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夫人,你没被毒死!
作品:《渣夫换妻,我嫁他残废兄长登后位》 “呕~”
江稚鱼再忍不住的干呕出声。
双手泡在铜盆里用胰皂洗了七八遍,还是觉得脏得不行。
好在,她的忍辱负重没有白费。
顾谨比她猜想的还要更急,当日顾青青院里的人就把从江稚鱼这里拿去的东西通通还了回来;不到两日,杨嬷嬷也悄然被从老家接了回来,安排好了府中接应的人。
但他也防了一手,不让杨嬷嬷同她相见,只让她写下需要的药材交给府中的人,再由此人誊抄后在接头时交给杨嬷嬷,美其名曰为了保护她。
江稚鱼配合装傻,将自己需要不需要的药足足写了三页纸。
看到手中密密麻麻写满药材名的三页纸,顾谨不可思议的问:“这么多?都是她要的?”
接应人点头,不敢隐瞒道:“少奶奶说需要多次调配,最好是能备上都备上,省得多跑。”
话倒是没错,少跑一趟,就少些被发现的可能。
可……这药材多不说,就是不懂药的顾谨都知道,其中不少都是名贵药材。
这三页纸都买全,少说也要两千两银子。
他立功的赏银才一千两,加上这一年多的俸禄积蓄才能差不多筹齐。
这买药材就得掏空他的口袋了。
但想到小公爷的病情,方子宜早不宜晚,再则他知晓,江稚鱼在医术方面的确比宫中太医还要厉害,且对他全心全意,这些药材应该是她筛选之后必不可少的。
为了仕途前程,顾谨一咬牙,给了银子。
几日的时间,药材陆陆续续在夜里被送进了青禾院,堆满了一个耳房。
江稚鱼成日的泡在屋内,不再去给顾怀秋送参汤,也不再去给大夫人请安。
气得大夫人将手里的茶盏狠狠摔在桌上。
“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说什么五日一拜,这都过了,也没见她来拜我。”
“夫人,您不是说不想看到她,不要她来请安的吗?”福冬挠着后脑勺问。
“我……”大夫人被憋住。“我是不想看到她,但那话是她自己说的,还说什么和阿秋是夫妻,这才送了几日参汤就不去了,嘴上说得好听,背地里偷……”
难听的话,大夫人说不下去。
可心里气得发抖,哪怕自己不承认江稚鱼是自己的儿媳妇,可知晓有人夜夜往青禾院送东西,就觉得自己儿子被带了绿帽子。
“夫人!少奶奶来请安了。”门外,突然响起大声的通报声。
大夫人吓得一哆嗦,险些从椅子上摔下去。
还没整理做好,江稚鱼就已经提着一个食盒走进来了。
“大夫人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白。”江稚鱼关切的问,好似什么都不知道。
大夫人心虚的清咳两声,故作镇定道:“我没事,你来做什么,不是说不用来请安了吗。”
“长辈说归长辈说,小辈该做还是必须做的。”江稚鱼笑盈盈的说,大夫人脸色更是难看。
这个二手货刚刚是听见了她的话了吧?
可不等大夫人印证自己的怀疑,江稚鱼就打开了提来的食盒,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的长颈白瓷瓶。
“本来昨日就该来给大夫人请安的,但忙着制药,就耽搁了,今日一制好,就给大夫人送来了。”
“给我,制药?”大夫人觉得这几个字怎么都组合不到一起,脑子转了一圈才恼道:“你咒我呢!”
“大夫人前几日晕倒前是不是觉得浑身发软,头重脚轻,刺疼剧烈?”
大夫人的气恼被江稚鱼口中完全对的症状给一下弄懵了。
她怎么知晓?
“每日早起的时候大夫人都觉得头晕无力,得小半个时辰才能恢复,行走快些便觉得气血翻涌,心跳如抖,太阳穴发疼。”
全对!
福冬吓得脸色都青了,轻轻拉了拉大夫人的衣袖,小声害怕道:“夫人,她真是妖怪。”
大夫人睨了没出息的福冬一眼,什么妖怪,不过就是会些医术。
她是知晓江稚鱼会些医术的,只是没想到,江稚鱼都没给她把过脉就能说出所有症状。
“说这些做什么?怎么,你的药能治不成?”大夫人讥讽。
她这病是老毛病了,看过不下十个大夫了,都说只能静养,不能根治。
“不能。”江稚鱼如实回答。
大夫人冷笑出声,“不能你还说什么。”
“但我这药只要大夫人每日服用一颗,便不会再被头晕困扰,也不会晕倒,更不会……命数骤减。”
大夫人脸色倏然一变。
那些大夫都说过,她必须静养,不能晕倒,否则倒一次,命数就减一截,说不准哪一次就倒下去醒不来了。
她总是担心,自己若有一日忽然去了,阿秋该怎么办,却又因这病强迫自己不忧思。
如今,江稚鱼说她的药可以阻止一切。
大夫人既犹豫又激动,她并不知晓,江稚鱼之所以能不把脉就能说出她全部症状,是因为她前世就是在一次激动时倒下而亡,江稚鱼都没能抢救过来。
就在大夫人挣扎一番要开口时,江稚鱼先一步走上前,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小瓷瓶,倒出一颗褐色的小药丸在手心递给大夫人。
“大夫人吃一颗,当下就能感觉我所言真假。”
刚要拒绝的大夫人又有些心动,但……“谁知道你是不是给我下毒。”
“我下毒不是更好,毒杀婆母是大罪,要受千鞭之刑,就无法留在大房了。”江稚鱼笑说着手往前又递进一分。“还是说,其实大夫人是怕我,所以不敢吃。”
“我才不怕你!”
本能的反驳一出口,大夫人就后悔了,这不是给自己架在这了吗。
现在说不吃,那可太没脸了。
看着江稚鱼手中的药丸,大夫人深吸了几口气,心一横,抓过来一口吞下。
她就不信江稚鱼敢毒杀她。
“夫人!”福冬惊叫一声,紧紧的盯着大夫人,唯恐大夫人吐血。
一个呼吸,两个呼吸,三个……片刻过去,大夫人并没有吐血,也没有痛苦,反倒觉得心头舒畅。
就好似压在上面很久的石头被搬开了,那种轻松舒服难以用语言形容。
就……就好像,活过来了。
“夫人,你没被毒死!”福冬高兴的大喊。
“我又没下毒,自然不会毒死。”江稚鱼说着将小瓷瓶放在桌上,提上食盒告礼就往外走。
大夫人反应了一会,才想起刚刚撇看到那食盒里还有汤药,立即问:“你是要去给阿秋送参汤?阿秋今日不在院内,你…你别白费心思了。”
江稚鱼顿了一下脚步,回头笑着谢道:“多谢婆母提醒。”
大夫人气得张开半天嘴却不知从哪里说起。
她才不是提醒她,她也不是她婆母,她…她……气死了,却并没觉得头晕头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