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灾难中挺进
作品:《首富小夫郎》 林青禾拍开一坛酒,往蒸馏锅里舀了几勺,不能太多,不然沸腾时要扑锅的。
先用中火加热,这时温度计的度数开始缓慢爬升,等温度稳定到达七十八度时,出酒口开始有稳定连续的酒出来,林青禾拿了一只碗过去接着。
月儿高兴坏了,“哥哥,这就是咱们要的酒吗?”
结果话音刚落,林青禾手一翻,直接把碗里的酒倒了。
月儿:“……”
见她疑惑,林青禾解释道:“这是‘酒头’,有毒的,你没闻见一股味儿吗?”
月儿后知后觉,“好像是。”
方才太兴奋,都没注意到。
酒头之后就是需要的酒心了,此时流出的酒液清澈透明,像山泉水一般,缓慢地流入陶罐中。
月儿小心地凑近一些,喜悦道:“这回没有怪味儿了,好香。”
林青禾将火调小,温度从七十八度缓慢地爬升至八十五度。
这个范围内的酒液就是他需要的“酒心”部分,口感是最好的。
等到温度计超过八十五度时,流出的就是“酒尾”了,酒液不再清澈,而是浑浊、发白。
拿碗把这部分的酒接起来,虽然不适合饮用,但收集起来以后还能再次蒸馏。
蒸馏结束。
林青禾拿酒勺舀了一小勺陶罐里的“酒心”出来,尝了一口,酒液一进嘴便尝到了一股强烈的烧灼感,林青禾受不住,赶紧吐了出来。
月儿本来也想尝尝,一看哥哥这样吓坏了,“不好喝吗?”
林青禾摇摇头,往碗里掺了点凉水,重新喝了一口,这回好多了。
按照原先的酒的浓度来推算,现在得到的酒心应该恰好在最佳消毒范围,不用再多做处理了。
但饮用的话就过于浓烈了些,需要勾调,这个林青禾懂,但具体做法还得考虑原来酒的风味,以及本地水质的问题,所以他干脆直接拿去给两位酿酒师傅,叫他们想办法去。
林青禾和月儿在里面忙活的时候,外头最紧张的就是两位酿酒师傅了。
毕竟新东家自己就会做酒,那还需要他俩干什么?
要是平日里还好,毕竟他们都干多少年了,出去总不至于找不到活儿干,可眼下是什么时候?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越来越紧张,渐渐地都有些坐立难安的意思了。
然而等那坛清澈如水的酒摆在面前时,两人顿时就放心了。
这酒如此清淡,和醇厚二字半点也不沾边,还能叫酒吗?
周来旺和王德顺互相看了一眼,发现对方的想法和自己是一样的,心里便愈发有底气了。
也是,林青禾左看右看都不像精通酒道的,估摸着就是玩心重而已。
周来旺脸上带了点笑,“东家,这是?”
林青禾抬了抬下巴,“前阵子梦里从仙人那儿得了一个酒方子,说是极品佳酿,我是门外汉,不懂这些,二位老师傅帮忙尝尝?”
王德顺心中不屑,什么仙人,什么极品佳酿,新东家可真能胡扯。
但他脸上依旧笑着,“原是这样。”
他抓起旁边的酒提子,从陶罐里打了小半碗出来,碗中立刻便出现了层层叠叠的酒花,经久不散。
王德顺脸上的笑僵了一下,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旁边的周来旺也有点傻眼,他制酒几十年,从未见过这么强劲的酒花。
莫非真是极品佳酿?
两人又快速地互相看了一眼,表情都开始小心翼翼起来。
林青禾把两人的变化看在眼里,却不点破,只笑问:“二位师傅,如何啊?”
周来旺咽了口唾沫,紧张道:“东家稍坐,我们还要尝一尝。”
林青禾看了眼门外,“天要黑了,劳烦快一些。”
两人答应着,然后又从陶罐里提了一碗,这回两人很谨慎,一边倒一边观察酒花,发现这回的酒花甚至更多更大了,而且一样的经久不散。
酒液看起来依旧清淡如水,但两人都清楚,绝不可能是水。
两人凑近闻了闻,没有他们熟悉的那股陈杂着粮食酸腐气的味道,而是一股纯粹到有些霸道的酒气,直冲天灵盖。
反复闻了好几遍,然后两人又去品尝。
林青禾故意没提醒他们,等着看笑话。
果然,即便已经做了心理准备,两人还是被高度酒给“暴打”了。
一进嘴便是极强烈的烫感,但和烫水那种是不一样的,好像嘴里含了一团火似的。
舌头还能感觉到一种刺痛感。
当着新东家的面,两人不敢露怯,于是只能硬着头皮往喉里咽,这一咽,喉咙里好像被一把刀子给割过似的。
然而还没结束,等酒液落入腹中,原本在口中的那团火便好似转移到了腹中,灼热的吓人,周身迅速升起一股热意。
丁五震惊道:“二位师傅脸怎么红了,莫不是醉了吧?”
怎么可能?
周来旺和王德顺齐齐摇头,他们可是千杯不醉,这才一口酒而已。
然而没多久,两人就感觉到了一阵头晕目眩。
林青禾忍着笑道:“二位师傅好像真的醉了,罢了,把碗里的酒喝完,明日再说吧。”
他看了眼丁五,“丁掌柜,我那间屋子锁起来,除了我和月儿,谁都不能进。”
*
第二天一大早,林青禾就带着吴老三去了张员外分给他的那处河道。
原先张员外已经叫人通了一些,前几日王二九又自己动手清理了一些淤堵的部分,往自家菜园那头引了一些水。
但这对林青禾来说是远远不够的,他的玉液居需要大量的水,而且如今县里面缺水缺的厉害,已经到了迫在眉睫的程度,再不疏通河道通水恐怕要死很多人。
林青禾沿着干涸的河道慢慢走,没一会儿鞋面和衣摆就脏的不能看了。
他不懂水道的事,便转头问吴老三,吴老三走南闯北对很多事都知晓一二,便道:“这种转弯处的外侧,往底下深挖的话,兴许能挖出水来。”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对河道有了个大致的了解后,林青禾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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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岸上。
他想了想,道:“回去换身衣裳,然后去一趟张府。”
铺子门口卖粥正吵闹着,林青禾没从正门入,从后门进去了。
换完衣裳,他又到后厨做了两只兔子,一并带上去张府了。
他没去前面,不知道前面买粥的客人都被兔肉的香气馋晕了,一个个本来都挺渴的,现在口水分泌多了一时都缓解了。
李二牛拼命安抚大家,差点被馋虫上脑的客人们给围死。
张员外听说林青禾带着兔子来,高兴坏了,亲自出门来迎接他,隔老远就看见他一张胖脸笑的五官挤在一起,颇为好笑。
只是目光完全没落在林青禾身上,直勾勾地盯着吴老三手里的大食盒。
趁他吃的高兴,林青禾跃跃欲试道:“员外爷,我同你商量件事儿。”
张员外筷子一扬,爽快道:“说吧。”
林青禾:“如今咱们河道淤堵的这么厉害,别说大船进不来,就是小的渡船都很难通行,在这种情况下各家河道还要各收各的过路钱,船只更没法进来了,县里头货品缺的厉害,再这么下去怕是要乱起来了。”
本来听到“各收各的钱”,张员外还很不高兴,毕竟他自己也是其中之一,但听到后面,脸色就缓和多了。
富人其实是最怕乱起来的,乱起来以后金银和铺子房产这些都会被乱民盯上,原先富足的生活也会被摧毁。
谁也不想舍弃安稳的生活去逃亡。
林青禾见这话有效果,继续道:“水路若是一直不通,咱们县里的生意还怎么做?什么都缺,那些个铺子怎么开?眼下守备营开仓放粮,周边的流民都往咱们这儿涌入,再加上匪患,县里一日比一日乱,再这么下去,普通百姓迟早也会乱起来,员外爷想想,百姓最恨谁,不就是咱们这些控制了水权的人吗?”
不知不觉,张员外已经把筷子放下了。
林青禾的话很难听,但直击要害。
富人要的是银子,要的是地位,不是杀鸡取卵。
但被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哥儿训诫,张员外面子挂不住,因此冷笑了一声,“林老板说话好大的口气,咱们县里不是有县令大人和把总大人吗,怎么会乱起来,你一个小哥儿未免管的太宽了些。”
林青禾深吸了一口气,笑道:“员外爷别生气,我也是心里着急,年纪小不经事儿,想求教您怎么办。”
张员外脸色这才缓和下来,想了想道:“我也不瞒你,眼下这种局面本就是各家想要的,不然当初花那么大力气争这水权做什么,过路费就是最直接的一个好处。”
林青禾点头,“员外爷说的没错,只是各位爷们收钱也是为了过舒坦日子,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世道乱起来吧。”
张员外:“……”
沉默良久,他才咳了一声,不太自在道:“那你说,咋办?”
林青禾:“首先要把所有河道清理出来,尽可能地恢复通行。”看见张员外又开始皱眉,他紧跟着又道:“过路费还照收,但只收一回,各家根据河道长短按照比例分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