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回到最初

作品:《重逢后,梁队他扒我马甲

    梁砚修哪里看不懂,顺势开口,“我送你吧,这个点不好打车。”


    纪然看着病床上的梁母,不好当着她的面拒绝,只好点了点头,“那就麻烦你了。”


    两人走出医院,梁砚修忽然开口,“今天的事,真的很感谢你,要是你不在场,后果不堪设想。”


    纪然神情淡淡,“其实你也不用这么客气,之前你也帮过我很多回,咱们就算扯平了。”


    说完,她停下脚步,“前面就是公交站了,我在这里等车就好,你赶紧回去照顾阿姨吧。”


    然后就转身要走,可刚走了一步,手腕就被梁砚修猛地拽住了。


    他的力道不算大,却让纪然无法挣脱。


    她转过头,“你还有事吗?”


    梁砚修嘴唇动了动,“还在生我气?”


    纪然一怔,末了却笑了,“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


    这回轮到梁砚修沉默。


    见状,纪然叹息了一声,“你先把手松开,这样拉拉扯扯不太合适。”


    梁砚修抿唇,却没动。


    “梁砚修,你想聊是不是就应该有一个好好聊的态度?”纪然有些无奈,“这样怎么聊呢?”


    话音刚落,梁砚修就把手松开了。


    他看着她,“那好,我们聊聊。”


    “行,你说。”纪然索性抱臂等着他的话。


    “上次我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过去的事情没有追究的必要,正如你现在还是已婚的状态,我压根就没有立场去过问。而不是因为我前女友的关系,我恼羞成怒不让你提而已。”


    他的语气一本正经,带着少有的严肃。


    纪然唔了一声,“我知道了。”


    “什么?”梁砚修显然没想到她的反应竟然如此平淡,他以为她会大声反驳他。


    “我的意思是你说的挺对的,我们什么关系都没有,更没有立场去过问彼此的生活,上次是我逾越了。”


    纪然说到这里,似有似无的笑了下,“还有,我并不是生气,只是觉得我们没必要过多纠结那些没意义的问题。”


    梁砚修眉头皱的更深。


    纪然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的说,“我们回到最初的状态,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梁砚修脸色登时沉了下去。


    纪然已经不再看他,“好了,你进去照顾你的母亲吧,我走了。”


    说完之后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梁砚修站在那里无端的有些气闷,所以他的解释是白说了?


    回到病房的时候,梁砚修脸色不太好。


    梁母正在和人打电话,见他绷着脸进来,心里顿时了然,匆匆和那边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纪然走了?”


    他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梁母想了想,又试探性的问,“你没把人亲自送回去?”


    果不然,梁砚修脸色垮得更厉害。


    梁母越发明白,想必她儿子这又是在纪然那里碰了壁。


    她只好道,“纪然这孩子还挺好的,长得也漂亮,心地善良。”


    结果梁砚修并不接话。


    她轻咳了一声,“儿子,你要是......”


    “妈,医生说要多休息,您躺着睡一会儿。”梁砚修忽然打断了她的话,“我去给您买点水果。”


    “......”


    不等她说话,梁砚修就离开了病房。


    梁母愣了下,随后乐了,这孩子一向高冷不近人情,没想到竟然也有吃瘪的时候,还真是稀奇的很。


    不过很快她就意识到一个问题,能牵动儿子情绪的人可不多,这个纪然明显是算一个的。


    也就是说,他还真对人家上心了?


    一时之间,梁母竟然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


    之后的几天,梁砚修都住在了家里。


    白天在警局上班,晚上回去督促梁母按时吃饭。


    这天,他开着车从母亲家小区回去,车刚驶入自己小区的地下车库,手机就响了,是赵子墨打来的。


    “阿砚,来别墅区我家凑一局,就差你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几分嘈杂,梁砚修本想拒绝,可想到回家后又是一室冷清,最终还是松了口,调转车头往赵子墨住处赶去。


    到那的时候,客厅里正灯火通明,几张熟悉的面孔围坐在麻将桌旁,烟雾缭绕中夹杂着说笑声。


    梁砚修推门进来,与在座的几位颔首示意了一下,就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脸上没什么表情。


    赵子墨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后张罗着开始打牌。


    几番牌局下来。


    都是梁砚修都在输钱。


    “哟,阿砚,这状态不对啊!”坐在对面的王洲绎推了推眼镜,笑着调侃,“是不是最近工作不顺心,被案子缠得没精神了?”


    梁砚修抬了抬眼皮,没接话,只是伸手去摸牌。


    这时,坐在他旁边的也是梁砚修警局同僚李哲放下手中的牌,压低声音说道,“阿砚,我听说前两天陈明远投诉你了,还让你写检查?这事是真的吗?”


    这话一出,客厅里的笑声瞬间小了些,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梁砚修身上。


    梁砚修语气平淡,“小事,处理完了。”


    众人见他不愿多提,也识趣地不再追问,重新热络起来,牌局继续进行。


    可梁砚修情绪始终不高涨,手里的牌打出去也毫无章法,接连输了好几把。


    就在这时,王洲绎又开了口,“对了阿砚,你和那个纪然怎么样了?之前不是还听说你看上人家了?”


    这话刚说完,赵子墨脸色骤变,他立刻急着说,“怎么回事?你别瞎问!”


    可已经晚了,王洲绎的话清晰地传到了梁砚修耳朵里。


    而王洲绎显然也没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


    见赵子墨阻拦,还一脸疑惑地说,“我就是问问嘛,有什么不能说的?再说了阿砚啊,不是我说你,找对象也得好好挑挑,纪然已婚还带着个孩子,多麻烦啊,你当心她赖上你甩也甩不掉,现在这种女的多了去了。”


    话一出口,气氛明显一僵。


    王洲绎和梁砚修平时也就算点头之交,根本不了解梁砚修的脾气,而他他这番话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梁砚修早已紧绷的神经上。


    下一瞬,梁砚修的脸色一点点冷了下来,眼神里布满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