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第 53 章

作品:《用宅斗套路一统江湖

    袁时宜此生从未如此惊惧过,她被麻绳紧紧捆缚着,像一袋货物般被随意丢弃在冰冷的地面上。


    面前是一排婆子,专责守夜,开闭园门之事,也由她们负责。


    此刻每个人都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巾。


    饶是这样,凄厉的哀嚎,还是从她们嘴里发出,直冲房顶。


    这是袁冀州下的令:玩忽职守,以儆效尤。他命人当着袁时宜的面,将这些人活活打死。


    小王氏看得心惊肉跳,忍不住上前劝道:“老爷,这般处置未免太过,至少将今夜不当值的几个放了罢?”


    袁冀州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只负手立在阴影里,如玉的面庞在烛火映照下竟显出几分狰狞。


    棍子落在皮肉上的闷响此起彼伏,伴随着骨骼碎裂的脆响,鲜血四溅,有些血点溅到了袁时宜的脸上。她害怕极了,生怕下一刻板子就落到了自己身上。


    这场行刑持续了足足两个时辰,负责责打的下人都力竭,换了两三批,才将人彻底打死。


    袁时宜已吓得动不了了,连身下的砖面颜色慢慢便深。


    当婆子们的尸体被拖走时,地面上只剩大片血迹,在烛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袁冀州接过下人手里的木棍,上面同样沾满血迹,缓缓走到袁时宜面前,将棍子递于她眼前。


    袁时宜一见棍子,立刻吓得尖叫起来,浑身抖如筛糠,拼了命的扭动,想要远离那棍子:她觉得下一刻就要用这根棍来打死自己了。


    没想到袁冀州只是用棍点了点她,说道:“现在觉得怕了?当初动心思害人时,可曾想过人命如草芥?”


    袁时宜挣扎着跪伏在地,额头重重磕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她涕泪交加,声音嘶哑:“女儿知错了!女儿错了!求爹人饶过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袁冀州随手将那根染血的木棍掷于一旁,依旧负手而立:“知道错了?”


    袁时宜哪里还敢有别的话,只一味的低头求饶,唯愿躲过此劫。


    袁冀州脚下瑟瑟发抖的女儿,忽而展颜一笑,霎时又如春风化雨,恢复了往日温文尔雅的气度:“来人,扶姑娘去梳洗。这么大的人了,还尿裤子,也不嫌丢人。”


    失魂落魄的袁时宜立刻被两个婆子搀扶起来,踉踉跄跄地退出偏房。她浑身瘫软,几乎是被半拖半架着离去。


    解决完了自己女儿,袁冀州把头转向香浮。


    方才处刑的一幕,香浮也在边上全程目睹,此时正脸色发白,摇摇欲坠。


    袁冀州背着手,一步步走到了她的面前,凝视她:“我再问你一遍,你家姑娘,上哪儿去了?”


    香浮深吸一口气,努力控制自己身体的颤抖,依旧重复着之前的话语:“不知道,我一回头,姑娘就不见了。”


    袁冀州的手在袖子里缓缓收紧:“一个下人,在主子面前,也敢自称我么?”


    香浮险些想改口,但是又定住心神,知道此时若是退缩,怕是日后还要被欺辱:“姑娘院里当差的,无论是谁,都能用我,这是一向的规矩。”


    “可如今你与你家姑娘,已入了我袁氏的家门了,”袁冀州的目光冰冷,“从今往后,主子面前,只能自称奴婢,可知道了?”


    香浮咬了咬唇:“是。”


    袁冀州依旧紧盯着她不挪眼。


    香浮只得不情不愿继续说道:“奴婢知道了。”


    袁冀州这才满意地勾起唇角,对着下人吩咐道:“给我掘地三尺的找,尤其是——”


    说到此处他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东南角处,少爷的院子那里。”他不信陈妙之逃了出去,只能在袁宅内藏匿,一个女子,孤身在外,除了依附男人还能干什么呢?多半就是去找了袁定舟。


    说罢,他抬脚出门,亲自往袁定舟的院里去了:务必要当场拿下陈妙之,好第一时间来敲打敲打她。


    待袁冀州的身影消失在月洞门外,偏房内的众人才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小王氏更是浑身发软,险些瘫倒在地,幸而被贴身丫鬟及时扶住。


    她只惊慌失措说道:“快去找人把血擦干净。”


    袁冀州当场打死数人,即便是她,也骇得不轻。


    稍定心神,她又低声补充:“从我的体己钱里支一笔银子,抚恤那些婆子的家眷,莫要走公账。“说话间不自觉地压低了声音,生怕被丈夫知晓后又生事端。


    做完这些后,小王氏倚在门边,望着廊下摇曳的灯笼出了一会儿神。


    夜风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她不由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拢紧衣襟,朝屋内躲。


    在进屋的那一刻,看到香浮后,才反应过来:“这一夜,也辛苦你了,先去歇歇吧。等找到你家姑娘,我就找人来知会你。”


    香浮则摇头:“姑娘不见了,我怎能独自歇息?等找着了她,我再休息也不迟。”实则是她得第一时间和陈妙之通气,对好口风来糊弄这一大家子人。


    小王氏身边的婆子忍不住发问:“你跟了你姑娘那么久,就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怎会知道这个?”香浮说道,突然又起了点心思,故作深沉的说“不过,我们在外面时,见到那些江湖人,好些个有轻功。没准是个贼,飞身进来,掳了姑娘也未可知。”


    “少胡沁了,”婆子说道,“我们袁府的外墙你可看到了?足有两丈多高。”


    香浮反驳:“两丈算得了什么?我们在云笈峰的时候,那么高的山,那么大的风,那些掌门宗主的,各个跟个风筝似的飞来飞去,也没见人家多费力。这一回掳的是我家姑娘,下一回,说不定掳你家姑娘呢。”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都被吓得面无人色。


    小王氏恐惧更甚方才,一叠声说道:“去给姑娘房外派几个人,好好守着,莫再要叫她出来了。”她的手微微发抖,仿佛已然看见黑衣人在屋檐间飞檐走壁的可怖景象。


    香浮瞧见众人的模样,想笑又不敢笑,拼命忍住,退至阴影处好不被注意到面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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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妙之在树上待了许久,幸而她出门请安时披了件狐裘,厚实的绒毛将凛冽的寒意隔绝在外,才未受冻伤。


    待天色微微发亮时,园子里已无一个人踪影,大多四散去了其他院落中寻找。


    她便趁这一个瞬间,悄悄下树,重新回到花园的地面上。她扫了一眼树干,谨慎地用狐裘把树上自己下树时造成的雪痕全都擦除了。


    做完这一切,她又朝前走了几步,站到略微开阔的地带,佯装茫然地环顾四周,唤道:“可有人没有?”


    北方裹挟着雪花呼啸,并没有人回答她。和昨夜的刻意冷淡不同,这一回是真的四周无人了。


    见如此,她便几步走到了花园南门,朝小王氏所在的内院而去。


    此刻内宅门外站了两个守门的婆子,一夜不得眠,正此起彼伏的打着哈欠。看到陈妙之从南门出来的那刻,哈欠立时卡在了喉咙里,险些喘不上来气:“陈,陈姑娘!”


    陈妙之微微点头:“是我,可见我的丫鬟香浮?”


    两个婆子如同白日见鬼一般,慌忙就朝内院主屋跑去,其中一个还不慎跌了一跤。


    边跑她们边叫嚷道:“夫人!陈家姑娘回来了!”


    小王氏正坐在案边,以手支颐假寐养神,听到婆子们的声音,一下惊醒,瞬间就站了起来:“真的?人在哪?”


    婆子上气不接下气地指着院外南门方向:“她她她,她从小花园里出来了!”


    小王氏听到,脸色顺便变了:小花园里外里翻找了数回,连那水池都捞了三遍,确信找不着人了她们才去别处寻觅,陈七娘居然从花园里出来了?


    不等她反应过来,下一刻,就看见陈妙之施施然从外走近了内院,冲她行礼:“伯母。”


    事发太过突然,小王氏甚至来不及控制自己的表情,只惊惧着一张脸,一叠声询问:“我的祖宗,这一夜你是去了哪儿?又是从哪儿回来的?”


    陈妙之只扮出一副懵懂:“我也不知。只昨夜记得在花园里站着等香浮去找人开门,忽然来了一个妇人打扮的姐姐,说是天冷夜寒,邀我去她屋子里坐坐。我只当是其他房里嫂子,便跟她去了。”


    她说着轻轻抚了抚袖口,装作害怕的样子,继续娓娓道来:“那屋里暖融融的,才略饮了几口茶,坐了一会儿,我便起身告辞。谁知一转身的工夫,竟又回到了花园里,天都亮了。“


    她此番话语一出,在场人都沉默了。


    小王氏的脸色瞬息万变,青白交错,嘴唇张了又合,终究没能吐出一个字。她哪里信世上还有这等奇事?可陈妙之失踪了一夜却是不争的事实。


    小王氏虽不信,她身边的丫鬟婆子,却信了这说话,只一个劲问道:“那妇人何等容貌?”


    陈妙之假装回想,慢慢答道:“约莫二十来岁,个儿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是个和气的脸面。”这些似是而非的话,最容易糊弄人。


    一个上了年纪的婆子思索了一会儿,猛地高声叫道:“莫不是祖姑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