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棠花
作品:《我死后成了全师门白月光》 洛声布的阵法,暂时压住水底的东西,它们一时半会出不来。
几人分头行动,越行又遇到黑雾拦道。
那些化羽宗死去的弟子,面上黑气萦绕,一言不发挡在他面前。
这几日越行已经麻木了,最初面对这些弟子,他还会有所犹疑。经历多了,自然就习惯。
习惯也不代表没有心理负担,杀的这些傀儡,都是他以前的仙门同僚。
“大师兄,不要过来!”
越行闻声一惊,只见游女抓住了施云岁,绷紧的银弦勒入少女皙薄的颈间,血珠溢出。
少女手中长剑已断,鲜血将她的青色长裙染红。
“放开我师妹,你想要什么可以商量!”
越行话音刚落,游女却诡异一笑,直接将少女扔进三方江:“我想要她死。”
越行脑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跳入水中救人。
所幸他及时将人捞了上来。
虽然他身上全是被水鬼咬出来的伤口,血流如注,但怀中人平安无恙。
越行正待松一口气,少女脸上害怕的神情,化作一个妖异微笑,无声对他说:“多谢师兄。”
越行暗道不妙,想要松手,少女却伸手死死揽住他,唇贴住他,将江水渡进他体内。
……
江岸上,紫衣少女捏碎手中水球,坐在青石上,冷漠注视着远处一切的发生。
越行师兄,你一直动摇,就让我替你做出抉择吧。
少女目光清澈,姣丽面庞露出笑意。
*
越行的世界一片混沌,眼前是一个接一个的妖鬼,前赴后继,杀都杀不完。
他逐渐感到不对劲,妖鬼怎么会仙山的剑法呢?
可是他停不下来了。
*
与此同时,罗府中,施云岁想起一件事。
镇上并非没有猫,她见过的。
遇见游女那夜,长街尽头,无数双幽绿眼瞳睁开,从房檐上探头看她的正是猫!
施云岁去敲奉息长老的门,半途撞上一个人,目光停了停:“罗小公子?”
清晨天光下,罗小公子那双紫色的眼睛看着她,毫无活人应有的情感起伏:“你们要找的东西,在我这里。”
语出惊人的话音落下,奉息和剩下的弟子都被引到庭院。
张池病急乱投医:“小公子,快把东西拿出来,我们可以救你家人。”
“他们都已经死了。”罗小公子不为所动,“把我的猫找回来,我可以把你们要的东西给你们。”
怎么又是猫?都火烧眉毛了,去哪里给他找猫!
张池刚想教训这破小孩,却被林鹤拦下,提醒道:“他眼睛不对劲。”
罗小公子抬头,冲他们诡异一笑:“哥哥,还是你比较识相。”
随后,不论众人如何问千琉灯,罗小公子只一味重复:“我只要我的猫。”
施云岁:“去哪里找?”
罗小公子定定看着她:“水里。”
众人大惊,那不是去送死吗?
施云岁预感到罗小公子的条件绝不会简单,否则不会等到他们走投无路,才肯说出来。
施云岁:“可以。”
“可以什么啊小师姐,这小孩明摆着骗你玩的!”洛声气愤。
林鹤下定决心:“我去,施小姐留下。”
张池还没来得及劝回他家少宗主,奉息又站出了来:“都别争了,有我这个老头子在,还轮不上你们。”
他们整得挺感人,但罗小公子表示拒绝,指着施云岁:“我的猫迷路了,只有你去水里,能把它带上来。不许用你可以避水的宝物。”
还不许用息壤!那真是死路一条!
众人怒火丛生,准备讨价还价。
“好。”施云岁怕耽误时机,率先冲出府门,找到那日她落水的地方。
坠入江水,寒冷浸骨的水从脸上划过。
原本以为,水底蛰伏的水鬼会咬她。令人惊奇的是,她所到之处,水鬼纷纷退避。
施云岁继续往前游,不出所料,那日她在水底听见的,果真不是幻觉!
一只小猫鬼影围绕上来,轻嗅她身上。
施云岁低头一看,它没有咬她,凑近她随身的香囊。里面只有她随手放的薄荷草。
可小猫鬼影不是她要找的东西。
施云岁向下游,终于在水底找到那只三花小猫的躯体。小猫脖间戴着只金色铃铛,闭着眼,像是躺在这里睡着了。
施云岁伸手去抱它,小猫躯体消散,雪白的灵气盘旋一周,落在她手中,只剩一只金铃铛。
施云岁无法再闭气,游上了岸,将金铃铛递给守在岸边的罗小公子看,忐忑道:“我、我只找到这个。”
她不忍告诉他,小猫早就被水底的鬼物啃完了。
罗小公子沉眸打量那只铃铛,过了半晌,安静开口:“没错,是这个。”
在围观人群惊奇的目光中,罗小公子左眼流下一滴血泪,血泪在他手中成为一面色泽黯淡的镜子——是千琉灯!
在场人群激动不已,除了仙门弟子,还有不少镇民表示,愿意拿出全部,和罗小公子交换。
“我什么都不想要,只要她手里的铃铛。”罗小公子果断摇头,指着浑身湿漉漉的施云岁。
他只要他小猫的铃铛。
根据周围镇民七嘴八舌的讨论,施云岁总算理清事情来龙去脉。
罗府原本是块风水宝地,直到新城主上任,三方江异变,罗府便成为阴宅。
罗小公子和罗小姐都是阴身。
罗大人已被妖鬼夺舍心智,想要杀小公子献祭。小公子养的猫提前发现一切,从镇宝阁叼走千琉灯,给小公子防身。
小猫引开追来的傀儡,跑到江岸,遇上正要外逃的罗大公子。
罗大公子看见追兵,直接把罗小公子的猫丢下江,匆忙解开小舟,成为最后一个逃离溪水镇的人。
“破庙的乞丐?”
仙门弟子狐疑对望一眼。
他们入镇前,见过一个乞丐,不知迷路多久,又不敢喝水,很符合罗大公子。
见罗小公子好奇抬头,几人便将特征与他说了一遍。
“是他。”罗小公子拿回铃铛,表情说不上关切,“他还活着?”
众人缄默,怕是活不成了。
罗小公子没再多问,拿着铃铛走了。
千琉灯可使人恢复心智,诛灭妖鬼,计鸣星败像已显。
施云岁用了个清洁术,弄干衣裙,随众人前往城主府。
街道上,镇民乱窜,大喊前面又有修士发狂!
几人匆匆赶去,空寂街道上,只有一位陷入癫狂的白衣剑修。
“大师兄!”洛声大惊,奉息冷下眉目。
见是越行,洛声提剑上前制止,防越行伤人,更防他自伤。
但洛声只是阵修,不是越行的对手。
奉息倒是行,但他不忍对得意弟子痛下杀手,还在试图厉声唤醒他:“溪之,你清醒一点!”
越行短暂停滞片刻。少年那双眼眸已全然纯黑,他跌跌撞撞跑出众人包围圈,握剑试图自戕。
施云岁尝试去夺他的剑,被少年单手推倒。
“师兄!”紧要关头,一双素手埋首紧紧抱住少年,他终于安静下来。
越行茫然低下头。
世界里,全都是妖鬼,他们都想杀他。
可妖鬼的招式剑法,与他同出一门。于是他终于发现,混乱的不是世界,而是他自己。
他不能杀他们。
他只想杀了自己。
越行一心求死时,听见了少女的声音。
她叫他“师兄”,她照亮他黑暗的世界,她救了他。
原来三方江的水并非无可解,只要所爱之人还在,修士的道,便不会陨落。
“你……”越行眨了眨眼,全黑的目恢复黑白两色,模糊的视线一点点清晰。
他看清了面前的人,荼山梨正含泪抱住他。
越行想笑,却笑不出来。他不知道是该抱住她还是推远她,直到看清不远处的青衣少女,她正安静看着他们,有些不知所措。
过了许久,好像风也安静了。
越行那份挣扎化作一个无奈笑容:“小师妹。”
这样多好,注定要娶的人,原来是他的心上人。
可为什么,他的心好沉。
奉息看见这一幕也是惊奇,他没想到荼山梨能舍身救人,更没想到,越行的心上人,真的是荼山梨。
周围人不约而同,都看向了施云岁。
“走吧,去城主府。”一切尘埃落定,施云岁仿佛没有受到任何干扰,转身走了。
*
城主府傀儡虽弱,但数量极多,必须先行清理,避免他们跑出去祸害镇民。
傀儡一拥而上时,施云岁祭出千琉灯,世间妖邪无处遁藏。
紫色神光普照,那些傀儡像是失去牵扯他们四肢的线,慢慢软倒下去,最后遗留在脸上的,是解脱的微笑。
麻烦解决,白爻退至角落低声喘息:“就这些傀儡,放在以前,根本不够殿下看的。”
荼山梨漫不经心擦着手上的血,看不出喜怒。
傀儡祸患解除,可鬼修的威胁还在。
“小师姐,身后!”一个鬼修倒在地上,消散前还想趁机抢夺施云岁手中千琉灯。白爻发现后,赶紧用手臂挡了一下。
施云岁反应迅速,一剑解决鬼修,转身一看,白爻整条小臂都被血染红。
荼山梨眼疾手快点了他几处穴位,给伤口止了血。
解决完外面的妖鬼,进入城主府内部,他们才发现计鸣星不仅没跑,反而好整以暇,在此等候他们许久。
有千琉灯在,傀儡已经无用,只剩寥落几个鬼修还护卫在他身侧。
“奉息长老和小师叔呢,怎么还不来?”荼山梨低声问。
施云岁没答,看了看林鹤和荼山梨。
虽然讨厌荼山梨,但施云岁也愿意承认,关键时刻,荼山梨确实是可以交付后背的同门。
她凑近荼山梨,轻声说:“活捉计鸣星,他身上有鬼令。”
荼山梨没料到施云岁会忽然凑近,神情古怪又戒备。
一道女声忽然冒出来大喊:“就是你害死了我哥哥!”
施云岁转头,不知什么时候,赵茹偷偷跟了上来。
刚刚除傀斩鬼时不见她人影,这时候倒是冒出来了。
赵茹失去理智,冲上前要杀计鸣星,洛声赶紧将人拉住,好言好语劝她冷静。
赵翼死了?
施云岁骤然想起,预知梦境中,赵翼也是在仙门会剑期间,下山途中猝然暴毙。
没想到原来还有这么一层隐情。
计鸣星一声冷笑,利落承认:“他死有余辜。”
“你凭什么杀我哥哥?你这个小畜生!”赵茹破口大骂,洛声死死将人拽住,免得她不要命地冲上去。
一旁跟来的两个女修也怔愣住,不是说好来帮师兄师姐吗?赵茹师姐怎么突然变成这样?
她们后知后觉意识到上当,做了替死鬼,面色惨白。
计鸣星一双黑眸不带感情,冷冷盯着赵茹:“想杀便杀了,还需要理由?”
这语气真的欠打。
不过施云岁倒是记起一桩旧事。
仙门之间时常沾亲带故,算起来,赵翼兄妹,好像是化羽宗夫人的表亲。
“你……”赵茹一噎。
“你为何要这样做?”施云岁冷不丁开口,试图让两边都冷静一下。
计鸣星以为连她也要问自己为什么杀赵翼这种无聊问题,却听见少女字句清晰:“为鬼族办事,不怕他们过河拆桥吗?”
闻言,计鸣星笑意微敛,沉默良久。
他看了眼角落,遽然抬眸:“如今灵力凋敝,六族如同干涸之地的鱼蛙,自相残杀。各为其主,我自然也要拼尽全力,一争世间灵气!”
听见这话,施云岁直觉不对劲。
果不其然,下一刻,计鸣星掌中祭出一团纯黑鬼气,手背青筋涌动,无数鬼物从地下挣扎爬了出来。
是鬼令!
霎时间,风云色变。
没人料到计鸣星会选择鱼死网破,打算以修士之躯,直接承袭鬼王之力。
修士之体天生与鬼息相冲,顶多半刻钟,计鸣星便会爆体而亡。但在那之前,他也有足够时间,拉上所有人给他陪葬!
鬼气席卷,鬼物食人,以往这座富庶城镇,彻底沦为人间炼狱般的情景。
见势不对,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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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就地坐下,以血画符文,将息壤阵法挪移而来,强行压阵。
鬼物爬出地底的速度减缓了些,但压力仍在,众人被鬼令爆发的强悍力道掀飞在地。
施云岁堪堪稳住身形,发现爬出来的鬼物多数朝着地上一名女弟子袭去,来不及多想,伸手拉起那人。
对上赵茹满是仇恨的双眸,施云岁心头不妙。
“若不是你,我哥哥不会被赶去外门!”
下一刻,赵茹将她大力推了出去,迎上饥饿至极的鬼物。
血盆大口下,施云岁以为自己凶多吉少,注定要缺胳膊少腿了。
出乎意料,鬼物却像是忽然眼盲,没看见施云岁,转而选择站得更远的赵茹袭击。
赵茹哈哈大笑,恶狠狠指着施云岁道:“你果然与鬼族有所勾结!”
这句话只有施云岁听清了。
少女出离愤怒,这份愤怒并非心虚,而是赵茹竟然恩将仇报。
鬼物重新扑倒赵茹,这次施云岁没再管她,选择去救别的弟子,身后的赵茹被鬼物吞噬。
局势很快逆转,计鸣星虽然将死,但殿内修士非死即伤,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
越行倒在不远处,短剑抵住扑来鬼物的啃噬。
计鸣星已丧失理智,红着眼睛哑声大笑:“越小公子,越少宗主,你也有如此狼狈的今天!”
鬼令加持,不仅有鬼物,大量妖祟也涌入,想趁乱分一杯羹。
施云岁应付得很吃力,没办法过去救越行。
计鸣星路过她时,忽然偏头看了她一眼。
那一瞬间,施云岁甚至以为自己又开始倒霉,他准备先杀她。
然而计鸣星提着剑,仍旧朝越行走去,状若癫狂:“我们明明是同一个父亲,可是,你风光霁月,拥有璀璨光明的人生,我却猪狗不如。”
场面混乱,只有离得近的施云岁和越行听清了。
施云岁错愕,越行则像是恍然。
只有计鸣星真觉得讽刺。
多可笑,他竟然是宗主夫人的亲生儿子!
可夫人没把他当儿子,视他为奇耻大辱,不仅不肯认他,甚至利用他,发泄她难以出口的愤恨!
以前他不懂,为什么宗主和宗主夫人如此恨他?
后来看见越行时,他明白了。
当年越止善为了迎娶世家之女,忘恩负义,不顾段小姐怀有身孕,毅然抛弃她。
而报应,却只落在他一个人头上。
这不公平。
他要让所有人都比他更痛苦。
“你父亲抛弃我母亲,你也是同样的狼心狗肺!”计鸣星额心裂出血痕,蜿蜒过眉眼,可他仍旧在笑,不顾一切朝越行刺去,“既然敢来,便永远留下吧!”
他的目标,从始至终,只有越行一人。
谁也没想到,第一个冲上去的人,会是冬樱。
冬樱抓住了剑刃,被计鸣星一脚踹开。他五指化爪,继续朝越行打去,冬樱不折不挠,又扑了上去。
“冬樱!”施云岁不能忍受冬樱再一次在她面前出事,不知从哪里爆发出的力气,挡在她面前。
计鸣星身形僵了僵,看清眼前人后,依旧准备痛下杀手。
也好,那就都留下来陪他吧。
四人被黑气裹挟,没人能看清里面的情形。
在他们以为四人已经与计鸣星同归于尽时,黑雾散去,天地明净,灵气归来。
“小师姐,你没事吧?”冬樱赶紧察看施云岁伤势,没管地上的越行。
施云岁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少女眸色暗了暗,没人知道,在计鸣星触碰到她的前一刻,她怀中玉色檀珠滚烫,挡下了致命一击。
她赌了一把,却赌赢了。
同源的鬼王之力,使得计鸣星无法伤害她。
玉色珠子飞了出去,这东西原来只能用一次。
计鸣星就这样死了,躯体散去。
他身体中的“鬼令”掉在地上,清脆一声响。
“结束了?”洛声惊疑不定。
鬼令安静遗落在地面,施云岁松了口气,上前想看清这夺去无数人的性命的东西。
无人预料,角落里忽然冲出一个蒙面人,击飞离鬼令最近的姜旭,先一步抢到鬼令。
溪水镇蕴养鬼脉,种出鬼令,可助鬼王早日完成融魂,恢复实力。
流澜因此对计鸣星一忍再忍,不想计鸣星竟敢骗他,明明早就拿到鬼令,却迟迟不肯交出。
洛声惊疑不定盯住蒙面人:“……是你?”
流澜蹙眉,蒙成这样都能被认出来?
又拉高了些面前黑布。
洛声贴心解释:“这位少侠……不,鬼侠。你右眉上有一颗小痣,在下不才,过目不忘,所以认得你。”
洛声生在人间富贵家,对鬼族没那么大偏见歧视。鬼令被抢,也就只有他,还有心情和鬼族闲聊。
流澜:“……”
才不想废话,现在计鸣星死了,便由他收回鬼令,突围出去。
在场修士没人能拦得住他。
临走前,不知为何,流澜心念一动,偏头多看了眼施云岁。
众人皆形容狼狈,唯独她身上没什么伤。
流澜心底生出个奇怪念头,无论是善恶境还是溪水镇,或许计鸣星从未想过要杀她。
可是,她应该永远不会知道了。
当然,这些事也与他无关了,他的任务只是带回鬼令。
流澜没想到,奉息竟然守在城主府外。
眸色一沉,与其交手期间,殿内修士跟着跑了出来。
流澜心下厌烦,只想尽快脱身。
后方一道灵符打来,他腿弯一痛,跪倒在地。
谢惊潮慢悠悠走出来,流澜眸子瞬间缩小,知道任务已经失败,只能留下鬼令,独自逃离。
鬼令落入奉息手中。
养鬼令的人,会选择最重要的东西,作为鬼令载体。
施云岁终于看清奉息长老手中的东西时,微微愣住。
明阳高照,世间污浊不复存在,空气中隐隐传来草木清新的气息。
洛声:“原来这就是鬼令啊。”语气隐约失望。
令人闻风丧胆的鬼令,原来只是少女无意间遗落的一只棠花耳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