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作品:《闺蜜齐穿成炮灰!你和离我丧偶杀疯了

    镜下,原本应该清澈透亮的培养基里,布满了星星点点的黑色杂菌。那些珍贵无比的细胞,已经被污染得一塌糊涂。


    这一个星期的心血,白费了。


    周晚秋慢慢地直起身,她没有发火,也没有出声。她只是沉默地、一言不发地脱掉了手上的无菌手套,把它们扔进黄色的医疗垃圾桶里。


    然后,她转过身,径直走向曾芦雪的座位。


    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感受到了这股不同寻常的气氛,手里的活都停了下来。


    “你,出来一下。”周晚秋站在曾芦雪面前,话音很平,听不出喜怒。


    曾芦雪抬起头,脸上带着一丝得意的笑,慢条斯理地合上手里的书。“周医生,有事吗?”


    周晚秋没再废话,直接伸手,一把抓住她的胳膊,力道大得让曾芦雪的笑僵在了脸上。她几乎是被周晚秋从椅子上拽起来,拖着往办公室外面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曾芦雪挣扎着,可周晚秋的手像一把铁钳,她根本挣脱不开。


    周晚秋把她一路拖到走廊尽头的楼梯间,然后“砰”地一声,将她推到冰冷的墙上。


    “你想干什么?”周晚秋盯着她的眼睛。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曾芦雪揉着被抓疼的胳膊,脸上却恢复了那副有恃无恐的模样,“是你的实验出问题了?那可真是太可惜了。不过这也不能怪别人,只能怪你自己学艺不精。”


    “我再问你一遍,是不是你干的?”


    “是又怎么样?”曾芦雪终于不装了,她扬起下巴,话里全是挑衅,“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就是想给你找点不痛快。一个靠关系进来的临床医生,也配站在这里?我告诉你,只要你在这儿一天,我就让你一天不得安生。”


    话音刚落。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在空旷的楼梯间里回响。


    曾芦雪被打得偏过头去,脸上瞬间浮起五个清晰的指印。她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晚秋。


    “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周晚秋胸口剧烈起伏,压抑了两天的火气在这一刻彻底爆发,“曾芦雪,你知不知道你耽误的是什么?这不是我的实验,这是国家心血管项目组的实验!我们早一天研究出成果,外面就有成千上万的病人能早一天活命!你毁掉的不是我的培养皿,是那些病人的希望!你是在浪费国家的钱,在拿人命开玩笑!”


    曾芦雪被她吼得一愣,但随即便被巨大的羞辱感淹没。


    “说得真好听!”她尖叫起来,“你不过就是个运气好的投机分子!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你……”


    周晚秋没再跟她多说一个字。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嫉妒和傲慢冲昏了头脑的女人,转身就走。


    “怎么?心虚了?想跑?”曾芦雪在她身后叫嚣。


    周晚秋没有回头,她径直走到走廊另一头的警卫室,在警卫惊愕的注视下,拿起了桌上的红色内线电话。


    她先是拨了三个数字。


    “喂,派出所吗?我要报警。这里是心血管疾病研究所,有人蓄意破坏国家重点科研项目,造成重大损失。”


    挂断电话,她又拨了另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


    “老师,是我。”周晚秋的声音冷静得可怕,“我在研究所,出事了。您现在方便过来一趟吗?”


    周晚秋挂断电话,转身,楼梯间里一片死寂。


    曾芦雪还捂着脸,那双总是带着优越感的眼睛里,此刻全是震惊和怨毒。她看着周晚秋,就像在看一个疯子。


    周晚秋没再看她一眼,径直从她身边走过,回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其他人早就被刚才的动静惊动,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外看,见周晚秋一个人面无表情地走进来,都把头缩了回去,假装在忙自己的事。


    那个被交代看管培养皿的实习生,脸都白了,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周晚秋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开始整理桌上的实验记录。


    没过两分钟,曾芦雪也回来了。她脸上那五个指印越发明显,她径直走到那个告状的男研究员旁边,压低了嗓子。


    “她就是吓唬人!她敢打我,警察来了也是抓她!你们怕什么?”


    那个男研究员躲开她的触碰,往旁边挪了挪椅子,不敢搭话。


    “她还真报警了?”另一个女研究员小声问,话都说不利索。


    “报了又怎么样?不就是个实验污染吗?大不了赔钱!她还能把天捅出个窟窿来?”曾芦雪冷笑,给自己壮胆,也给别人洗脑。


    她笃定,周晚秋不敢把事情闹大。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急促的汽车刹车声,紧接着,是警车独有的鸣笛,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楼下。


    办公室里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


    曾芦雪脸上的笑意,一下就没了。


    不等屋里的人回过神,走廊那头传来皮鞋踩地的声音,又急又重。


    “谁报的警?”带头的警察一进来,声音很大,震得人耳朵嗡嗡响。


    “我。”周晚秋站了起来。


    钱老几步就跨到她身边,扶住她的胳膊上下打量,看她人好好的,才松了口气,扭头对着警察。


    “警察同志,我是钱仲华,这个项目的顾问。出了什么事?”


    周晚秋没等警察再问,自己先说了:“警是我报的。我们研究组的细胞株被人动了手脚,全污染了,实验停了。这就是物证。”


    她手一抬,指着操作台上那个废掉的培养皿。


    “还有,”周晚秋说完,扭头去看曾芦雪,那张脸刷地一下白了,“昨天晚上,有人从外面把办公室的门锁了,电闸也给拉了。我被关了一晚上。”


    这话一出来,不仅是警察,连钱老的脸都沉了下去。


    恶意污染实验,非法拘禁。这两件事,哪一件都不是能糊弄过去的。


    “周晚秋!你胡说八道!”曾芦雪像是被踩了尾巴,声音一下就尖了,“谁看见了?你有证据吗?”


    “有没有证据,轮不到你来说。”带头的警察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又把头转向周晚秋,“你怀疑是谁做的?”


    周晚秋抬起手,没有半点迟疑,食指稳稳地指向曾芦雪。


    “她。”


    屋里所有人都顺着她的手指,看向了曾芦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