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作品:《捡到个极品弟弟:他竟爱我哥?!》 果然,无人接听。
是没留意还是故意不接?
景飒挑了挑眉,食指敲着桌子思索了片刻,又发出去一条消息:
“生日快乐。”
半晌,对面发来一个:“?”
景飒一乐,还会回消息,有戏。
于是继续编辑:“啊,送错祝福了,我朋友过生日,不小心发给你了。”
点击发送后,景飒摸着下巴等回复。她琢磨着,他要是回:“你发错人了”,她就追问:“那你生日什么时候,我记下,等那天为你庆生,就当为这个误会道歉。”
他要是什么也不回,她就主动承认是个误会,再追问他的生日。总而言之,主打一个死缠烂打主动创造机会。
可是,对面回了一个:“你是谁?”
景飒笑不出来了,他竟然删了她!她浪迹花丛多年,何曾受过这样的屈辱!她气得将手机一扔,起身来来去去烦躁地转了几圈。忽然眼神一凛,道:
“小鬼,派头挺大啊,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难追,搞不定你,我他妈就此收手出家当姑子去!”
她拿起手机发送:景飒。
江宴瞳孔蓦地收紧,心提了起来。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集,当景飒这个名字再出现时,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景笙的妹妹,想和他睡觉的女人,这两个单拎出来都是简单题,可混在一起,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已经决定退出景笙的生活,何必再自找麻烦。那晚鬼使神差的混乱,在这半个月里已经被遗忘,不再具有刺激性。
江宴深深吸了口气,忽略掉这个不必要的“意外”,兀自放空。
此时,他正在江氏乳业的高层会议上,听着江云说近期规划。这半个月,江云拉着他跟公司项目,可他坐在会议室,心思却不知飞哪去了。
也许是落在兰若寺飞檐的挂铃上,也许落在潇湘馆森森绿竹林里,也许落在梁祝坟头的那只蝴蝶的翅尖……
作为江家继承人出生,他的□□习惯顺从,可心灵却只为自己而生。可惜的是,心灵被囚禁在□□里,就如同现在。
整整一天,景飒都没有等来回复。
现在她可以确定,江宴对她毫无兴趣。这个认知让她十分沮丧,上午昂扬的斗志,经过一天的等待,已经颓靡不振。
晚上九点多,发小李艳打电话,说是展星回来了,在海盛酒吧组了个局,叫大伙儿过去玩。
展星?景飒的心高高提起,又重重地放下。
展星,又是一个她跨不过去的坎。
她喜欢展星,追了展星三年。
三年,展星都从小糊咖变成大明星了,眼看拜倒在他裤腿下的女粉们都要排到法国了,她还是连展星的嘴都没亲到。
干!这类傲娇年下男就是难搞!景飒心中吐槽,可偏偏她最好这口。
“你们玩吧,我没心情。”景飒丧气道。
“别呀,你前段时间天天念叨展星,现在他巡演结束回来了,你不趁机表现表现,我可告诉你啊,现在惦记他的人可海了去了!”
“不了,近来败绩连连,我要修复修复脆弱的小心肝。”
“哈哈哈,你又追谁被拒了?不是我说你姐妹,你咋专挑不好你这口的追,你看多少霸总追你屁股后面,你眼神都不给一个?”
酒吧,展星正和朋友们招呼着开场,听见李艳貌似被景飒拒绝了,就微微侧头留意着,又听见李艳说什么“你又追谁被拒了”,眉头不自觉皱起。
李艳正说着呢,展星走到跟前,像是刻意说给电话那头的人听似的:
“景老板架子大,贵人事多,不来就不来了。”
说罢冷冷瞥了眼李艳手里的电话,沉着脸坐沙发上,不发一言,旁人看他脸色不好,都不敢冒然搭话。
半小时后,景飒推门而入。
展星眼睛亮了亮,下一秒却别过头盯着荧幕上的MV,不去理会她,只是方才寒冰似的脸上终于有了暖意。
众人都是和景飒、展星一个圈子的,上去和景飒打招呼,景飒一一应付后,拿了杯酒走到展星跟前,笑道:
“大明星,别生气了,我来了。”
展星冷笑了一声:“我这小破局怎敢劳您景老板大驾。”
随即又想到李艳方才说的“你又追谁被拒了”,心中更是不快,讥讽道:
“别不是又舍下你哪个小男模来的吧?”
自己因为他一句话就来捧场,他倒给了好大下马威。以前景飒追他,哄着他,可今天已经在江宴那里吃瘪吃够了,心情实在不好,当即脸色就不好看了。
众人见状忙解围道:“景老板来晚了给咱唱首歌赔罪,好久没听景老板唱歌了,景老板唱歌水准都可以出道了!”
景飒被推搡着拿起话筒,给大伙儿面子也给自个儿个台阶下,就转头笑着问展星:“小星,想听什么?”
展星盯着她,在昏暗的灯光下,那眼神似乎带了三分怨气。
“类似爱情”他说。
“遵命!”景飒笑着冲他单眼眨了下,跟着旋律唱起了歌。
“我站在屋顶黄昏的光影,我听见爱情光临的声音,微妙的反应忽然想起你,这默契感觉像是一个谜……”
景飒的声音天生低沉,带些磁性,唱功又不错,把歌词娓娓道来,好像在讲故事。
展星望着她,跟着她的歌声浮浮沉沉,那些心事,好像借由她的口在诉说。
她大他三岁,12岁那年,景家搬来,成了他的邻居。
他小时候发育迟缓,12岁了还又瘦又小,在学校经常受欺负,父母忙生意,无心管他,他那时就有了青春期男生别扭的面子情节,不愿求助,一次次都把亏咽下。
直到景飒转学过来,大概因为是邻居,她为人仗义,打小打架又狠,替他揍了那帮人。曾有一段时间,两人一起上下学,是很好的朋友。
而他也在大人们开玩笑说“女大三抱金砖”的时候,对景飒有了懵懂又单纯的好感。
可是,景飒却因为青春期特有的、对两性玩笑的排斥,开始疏远他,他追着她希望和解,她刻意做出恶劣的事吓走他。
那是他青春期真正意义上的一道伤痕,他烧掉关于她的日记,从此见到她绕道走,看她有了新的朋友,直到一年后,他被父母送出国,这场青春懵懂又伤感的意外才算结束。
没想到19岁那年,他们命运的齿轮再度咬合。
那年他回国,六七年的时间,他已经大变样,她不认识他了。
圈内的晚宴上,她向他搭讪:“你长得好像一个人——我下一任男朋友。”
他心中好笑,其实一入场他就认出了她,她这些年没怎么变,小时候就出落得十分漂亮了,长大后不仅有小时候那劲劲儿的调调,一颦一笑还多了风情,就像只狡猾的猫,一下一下挠着人的心。
他说:“飒姐,你这套路略显油腻,还是改进改进吧。”
“飒姐?你是——”
“展星,小时候被你堵巷子口威胁要揍得满地找牙的展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