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浴室

作品:《和前任闪婚后

    闻此,南栀瞪大了乌黑圆润的杏眼,睨向门板,低声怨骂:“不要脸,臭流氓!”


    然而念头一转,想到应淮本来就是没皮没臊,自动在字典里面把“羞耻”两个字删光了的人。


    故意不给她拿内衣内裤算什么,他从前更过分的事情都做过。


    南栀犹记大学时,第一回去应淮买在学校旁边的公寓,原本只想陪他吃顿晚饭,没考虑过过夜,只提去了一些水果零食。


    奈何饭后应淮又是邀着她看电影,又是哄着她玩游戏,无论如何不肯放她回学校。


    南栀被他搂在怀里,小声抗议:“我要回去,我没带换洗的衣服,洗了澡不能不换。”


    应淮完全不认为这是值得操心的事,即刻道:“睡衣可以用我的短袖,其他的我让人送过来。”


    说着,他就要掏出手机打电话。


    “不行!”南栀想到晚上睡觉,除去睡衣还必须穿什么,赶紧按住他即将拨号的手,“不能让其他人买。”


    她上高中以后,都没让妈妈买过内衣内裤了,更何况是让不亲近的人去买。


    光是想想都害臊。


    “行,你先去洗澡,我去买。”应淮低声一笑,双手很不老实,狠狠揉了一把。


    南栀“啊”地尖叫一声,又惊又羞地瞪他:“你干什么?”


    “量量尺寸,”应淮桃花眼挑起风流弧度,坏得坦坦荡荡,“不然我怎么知道该买多大的?”


    南栀信他才怪,鼓起腮帮子去锤他。


    应淮任由她发泄一通,没再逗她,怕逗急了,小姑娘要连夜逃回学校,几天都不肯再见他。


    他将人抱去浴室,给浴缸放好水才出了门。


    知道她不会穿没有清洗过的新内裤,应淮拿了一盒普通女士内裤,又买了一盒医用级别的一次性内裤。


    公寓面积不算大,也没做隔音,南栀分明在浴室里面清楚地听见了应淮回来的响动,却迟迟没等到他送来内衣内裤。


    南栀磨蹭了好一会儿,没好意思问,先从浴缸起来,套上他长长大大的短袖,出去瞧瞧情况。


    惊觉应淮四平八稳地坐在客厅沙发上,旁边放有一盒一次性内裤。


    南栀知道他又在故意使坏,没有急于发作,率先走过去拿内裤,想赶快回浴室穿上。


    然而她刚弯下身子探出手,指尖还没触及到内裤包装,腰身便被一条精壮胳膊圈过。


    旋即重心摇晃,直直跌坐到了应淮腿上。


    南栀没穿内裤,吓得赶快要站起来。


    应淮却钳制住了她,不给乱动的机会。


    他单手拆开一条一次性内裤,颇为好心地说:“我给你穿。”


    “不要!”南栀没想到他能说出这种话,惊骇地挣扎,“我又不是小孩子。”


    应淮置若罔闻,空出一只手抓过她脚踝,摩挲细腻皮肤,慢条斯理地往上套。


    南栀抗衡不过,羞到无地自容,她扭动上半身,使劲儿将脑袋埋进他脖颈。


    感觉到他给自己穿好了,手却没有离开。


    没两分钟,南栀浑身紧绷,额角渗出细密热汗,抑制不住地难捱呜咽,声色凄凄,断断续续控诉:“你,你,出去。”


    非但未停,反而愈演愈烈。


    应淮贴到她耳侧,音色含混地提醒了句。


    一个“湿”字叫南栀羞到无地自容,急促地喘着粗气,弱弱警告:“你闭嘴!”


    应淮浪荡地低笑,明知故问:“难受吗?”


    南栀没应,一个劲儿地抓过他后背。


    她力道不轻,指甲又长,应淮却恍若感受不到疼痛,温热唇瓣含上她红透的耳垂,成了精的蛊虫一般,极具诱惑地问:“想不想要?”


    回忆到这里,南栀已是面红耳赤,心潮起伏剧烈。


    她使劲儿摇晃被温水泡得晕乎的脑袋,拍拍脸颊,截断了更为少儿不宜的后续。


    她没再搭理不安好心的应淮,疲软地缩下去,枕上浴缸边缘,惬意地耷拉眼皮。


    先放空大脑享受泡澡吧,泡到实在不想泡了再考虑其他。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敲门声再度响起,应淮声音透过耳膜:“一个半小时了,还没洗完?”


    南栀泡澡向来磨蹭,但差不多也就是一个半小时。


    但她今天一点不想结束,不想出去,更不想理会他。


    谁叫他不知羞臊,故意只给她递了睡裙。


    她汹涌胸腔的恼火可是半分没减。


    又过了十来分钟,扣动门板的声音伴随询问而来,这次显得有些焦急:“南栀!”


    南栀依旧恍若没有入耳,疲乏地合着双眼,换了个更加舒适的姿势,轻松自在地泡在水里。


    反正浴缸是恒温的,无论她泡多久,水都不会凉。


    几分钟以后,应淮大约是不耐烦了,迫切的,堪比抡上锤子砸门一样的剧烈动静震上门板。


    应淮一个劲儿喊她名字:“南栀!南栀!”


    不过这回有点古怪,刺耳响声没持续几秒就戛然而止。


    南栀全身上下泡得绵软,脑袋也是完全松弛,成了白茫茫一片,分不出半根神思去多想原因,迷迷糊糊,很快踩上了将睡未睡的临界值。


    就在她眼皮困倦沉重,即将彻底沉入梦乡之际,浴室门陡然传出截然不同,非一般的声响。


    只听清脆一下,钥匙插入了锁孔。


    南栀悚然大惊,排山倒海般的浓郁睡意顷刻烟消云散,她刷地挺直脊背,难以置信地朝磨砂玻璃门望去。


    只见牢固的门锁碰上了绝对天敌,立马缴械投降,锁芯松动,严密贴合的门板裂开了缝隙。


    不出任何意外,应淮猛然掀开门板,凶悍打破了这方逼仄天地的暂且安稳。


    看到他不管不顾地闯入,南栀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游向浴缸另外一侧,死死贴近边缘。


    浴缸内泡沫浓密,只要她潜得足够低,旖旎春色不会泄露半分,可她仍旧怕得厉害,扯过搭在旁边的睡裙,手忙脚乱遮在身前。


    “你干嘛?”南栀声线颤抖,尖锐叫喊前所未有的激烈,分贝之高,快要刺穿楼板,“你出去!”


    应淮一张俊脸不显温度,压抑瘆人,裹挟厚重到不可化开的阴霾,健步如飞地走近。


    他甩掉拖鞋,不由分说跨进了浴缸。


    水面震荡,南栀惊恐万状,竭力用睡裙遮挡关键部位,想要起身往外面逃。


    应淮更快一步,一手遏制她胳膊,一手揽过她腰肢,用力将人拽回了水里。


    水花四溅,细密泡沫胡乱飞动,两人头上脸上都是。


    “不知道吭个声?”应淮捏起她尖细小巧的下巴,语气暴躁,寒声质问,“没长嘴巴?”


    南栀身前不过一层轻薄到趋近于无的睡裙,猝然贴上他湿透的,灼热的躯体,大脑超负荷似地停摆,只剩无意识地挣扎反抗:“你放开我!”


    “你无耻!变态!”


    “卑鄙小人!”


    空间有限的浴缸被南栀拍打得混乱不堪,她压根没听清应淮问了什么,更别提回答。


    听她现在终于愿意吱声,但扯着嗓门,喊出的尽是一些无意义的呼救怨骂,应淮烧在心头的怒火如同泼了一桶滚油,愈发旺盛。


    他太阳穴突突直跳,再一次抬高她下颌,对准那张不停在骂自己的嘴唇,低头吻了上去。


    这一吻突如其来,势头凶烈,席卷多年没曾体会过的强劲野蛮,不含半丝情欲,几乎全是惩罚,全是发泄。


    南栀惊懵了一瞬,胡乱挥舞的双手僵持在半空。


    她感觉唇角被咬破了皮,丝丝缕缕的铁锈味弥漫两人,身前不堪一击的睡裙被扯去一边,一只大手往下。


    像她先前回顾过的靡艳不堪一样。


    南栀仿若陡然上紧了发条的玩偶,再次剧烈挣扎,使劲儿捶打正面压来的虬结胸膛。


    她眼瞳湿润,黑长睫毛无措乱眨,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


    女人轻细,却震耳欲聋的哭声响在耳畔,应淮还要往下的举动倏然止住。


    他退开唇舌,急促喘着粗气,在缭绕雾气间,双眼血红地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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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栀气到极致,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抬手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旋即,她逃命似地躲去浴缸最里面,身子蜷缩在浓密泡沫下方,双手环抱膝盖,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应淮顶着一边脸颊鲜明的巴掌印,怔了须臾,起身退出浴缸。


    他找来一张宽大浴巾,把她捞出来,三下五除二地裹上,丢去了床上。


    应淮没有再待在这个房间的兴致,很快就甩门出去了。


    南栀独自缩在宽敞的大床上,感觉被浴巾包裹还不够,她用尽最后几丝力气滚了几圈,用被子把自己裹成一个蚕蛹才找回些许安全感。


    分明隐约听见车子开出院落的声响,猜到应淮又像昨晚一样,气得离开了别墅,南栀一时半会儿还是无法平复。


    她的泪腺好似坏掉了的水闸,一发不可收拾,没几秒钟就弄湿了被子。


    这一夜如何睡过去的,她都不知道,应当是哭着哭着就累了,沉沉闭上了双眼。


    隔天早晨醒来,南栀仍是心有余悸,穿戴整齐走出主卧之前,她慎之又慎,贴着门板听了半天动静,确定外面没有异响才旋开了门锁。


    还好,从三楼下到一楼,都没撞见应淮。


    江姨已经来上班了。


    将热腾腾的早餐端上餐桌之前,江姨递来一块加热过的毛巾:“栀子,先生让我给你准备的。”


    她指了指南栀的眼睛:“让你多敷一会儿。”


    南栀的眼睛有点敏感,一哭就会红肿,第二天尤其明显,需要热敷。


    当年他们晚上做得太过,她总会忍不住哭上好一阵,次日醒来,应淮都会准备好一块热毛巾,伺候着她敷。


    南栀先前在楼上洗漱时也注意到了自己眼睛又红又肿,但浴室水龙头的温度适中,泡出来的毛巾不够热,她本来打算下来找点开水。


    没曾想应淮已经让江姨准备好了。


    “谢谢江姨。”接过毛巾,熟练地敷上眼睛,南栀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酸酸胀胀,密密匝匝,像凶猛浪潮涨满胸腔,又重重退下。


    数次反复,不知终线。


    江姨得了指令,恪尽职守地盯着她敷,不放心地问:“栀子,你昨晚没有在浴室晕倒吧?”


    南栀放下毛巾,听不大明白:“嗯?”


    “昨天我离开得晚,看见先生特别慌张地跑下来,找主卧浴室的备用钥匙,说你泡澡泡太久了,敲门得不到回应,不清楚你是不是晕在里面了。”江姨解释道。


    南栀微有讶异。


    不由联想到她以前真的有在浴室晕厥过。


    就是因为她时常把泡芙当正餐,严重营养不良,半夜晕倒送医院的那一次


    当时她在应淮的公寓,泡澡泡着泡着就脑袋发沉,逐渐失去了意识。


    应淮在外面,过了将近二十分钟才察觉出异样。


    他即刻送她去最近一家医院,眼睁睁看着她被推入急诊室,针头刺破皮肤,输了几大瓶药液,一连昏迷了好几个小时。


    南栀虚弱地转醒,第一眼看清的便是他眼底激烈翻腾的担忧与自责。


    他怪自己为什么早一点发现。


    此刻的南栀禁不住打了一个激灵,迟钝地回想应淮昨天晚上硬闯进浴室,除开全身散发的暴劣情绪,眼中也有化不开的忧急如焚。


    他还一遍遍地质问她为什么听到了也不吭声,是不是没长嘴巴。


    他是被当年的事情弄出了创伤后应激障碍,有强烈后怕吧。


    南栀心底的潮起潮落突然迎来一轮高涨,闷胀得极其难受。


    她攥紧温热的毛巾,四处张望,寻找应淮。


    奈何连半个影子也没找到。


    她以为应淮是昨晚出去了还没回来,不料下午下班回到别墅,他依旧不在。


    整栋房子只有江姨在等她。


    南栀换好家居服,坐上餐桌,瞅向几道麻辣鲜香,分量却明显减少了一半的菜肴,没忍住问:“江姨,他人呢?”


    “先生没告诉你吗?”江姨脱口道,“他回沪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