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峰回路转,自作自受

作品:《边关马卒:官府发媳妇?我娶妻就变强

    徐川现在有两个选择。


    一是违抗王晁的命令,一刀结果了李牧歌。


    二是咽下这个哑巴亏,暂且放过对方一马。


    他心中仔细权衡着利弊,考虑着如果要和王晁撕破脸皮,自己应该如何收场。


    王晁这个江夏县令虽然只有区区七品,但手中掌握的实权可不低。


    若不是地方衙门缺少人手,捕快们不是山贼的对手。


    怕是连剿匪的事情都用不着戍边军来插手。


    他虽然是麾下管理着百名军卒的百夫长。


    挂着一个小小的将军虚衔。


    可要和王晁相比,却仍是小巫见大巫。


    思来想去,徐川最终还是将刀收回,重新插回鞘内。


    他与李牧歌四目相对,两人眼中皆是蓄满了怒火。


    他们深知这次不过是一道开胃前菜。


    接下来进山剿匪才是矛盾激化的核心。


    他二人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或早或晚,他们之间必有一战!


    王晁三言两语,帮李牧歌化解了徐川的刁难。


    接下来,就要帮助第五轻柔应对来自周家的麻烦了!


    面对王晁的率先发难,周汝惠脸色铁青,咬牙说道:“这个畜生,就会给我惹是生非,老大人,今日之事,可能存在着什么误会吧?”


    周汝惠毕竟是江夏巨商。


    说起话来不卑不亢。


    面对他的质疑,王晁微微眯起眼睛:“怎么,听你周老板的意思,莫非是认为老夫有意包庇他人?”


    “汝惠不敢,只是今日发生的事情,我或多或少也有一些耳闻,犬子虽是不才,却也绝非是欺男霸女的恶棍。”


    “他花了银子在翠云楼内独占花魁,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事情,可怎么到了您老这里,就成了逼良为娼了呢?”


    周汝惠看似态度谦和,实际上却隐约有几分要与王晁针锋相对的态势。


    面对周汝惠的质疑。


    王晁转头唤来翠云楼的老鸨子:“来来来,你给周老板讲讲,我这侄女,是如何上了你的花台的!”


    老鸨子神情尴尬,将第五轻柔流落至此,卖身葬父的事情一五一十讲述出来。


    当初第五轻柔为了筹措银两,给父亲买上一口棺材。


    的确答应了翠云楼要在此处弹琴唱曲,接待客人。


    翠云楼不同于寻常意义上的青楼。


    来此处做客的,多数都是些文人雅士,或是往来客商。


    这当中不乏有人喜好音律,能懂其中韵味。


    所以诸如此类,卖艺不卖身的事情,在翠云楼内也算是常有发生。


    但话虽如此,可第五轻柔不想赚这脏钱,却不代表别人不想。


    这楼内一个龟公心术不正。


    看准了第五轻柔急着筹钱的心思,诓骗其登上花台,抛头露面,想要借此卖个高价。


    第五轻柔错信谗言,登台献艺,恰好被周阔海选中,独占花魁。


    老鸨子推脱不得,便与第五轻柔商议,看她能否委身,从了周阔海这一次。


    而后便引出第五轻柔宁死不从,李牧歌出手相救,反遭周阔海羞辱的戏码。


    面对县令王晁,这老鸨子不敢有任何隐瞒,将整件事情和盘托出。


    听完了他的这番叙述,周汝惠脸色阴郁,仿佛能滴出水来:“如此说来,这倒真如老大人所讲,是我那不成器的犬子逼良为娼了?”


    “没错,实情确是如此,不过在这当中我翠云楼也有责任,那个龟公已经被我命人扣押,等下就将其扭送衙门,听从法办!”


    这老鸨子极有眼色,知道自己惹不起王晁和周汝惠,索性将那龟公推了出来,为自己彻底洗清责任。


    周汝惠知晓此事并不占理,也只能咬碎牙往肚里咽,命人将周阔海从台上带下,准备回家救治。


    “老大人,今日之事的确是犬子做得不对,我在这里给这位小姐道歉。”


    “若是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先带犬子回去了,他当下有伤在身,怕是不便受审,待到他日身体恢复,我一定亲自带他到衙门请罪!”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


    话已经说到这个地步。


    王晁即便有心偏袒第五轻柔。


    也绝不好再咄咄相逼。


    只能任凭周汝惠将人带走。


    周汝惠吃了这个大亏,铁青着脸命人带走了周阔海。


    而第五轻柔,此时则是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轻柔多谢老大人相助,我,我给您磕头了!”


    第五轻柔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感谢王晁能在她危难之际施以援手。


    王晁眼含热泪,躬身将其扶起:“轻柔啊,你爹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我爹多年来替先帝协理刑狱,得罪了许多朝廷大员。”


    “先帝驾崩,太子继位,他们对我爹群起而攻之,捏造证据构陷我爹贪赃枉法,行不轨之事,新帝对我爹萌生猜忌,抄家流放,我父女这才流落到了这里……”


    第五轻柔语气哽咽,诉说着这一路来的颠沛流离。


    县令王晁长吁短叹,老泪横流,望着第五桀的尸体,心中百味杂陈。


    “既然你是年兄之女,那就是我王晁的女儿,所谓法理不外乎人情,年兄已死,所有罪责也就都该一笔勾销了。”


    “你若不嫌弃,不如就留在江夏,我与夫人一定会将你当成亲生女儿看待!”


    王晁言语恳切,态度真挚。


    第五轻柔虽是欣喜,可随即却又摇头说道:“不行,轻柔乃是戴罪之身,岂能连累您与叔母,这不合适!”


    “没什么不合适的,老夫已经决定告老还乡,远离朝堂,用不了多久,朝廷就会派遣新任知县来此交割,待到那时,我便带着你们还乡!”


    见王晁如此坚持,第五轻柔最终还是抿着嘴唇答应了下来。


    她深深望了李牧歌一眼:“恩公,今日之事,多谢您了!”


    李牧歌闻言,笑着摇头道:“不过举手之劳,姑娘何足挂齿,但还请记住李某之前的话,无论到了何种境地,都不能自轻自贱,自寻死路,天无绝人之路,好事总会发生!”


    第五轻柔抿嘴点头,看向李牧歌的眼神里,多出了几分别样的情愫。


    王晁收下义女,还要为故友第五桀举行葬礼。


    见此处事态已经处理完毕,便带着手下师爷和衙门差役离开了翠云楼。


    徐川一连两次吃瘪,看向李牧歌的眼神明显充斥着几分杀气:“李伍长,别着急,我会陪你继续玩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