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第11章

作品:《替嫁给暴戾盲夫后

    于妙妙头也不回地逃出了浴室,顾不上身上的狼狈便往自己的寝室跑去。


    “哐当”一声,房门被于妙妙重重地关上。


    她后背靠在门上,脱力地缓缓向下滑去,最后瘫坐在地。


    她还是太小看这苦差事了。


    果然每次和他接触,就会把她吓得不轻。


    然而不接触时,他还会派人盯梢她的一举一动,若与他嘱咐的有半点差池,就会像今天这样惩罚她。


    于妙妙今夜算是领教到了洛毅所说的“非常”阴晴不定了。


    发顶还残留着他抚摸时留下的水痕,于妙妙抬手擦了擦,慢慢忆起方才他近在咫尺的脸,她恍然大悟。


    原来这就是带刺的玫瑰……


    剧烈的心跳逐渐恢复平静,于妙妙沉沉地长舒一口气,起身往衣襟内摸了摸,顿时一怔。


    ……不见了。


    又复将手往衣襟里四下翻找,甚至整件脱了下来抖了抖。


    还是没有。


    不见了……


    那个纸包不见了!!


    于妙妙下意识转身想跑回浴室里找,然而两手刚放到门把上,脑子又忽然清醒了过来。


    万一那纸包真的落到他手里,那自己现在过去找,可不就是送死吗?


    如果没有落他手里,自己又折返回去,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主动去送死吗?


    想到这,于妙妙逐渐恢复了平静。


    现在回去,死路一条。


    那不如还是睡觉吧,多少还能晚点死。


    明天要送的死,明天再说。


    -


    今早的鸟儿也是叽叽喳喳地吵个不停。


    于妙妙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时两腿一蹬就坐起来了。


    这觉睡得太沉,又睡过头了,但是睡得很舒坦。


    于妙妙捂了捂自己暖烘烘的脚:她不会是回光返照了吧……


    “夫人,”屏风后的翠兰听到里头动静,如常上来服侍,“可是要洗漱了?”


    今日的侯府格外安静,反倒让于妙妙感到怪异。


    她朝窗台外望了望,探探她的死期:“侯爷呢……?”


    翠兰:“侯爷已经出府了。”


    于妙妙惊奇地眨眨眼。


    他居然没来找她?莫非他没捡到?


    “不过,”翠兰又补充道,“侯爷让奴婢传话给您。”


    于妙妙飘起的心忽然一颤,紧张地看向翠兰。


    只见翠兰双手举过头,将一捆新的绳子递了过来:“侯爷说,要您好好看家。作为惩罚,今日还是您遛狗。”


    他竟然真的没捡到……


    于妙妙点点头,接过那绳子,心中庆幸不已。


    还好昨晚没跑回去,不然都不知会被他怎么折磨逼供了。


    -


    昏黄的烛光下,檀香缭绕,雕花躺椅上躺着一个身着龙纹长袍的暮年男人。


    男人闭目躺在躺椅上,身边的太监弯身凑到男人耳边,小声道:“陛下,武安侯来了。”


    龙袍男人只是轻轻颔首,并未睁开眼,依旧保持着半躺半睡的姿势。


    伶渊拄着拐不疾不徐地走到男人面前,耳边是台上人极缓极弱的心跳声,敲在台阶处的拐杖忽的一顿,开口道:“死了?”


    一旁的太监听见此言,气得狠狠瞪向伶渊:“武安侯慎言!”


    伶渊故作诧异,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语气却是不以为意:“失敬,我看不见,一时心急。”


    龙袍男子在太监的搀扶下支起身来,摇了摇头。


    男子正是当今的皇帝谢铮。


    谢铮朝太监摆摆手,屏退了旁人,尔后声音沙哑道:“那两人的消息,你可是探到了?”


    “急什么?”伶渊自顾自地拉过一把上等的檀木靠椅坐下,慢悠悠解释起来,“那日府上守得紧,我便没进去。不过……也有好消息,张仲逑那着急的傻子开始往我府上送人来了。”


    “送人……?”谢铮疑惑。


    “你不记得了?”伶渊嫌弃地微蹙眉心,“你这个缩头乌龟赐的婚,被他们塞了个细作给我当新娘,同张仲逑那条狗可熟络着呢。”


    谢铮怎么也是个皇帝,但在面对伶渊的这等指责是确实是无言回击。


    称帝二十载,谢铮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暗流中的毒蛇也随之探出了头,为此谢铮早有准备。


    然而,令他没想到的是这毒蛇的巢穴竟是枕边人所筑,而他所谓的那些“准备”,也早已成了对方故意演示给他看的海市蜃楼。


    如今,他明目张胆地允了伶渊回来,为的便是利用他震慑他们。


    然而,皇后紧接着便以武安侯行动不便,赐婚以示安抚为由,塞了个虞府的嫡女给他一记下马威。


    依照谢铮对伶渊的了解,即便赐了婚,这女人多半也是活不了的。


    只是他没想到,伶渊竟真留了那个女人。


    “那新娘现在如何了?”谢铮追问道。


    “想知道?”伶渊忽然站起身来,一脚迈到了台上,越过那不可越过的台阶。


    幽暗的烛光照不清他的脸,将他白得没有血色的面庞掩入阴影下,衬得愈加骇人。


    高大的身影笼罩在谢铮的身上,他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对方面上莫名其妙的笑意让他汗毛战栗,他忙慌劝告道:“伶渊!你别忘了!朕可是大发慈悲地放过你!”


    “大发慈悲地放过我?”伶渊气笑般反问。


    那夜,他本在追杀洛毅,于宫中行刺时恰好被谢铮撞见。


    本想着将谢铮一并杀了,但这窝囊废竟是为了保命,说要与他做个交易。


    谢铮给他权利,让他光明正大的回京,给他查清当年真相的便利,但与此同时,也要是为了趁机利用他压制、甚至是清扫那些暗流。


    伶渊一把抓起谢铮的领子:“说得真好听啊,陛下倒是大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于我而言,左不过将当时的那些人统统都杀了。”


    此时,谢铮对面前这个人的恐惧达到了极点,但多年的高傲依旧令他压着呼救的冲动与他僵持:“伶渊,你应当比我清楚。与其让对方痛快地死去,不如将其折磨得生不如死才是最痛快的……!”


    伶渊嗤笑一声,手上的动作不但没有停下,反倒是越发过分地将那领口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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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眼看着谢铮将要高声呼救,门外的太监唱喏道:“皇后娘娘来了。”


    随即,谢铮的衣领被猛的一拽,整个人又回落到躺椅上。


    伶渊直起身走回台阶下,一手往空中抛起一颗黄色的宝石,笑道:“这次的封口费。”


    随后,张开手掌接住落下的黄宝石,从侧门离开了。


    谢铮双手撑在躺椅上,被进来的太监匆忙扶起。看着伶渊离开的背影,他抚了抚胸口的急促,转身望向了朝他走来的那个女人。


    殿外的屋檐下,伶渊收起了方才的笑,冷冷地伫立不语。


    是啊,与其让他们痛快地死在他手里,倒不如再折磨折磨才是。


    -


    用完午膳,待日头没那么晒些,于妙妙又去找洛毅了。


    侍卫遵循着伶渊的指示,每日将坛子清洗一遍,又给洛毅将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重新上药,最后逼迫他吃饭吃药,再拉到小花园里晒太阳。


    当真是跟养狗似的。


    洛毅见她来,都没等她走近,先一步控诉道:“虞姝!你是不是跟那疯子告我状了!”


    “啊?”于妙妙一头雾水,“没有啊……”


    洛毅拧眉抱怨:“那我早上睡得好好的,他莫名其妙过来踹了我一脚就走了。他搞什么啊?”


    “算了。”洛毅转念想了想,跟个疯子计较什么,遂又懒得再说了,转而关切道,“怎么样?成了没有?”


    于妙妙心里咯噔一下,心虚地摇摇头:“没有。”


    “这都没有?!”洛毅瞪得眉毛都要飞起来了,诧异道,“你到底是……?!”


    那萱情草可是上等的春.药,中了后就是看猪都能发.情!


    洛毅沉默着打量了于妙妙一番,视线落在她那褐色的细软头发上,瞪大的眼睛狐疑地眯了起来:“不会是你这个头发……”


    但他转睛一想。


    不对,他是个瞎子,看不见。


    转而问道:“那他摸你了没?”


    “啊、啊?”于妙妙没听仔细。


    洛毅不耐烦地抬高音量,重复了一次:“他摸你身子了没!”


    “他……”于妙妙想着这个问题,大腿肉上就开始浮现出他抓在上面时的感觉,接着伴随掌心落下的水痕一路向上游走,游过她的腰肢,掌握她的后背,最后一把将她的系带扯开。


    于妙妙的脸“唰”一下红了。


    然而,这场景落在洛毅眼里倒不是这样的。


    以前他和伶渊还在军营里的时候,跟过他的姑娘都可以绕军营几圈了,伶渊却还一个女人都没有过。


    当时他都怀疑伶渊是不是不行。


    现在看来,还真有这可能,毕竟连萱情草这种难得的上等春.药都对他不管用。


    也是为难这小姑娘了,但也不必羞愧难当到脸都憋红了。


    “没事儿。”洛毅破天荒地安慰了于妙妙,“他这种情况,你拿不下也是人之常情。这样,我给你想个办法。”


    闻言,于妙妙试探地蹲下身子离他近了些:“……什么办法啊?”


    洛毅扬了扬下巴,胸有成足道:“你用手帮他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