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老婆

作品:《和前任闪婚后

    男人裹挟铺天盖地的气性,所用力道之重,结实的防盗门板堪比遭受了八级地震,哐哐震动。


    南栀弱不禁风的瘦削身板都惨遭了波及,在刺耳的声浪中,大幅度颤了下。


    她扭头望了大门一眼,迅速跑向一侧,足以窥见花园动静的落地窗前。


    智能窗帘早在暮色四合时悄然闭合,南栀站去两片帘布轻轻碰撞的地方,小心翼翼掀起一角,偷偷查看。


    宽广静谧的花园被两束大灯刺亮一片,紧接着,浓郁夜色也掩盖不住丝毫锋芒的帕加尼疾驰而过,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院门。


    应淮真的走了。


    眼看着极速行径的超跑很快连车尾巴都找不见,花园重归安详宁静,南栀形容不上来是什么心情。


    好似一块湿哒哒的棉花堵到了胸口,不上不下,淤塞难受。


    不过她放好帘布,掉头往屋里走,瞧着没有应淮的房子,再也感受不到迫人威压。


    她大松一口气,觉得自在了不少。


    应淮这个时间点出去,今晚应该不会再回来了吧?


    南栀总算可以放心地回三楼洗漱,躺上主卧的床。


    一个人睡二米五宽的床铺,实在是宽敞,能够随便造作,床垫又是云朵一般的软,南栀躺上去就没忍住滚了两圈,愉悦地体验了一番。


    时间分明已经过了凌晨两点,困意袭上眼睛一次又一次,压得上下眼皮交战了八百遍,可许是换了新环境,床单被套淡雅的香味太过陌生,南栀合上双眼酝酿睡意好半晌,始终沉入不了梦乡。


    大脑背道而驰,持续不断地高速狂乱地运转。


    转的全是才和应淮领的那个红本本。


    无论如何睡不着,南栀干脆翻身坐了起来,从背包底部取出结婚证,认认真真端详。


    瞧着上面两人被盖过钢戳的合照,她仍是有些恍惚,不敢置信。


    她和应淮就这样结婚了?


    再一想到当年和他分手的一大原因,不禁觉得讽刺可笑。


    老天爷真是很会捉弄他们。


    这一晚,南栀彻底入眠已是三四点,隔天又是工作日,一大早就被闹钟吵醒。


    只休息了四个小时左右的大脑和一桶浆糊没有多大差别,粘稠昏沉,一时半会儿难以清醒。


    关掉烦人的闹钟,南栀顶着沉甸甸,还未启动思考功能的脑袋起床,似梦似醒,拖着步子缓慢踩过长毛地毯,游魂一样,全然没反应过来身处何方。


    她喉咙干涩,习以为常地揉着惺忪的眼睛,想去厨房找水喝。


    可开门没走两步,隔壁房间突然传出响动,房门被人从里面拧开。


    清脆的门锁声响混合脚步声而来,扎进南栀生锈的大脑,她猛然打了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家里进贼了。


    否则她一个人独居,屋中怎么会有第二个人?


    她张口就想大喊救命,然而定睛一瞧,走出来的人五官俊朗不凡,和应淮如出一辙。


    南栀睁大双瞳盯紧他,愣了愣,迟钝地反应过来这是哪里。


    她赶忙关上了嘴巴。


    应淮大概也没想到一出房门就见到了她,停在门口,同样在看她。


    不比南栀眸底的复杂窘迫,应淮眼神赤裸直白,扫描仪一样,毫不顾忌地从她困倦的脸蛋扫到骨感匀称的脚踝,徐徐往上。


    南栀有些呆讷的目光跟随他移动,低头瞟了眼自己。


    这一眼把她吓了大跳,最后几丝困意荡然无存。


    她刚从床上挣扎起来,身上还是睡裙。


    轻若蝉翼的一层真丝,柔软垂落,没有胸垫。


    身前傲人的起伏,包括两处凸起都能清晰可见。


    南栀脸颊瞬时像是遭遇了火烤,红得发烫。


    她慌慌张张捂住身前,匆忙退回主卧,“嘭”地关上房门。


    那动静,不比昨晚应淮弄出来的轻缓多少。


    应淮有径直推门而入的前科,南栀关好房门还觉得不够,反锁了门锁。


    她渗出一层凉汗的后背抵上门板,松开按在身上的双手,低头再看了看,双颊的热度一时半刻降不下去了。


    应淮刚刚明目张胆的打量之长久,绝对将她看完了。


    一想到他在这栋房子里面,出门就可能碰上,南栀在卧室磨蹭了好久,直至再不出去,上班会迟到,她才换好衣服,重新解开门锁。


    搭乘室内电梯到达底楼,发现不止应淮,开放式厨房有一个身穿围裙,忙忙碌碌的中年妇女。


    南栀正在疑惑,应淮一面收起手机,从客厅沙发走过来,一面言简意赅地介绍:“这是江姨,以后负责给我们做饭,打扫卫生,早上来晚上走,不住家。”


    南栀浅浅微笑,喊了一声“江姨”。


    江姨礼貌道:“太太好。”


    “叫我栀子就行。”南栀可习惯不了“太太”这种称呼,感觉把自己叫老了十岁。


    “好的栀子。”江姨将两份营养搭配全面,摆盘精美的早餐放上餐桌,笑意慈祥和善,“先生已经给我说了你的口味,今天晚上吃冷吃兔,水煮牛肉,青椒鱼,再加一道清炒时蔬和海鲜汤,你觉得行吗?”


    几道硬菜全是南栀钟爱吃的麻辣重口,她没有可以挑剔的。


    但她瞟了一眼应淮,他可碰不得辣椒和花椒。


    南栀笑着说:“青椒鱼换成清蒸的吧。”


    话音一落,她就感觉一道颇有分量,意味不明的视线落来了身上,压得她浑身不自在。


    尤其是再想到先前在卧室门口的尴尬,南栀别扭又局促,一刻也在这里待不下去。


    听见江姨应下“好的,我记下了”,她就要掉头出门。


    奈何应淮先一步拉开餐桌椅子,开口道:“坐,尝尝江姨的手艺。”


    南栀刚要抬动的一条腿顿住,看看桌上丰盛的早餐,再望向满怀期待盯住自己的江姨,不好不给面子,在应淮对面坐了下来。


    江姨相当有分寸,得到他们对早餐的正面评价后便不再打扰,乐乐呵呵去忙活卫生。


    她一走,餐厅这片空荡区域尤为安静,只有两幅餐具碰撞的声响。


    一言不发的气氛过于沉闷压抑,南栀越坐越难受,禁不住出声:“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应淮叉起一块黄油煎吐司,应得极淡:“三四点。”


    南栀“哦”了一声,又不知道聊什么了,只得埋下头吃。


    应淮三两口咀嚼完吐司,轻薄眼皮掀高,仔仔细细瞅她。


    三月初期,室外依然被顽固冷空气强悍霸占,但室内的暖气开得毫不吝啬,应淮和江姨此刻都是夏天的清凉穿着,出门才会披厚实外套。


    南栀实属是个另类,她在二十五六度的屋里照旧裹上了毛衣、大衣,同应付室外的穿着一般无二。


    不,似乎比昨天穿得还要厚实规矩,毛衣是高领的,大衣是宽松过膝的,尽可能地遮掩了凹凸有致的身形。


    看她饱满的额头上渗出了细密汗珠,她不自觉用手扇了扇风,应淮冷冷挑起眉梢:“要不要我再给你加几件?”


    南栀端起凉得差不多了的牛奶杯,小喝一口,睁大眼眸,费解地瞧他。


    应淮猜出她为什么把自己裹得这样保守,但搞不明白她尴尬的点,毫不顾忌地问:“我哪里没看过?”


    南栀险些被一口牛奶呛住,仓促吞下,一边咳嗽,一边扯过纸巾擦拭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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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眼睫加速眨动,双颊浮上一层羞赧薄红。


    她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


    不说穿了一条及膝长度的睡裙,南栀□□的样子,他都认认真真看过。


    每次还都是他亲手剥的。


    江姨麻利地收拾好厨房,上三楼卧室打扫,整个底层只剩他们。


    应淮吃得差不多了,放下餐具,慢条斯理地用纸巾擦干净唇角,靠上椅背,懒懒散散看她,好整以暇地说:“我不可能再睡次卧,你最好做好准备。”


    南栀心脏骤然缩成一团,勉强才稳住了挺直的身形,明知故问:“什么,什么准备?”


    看着她惊慌失措,却在竭力强撑的模样,应淮由不得勾起嘴角,混不吝地提醒:“你还欠我一次。”


    南栀抓握钢叉的右手一颤,记起他们分手前的那次见面,一进公寓,应淮就拥住她直奔主题,格外过火,不依不饶地闹到了凌晨。


    三次过后,他还想要。


    南栀和他的身体素质从来不在一个水平线上,她早已累瘫,破布娃娃一样,身上遍布大大小小的暧昧红痕,说什么也不干了。


    她双瞳哭得红肿,抽抽搭搭地推他。


    应淮见她可怜兮兮,吻着她没再继续,但焉坏儿地说:“下次给我补上。”


    南栀当时只求他赶紧结束,呜呜咽咽地答应了。


    过往被猝不及防地提及,那一晚的激烈与热度恍若化成了一汪沸腾岩浆,当头浇下,浇得南栀脸蛋滚烫,如坐针毡。


    同时,又憋了一肚子怒气。


    她瞧着应淮唇边似有若无,不安好心的弧度,十分怀疑他是恶趣味上头,故意在整她。


    故意让她想起那些不可明说的细节,好欣赏她羞囧难耐,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的样子。


    南栀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梗起脖子,恼火地问:“你找我结婚不是为了应付长辈吗?还有这方面的需求?”


    应淮慢悠悠起身,绕过餐桌站到她身侧,一只大手重重搭上她椅背,声线低而轻佻:“我有没有需求,你不知道?”


    成熟男人朔风惊浪般凛然的气息逼至跟前,自上而下地笼罩,南栀如芒在背,打了一个哆嗦。


    她当然知道。


    应淮在那方面又凶又霸道,有瘾似的。


    分明第一次的时候,他和她一样青涩紧张,半天进不去,时间也不长,事后他抱着她懊丧了好久,反复保证下次不会这样。


    他下次的确没再那样,并且自打开了头以后,他天天都要,时间、力道以及技巧与日俱增,每一回都在刷新南栀的认知。


    记不得多少次,南栀半夜被他哄着加班加点,累到快要散架,第二天早上又被丁页醒。


    南栀胸腔激荡的那股怒火愈演愈烈,仰头睨他:“你可以去找别人,反正我们是形式婚姻,我不介意。”


    “你说什么?”应淮眉头一拧,眸底暗沉恐怖,杀意腾腾,暴劣地质问,“有胆子再说一遍?”


    南栀骇然一惊,脊背像是被冻成了冰块,纹丝不敢动弹。


    应淮俯身凑至她眼前,扯动一边嘴角,似笑非笑,幽幽反问:“家里有人,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南栀最是受不得他这副模样,跟直面手起刀落,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一样。


    她吓个半死,仓皇从另一边站起来:“我,我要去公司了。”


    应淮没有拦她,只有一道轻飘飘,深意无穷的话音追了上去:“晚上见。”


    南栀急匆匆的脚步一滞,后背麻了一片。


    应淮停在原处,一寸寸勾起嘴角,对向她孱弱花枝一般,轻易一折就会碎掉的背影,优哉游哉地补充:“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