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五轻柔,去而复返
作品:《边关马卒:官府发媳妇?我娶妻就变强》 徐川此言一出,不论是李牧歌还是在场众人,都对其品行深感不齿。
李牧歌为救第五轻柔,不惜与周阔海撕破脸皮。
在场众人,都能为之作证。
第五轻柔好不容易逃离魔爪。
又岂会在度投入火坑?
谁不知道周家在江夏权势熏天。
如今周阔海被废,如果第五轻柔再被抓住,又安能有活路可言?
李牧歌怎么都想不到,徐川为了除掉自己,竟能如此无耻。
枉顾是非,颠倒黑白。
倒是将官大一级压死人这几个字给彰显的淋漓尽致。
面对徐川的步步紧逼。
李牧歌神情淡漠,冷声说道:“要让那位姑娘出来作证,我看怕是不可能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徐将军要想杀我,也不必搞这些有的没的。”
“李某的项上人头就在这里,你要想杀,可以随时来砍!”
李牧歌眼中全无半点畏惧。
他眼中蕴藏的,只有坦然。
诚然,在见到第五轻柔的那一刻,他的确想过要借系统与之双修,借此延寿。
可是当亲眼目睹着对方逃出火坑的时候,他的心中却也全无半点遗憾。
也在为自己救下一条人命而感觉欣喜。
如今但虽然架在脖子上,可他李牧歌却仍是无惧。
岂可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
感受着脖颈处传来微微刺痛,一股暖流顺着皮肤流下。
李牧歌知道自己的生命即将来到尾声。
自己托身于老朽,好不容易等到了觉醒系统,本以为能够逆天改命,开创一番功绩,却没想到大业未竟,自己竟要先死在这等小人手里。
可叹命运无常,捉弄人心!
“住手!”
正常所有人都以为李牧歌这次必死无疑。
翠云楼老鸨子连带着一众酒客都不忍再看,心绪难宁之际。
一声娇叱突然传遍整座翠云楼。
众人循声看去。
便见一名身穿红衣的少女,肩负长绳,面容坚毅,直奔楼内而来。
长绳的另一段系在一领芦席之上,将鼓鼓囊囊的芦席缠的如同粽子一般。
徐川已经吃定了李牧歌。
自认定其回天乏术。
所以也不急于一时。
听到少女阻挠,他手上动作一轻,算是暂且放过了李牧歌一马。
他转头看向少女,双眸微微眯起:“你是何人,竟然敢阻挠本将军执行军纪!”
第五轻柔缓缓抬头,看向徐川:“你不是要这位义士把人交出来,验明正身,才能免罪吗?”
“好,那我告诉你,我就是刚刚被逼的那个歌伎,你说良家女子不能栖身于青楼,难道我父女二人沦落至此,父亲因病亡故,我这个做女儿的卖身葬父也不可以吗?”
“为达目的,血口喷人,难道这就是你这为官之人该做的事情吗?”
“你想怎么检查?是想让我脱光了衣服给大家看,还是也想与那登徒子一样,与我一夜风流,借此验探我还是不是处子之身?”
第五轻柔灵魂发问,直说的徐川面红耳赤。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丫头,竟敢对本将军出言不逊,你就不怕本将军治你的罪吗?”
“少用你的官职来压我,我爹活着的时候,我什么大官没见过,我早就看腻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你们比起那欺压良善,作奸犯科的登徒子还要惹人生厌!”
第五轻柔虽是女流之辈,可性格刚毅,这番话说的倒也颇具几分慷慨之感。
徐川被这一番抢白直说的哑口无言。
反观老县令王晁,眯着眼睛,愣怔怔注视着第五轻柔。
他胡须颤抖,嘴唇阖动,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一旁的衙役察觉出端倪,连忙上前问道:“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晁用力摇了摇头,伸手指向第五轻柔:“你,你是第五轻柔?”
“你爹,是不是刑部尚书,第五桀?”
第五轻柔闻得此言,如遭雷击:“老大人,您怎么认得我爹?”
“你,果然是桀兄之女!”
“我和你爹曾是同年中举的进士,当年你爹依靠一手精妙文章,被先帝爷选中,任了实缺。”
“而我却因为诗书不达,金殿之上未被选中,这才被发落到翰林院抄书度日。”
“后来朝廷点我为县令,你爹还曾赠我钱粮,助我上任,没想到几十年未曾相见,如今再见,竟已是天人永隔!”
王晁趔趄着来至那芦席旁侧,颤巍巍将其打开,里面露出的是一张苍老,灰怆的脸孔。
“果然是年兄,果然是年兄啊!”
王晁手捂胸口,仰面悲呼,浑浊的热泪自他眼中滚落。
第五轻柔得知王晁与父亲竟是故交,直接跪倒在他的面前:“老大人,既然您认得我爹,就请您看在他在天之灵的面子上,施以援手,救救我那恩公吧!”
第五轻柔口中所说的恩公指的自然就是李牧歌。
这一切转变得实在太快,别说是在场众人,就连当事人李牧歌,徐川也尚未反应过来。
现场局势一时有些混乱。
而台上已经疼晕的周阔海,此时也已醒转过来。
他费力的仰起头,看向面前这层层叠叠的众人。
忽然,他在人群里看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
“爹,您可要给我主持公道啊!”
周阔海带着哭腔喊了声爹。
众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一名身材魁梧,相貌威仪的中年男人正在几名随行的陪同下迈步走进翠云楼。
那男人身高七尺,面如冠玉,身着黑色锦缎长袍,剑眉星目,贵气逼人。
凡其所过之处,在场之人无不侧目。
许多来此光顾的客商更是主动与之打起招呼,显然已经是老相识。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江夏首富周汝惠。
面对儿子的呼唤,周汝惠置若罔闻。
迈步来至王晁面前,并对其深鞠一躬:“王老大人,汝惠向您问安了!”
王晁此时还没从故友逝世的悲痛中解脱出来。
见周汝惠对自己行礼问安,他只是随意摆手道:“周老板不必如此多礼,老夫这次叫你过来,主要是想谈谈令郎逼良为娼,仗势欺人的事情!”
王晁此言一出。
周汝惠脸上的表情顿时凝固。
一旁的徐川恨得咬牙切齿,攥着刀柄的右手青筋毕露,眼中也泛起了熊熊杀机。
“徐将军,老夫是江夏县令,这里的一切政务都要由我亲自裁决,你虽是朝廷派来镇压匪患的将军,但也不能在老夫面前妄动刀兵,快把你的刀收起来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