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认错夫君了
作品:《糟糕,认错老公了》 安鸢不是个好脾气的主,但不会主动发脾气,而现在安运难听的话主动踩在了她的雷区。
看来还是她来安家的时候太尊重他了。
“你嘴巴放尊重点,我有没有人教需要你管吗,女孩子穿漂亮点不行吗,难怪生不出儿子,儿子都被你那缺德话给克死了吧。”安鸢骂人净往人心窝里扎刀,说出的话毫不留情。
安运一口气闷在胸口上,脸硬生生地憋红了,气上不去又下不来,他徒劳地跌坐在沙发上。
安鸢没有丝毫怜悯,她走上通往二楼的梯子,回头看了安运一眼,含着警告意味:“你想求我嫁人,就别想着惹我,否则你交不出人,会有个什么样的下场,你应该是知道的。”
大概是安鸢居高临下的原因,安运分明感觉这个所谓的乡下女儿有着上位者俯视的森然气势,贵气顿生,让他忍不住腿软。
只是她说话有点像古人,感觉怪怪的,安运阴沉着脸,怪又如何,他一个做父亲的怎么会怕女儿。
安鸢不知道安运心里在想什么,她累了一天,今天唯一的好消息就是自己的夫君是个帅哥。
她疲倦地洗了个澡就睡觉了。
第二天,安鸢早上六点钟就被叫起来化妆,她整个人还是懵的,睁着惺忪都眼睛,被人按着画完了妆。
化妆师倒吸一口气,惊叹道:“你真美。”
镜中的人,皮肤吹弹可破,杏眼睁的圆而大,有盈盈的水光漾在里头,眨眼间灵动顿生。
安鸢很满意,毕竟这个妆画的精致而自然,虽然比不过御用妆娘,但也确实水平不错。
她穿着白色婚纱,站在落地镜前,觉得自己就像落入凡间的天使。
按照明城的习俗,新娘子需要由兄弟背着出嫁,但安鸢并无亲兄弟,只有两个所谓的妹妹。
安运和李柔亲自连着两个女儿坐在了后面的车上,并没有招呼她一声。
安鸢只好自己走路,往最前头的婚车走去,但车边有一个男人穿着西装正伫立在车边。
一张脸病态发黄,阴沉沉的,眼袋膨出,眼窝凹陷,头发是没营养的黄色。
安鸢只看了一眼,就知道这男的是纵欲过度,之前她去别国出游时,从青楼出来的男子许多都长成这样。
学识渊博的二姐姐告诉她说,这就是男人纵欲过度的表现。
男人看到安鸢的那一刻,无神的眼瞬间亮起来,紧紧盯着安鸢。
安鸢一瞬间头皮发麻,心里涌起不好的预感。
果然男人朝她快步走来。
安鸢打定主意不跟这男人讲一句话,她快步地想要与这个男人擦肩而过。
但男人直面而来,在她面前站住脚,迎向安鸢疑惑的表情,露出黄色的牙:“你好,我是许贺庆,你的新郎。”
仿佛一道晴天霹雳打在了安鸢头上,她缓慢地举起手指指了指男人:“你是我的新郎?你叫许贺庆?”
许贺庆非常满意自己的新娘,他玩过那么多女人,没有一个能比眼前这个漂亮,仿佛是不染世俗的仙子,想到这,他就直勾勾地盯着安鸢。
“安鸢是吧,我就是你的新郎。”
过了好半晌,安鸢沉重的脑子终于想明白了,她把新郎名字搞错了,昨天那个长的很好看的帅哥并不是她夫君,但眼前这个猥琐成这样,她穿越过来头一次想去跳楼。
要不结束吧,安鸢,这一切都结束了。
安鸢心如死灰地看向后面那辆车里的安运,没想到是安芷坐在副驾驶,朝她得意笑了笑。
安芷普通的五官做出得意的表情,安鸢真觉得比阎王手下的鬼还丑。
是安运和李柔不舍得让自己的宝贝女儿吃亏,便故意将安鸢拖进狼坑,恨意在心底顷刻蔓延,安鸢从没有过如此清晰的杀意。
从小到大,安鸢手里自然有着杀无赦至高无上的权力,但她周围人都对她特别好,她从未有过杀意。
而如今,安鸢收回视线,扯出一个狠戾的笑容,她一定要他们几个死的很惨。
若是之前的安鸢,在被送到乡下时,肯定伤心不已,如今被当做货物进行买卖,交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她该多痛苦啊。
许贺庆不知道眼前的美人怎么换了一身凛然的气场,他伸过手就想要去牵安鸢的手。
安鸢如刀子般锐利的眼看向他的手,许贺庆被看的忍不住锁了一下手,再想去牵时,眼前白纱飘过,人已经钻进了车子里。
许贺庆不以为意,认为可能是新娘子多少有点害羞,乐呵呵地上了车,发动汽车。
安鸢很烦这男的不停说话。
一开车就开始炫耀:“本少新买的宝马跑车,你觉得如何?”
“本少特意给你买了个房子,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的。”
安鸢终于说话了:“有多大?”
“200平方米,家具啥的全装好了,作为我们的新房。”
安鸢坐在后面,面无表情地想,有她宫殿那么大吗?没有的话,有啥好炫耀的。
许贺庆见安鸢不说话,自己先烦了,他一向不是伺候女人的人,往往是女人粘着他,如今见安鸢不动声色的样子,皱着眉不说话了。
是个呆木头,那床上功夫应该挺纯情的。
许贺庆想着,底下起了反应,心底原谅安鸢了。
安鸢当然不知道他的龌龊心思,要是她知道了,定要踹的他断子绝孙。
宝马跑车没开敞篷,安鸢左摸摸右摸摸,总算把窗户放下了,新鲜空气立马灌进来,她心里好受了一些。
风吹着她白色的头纱往一边飞舞,精致姣好的容颜显露在路边人的眼中。
“我靠,好美啊。”
安鸢听着路人们的夸奖,心里陡然生出一股巨大的勇气,这么美的她,干什么都会成功的。
她升高车窗,窗外的景飞速地穿过。
古时的车马比如今的四轮轿车慢多了,但是看到的景色却更加细致。
二姐姐结婚的时候,坐在马上向周围人撒着花与小点心,一身红纱飘洋在空中,身骑白马,额头一点朱砂,洒脱一笑迷倒了城内男男女女。
安鸢好想他们,真的好想,假如她们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过成这样,肯定会心痛不已。
大姐姐是女皇,总是板着威严的脸,看到她时,却非常温柔,二姐姐在江湖闯荡,回来总给她带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
一滴晶莹的泪落在白色的婚纱上,浸湿了一个小小的洞,安鸢吸了吸鼻子,忍住鼻尖的酸涩,告诉自己决不能在这种人面前丢脸。
到了地点后,她无视许贺庆伸过来的手,昂着头走下了轿车,衬得身旁人成了小丑。
许贺庆忍下了这份羞辱,饶是他再自信,也知道这女人对他没意思,不过都马上要嫁给他了,女人使使性子也没什么事,晚上折腾一下就老实了。
安鸢听见众人惊呼了一声,随即微笑着跟着许贺庆走进置办婚礼的酒店。
酒店很大很豪华,安鸢心想,越大越好,这样她就可以逃走了。
突然门口喧哗骚动,安鸢和许贺庆都回了头,看见一堆人全往门外的一辆车上凑,紧接着一排保镖推开人,恭敬地拉开车门。
一只黑色皮鞋先映入眼帘,上面是笔直的长腿,再往上面,是肃然的西装,再往上……
是安鸢昨日认的夫君。
她心里一抖,直直地看着他,男人像昨日一样似有所觉,抬眼穿过厚厚的玻璃门,与她对视。
安鸢心里想,他今日站在光线充足的地方更为好看,挺拔的身姿,一双含情眼淡然着,只是脸色是病态的白,即使阳光落在他乌黑的发上,也依然透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气。
很冷,很好看,像壁立千仞的雪山,让人不禁渴望。
周鹤青目光移开,看到了她身旁的男人,眼光一冷,随即看向别处。
许贺庆惊呼一声:“周少竟然来参加我的婚礼了。”随即快步走出去,抛下了安鸢。
安鸢巴不得呢,趁着大家都在看外面那个矜贵的男人,她快步地走开,往酒店深处钻。
她没坐过电梯,安鸢只在网上看过,她想了想,选了最高的一层楼,电梯的失重感给她带来兴奋的感觉。
顶楼只有一间房,她试了试门锁,发现没锁,便走了进去。
客厅前面是巨大的落地窗,从这里可以眺望整个明城,
浅驼色的窗帘与墙砖,营造了安谧的氛围。
她缓下一口气,坐在沙发上,疲惫地躺在沙发上,桌上是一个烟灰缸,深蓝色的烟嘴上沾着烟灰。
看样子这房间是有人住过的,结果一天都没人来。
安鸢到了晚上,又累又困,手机上显示着司机张开打来了无数个电话,她一个也没接。
下面肯定闹得鸡飞狗跳,但都不关安鸢的事,她现在只想睡觉。
她特意走进了那个小一点的房间,大的那个房间主人亲自住的,安鸢锁好房门,期盼着今晚没人来。
锁好门后,她立马倒在床上,顷刻间一股清冽的木质香包围着她,她立马睡着了。
她醒来是冷住了,怎么这么冷,她不停地往被子里缩,想扯过被子,却抓住了一个触感奇怪的东西。
安鸢猛然清醒过来,睁开大眼睛,男人顶着一张俊脸站在床边望着她。
“鹤青?”她刚醒,还愣愣着,松开了他的手。
周鹤青闻言并未感到疑惑,毕竟明城不认识他的人毕竟是少数,只是敢如此叫他名字的陌生女人倒只有躺在床上的这一个。
“你怎么会在这里?”安鸢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