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他走出酒吧，冷风一吹，我才晃了晃发沉的脑袋：“你的车停在哪？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Ghost突然停下脚步，转身低头看向我脚上的高跟鞋，刚才在酒吧里跑了几趟，我的脚踝已经有些疼了。没等我反应，他俯身伸出一只手，稳稳将我抱起，大步朝着停车场的方向走：“刚刚你和普莱斯队长，在吧台聊了什么？”


    我醉醺醺地靠在他肩膀上，温热的气息拂过他的脖颈，小声嘟囔：“他问我~最喜欢你们其中的哪一个。”


    这句话刚说完，Ghost突然停下脚步，抱着我的手臂开始慢慢收紧，他腾出另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头迎上他的目光，骷髅面具下的眼洞，透露出翻涌的情绪，有紧张，有期待，有慌乱：“那你选择谁？”


    我看着他这副紧绷的模样，突然想逗逗他，故意歪了歪头，笑着说：“你猜！”


    Ghost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回答：“柯尼格？”


    我靠在他怀里，轻轻摇了摇头。


    “子墨？”他又问，眼神紧紧锁着我。


    我依旧摇头，甚至忍不住轻笑出声，看他这副认真猜测的样子，倒比平时冷硬的模样可爱多了。


    “克鲁格？”他的眉头越皱越紧，显然有些不耐烦了。


    “他又不是我们基地的！”我忍不住反驳，戳了戳他的胸口：“你能不能认真猜？”


    Ghost被我戳得一顿，咬牙切齿的继续问：“别告诉我。。。是基根那家伙！”


    我咬着嘴唇，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眼底的笑意更浓了，看他这副紧张到炸毛的样子，比直接告诉他答案有趣多了。


    他盯着我看了几秒，见我始终不回应，捏住我下巴的手开始用力：“不管你想的是谁，你的选择，必须是我。”


    Ghost这句话一出口，我身上的醉意瞬间消了大半，只能赶紧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他也没再说话，抱着我走到车旁，轻轻把我放进副驾驶，还细心地帮我系好安全带。


    车子启动后，他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却伸过来，牢牢抓住我的手。我无语地看向窗外，心里暗自腹诽：怎么这群家伙开车都这么不安分？


    车子开得极慢，窗外的街景慢悠悠地往后退，甚至绕开了几条近路：“中尉，你是迷路了，还是单纯不想送我回基地？”


    Ghost没理会我，只是稍微加快了点车速，却依旧没走最近的路线。直到车子缓缓驶入基地大门，我才松了口气。


    停稳车后，我立刻解开安全带，拎着高跟鞋就往寝室跑，生怕再晚一秒，他又会做出什么事。


    将寝室内外的门都仔细锁好后，我才松了口气，转身走进浴室。温热的水流冲驱散了庆功宴的喧嚣与疲惫，换上睡裙后，我捏了捏酸胀的脚踝，走到电脑前坐下，开始整理的医疗报告。


    这时，楼上突然传来杠铃落地的闷响，不用想也知道是Ghost在健身。我忍不住纳闷，基地明明有专门的健身房，他偏偏每次都选在我回寝室的时间段，在楼上锻炼。


    正对着屏幕敲字时，医疗室大门突然传来“叩叩叩”敲门声，我疑惑地起身走去，是尼克托。我急忙打开门上下打量着他：“尼克，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应该回武器库休息吗？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尼克托站在门口，没说话，将藏在身后的蛋糕盒递到我面前，语气比平时柔和了些：“你饿了没？我们给你买了个蛋糕，庆功宴上你好像没怎么吃东西。”


    我松了口气，接过他手里的盒子，正是我最喜欢的草莓口味：“谢谢！尼克~你太贴心了。”


    见我收下蛋糕，他依旧站在门口，目光落在我身上，没说话。我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尼克~你要不要进来喝杯咖啡？”


    他还是没应声，只是眼神开始不停闪烁，放在身侧的手也微微发抖，我心里猛的一惊，这是他人格即将切换的征兆。


    之前我见过他切换出暴躁人格的样子，甚至有过伤害我的举动，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想拉开距离。可他也顺着我的后退往前迈了一步，动作极快地反手扣上了医疗室的门，我心底的不安瞬间放大：“尼克，怎么了？”


    尼克托依旧没说话，双手却开始颤抖，掀开厚重的黑色面具，下面是缠绕在鼻梁和脸颊上的厚重布条，层层叠叠。我咽了咽口水，心脏狂跳：他居然真的把酒吧里的玩笑话当真了，真的要让我看他的真面目？


    “尼克，你真的不用勉强，我。。。”我想劝他停下，毕竟连他自己都说那是“魔鬼都嫌弃的脸”。


    “Замолчи！（闭嘴！）”他突然用俄语暴怒地嘶吼，吓得我猛地收回话头，是暴躁人格切换出来了。没等我缓过神，他的眼神又软下来，慌乱的用英语安抚我：“对不起！他刚刚是不是吼你了？有没有吓到你？”


    我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底的不安，轻轻摇头：“没事！你继续吧，我没关系。”


    他这才重新抬手解开脸上的布条，一圈又一圈，直到最后一层布条落下，医疗室只开着一盏应急灯，昏黄的光线下，他脸上纵横交错的伤疤格外狰狞：一道深疤从眉骨划到下颌，割裂了半边脸颊，鼻几乎被完全削毁，像是被利器反复划伤后强行愈合，皮肤凸起又凹陷，连下颌都有一处骨裂后伤痕。


    尼克托将布条扔在地上，低着头，眼底满是惊恐，像是早已做好准备，要看到我吓得后退、甚至哭出来的模样。我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慢慢朝他走近，没有躲闪，没有畏惧。


    “别怕！我们现在就走！我们不会再。。。”他慌忙往后退了半步，像是想立刻逃离我的视线，避免让我看到他这副“丑陋”的模样。


    没等他说完，我突然伸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脸轻轻埋进他结实的胸膛，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伏特加味。随后抬起头，看着彻底慌了神、连身体都僵住的他，嘴角扬起一抹笑。


    “凯瑟琳，你。。。你不怕我们？”他的眼里满是难以置信，像是从未想过会有人这样接纳他。


    “好奇怪！我为什么要怕你们？”我轻轻晃了晃身子，认真的说。接着，我大胆地伸出手，指腹轻轻抚过他脸颊上那道最深的疤痕，凸起的皮肤带着粗糙的质感，却并不让人觉得可怕。


    “尼克，谢谢你们愿意让我看。”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别怕，我在这呢！”


    尼克托颤抖着伸出手，紧紧将我搂进怀里，这不是任务中为了保护我的拥抱，而是带着真切情绪的、滚烫的拥抱。我闭上眼，想通过这个瞬间，把更多的温柔和接纳传递给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刚想抬头说话，他突然俯身，温热的唇毫无预兆地覆了上来。能清晰尝出他嘴里浓烈的伏特加味，他的吻很生疏，嘴唇上的伤疤不停的剐蹭着我柔软的唇瓣，甚至在唇齿纠缠时，会不自觉地用牙齿轻轻咬住我的舌头。


    “嗷！你咬到我了！”我忍不住叫出声，轻轻推了推他的胸膛。


    他立刻慌了神，愧疚地不停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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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这是我第一次。。。”他顿了顿，开始小心的恳求我：“凯瑟琳，能再让我亲一下吗？就一下！”


    他把我箍在怀里，目光急切，我心软下来，轻轻点了点头。下一秒，吻再次落下，这次他收敛了力道，渐渐找到了节奏。他单手慢慢托住我的臀部，另一只手穿过我的发丝托在颈后，我下意识地将双腿环住他的腰，配合着他的动作，低头继续回应这个让人心跳加速的吻。


    就这样，他抱着我一步步往卧室里走，直到后背触到柔软的床品，我才从迷离中回过神，他已经将我放在床上，正起身开始脱上衣。我顿时慌了神：“等一下！这。。。不是！尼克！你冷静点！”我急忙伸手抓住他解裤腰带的手！


    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停止了所有动作。愣了几秒后，他突然清醒过来，眼神里闪过一丝懊恼，赶紧把衣服重新穿好，拉开距离：“抱歉，我！我失控了。”


    尼克托说完抱歉，转身就往卧室门外跑，慌乱中抓起地上的布条和面具，一边往脸上缠，一边含糊地说：“蛋。。。蛋糕记得吃！晚安！”话音未落，医护室的门就传来“砰”的一声轻响，他已经急冲冲地跑远了。


    我还坐在床上，心脏还在狂跳，嘴里的伏特加味也没完全散去。缓了好一会儿，我才起身重新锁好门，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庆功宴上，soap借着巧克力饼干的由头突然吻我；归途里，Ghost强势宣告“我的选择必须是他”；现在回到寝室，尼克托又因为一个拥吻失控，差点越过界限。一幕幕画面在脑海里闪过，我忍不住想起普莱斯队长的话，或许我真的得快点做出选择了，不然这样下去，麻烦只会越来越多。


    可一想到“选择”两个字，我又犯了难，如果真的选择了其中一人，另外几人会怎么想？他们之间的友情会不会因此破裂？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是基地里最优秀的战士，要是因为私人情绪影响了任务，那后果不堪设想。


    越想脑子越乱，我走到桌边拆开蛋糕盒，拿起叉子戳了戳上面的草莓，却没什么胃口。楼上Ghost健身动静停了，整个基地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可我心里的纠结，却一点都没平息。


    “楼上的动静怎么停了。。。”我正对着蛋糕发呆，突然反应过来不对劲！刚才还清晰的杠铃声，怎么毫无征兆地没了？心里刚升起一丝疑惑，一回头，竟看见医疗室走廊的玻璃窗上，紧贴着一张戴着骷髅面具的脸！


    “啊！”我吓得心脏差点跳出来，身体一歪，直接从椅子上摔了下去：“你有病吧？”我爬起来，气冲冲地打开门，上前就往Ghost胸口砸了一拳。可他的肌肉硬得像铁块，这一拳下去，不仅没伤到他，反而震得我手臂发麻。我甩了甩胳膊，又气又无奈：“你到底是什么东西做的？怎么这么硬？”


    Ghost没在意我的怒气：“我刚刚听到有很急的跑步声，以为是你跑出去了，就下来看看。”


    我这才恍然大悟，他听到的是刚才尼克托慌慌张张跑出去的动静，这家伙居然连这点声音都没放过，简直比盯梢的还警惕。


    “你不是在健身吗？怎么还关心我去哪？”我挑眉看着他：“而且大半夜的，我能去哪？”


    Ghost被我问得表情都有些不自然，过了几秒才低声说：“额！我能进去坐。。。”


    “想都别想！”我想都没想就打断他，伸手推着他的胳膊往走廊外挪，“你赶紧回你的办公室，我要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