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用薛絮如的高傲自证,给张氏致命一击
作品:《贬妻为妾?改嫁九叔牌位,渣夫你才是替身!》 薛芙如想坐实她四年前就是萧承竫的新娘,薛絮如自然也要坐实,自己就是萧元瑜四年前就娶了的妻子。
既然是明媒正娶,怎么会没有嫁妆呢?
不说各个国公府、侯府、伯府的世子夫人,就是小官小商户,新娘也是有嫁妆的。没嫁妆,怎么在夫家立足?跟人谈起,又哪来的脸面?
为了证明自己,薛絮如甚至放开淡茜,拉住了张氏的手,把自家的底细抖了出来。
“母亲!那是我的嫁妆,不是么?”
当年长宁侯府要娶的明明是她,只是中间出了点小问题,她被算计了,弄晕装上马车送去了江南。但无论如何,当时的嫁妆里,有萧元瑜特意为她准备的彩礼,也有她母亲杜婉娘为她准备的陪嫁。
四年之后,她确实是空身进的长宁侯府,但那是因为,她的嫁妆四年前已经搬进来了啊!
她怎么会没有嫁妆呢?
薛絮如着急地摇着张氏的手:“当年元瑜见我们薛家家境一般,恐怕我这个世子夫人成亲时没别家有排场,便先送彩礼到薛家。咱们连封条都没揭,转头装进嫁妆箱子里,又抬回长宁侯府的……”
“住口!”张氏怒火冲天地打断她的话,声色俱厉。“不会说话就闭嘴!”
薛絮如长这么大,一直都是贵女圈子众星捧月的存在,就是各位贵妇、官太太见了,也是客客气气,几时被人当众吼过?
偏偏,这个人,居然是她的婆母。
婆母骂儿媳,天经地义,孝道大过天,她不能反驳一句。
万般苦楚涌上心头,薛絮如再也忍不住,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
“晦气东西。”田雯娘没好气地骂道,“好好的哭什么?快收起眼泪!”
竟是哭也不能哭了,薛絮如只能用帕子捂着口,一双眼睛泪汪汪地看着张氏。
看得张氏心烦意乱。
她知道,自己制止得晚了。
对当年的真相,她知道九分,薛芙如知道八分,薛絮如不过知道三分。
但偏偏,她知道的这三分很要命!
“竟有此事?”薛芙如也惊讶地掩口,懵懵懂懂地对众人说:“好叫诸位知道,我是成亲前一月才被薛家找回的,只知道自己的夫婿是萧承竫,其余的……”
她隐去了不说。
但懂的人都懂。
从两家得知薛芙娘才是真正的嫡女,但依旧决定让萧元瑜娶薛絮如来看,薛芙娘这个嫡女在家里毫无地位可言。
按理说,她的嫁妆最多只有她母亲留下的东西。
可实际上呢?当日的嫁妆浩浩荡荡,红妆十里。
不是薛家对她多疼爱,不是长宁侯府多想帮萧承竫办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而是长宁侯府早就看上了永宁侯府的财产。
他们打着为薛絮如置办彩礼充作嫁妆的名义,将永宁侯府的珍玩首饰混入其中,这一混,一嫁,一娶,永宁侯府的财产先变作长宁侯府的彩礼,再变作薛家的嫁妆,不就洗个干干净净吗?
薛絮如自己都说了,这红宝石头面一直锁在长宁侯府世子院子里。
纵然薛芙如事后知道有这么回事,能怎么办呢?
一个寡妇,冲进侄子的院子里翻东西?
她不怕被吊死在贞节牌坊上,也怕被众人的唾沫淹死。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了。
难怪薛絮如一出现,孟老夫人、承恩侯夫人的眼神就一直停留在那红宝石头面上,难怪李长顺宣读口谕之后,又找借口留下。
其实,他们都觉得那红宝石头面眼熟,怀疑是宁国长公主的,但没有证据,谁也不敢说。
若不是头面上錾刻了字,若不是薛絮如与田雯娘争执弄掉了首饰,若不是被别人捡起,谁能发现得了?
“张夫人。”孟老夫人赶紧表明立场,痛心疾首地斥道。“你怎么是这么个糊涂人!办的什么糊涂事!”
张氏的嘴唇动了动,所有人都屏息等着。
可她却没有辩解一个字。
薛芙如快速眨了几下眼睛,把眼中的神色掩饰过去。
她就知道张氏什么都不敢说。
在长宁侯府做媳妇的四年里,薛芙如一直在暗中调查,最后终于知道,为什么荣国长公主明明厌恶她长在乡野,时不时说她是村妇,但还是坚持要她主持中馈,无论谁劝都不松口。直到薛絮如出现,又有了新的可以管家的人选,才火急火燎地把她赶走。
因为荣国长公主发现,她的好儿媳,堂堂长宁侯夫人,在宁国长公主去世后,受永宁侯的委托以两府的名义、准备两份礼走人情时,侵吞了很多西府的财产。
其中若是只有萧家自己的财物,也就罢了,最多不过说一句是族产。
但张氏贪得无厌,胆大包天,连宁国长公主的东西,包括御赐之物,都贪了。荣国长公主害怕被皇上发现会带累全家,所以才紧急令当时才十七岁的萧元瑜履行娶妻。
要知道,无论最后上花轿的是她还是薛絮如,当时都才十五岁。不论是京城还是乡野,甚少有女子十五岁便成亲的,大多都要等到十八岁才行礼。
薛芙如发现之后,立刻提紧心弦,以对账名义,将嫁妆中长宁侯府真正准备的部分,全都当着荣国长公主的面交了回公中。
剩下的那部分,她既没有交还给张氏,也没有告诉荣国长公主。
她不想永宁侯府的财产被张氏昧下,也不想被荣国长公主处置。
以荣国长公主疼爱孙子的个性,说不好最后也会悄悄处理了,折算成银子给萧元瑜。
而是仗着萧元瑜不知道他母亲做的手脚,以是她母亲留下的嫁妆为由,尽数锁在柳絮苑里。
当日搬离长宁侯府时,薛芙如迟疑过是否直接以嫁妆名义,将这些东西直接搬出来。但里面的大件都錾刻了字,若是被人当众揭穿,侵吞长公主财产的人,就成了她了。
所以,薛芙如换了法子。
选择在此时提出,用薛絮如的高傲自证,给张氏致命一击。
“原来你们竟将宁国长公主殿下之物,混入彩礼中,给薛絮如做嫁妆。”
“我……我以为,你们将我母亲的嫁妆陪嫁给庶女,已过分至极,不曾想……”
她又惊又怒地站起来,仿佛气得浑身颤抖:“张夫人、薛絮如,敢问你们长宁侯府,究竟要将我、将永宁侯府,欺侮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