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该是她的,就是她的!
作品:《渣夫换妻,我嫁他残废兄长登后位》 再一次来到二房主院,这一次,没有顾青青,也没有侯夫人。
偏厅内空空荡荡,只有一碗冒着热气的桂花圆子红豆汤和一碟粉色的桃花酥放在圆桌上。
光闻味道,江稚鱼就知晓是珍馐楼的。
这些都是她前世爱吃的,只因当年顾谨千里迢迢从京都一路捧到千灵山,就为让她尝一口。
顾谨很懂得如何讨人欢心,她便就是那时沦陷的。
如今再见这些东西,只觉恶心。
正要避开,就感觉到后方有人靠近。
垂眸往下,一双手正从她的背后环抱过来。
在要环紧的时候,江稚鱼一个迈步从双手之间的缝隙穿了过去。
转过身,顾谨还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动作,表情惊愕的看着她,眼神里逐步透出伤心的疑声唤道:“阿鱼?”
“二弟,自重。”江稚鱼冷冷对应。
顾谨眼中的伤怀更深,“你…非要这般伤我才觉出气是吗?没关系,阿鱼,只要你能出气,你能高兴,便是刺我几刀也可以。”
江稚鱼倒是很想如他所愿,但现在不行。
紧攥了攥自己的手,江稚鱼暗吸了一口气,努力找到那种故做冷漠的语气道:“刺你做什么,杀人是要偿命的。”
听到江稚鱼别扭的气话,顾谨因上次江稚鱼的冷静和这次的做法而生出的不安落定了不少。
江稚鱼还是一如既往的深爱他的,只是气还没全消。
“是是是,还脏了你的手。”顾谨往前两步,伸手拉住江稚鱼的手。
这一次,江稚鱼没有避开,紧抓着自己的杀心,强迫自己不要挣脱。
“阿鱼,我今日特意去珍馐楼买了你喜欢吃的,都还热着,你尝尝。”
“如今没心情吃。”江稚鱼拒绝,并用力要抽回自己的手。
顾谨顿了一下,似明白什么耐心问:“是因为大房的事?”
“是大房吗?”江稚鱼抬头质问:“我房内进了毒蛇,是青色的,你难道不知晓是谁做的?”
“青青的确任性,我已经教训过她了,那蛇也是拔了牙的,她就是想要吓唬你,你就饶她一回,可好?”
江稚鱼没应话。
“你不是说让她将从你这拿的东西都还回去吗,今日就叫她悉数归还,一件都不许少,可行?”顾谨依旧温柔哄着,一双多情眼始终落在江稚鱼身上,深情缱绻。
江稚鱼胃里翻涌,强忍着道:“再有下次,我决不轻饶。”
“好好好,下次不劳你,我先打得她哭爹喊娘来。”顾谨哄着的同时大拇指指腹摩挲着江稚鱼的手背,片刻,又声音沉下来道:“不过青青也是因你我才关心则乱了。”
“因你我?”江稚鱼配合的露出不解。
“那贵人如今病急,若我们能拿出方子救他,有了恩情,他必会助我们,也许可以说服长公主,亦或者让太后娘娘收回成命,如此,你我便不必分离。”
顾谨说话的技巧很好,字字句句带的都是我们,而并非他一人,不动声色的将江稚鱼拉入同一阵线。
江稚鱼蹙眉,为难道:“前几日婆母和三妹妹问我的时候,我并非不想给方子,而是都说那贵人金贵无比,光凭口传病情,如何能准确,更莫说如今对你我是如此重要,就更是万万不能出差错了。”
“阿鱼,我明白,这事为难你,但那位贵人不愿示人,你又是女子,你也知晓大周是不许女子行医的,若被外人知晓你私自行医……”
余下的话顾谨没继续说下去,但从语气和他凝重的神色,都会让人觉得,一旦被发现江稚鱼下场会极惨。
的确,大盛朝不许女子行医,只因先祖皇帝曾险些丧命医女之手。
所以江稚鱼在千灵山学医的事只有父亲,兄长和顾谨知晓,旁人只知江稚鱼会些医术,以为同那些在内宅里自学医理的丫鬟差不多。
也因此,江稚鱼不仅仅不能行医,连药方都不能泄露,只能借助顾谨的手。
一年多前,她研制出治疗寒疫的方子,由顾谨通门路交去了兵部。
经过验证和试用确定有效后,顾谨升了官职,也因此才能去前线。
‘传闻’顾谨是有千灵山的关系,对此顾谨从未解释。
前世顾谨一次一次从她这里拿出方子,更是无声的坐实了传闻。
从始至终,都没有她的名字,只说他的一切都有她的一半,彼此明白无需宣告世人。
空话一句,她天真的信了,结果是惨死。
女子行医的下场再惨,还能惨过这去吗?
现在,该是她的,就是她的!
“阿鱼,要不你先试着配药看看呢?”终于,顾谨说出了目的。
江稚鱼为难的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我身处内宅,如今又是在大房,身边没有得力的人去采买药材,而且这事也不能走漏风声,否则让贵人知晓了却研制不出,反倒得罪了。”
江稚鱼的话让顾谨的神色沉了下来。
的确,她的话有道理。
此番他是瞒着长公主的,决不能走露半点风声,他必须在尚公主之前得到明国公的助力,如此,才能在做驸马后继续留在军中。
“若是杨嬷嬷还在就好了,她过去负责去千灵山看望我,住在山下,耳濡目染,懂不少药材,最是合适采购药材。”江稚鱼苦恼又惋惜的叹了口气。
顾谨曾在千灵山见过杨嬷嬷,她懂得一些药材很正常,又是江稚鱼唯一亲近的下人,的确很合适,但……
“杨嬷嬷不在,我可以去采买啊。”
“你怎么能去呢。”江稚鱼毫不犹豫拒绝。
“我为何不能?阿鱼,你不相信我能行?还是……”顾谨手握得更紧,“你不爱我了?”
“我自然相信你。”江稚鱼抬头急答,但看了顾谨一眼就立即又移开眼眸道:“可你我如今是什么身份,若是要悄然采购药材,必然是以大房的名声去做,你如何能去?你…你身边难道没有长公主的人,不会发现吗?还有那些盯着你的人,难道发现不了?”
点中顾谨的死穴,他沉默了下来。
他说他可以去采买,本也只是打算派人去做,顺道把江稚鱼拉回来,但江稚鱼的话让他不得不考虑。
之前的事本就让长公主对他有疑心了,必然暗地里盯紧他,所以今日他都只能以侯夫人的名义把江稚鱼找来。
府外采买,即便他派个脸生的人,也得来往二房,很容易被顺藤摸瓜。
江稚鱼在大房,反倒是阴差阳错成了个好遮掩。
“至于爱不爱的,大嫂爱小叔子,这像话吗?”江稚鱼冷嘲一声,声音里带着一丝哭腔。
没等顾谨安慰,她便从顾谨手里抽出了自己的手。
握了一把空,在看后退了半步的江稚鱼,顾谨感受到江稚鱼的失落。
女人都是跟着情绪走的,上次江稚鱼非要去大房是,不顺从母亲也是,这次杀鸡儆猴就更是了。
若要将她暂时留在大房,就先得稳住她。
再想到这次的机不可失,最终迈步追上去,双手抓住江稚鱼的手。
“什么大嫂小叔子,你我如今这般只是暂时的,在我心中,你是我唯一的妻。
不过,你说得对,咱们是要谨慎,我让人把杨嬷嬷尽快找回来,等我们救了贵人,一切都会回到从前!”
江稚鱼如被安慰到的点了点头,稳定音调道:“杨嬷嬷找回来也别进府,你让人在府里接应她,送药进来就好,如此最安全。”
见江稚鱼主动提让自己的人过一道手,顾谨唯一的那一点担心都没了。
“阿鱼,此生有你,乃我之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