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你看清楚我是谁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他想起她那些神乎其神的医术,想起她偶尔冒出来的古怪词汇,想起她和赵静姝之间那种超越寻常闺蜜的默契。赵静姝也是,一个乡下长大的姑娘,却懂什么叫“股份”,会设计新潮的衣服,张口闭口都是平权。
原来是这样。
原来她们……都不是这里的人。
这个匪夷所思的念头,把他整个人都劈得外焦里嫩。他抱着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人,一动也不敢动。
他终于明白,为什么她总说要离婚,为什么她对这个家,对他,对所有的一切都带着一种疏离感。
因为她根本不属于这里。她随时都可能走。
这个认知让他心脏猛地一缩,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
不行。
不能让她走。
他收紧手臂,把那个还在哭诉的女人更紧地圈在怀里。不管她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管那个二十一世纪是什么地方,既然她到了他纪修杰的面前,就别想再离开。
“静姝……我跟你说,我真的……好为她高兴啊……”周晚秋哭够了,开始傻笑,“她结婚了……她有家了……真好……”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在他怀里沉沉睡了过去。
纪修杰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很久都没有动。
他低头看着她熟睡的脸,泪痕还挂在睫毛上。他的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填满了,又酸又胀。
过了不知多久,他才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回床上。
那件湿透的连衣裙还是个麻烦。他不再犹豫,手上用了点力,三两下就把那几颗小扣子给崩开了。
他把湿衣服从她身上褪下来,又用热毛巾给她擦拭身体。
他的动作很轻,尽量不惊醒她。可酒精和燥热还是让周晚秋睡得不安稳。
她踢开刚盖上的薄被,嘴里嘟囔着:“热……好热……”
她开始不耐烦地撕扯自己身上最后剩下的一件贴身小衣。
纪修杰赶紧按住她的手。“别动!”
周晚秋被他弄得不舒服,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高大的男人正俯身看着她,抓着她的手腕。
她眨了眨眼,忽然咧开嘴笑了。
“静姝……你够意思啊……真给我叫了个男模?”
男模?
纪修杰还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词,周晚秋已经挣开了他的手,坐了起来,兴致勃勃地对着他评头论足。
“长得还行……身材也不错……”
她说着,伸出手,毫不客气地就摸上了他的腹部。
隔着一层薄薄的军装衬衫,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手掌的温度,还有她指尖在他腹肌上划过的触感。
纪修杰整个人都定住了。
“啧,手感真好。”周晚秋发出一声满意的赞叹,她凑得更近了,醉醺醺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上,“来,给姐姐笑一个。”
“周晚秋!”纪修杰从牙缝里挤出她的名字,抓住她那只还在作乱的手,“你看清楚我是谁!”
“嘘……”周晚秋把一根手指竖在自己唇边,又点了一下他的嘴唇,“不听话。你们这一行,不是不能说话的吗?”
她说完,像是为了惩罚他的不听话,仰起头,直接亲了上来。
她的唇带着酒的香气,软得不可思议。
纪修杰的大脑彻底宕机了。
他前半生在战场上流血流汗,面对过枪林弹雨,也处置过各种突发状况。可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他会被一个醉得一塌糊涂的女人,当成不知所谓的男模,按在床上强吻。
他想推开她,可她的身体软得没有骨头,整个人都缠着他。他一用力,又怕伤了她。
就在他进退两难的时候,那个女人亲够了,退开一点,看着他,不满地吐槽。
“你怎么不脱衣服?一点职业素养都没有。”
职业素养?
纪修杰脑子里最后一根弦,就这么断了。
他这半辈子在枪林弹雨里挣命,保家卫国,到头来,在一个醉鬼嘴里,成了个没职业素养的男模?
他反手扣住她的后颈,一个翻身,直接将那个对他指手画脚的女人压在身下。
这一下天旋地转,周晚秋懵了。
她刚想说话,纪修杰的吻就落了下来,带着一股不容分说的力道,堵住了她后面所有的话。
这个吻和他的人一样,强硬,没有半点转圜的余地。
周晚秋被酒精烧坏的脑子开始反抗,她伸手去推,却被他轻易用一只手就扣住两只手腕,压在了头顶。
“不是要我脱衣服?”
纪修杰稍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两个人的呼吸都又重又急。他的嗓子哑得厉害。
“不是嫌我没职业素养?”
周晚秋看着他。
灯光昏暗,她看不清他脸上的具体神态,只能看到那双眼睛,黑得发亮,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却让她心头发慌的东西。
“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到底有没有。”
他话音落下,不再给她任何开口的机会。
……
周晚秋是被疼醒的。
浑身都疼,骨头缝里都冒着酸水,腰尤其厉害,跟要断了似的。
她只动了一下,身下就传来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
眼睛一下就睁开了。
这床顶不对,不是她屋里的。是纪修杰的房间。
她身上盖着条薄被,被子底下,空荡荡的什么也没穿。
昨晚的记忆乱七八糟。
她记得在赵静姝婚礼上喝酒,喝多了,被纪修杰背回来。
然后……
抱着纪修杰哭,把他当成了赵静姝。
还把他当成了……男模?
周晚秋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她一把将头蒙进被子,恨不得就这么憋死过去。
她都干了什么混账事!
房门被推开,纪修杰端着一碗水走进来。他换了身军绿色的短袖和长裤,头发还是湿的,刚洗漱过。
他进来看见周晚秋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只在被子边上露出一双眼睛,盯着他。
“醒了?”
他把水碗搁在床头柜上。
“喝点水,润润喉咙。”
周晚秋没动,从被子里发出的声音又小又闷。
“我……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喝多了?”
“嗯。”
纪修杰就应了一声,再没别的表示。
他越是平静,周晚秋越是没底。她咽了口唾沫,小心地问。
“那我……有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话?或者做什么不该做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