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你想听谁说?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她话里那点恼意,纪修杰听得清清楚楚。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


    “不着急。”他说,“就算好了,我的伤假也能休完。你慢慢来。”


    周晚秋收拾东西的动作更快了。


    她把东西一股脑地塞进托盘,端起来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她又停住,回头看他还靠坐在那里。


    她走回去,一把抓过被子,兜头盖在他身上。


    “我可不急,怕你急!”


    她说完,转身就走。


    “我困了,睡觉!”房门被“砰”的一声带上。


    纪修杰躺在被子里,过了好半天,才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嘴角的弧度怎么也压不下去。


    半夜,起了风,窗户被吹得哐哐作响。


    一道闪电划破夜空,紧接着就是一声惊雷。


    周晚秋在睡梦中被惊得一哆嗦,整个人都缩了起来。


    旁边的人似乎也被吵醒了,手臂一伸,很自然地就把她往怀里一带。


    她撞进一个结实又温暖的胸膛,鼻尖萦绕着熟悉的皂角味。那份惊惧被驱散,她动了动,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很快就重新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


    周晚秋是被憋醒的。她睁开眼,发现自己的脸正严丝合缝地贴着一片坚硬的胸肌,呼吸间全是他的气息。


    她的脸“轰”的一下就红透了。


    她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见纪修杰的脸就在咫尺之间。他睡得很沉,呼吸平稳。


    周晚秋松了口气,手脚并用地从他怀里爬出来,连鞋都顾不上穿,光着脚就溜下了床,冲进卫生间。


    她走后,床上原本“熟睡”的男人,缓缓睁开了眼睛,没忍住,笑出了声。


    等周晚秋洗漱完,红着脸从卫生间出来,纪修杰已经醒了,正靠在床头,一脸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正常模样。


    两人心照不宣地谁也没提昨晚的事。


    吃早饭的时候,周晚秋把一碗粥推到纪修杰面前。


    “医生说了,让你多休息,别乱动。”


    她又叮嘱了几句饮食上的注意事项,话说得又快又急,说完就拉着旁边看戏的赵静姝。


    “走了走了,上课要迟到了!”


    看着两人逃也似的背影,饭桌上的几个孩子都憋着笑。


    纪贵安扒了两口饭,抬头看向纪修杰。


    “爸。”


    “嗯?”


    “那以后……咱们家,是不是都得听妈的了?”


    纪修杰端着碗的手停住了,他抬起头,脸上的笑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然呢?你想听谁的?”


    他这话说得又冷又硬,屋里的气压一下子就降了下来。


    纪贵安被他这反应吓了一跳,赶紧摆手。


    “没,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觉得……听她的,挺好的!”


    他说完,再也受不了这低气压,饭也不吃了,抓起书包就往外跑。


    “我……我也上学去了!”


    去学校的路上,赵静姝的胳膊肘就不停地往周晚秋身上拐。


    “哎,我说。”


    周晚秋不搭理她,自顾自往前走。


    “昨晚上,睡得怎么样啊?”赵静姝追上来,跟她并排走,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


    周晚秋的脚步顿了一下,随即走得更快了。


    “脸红什么?我就是关心一下伤残人士的睡眠质量。”赵静姝不依不饶,“你们俩,没发生点什么?”


    “能发生什么?”周晚秋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他是个伤员!”


    “伤员怎么了?伤的是腿,又不是别的地方。”赵静姝凑到她耳边,压低了音量,“我可跟你说,男人这种生物,就不能惯着。你都决定留下了,该拿下的就得拿下,别等他好了,又被外面的野花勾了魂。”


    周晚秋被她这通话说得脸颊发烫,她猛地停下脚,转头瞪着赵静姝。


    “你脑子里能不能想点正经事?”


    “这怎么不是正经事了?这可是你的终身大事!”赵静姝理直气壮地挺起胸膛,“我这是在传授你经验!你别不当回事!”


    周晚秋拿她没办法,推了她一把,转身就跑。


    “懒得理你!”


    赵静姝在后面哈哈大笑,迈着步子悠哉地跟上。


    两人刚到校门口,就看见一个熟悉又不想看见的人影从里面走了出来。


    是李维。


    几天不见,他整个人都憔悴了不少,眼下挂着两团青黑。他看见周晚秋,脚步一顿,脸上闪过挣扎,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来。


    赵静姝立刻进入战斗状态,往前一站,把周晚秋护在身后。


    “干什么?又想来劝我们家晚秋离婚啊?”


    李维的脸白了一下,他没看赵静姝,只是看着她身后的周晚秋。


    “周晚秋同学。”


    周晚秋从赵静姝身后探出头。


    “有事?”


    李维从随身的布包里,拿出一个用手帕包着的东西,递了过来。


    “对不起。”他低着头,不敢看她,“那天是我胡说八道,是我误会了。我……我向你道歉。”


    赵静姝撇了撇嘴,没说话。


    周晚秋看着他手里的东西,没接。


    “道歉我收到了。”


    “这个……你收下吧。”李维把东西又往前送了送,“就当是我的赔礼。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心里过意不去。”


    他手足无措地站在那,手举在半空,收回去也不是,继续举着也不是。


    周晚秋没多话,伸手把东西接了过来。


    是个方盒子。


    “行了,这事算过去了。”她把东西塞进挎包,“以后别瞎琢磨。”


    “我……我记住了。谢谢你。”


    他说完,扭头就走,脚步很快。


    上午是病理学课,老教授在讲台上讲着什么,周晚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她捏着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一下下地戳,戳出一个个黑点。


    他一个人在家,还拄着拐杖。


    中午吃什么?家里只剩馒头了。


    不行,他腿上有伤,得吃点好的。


    周晚秋在椅子上挪了挪身子,怎么也坐不住。


    她抬头去看墙上的挂钟。


    过了一会儿,又看。指针移动的幅度小得看不出来。


    叮铃铃——


    下午最后一节课的下课铃声刚一响起,周晚秋就动了。


    她几乎是在铃声的第一个音节里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把前桌女同学的头发都吹乱了。


    “哎,晚秋,你干嘛去?着火了?”


    赵静姝刚伸了个懒腰,一转头就只看到周晚秋一个利落收拾书本的背影。


    周围的同学也都投来诧异的视线。


    以前的周晚秋,下课了总要磨蹭一会儿,整理笔记,或者跟同学讨论两句,从来没见她这么急过。


    “我回家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