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第12章

作品:《替嫁给暴戾盲夫后

    于妙妙急得大叫:“你你你!这话是可以直接说出来的吗!”


    说手就算了……怎么、怎么把那个动作也说出来了……!


    “怎么?我又没说错。”洛毅对她的慌张不以为意,“他一个瞎子,你冲瞎子抛媚眼,那不跟对牛弹琴一样没用吗?当然是直接上手最快啊!”


    什么手什么快……!


    于妙妙感觉自己跟他说不清。


    伶渊根本就不会让她触碰他的,她先前不过碰着他的手臂,他就杀气腾腾地捏着她的手威胁了一整晚。


    这要是碰了他那、那个地方……不得把她头拧下来!


    “我跟你说不清楚。”于妙妙放弃与洛毅沟通了。


    可洛毅却是揪着不放,连连追问:“什么说不清?你不清楚怎么撸?还是说……你不会已经用手给他撸过了吧?!”


    “哎呀!”于妙妙羞得都把脸捂住了。


    洛毅简直不敢置信:“他这都没反应啊?!他是真阳痿啊?!”


    “啊啊啊啊我求求你别说啦!”


    正当于妙妙企图用高声掩盖住洛毅的污言秽语时,门房处传来了争吵声。


    “还不快走!侯府是你想赖着就赖着的吗!”


    “伶大人!我要见伶大人!伶大人!救救我!救救我!”


    门房处的侍卫似是在与一名妇人争吵,听见这妇人嘴里的呼救声,洛毅新奇地“嚯”了一声:“只知道有人把伶渊当仇人,倒是第一次见人把他当恩人。”


    于妙妙偏身朝门口探去,门房处跪着一名衣着破烂的老妇人,土黄色的麻衣上依稀还能看出原本黄色的底子。


    门口的侍卫驱赶得狠,丝毫没有放过那妇人的打算。


    老妇人只好一边磕着头,一边求着侍卫让她见见伶渊,每次被侍卫往外推落台阶,又复手脚并用地爬回来。


    于妙妙看得于心不忍,上前与侍卫劝道:“你们把她关在外面就行了,老人家这样摔,很容易出事的。”


    侍卫摇了摇头,对着于妙妙时语气倒是尊敬了不少:“夫人,她若一直这般赖着,待侯爷回来时,我们可不好交代啊。”


    夫人……?


    听见这个称谓,那老妇人混沌的双眼骤然亮了起来,跟见着救命稻草一样朝于妙妙扑了上去:“夫人!夫人救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啊夫人!”


    说罢,双手抓住于妙妙的裙摆,将头靠在她脚上痛哭流涕。


    于妙妙一怔,还未待她反应,周遭的侍卫冲上前便要将那妇人再次推下去。


    “慢着……!”于妙妙下意识阻拦。


    她知晓这老妇人的意思,定是觉得她作为侯府的夫人,能帮她将此事摆平。


    但很不幸的是,她不过是个挂名夫人,自己的小命都捏在那侯爷的手心里,断然是不可能帮她摆平的。


    只是……帮她传传话还是能做到的。


    于妙妙蹲着身,拿出帕子递给老妇人:“妇人,对不住,我也没有办法让您进去。但我看您的意思,您是认识侯爷的吧?能否同我说说您今天来此究竟是为了何事?”


    “夫人……”老妇人泪眼婆娑地看向于妙妙,声音发着颤,“当年我儿子战死,伶大人答应了我儿会好生照料我。然而,伶大人后来失踪了,我再次见到他时,就是昨日。我追着他的车跑,然而他却是看都看我一眼。如今,我这日子实在是过不下去……”


    说到这,老妇人再度泪如雨下,大声呜咽得泣不成声。


    于妙妙见她越说越惨,越惨越哭,不免也跟着心疼起来,左右斟酌了几息,安慰道:“妇人……您别哭了。侯爷他……应当是看不见您。他如今有腿疾,不方便下车,又患有眼疾,看不见车周围的人。要不这样吧,您留个名儿给我,我待侯爷回来时帮您转告他。今日您就先回去吧,侯爷今日当真不在府上。”


    “眼疾……”老妇人怔怔地盯着于妙妙的脸,一脸迟疑,“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伶大人他……瞎了……瘸了……?”


    “嗯……”对方回得粗俗了些,弄得于妙妙有些语塞。


    但她想了想,对方也不过是一个老妇人,而她前不久也是一个小村姑,这样说话也还算正常,便接着安慰道:“您不用担心侯爷,他其实没、”


    于妙妙本想说伶渊的伤病并未影响他的性命,却被妇人一下打断。


    “怎么会呢……怎么会这样呢……”老妇人视线飘忽不定,一脸慌张又迷茫地反复念叨着。


    于妙妙见她这般为伶渊着想,上手要去扶她起身,却不料被对方反手抓住手臂,摇晃着质问道:“那我怎么办?!他一个瞎子……一个瞎子能做什么!!!谁能救我?我怎么办?!”


    侍卫见势不妙,忙上前将那老妇人推开:“你做什么!松手!”


    这次,被推下台阶的老妇人没有再次纠缠,竟就这么离开了。


    于妙妙被侍卫们挡在身后,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愣了许久。


    -


    夜里,伶渊回来了。


    他今日心情不错,张仲逑那傻子的狗尾巴没收好,让他逮住了不少的线索。


    长廊的灯一盏盏燃着烛火,府中的侍卫跟在他身后,低声汇报:“侯爷,今日府上来了个老妇人,说是求侯爷救命。”


    伶渊淡淡地应了一声,脚下步伐未停。


    “夫人同其说了几句后,妇人便离开了。”


    这回,一直不停的步伐倒是顿了顿,尔后继续又迈了出去。


    “知道了。”伶渊回道。


    细作终归是细作,想必现在又窝在屋里打着什么新的算盘,想跑了。


    等会再去抓她。


    伶渊拿起拐杖,“嘭”的一声推开了自己寝室的房门。


    带起的晚风撩过鬓发,勾起一缕清甜的香气。


    “侯爷……”


    门前的圆桌处传来了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


    幽暗的屋内只燃了一盏烛灯,于妙妙端坐在圆凳上,周身是门外照进来的暖光,面前是伶渊罩下的高大阴影。


    伶渊微不可察地一怔,唇角微扬的弧度骤然绷直了回去。


    竟然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抬步跨过门槛,门外的烛光裁出一道高大的黑影,罩在于妙妙的身上。


    于妙妙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入目便是他绷直的嘴角。


    完了。


    于妙妙心凉了一半。


    他生气了,肯定是知道了。


    她今天确实又犯忌了,与旁人说了话。


    但那也不能怪她,任谁看到一个老妇人被推来推去,都会上前劝劝的。


    她虽然不后悔。


    但是后怕。


    “我……我……”


    随着投下的阴影越来越近,于妙妙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拐杖敲在了于妙妙地脚边,在一片昏暗的寂静中格外明显。


    伶渊停在于妙妙跟前,垂首“俯视”她,似是在等她继续。


    他闭着眼一言不发,眉头也不蹙不展,于妙妙看不出他的情绪,心里没底,整个人逐渐从正襟危坐变成了缩头小鸡。


    忽然,伶渊眉头一蹙:“说。”


    于妙妙吓得跳起来,笔直笔直地自首:“我、我今天没有好好看家!我跟别人说话了!”


    她跳得像屁股被针扎了一样突然,险些跳起来撞伶渊下巴。


    伶渊本能地后退一步躲开,握在仗柄上的手一同蓄势待发,却在听到她这句话时一顿,在几息的沉默后笑出了声。


    于妙妙看着他垂首低声笑着,被冷得连连后退,探头看了看他的表情。


    他这是气疯了?


    伶渊止了笑,又复“看”向对方。


    还算有趣。


    他本以为对方是做好了对他动手的准备,没想到却是想用这卖乖的本事,甚至今日人都走到门口了也没跑。


    此事方才侍卫自然是都同他说过了,只是……


    “嗯?”伶渊又带上那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我倒是听说你今日都乖乖在府里看家,并且违反约定。这么说……是那侍卫做事不周了?”


    于妙妙闻言一怔。


    她可是预料侍卫定会报给他,她才想着赶在他问责之前自首,企图减减责罚。


    结果侍卫根本没提吗?!


    真想打自己一嘴巴子。


    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于妙妙还是硬着头皮继续道:“有的……我同一个老妇人说了话。”


    “说什么了?”伶渊顾自坐下,倒拿起桌上的茶壶倒杯水。


    “她说……”于妙妙正说着,面前忽然出现了一杯水,下意识接了过去,“谢谢。”


    “唔……???”她方拿起喝了一小口,水都还没咽下呢,面前就伸过一只手将她的杯子夺了过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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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来没毒。”伶渊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将剩下的那半杯水喝完了。


    于妙妙顿时愣住,气不打一处来:……又拿她试毒。


    “然后呢?”伶渊转过身背靠在桌沿上,一手拿着水杯,一手朝于妙妙撇撇手,“她说什么?”


    于妙妙默默气了一小会儿,窝窝囊囊地继续说道:“她说……之前她的儿子去世时,将她托付给你照顾,现在她有难了,来寻你帮忙。”


    “嗯……”伶渊转着手里空荡荡的杯子,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没了?”


    “有。”于妙妙继续,“她还说追着你的车跑,你没理她。我说那是你眼睛看不见,不是没理她。你也确实看不见……”


    “然后呢?”


    “然后……”于妙妙脑海里掠过那妇人激动地追问她的神情,心头一紧,下意识掠了过去,“然后她就走了。”


    “嗯。”伶渊百无聊赖地敲着杯沿,似是在听,又似是敷衍地应着。


    于妙妙看着他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终于是按耐不住心头的好奇,问了出来:“她说她儿子是战死的……你当时也在吗?”


    敲打着杯沿的手指一顿。


    “在啊,我亲眼看他死的。”


    “?!”于妙妙一惊,“谁……杀的?”


    于妙妙看着伶渊静坐的背影,好奇的心提了起来。


    突然,地上“啪”地摔落一个杯盏。


    伶渊猛的转过身,手掌抓着圆凳的边缘将于妙妙困在双臂间,整张脸凑了过去:“如果我告诉你……是大家最爱戴的张仲逑杀的,你信吗?”


    对方的鼻息缓缓地洒在于妙妙的鼻尖,她吓得缩起肩,紧张地抿紧唇瓣。


    “嗯?”伶渊又往她面前凑了凑,追问道,“信不信?”


    寂静的空气中是两人的心跳声,贴得实在是太近了,于妙妙躲不开,干脆闭起了眼,摇摇头:“不、不信……”


    “但……我信你救过她。”


    伶渊本要哼出的冷笑一滞,转而问道:“为什么?”


    要说为什么……


    于妙妙睁开眼看向伶渊:“因为那次在宫里,你也救过我……”


    闻言,伶渊顿了顿,似是思索了一番:“有吗?”


    随即,松开了按在圆凳上的手,若无其事地起身:“我怎么不记得了。”


    脱离禁锢的于妙妙松了口气,心中暗暗回忆。


    他或许不觉得是救了她,但那次如果他不来,于妙妙当真就要吓哭了。


    “手伸出来。”伶渊忽然道。


    “哦……好。”于妙妙老老实实地伸出双手,见他抬起手要抓,连忙又将手缩了回去,“不、不可以掰断!”


    听见她这番话,伶渊疑惑蹙眉:“什么掰断,我有那么莫名其妙吗?”


    于妙妙腹诽:你有!!!


    “伸手。”伶渊又复命令道。


    于妙妙只好不情不愿地双手呈上,闭眼不敢看。


    然而,她刚伸出去,额头“啪”的一声被一个小东西撞了。


    “什么东西?!”于妙妙一边慌里慌张地拍拍额头,一边又连忙接住掉下来的东西。


    伶渊与她擦肩而过,随意地摆摆手:“没用的东西,拿去玩玩吧。”


    手心里的东西冰冰凉凉,沉甸甸的。


    于妙妙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颗黄色又透亮的石头。


    “这、这个是?!”她一边指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追在伶渊身后。


    “抢的,不要钱。”伶渊又道。


    “抢的?!?!?!”于妙妙惊叫。


    然而,大盗伶渊似是根本没听见她的惊呼,转而说道:“侍卫同我说,你和她说话时,还被推了一下。”


    “下次找我的就别去了,知道吗?”


    “啊?”于妙妙反应了半晌,“哦……好。”


    紧接着意识到:他果然知道!!!


    “怎么?还不走?”不知何时,伶渊已经将外衫脱去,只着剩一身白色的中衣。


    他抬手解开中衣的系带,将里面的身躯露了出来:“要和我一起洗?”


    见状,于妙妙脸一红,连连后退摆手:“不用了!不用了!”


    很快便打退堂鼓地关上了门:“告辞!”


    伶渊听着门外逐渐跑远的脚步声,低低地笑了几声:“傻子。该信的不信,不该信的倒挺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