的虾掉在了桌上。


    王以冬看着她:“怎么了?”


    向莞睫毛低垂,等抬眼时又恢复了平静:“没什么。”


    夏月申注意到王以冬意有所指的眼神,朝着向莞说道:“向舒涵,到了体检的时候了,等下我们去一趟医院吧。”


    向莞的情绪很淡:“不需要空腹吗?”


    “不用,今天就去做个彩超。”


    “好。”


    等到两人从医院回来时,已经傍晚了。


    夏月申还有点工作便留在了医院,只有向莞一个人回来。


    车开进了别墅,司机张叔下车从她的那侧给她打开了车门:“大小姐,到了。”


    “好。”向莞原本有些睡着了,被张叔叫醒后还有些恍惚。


    直到看到院子里的玫瑰,她的眼神才逐渐恢复了清明。


    向莞走到大厅里时,看着沙发上坐着的车南北和沈飞扬,轻轻地笑了一下。


    “你们怎么来了?”


    “向莞莞——”


    “莞莞——”


    两人依次抱了她一下,三人坐在沙发上,好像又回到了初中那会儿,一起讲悄悄话的时光。


    时光荏苒,她们都毕业一年了,车南北和蒋卓淳也马上就要结婚了。


    看着好友脸上洋溢的笑意,向莞又是一阵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个人消失了的缘故,这一年里她总是会时而恍惚,经常会有种幻觉,就好像现在的一切都是一场梦,等到梦醒时,那个人就会弯着眉眼看她。


    “莞莞——”


    直到沈飞扬叫了她好几声,向莞才从恍惚的状态里出来,看向两人:“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走神,你们说了什么?”


    因为她看起来和以前没有任何区别,两人并没有觉察到她的不对。


    沈飞扬挽着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下个月就是车南北和蒋卓淳的婚礼了,她们邀请我们当伴娘。”


    向莞下意识想要拒绝,但看着车南北小狗式撒娇的眼神,她还是没办法拒绝:“……好。”


    “哦耶——”


    看着她们两人这么开心,她也轻笑了一下。


    等到了彩排那天,向莞穿着伴娘的礼服,看着台上表演才艺的两个好友,也没忍住眉眼一弯。


    一旁的周承泽看着她,一手拿着奶茶一手拿着水,示意她选一个:“好久不见,怎么剪短发了?”


    向莞转向他,接过他手里的奶茶:“我们不是上周,还在二楼的咖啡厅见过一面吗?”


    “原来你还记得,我还以为你没看到我。”


    奶茶还是温热的,她第一口就吸到了珍珠:“我看到你了。”


    台上,蒋卓淳和车南北在彩排他们两人的合唱,底下的两人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你边实习边写毕业论文,吃力吗?”


    “还好,就是时间有些紧,不过马上就快毕业了。”


    向莞点点头没再说话。


    周承泽从大一下就开始在向氏集团实习,等到了毕业转正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她虽然没有给他走后门,但偶尔也问过黄秘他的工作表现。


    听说宣传部的副总监非常喜欢他,打算把他当宣传部的接班人发展。


    等到彩排结束,向莞并没有回别墅,而是一个人开着跑车去了趟北颐的海边。


    正好赶上海水退潮,她脱了鞋袜站在潮湿的沙滩上,任由海水冲过她的脚腕。


    天色已经有些晚了,太阳落山都已经好几个小时了,天色昏暗到甚至看不清海浪和沙滩的界限。


    向莞看着湛蓝的海面,在沙滩上吹了很久的海风,直到王以冬打电话给她,问她什么时候回来,她才笑着说她出来看海了。


    “一个小时后我就回去。”


    对面的两人闻言也松了口气,示意她开车小心点,便把电话挂断了。


    等挂断电话后,夏月申看着王以冬:“刚刚她一直不接电话吓死我了,还以为舒涵……”


    话还没说完,就被对面的王以冬打断,向来温和好脾气的人突然板起了脸:“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知道了,不过事情都过去大半年了,应该没事了吧。”


    “……”


    而另一边,她们口中的向莞正站在沙滩上,看着平静的海面,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压抑……


    就好像是海啸来临前的平静。


    *


    几天后,车蒋两家的婚礼。


    因为是伴娘,向莞和沈飞扬提早一天就到了车家的本家。


    婚礼的前一天,三人是一起睡的,直到凌晨12点,三人还在讲悄悄话。


    直到次日凌晨五点,三人被叫醒时,都还是懵的。


    化妆师的刷子扫在车南北的脸上,她却有些不知道是状况外,还是没睡醒:“莞莞,佑宁,我要结婚了吗?”


    佑宁是沈飞扬的小字,听到车南北的这个问题,不光是沈飞扬和向莞,就连化妆师也有些忍俊不禁。


    “车小姐,您今天是新娘哦。”


    “是嘛?”车南北困得眼睛也睁不开,“我还以为我在做梦呢。”


    向莞轻笑,沈飞扬则是把她的这两句对话,发到了群里。


    不到两秒,群里就有了回复,是蒋卓淳发来的语音条:“车南北,嫁哥你不亏。”


    等到沈飞扬公放完,车南北瞬间就不困了,叉着腰给他发语音条。


    “蒋狗,你要不要让佑宁和莞莞评评理,到底谁占谁便宜了!”


    她拿着手机等了一会儿,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复:“是是是,娶到车大小姐是我占便宜了。”


    语音条的最后,是他爽朗的笑声,其中还夹杂着两个伴郎打趣的笑声。


    蒋卓淳的两个伴郎,一个是和他们一个圈子的发小,和向莞她们也都认识,至于另一个,就是周承泽。


    车南北听到蒋卓淳服软,这才满意地笑了。


    见小情侣婚礼当天还要斗嘴,化妆师在内三人都有些忍俊不禁。


    沈飞扬朝着向莞耳语:“他们两个终于要结婚了,每次他们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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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架,我当调解员都当累了。”


    向莞看着她,目光平直道:“他们婚后应该也是消停不了,你的调解员职位任重道远。”


    “……”


    两人原本也只是调笑,谁知这话在未来竟然真的一语成谶,不过一切都是后话了……


    等到接亲环节后,就是正式的婚礼了。


    酒店奢华布景下,车南北挽着父亲的手走上红毯,车父再把她的手交给蒋卓淳。


    但和前两天彩排的不太一样,等到了婚礼这天,两人都泪洒当场,就连唱的歌也都带着隐隐的鼻音。


    虽然和预期有些差距,但是底下的观众眼里都是祝福的笑意,就连两人失控的眼泪也显得恰到好处。


    等到傍晚婚礼结束,向莞没有去闹洞房,而是直接回别墅了,她喝了不少的酒,因此走路也摇摇晃晃的。


    向舒涵没有立刻回卧室,而是一个人去了栅栏围起的后院里。


    她刚走到栅栏外,就看到了那只跟她一样,活得浑浑噩噩的呆头鹅。


    往常绿毛见到有人过来,都会抬起头,用它那两只绿豆般大的小眼睛盯着对方,再大叫两声,提醒对方那是它的领地。


    但是现在它看到她来,却头也没抬,只是躺在草地上呆呆地看着远处。


    向莞凑近它,它才不紧不慢地抬眼,见到是向莞,它用脖颈朝她的裤脚蹭了蹭,但除了这些,它再没有别的反应。


    见绿毛朝着自己表示亲昵,向莞也坐到了它旁边的草地上,用手抚了抚它身上的羽毛。


    “绿毛,你闻到我身上的酒味了吗?”


    像是在回应她一样,绿毛又用脖颈蹭了蹭她的手。


    向莞有一搭没一搭地抚弄着它的羽毛,看着绿毛的眼睛,记忆回到了三个月前的那天。


    那天似乎是陈延去世第七天。


    她在公寓里待了整整一个星期,期间谁也不见。


    直到王以冬哭着敲门,把奄奄一息的它放到了她的门口。


    “绿毛绝食好几天了,兽医也说再不进食它就要死了……可是陈延去世后,它就一直绝食,什么也不吃……”


    那个时候的向莞躺了好几天,期间只吃了很少量的米粥,看到同样奄奄一息的绿毛,她硬了好多天的心,突然又软了下来。


    绿毛原本看到她就要叫,但是那天却很神奇,它看到她不光没有叫,还挣扎着过来蹭了蹭她的脖颈。


    一人一鹅见到彼此的时候,绿毛似乎恍惚明白主人已经死了,向莞也意识到这不是梦,陈延是真的已经死了。


    她和它都没有流眼泪,但是那天以后,向莞却从学校旁的公寓,搬回了别墅里。


    自那以后的每天,雷打不动每天去看绿毛的人,从去世的陈延,变成了活着的她。


    向莞看着绿毛有些脏乱的羽毛,从怀里掏出手帕,细心地给它擦拭着。


    他去世后,绿毛就不再梳洗羽毛了,也都是向莞给它擦。


    她边给它擦羽毛,边自言自语道:“绿毛,这个家里好像只有在你面前,我可以提起陈延的名字了。”


    “我知道她们是怕我伤心,所以从来不提你主人的名字……”


    “但她们越这样,我想起他的次数就越来越多……”


    鹅又哪里能够听懂人类的烦恼,但它又好像明白了她在难过,用脖颈蹭了蹭她的手。


    向莞垂眼看着因为年迈,渐渐不爱动的绿毛,心情变得更加低迷。


    等到喂完绿毛,她又若无其事地回到大厅,看着冰箱上的便利贴,她才想起来王以冬和夏月申去山姆采购了。


    她回到二楼卧室,坐在梳妆台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神情又开始变得有些恍惚。


    *


    平淡的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直到那个人祭日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