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第 36 章
作品:《夜伴》 秦纾睡觉很老实,习惯性睡床的右侧。
梁益舟从身后贴上来,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手臂牢牢锁着她的腰,让她几乎动弹不得。
几分钟后,秦纾觉得胳膊有些发麻,她试着挣开,那环在腰间的手掌却骤然收紧。
梁益舟不耐烦了,皱了皱眉道:“乱动什么?”
秦纾转过身面对着他,嘟囔了一句:“就非要这么睡吗?”
“上次不就是这么睡的?”他是说在海城的时候。
“那是我太累了啊。”她声线柔软,带着几分稀薄的睡意,勾得人心痒。
身体疲倦到一定程度能有个地方睡就不错了,哪还在意那么多,所以也就任由他摆弄了。
梁益舟喉咙滚动了几下,回:“看来今天还是不够累。”
这话在她头顶跟紧箍咒似的,秦纾认命般搂上他的腰,又贴近他胸膛,乖巧道:“很累,睡吧。”
一晚上都睡得不太安稳,做的梦都是被人绑架捆住了手脚。
早上梁益舟起床冲澡,她能听到动静,但懒得说话。
外边传来刺耳的门铃响,秦纾不满地翻了个身,将脸埋进枕头继续睡。蓦地又想到什么,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光着脚往客厅跑。
梁益舟手里拎着两个纸袋,面露不解的看向她:“怎么了?”
秦纾想到应该是梁益舟让人送换洗衣服过来,她揉了下脑袋回:“没事。”人一旦心虚起来真是处处心惊胆战。
她回房倒在床上,暂时也没了睡意,拿出手机刷着玩。不一会儿听到梁益舟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便迅速扔了手机,窝进被子里阖着眼,假模假式地装睡。
感受到身边的床垫往下陷,秦纾放在脸侧的手指不由攥紧了些。
“眼皮抖什么?”
这人真的非常讨厌,秦纾故作坦然的睁开眼,转移话题问:“你晚上过来吗?”
“不一定。”模棱两可的回答。
秦纾嗯了声,又说:“我晚上约了跟人吃饭。”
梁益舟不动声色扬了扬唇角。
秦纾变脸飞快,蹙着眉头:“笑什么?我本来就约了人吃饭。”
梁益舟无奈敛起笑:“我又没说什么,你反应也太大了。”
秦纾眼珠看向别处掩饰不自在:“你走吧,我再眯会儿。”
“我让人买了早餐,你睡醒了记得吃。”梁益舟说着弯腰轻啄了下她嘴角。
秦纾心尖不受控的跳了几拍。
人走后,秦纾彻底睡不着了,索性掀开被子起床。
餐桌上放着个精致的包装袋,是北城有名的老字号。她打开瞧了瞧,种类份量估计吃三顿都吃不完。
她趿着拖鞋去洗漱,刚走到门口,就被眼前的一片狼藉震在原地。
浴室可以说是一团糟,大理石台面上,男士的洗漱用品蛮横地挤占了她的地盘,剃须刀和须后水倒在一旁,角落里揉成一团的浴巾,随手扔在地上的衬衫西裤。
真是个大爷。秦纾深呼吸一口,告诉自己不能生气,生气对身体不好。
看在早餐的份儿上原谅他一次。秦纾先把贴身衣物扔垃圾桶了,又把衬衫西装送了干洗。
-
梁益舟晚上和程晋年有个局,结束后两人穿过走廊,经过一间大门略微敞开的包厢,一阵混杂着哄笑与碰杯的声浪从屋里传来。
梁益舟余光扫了眼,男男女女深陷在沙发里,杯觥交错,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醉生梦死的喧闹。
“你们懂个屁,表面一本正经的玩起来才更带劲儿,有个女明星叫秦纾你们认识吗?”
梁益舟脚步顿了顿。接着又有人开始煽风点火说谢洵白日做梦想泡女明星。
程晋年听这名字有点儿耳熟,他回忆了下说:“好像是鸿泰老总的小儿子,他爹没时间管教,从小就给送到加拿大了,在那边儿染了些不好的习惯。前阵子刚给弄回国。”
包厢内再次掀起一道热浪,谢洵属实喝大了,嘴里的话也越来越没底线,又是灌酒又是下药的,吹嘘这世上就没有他把不到的妹。
程晋年咳了声:“他就是嘴贱,实际没这个胆子的。”
没什么本事的富家子弟靠女人在圈子里给自己赋魅也是一种常有的方式。
梁益舟没说话。
程晋年见兄弟脸色不太好,提议道:“要不我喊他出来,你揍一顿解解气?”
“不用。”这会所是程晋年一个挺熟的朋友开的,没必要在这里闹得不愉快。
程晋年笑话他:“你不会是几年没打架,手生了吧?”
梁益舟睨过去:“要不你先给我练练手?”
“那就不必了。”程晋年见过梁益舟跟人干架的样子,一招一招阴得狠。
十七八岁最为年轻气盛,跟人发生冲突打起来,别人朝他脸上招呼,梁益舟却专挑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下手,拳头只往人身上最吃痛的地方砸。
胳膊肋骨,每一下都用了暗劲,力道之大,奔着让人骨折去的。
沈韵看到儿子破了相,第二天就给他请了个专业的拳击教练。
后来听说对面几个孩子个个都住院打上石膏了,她又气得把梁益舟狠狠教训了一顿。带着人去医院看望病人,对方家长一瞧梁益舟额头嘴角都是纱布,又不好再追究。
谢洵今晚喝得不少,散场后路都走不稳,被人搀着送到了车上。
他整个人瘫倒在后座上昏昏欲睡,突然司机一个急刹,谢洵胃里的酒差点没倒出来。
“你他妈怎么开车的?”
司机抹了下额角的汗,战战兢兢道:“小谢总,有人别车。”
“你脑残啊,不会别回去?”
“对方好像是故意来堵我们的。”从出了会所就一直在后边不远不近的跟着,司机本以为同路,直到上了这段没什么车流的偏僻路段,那辆黑色越野突然踩油门加速超到一侧,将他逼停。
接着有两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下了车,手里拿着似钢管一样的东西。
司机没经历过这种事,吓得连车门都忘了反锁。
谢洵撑着座椅起身,想看看究竟是谁那么大能耐。
他人还没完全坐起来,后座门直接被拉开,一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把从车里他拽出来。
“卧槽,你谁啊。”他平时锻炼得不多,虚得很,那人把他直接拖在地上躺着。
司机察觉到情况不对,赶紧掏出手机要打电话。这时又有另一个人上了副驾驶,拦住他的动作:“不好意思,手机先帮你保管一下。”
谢洵曲着腿打算借力站起来,对方一棍子打在他腿窝,谢洵痛得惨叫,狼狈的半趴在地上。
梁益舟正准备下车,手机屏幕蓦地亮起。是秦纾发过来的信息,图片里是一个装着衣服的纸袋。
他从烟盒里抽出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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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点燃,然后给她拨了过去。
响了两下,对面接通。
梁益舟问:“到家了?”
“嗯,你呢?”
“还在路上。”顿了下他又说:“今晚不过去了。”
秦纾啧了一声:“谁稀罕似的。”
梁益舟极淡地笑了下,他降下车窗,看了眼后视镜里谢洵躺在地上的身影。
“衣服干洗完了,有空让人拿回去。”秦纾柔声细语的调子从听筒里传来。
梁益舟手肘搭在车框上,他不疾不徐的吸了口烟,吐出的烟雾很快被风吹散。
“拿来拿去不嫌麻烦?”
秦纾轻哼:“又不是麻烦我。”
梁益舟:“又不是不去了?”
隔着无线电波,秦纾竟不可避免的脸热,她喉咙里不清不楚的应了声。
两人又说了几句,便撂了电话。
梁益舟推门下车,谢洵本就醉了晕晕乎乎,又被人打了一顿,这会倒在地上意识不太清醒。
梁益舟踢了一下,躺着的人一动不动。
他又用了点力气踹了一脚。
谢洵痛得立刻有了反应,他半睁开眼,看着站在面前的高大男人,脑子转了一圈,他确定不认识。
“你找人打的我?”他声音不稳,像是压抑着痛感。
梁益舟垂眼望着他没做声,面色更无波动。
谢洵咬着后槽牙,破口大骂:“我操你大爷的,你他妈知道我爸是谁吗?”
梁益舟实在是挺多年没见过这种在他面前拿老子撑排面的草包了。
他轻笑一下,似感叹:“谢尚争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废物?”
谢洵愣了愣,没料到对方认识自己爹。
“关你屁事,你谁啊你?”刚一棍子下去他痛得差点见到太姥姥了,多大仇多大怨啊,谢洵知道自己人是混了些,但眼前这人明显一副精英阶层的样子,跟他这种不学无术的败家子绝对不是一个圈子的。
梁益舟没回答,慢悠悠从旁边的人手里接过高尔夫球杆,又把杆面放在他老二的地方:“把你这废了怎么样?”
他声线平稳,像是在说很轻松寻常的一件事。谢洵顿时吓得一声不吭。
球杆上移,到了谢洵脸侧,梁益舟在他嘴边用力敲了几下,半边脸瞬间红了。
“哑巴了,刚刚不是能说得很?”
金属冰凉的触感紧贴到皮肤上,片刻后又回到下半身。
脸上的痛感让人思路清晰了不少,谢洵哑着嗓子:“我警告你,你别乱来。”
梁益舟挑了挑眉,手上的动作却在加重。
谢洵咬牙威胁:“我会报警的。”
梁益舟毫不在意,冷淡回:“你这样报警先做的就是血检。”
谢洵被堵得哑口无言,知道把柄在人手里,当下也不是跟人硬着来的时机。
他放低姿态:“你是我爷爷,行吗?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先挪开。”
这样的孙子完全可以回炉重造了,梁益舟忽然觉得对付这种怂货纯属浪费时间,他把球杆从人身下挪开,漫不经心吸了口左手的烟。
谢洵拿不准他的态度,斟酌了番道:“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总得让我挨揍也挨个明白吧。”他回国还不到一个月,从哪儿结的仇都未曾得知,真是莫名其妙。
梁益舟没搭理,把剩下的小半截烟头扔到他胸口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