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佩迪鲁出现的瞬间，西瑟就上前一步，知道时间紧迫，不能像原故事一样煽情和闲聊，她需要尽可能快得让他破防，争取录到最完整且有用的真相和笔录。于是，她看向卢平，声音清晰而冷静：


    “卢平教授，能让我来审问吗？我有......必要性，而且我保证能速战速决，让哈利他们能尽快知道真相，也能让布莱克先生可以尽快......完成他的心愿。”


    “你？！”西里斯带着全然的抗拒。他踏前一步，魔杖直指缩成一团的彼得。


    “让开！”


    “西里斯！”


    卢平的声音不高，却像一道冰冷的铁闸骤然落下。


    “看看你手里拿着什么！再看看站在你身边的人！我们都在这里，彼得跑不掉。给她几分钟，这是她应得的权力。”


    哈利、罗恩和赫敏紧张地看着西里斯和卢平。


    西里斯嘶哑的喘息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握着魔杖的手剧烈颤抖，最终，一声压抑到极致的低吼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他极其僵硬地收回了脚步。


    卢平看到老友的退让，几不可查地松了口气，转向西瑟，沉稳地点了点头。


    西瑟没有犹豫，立刻转向那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人。


    “佩迪鲁先生，”她的声音带着冰冷的压迫感，“第一个问题。一个梅林爵士一级勋章的‘英雄’，为何要花十二年时间，伪装成一只能被猫轻易杀死的老鼠？”


    佩迪鲁急促地喘气，眼睛慌乱地转动：“我......我没有选择！我是在躲藏！布莱克......他是个疯子，他杀了那么多人还要来杀我！我一个懦弱的人能怎么办？我只能......只能躲起来......”他声音尖利，带着刻意放大的委屈和恐惧。


    “胡说八道！”西里斯从牙缝里挤出低吼。


    西瑟不为所动，继续追问：“既然你如此‘冤枉’且畏惧，当年为什么不现身作证，让他直接被摄魂怪亲吻？他死了你不就能永绝后患？你不现身的原因是什么？”


    佩迪鲁身体剧烈颤抖，汗如雨下：“我......我当时太害怕了！布莱克是那么强大的巫师，他一定有同伙！而且......而且邓布利多一定会看穿我的大脑封闭术......”他突然意识到失言，惊恐地捂住了嘴。


    西瑟愣了，这个人竟然......这么愚蠢？


    赫敏显然也捕捉到了“大脑封闭术”这个词，眉头皱了起来。


    “你害怕邓布利多的摄神取念？为什么？我们抵抗神秘人的‘英雄’，为何会害怕最伟大的白巫师？除非......你并非那么无辜？你曾经......背叛过波特夫妇吗？”


    “不！我没有！”佩迪鲁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试图用音量掩盖心虚，“我只是......我只是担心邓布利多会发现......我当时太害怕了，没有保护好莉莉和詹姆......”


    西瑟立刻打断他，话锋陡然一转：“第二个问题，你是否是波特夫妇的保密人？”


    佩迪鲁突然跪倒在地，带着夸张的哭腔：“是......是的......但我是被逼的！布莱克他威胁我...他说如果我不当保密人，就......就......”


    “撒谎！”西里斯怒吼道，“詹姆和莉莉是自愿选择信任你的！”卢平的脸色也更加苍白，他闭了闭眼，仿佛不忍卒听。


    西瑟继续逻辑清晰地追问：“好的，那请你解释一下，为何布莱克先生作为原本的保密人，不直接去告诉神秘人波特夫妇的地址；却要‘费心’地逼迫你，让你成为保密人以后，再控制你去泄露信息？如此多此一举。”


    佩迪鲁脸色惨白如纸，嘴唇哆嗦着，努力寻找合理的解释：“因为......因为他想陷害我！对！就是这样！”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突然激动起来，“他早就计划好了要让我当替罪羊......我......我只是个可怜的、被他利用的......”


    “哦？”西瑟发出一声轻笑，那笑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你的意思是，布莱克先生如此‘费心’地安排了你作为替罪羊，却在没有成功把你‘冤枉’进阿兹卡班之前，就采取公开挑衅的方式——当街炸死十几个人，来杀死你吗？”


    “说得对！”赫敏忍不住对哈利说，“布莱克要真的想嫁祸给他，又何必要当众杀他！”哈利点了点头，西瑟的问题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的一个锁结。


    此刻，连罗恩都彻底明白了，他喃喃道：“对啊，这确实太疯了...”


    佩迪鲁浑身剧烈发抖，他感觉自己所有的退路都被这冷静到可怕的女孩一一堵死，他只能继续尖声挣扎。


    “不是的！他......他是个疯子！他根本不在乎这些！他就是要杀了我，报复......报复所有和詹姆有关的人！”


    “报复所有和詹姆相关的人？”西瑟勾起唇角，声音陡然变得温柔，她转过头，看向一直死死盯着彼得、如同困兽般的西里斯·布莱克，声音清晰地道：


    “布莱克先生，为了洗清你的嫌疑，我让你现在和我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发誓你‘永远不会伤害哈利·波特’，以及你‘从未为神秘人卖命’。用你的生命来担保这个誓言的真实性——”


    她顿了顿，目光灼灼，“你可愿意？”


    西里斯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他猛地踏前一步，那双深陷的、燃烧着冤屈与仇恨火焰的眼睛死死锁住西瑟，胸膛剧烈起伏。他用一种嘶哑但无比坚定，仿佛用尽全身力气的声音低吼：


    “现在！就在这里！用我的命来立这个誓！”


    这毫不犹豫的、以生命为赌注的回答，如同惊雷炸响在哈利耳边。他心中所有的犹豫和怀疑在这一刻被彻底击碎，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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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强烈的、混杂着震撼与难以言喻的酸楚的情感涌上心头。


    卢平眼神复杂，有悲痛，也有为这迟来的证明而感到的释然。


    西瑟回过头，重新看向已经瘫软如泥的彼得。


    “佩迪鲁先生，如你所见。那么，你现在只有三条路了。”她的声音冰冷如铁：


    “第一条，立刻和我立下‘牢不可破的誓言’，用你的生命发誓：你从未背叛詹姆和莉莉·波特，从未向神秘人泄露他们的藏身之处。”


    彼得发出绝望的呜咽，他不敢立这个誓，甚至连抬头看西瑟的勇气都没有。


    “第二条，”西瑟的声音如同最终判决，“把你的罪行完整供认，回答所有问题。直到我们满意，这样，你能暂时保住性命，我们把你交给魔法部。”


    “而第三条......”她刻意停顿，看向了布莱克，他的眼中满含杀意。


    寂静在房间里蔓延。所有人都能感受到那未言明的第三条路。


    “我说！我全都说！”彼得彻底崩溃，


    “是我......是我把波特夫妇的行踪告诉了黑魔王......我害怕......求求你别杀我......我愿意作证......”


    成功了。西瑟长舒一口气，向哈利，罗恩和赫敏眨了眨眼，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围了上来，轮流质问着彼得更多细节——关于背叛的具体过程，关于他这十二年如何伪装。西瑟在一旁静静听着，偶尔插话，确保关键问题得到清晰完整的回答，逻辑链无懈可击。


    在确认彼得的口供足以构成铁证后，她悄无声息地停止了袍子下“真相留影水晶”和“真相笔录”的运作，将它们谨慎地收回包内。接着，她又悄悄用斯内普的魔杖小心收集了几根彼得的头发、一点指甲碎屑，甚至没忘记从罗恩袖口上飘起几根属于“斑斑”的灰黑色老鼠毛，一并妥善封存。


    做完这一切，佩迪鲁的审问恰好也告一段落。她转向西里斯，声音清晰而坚定：


    “布莱克先生，他不能死。”


    西里斯猛地抬头：“你说什么？！”


    西瑟毫不退让地直视着他：“希望你可以偶尔理智一次，布莱克先生。相比起复仇......你是否更愿意获得清白，作为一个自由的人，正常地生活？如果你杀了唯一的‘证人’，你将永远不能真正站在阳光下......”她顿了顿，


    “你是哈利的教父，也许是他唯一真正意义上的亲人了。”


    “教父”这个词像一道惊雷，同时击中了两个人。


    哈利猛地看向西里斯，翠绿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明确的期待。而西里斯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击中，他看着哈利那与詹姆如出一辙的脸，握着魔杖的手开始微微颤抖。十二年的仇恨与对教子的责任在他眼中激烈交战。


    “好。”


    这一刻，复仇者选择了成为保护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