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烂锅配烂盖,都是一路货色

作品:《贬妻为妾?改嫁九叔牌位,渣夫你才是替身!

    萧元瑜本来是打算来找包衍忠,问花厅的寿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的。


    没想到,前后才往返长宁侯府和茂国公府两趟,这么短短的时间里,不仅花厅女眷的寿宴结束了,大厅这头男宾的,也散了。


    到底出了什么事?


    萧元瑜皱眉,要去找包衍忠,没想到,还没到包衍忠的外书房门口,就被小厮拦住了。


    当然,敢拦住长公主之孙、侯府世子,哪能是一般的小厮?


    来的是跟着包衍忠进进出出,各家公子都认识的小厮惊蛰。


    “你来得正好。”萧元瑜满肚子气,只想找个地方好好撒出来,一见面就吩咐:“叫你们世子出来,再陪我喝一杯。”


    没想到,惊蛰不仅没有去传话,还把他拦住了.


    “萧世子,真不是小的敢得罪,而是我们世子这会儿……已经歇下了,您……您改天吧!”


    “歇下了?”萧元瑜当即沉下脸,“你当我是傻子?”


    包衍忠这个一刻也坐不住的性子,哪天不是在外面喝酒玩乐,到子夜甚至快天亮了才回家?现在才亥时初,就歇下了?难道他回去这一会儿的功夫,包衍忠就拎着酒坛灌自己?


    “真……真的……”惊蛰支支吾吾的,满脸都是乞求,“萧世子,您,您请回吧!”


    萧元瑜从小到大,什么时候被小厮拦过?当即甩头就走。


    骑马跑出茂国公府,他心里实在堵得慌,只想喝酒,干脆就去了太白楼。


    巧的是,酒保直接将他带去常用的包间时,诚毅伯世子裘淳也在。


    “元瑜?”裘淳吃了一惊,“你怎么来了?”


    他脸上微带红色,桌上杯盘狼藉,显然已经跟人喝了一顿。


    其他人都散了,他也要走的架势。


    “在衍忠那里吃了一肚子气,你是不是兄弟?是的话,不许走,陪我喝两杯。”


    说完,萧元瑜也不管他答不答应,直接坐下了,吩咐酒保:“按平时的单子,重上一桌。”


    酒保哪敢做主,只好看向裘淳。


    裘淳不想留下,只想回家老婆孩子热炕头,但谁让诚毅伯府不如长宁侯府,他也没有长公主祖母。


    诚毅伯府若是够硬气,他的姑姑又怎么会嫁给宁远伯做继室?


    裘淳只好对酒保挥挥手,让他收拾桌面。


    “元瑜,今日是衍忠祖母八十大寿,老夫人是宫里出来的人,恐怕人多事杂,照顾不周。”


    田雯娘是他姑表妹,包衍忠就是他的姑表妹夫,裘淳少不得为他们说话。


    “你做兄弟的,多担待。明日,我让他摆酒跟你赔罪。”


    一边说,他实在酒喝多了,怕回家满身酒气被踹下床,忍不住到窗边坐下,开窗吹吹风,散一散。


    萧元瑜也正要说自己满肚子的怒气,偏在此时,一道细细的声音从隔壁包厢传来。


    “今晚茂国公府的好戏,你们都听说了吗?”


    裘淳表情一僵,立刻就要关窗,谁知刚一动,就被萧元瑜按住了。


    萧元瑜面沉如水,盯着窗口,眼底一半醉意,一半怒意。


    隔壁的人根本不知道,已经起哄着说开了。


    “什么好戏?海盐戏?”


    “去你的!”那人甲笑了一声。


    “不过,我兄弟的确是跟着海盐戏班进的茂国公府。听他说,今日女眷那边,好大一出戏!——京城东西两府萧家,你们知道么?”


    这……?!裘淳禁不住看了萧元瑜一眼,心里大叫不好,立刻就要起来让酒保喊隔壁几个东西闭嘴。


    听这口气,绝不是什么公子,而是有了几个臭钱就来太白楼吹牛的市井之人。


    没想到,被萧元瑜按住了。


    “让他们说。”萧元瑜眼底聚集着风暴,咬牙压低了声音道:“不许阻止!”


    他倒要听听,花厅的寿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裘淳也不敢做主,只好陪伴听着,心中不住叫苦。


    隔壁几个市井之徒可不知道,越说越兴奋了。


    “卖什么关子?萧家两座侯府,京城里还有不知道的?快说快说!”


    先前顽笑的那人乙不满道。


    “嚯,还侯府呢?西府萧家只剩一个寡妇了,有多凄惨,今日大家都看到了。”


    另一个人丙也开口了。


    “东府萧家浩浩荡荡的一队人去贺寿,西府萧家呢?小寡妇戴着帷帽,由婆子护着,走路去的。还被拦在门口,若不是被人认出来,连人家的大门都进不去。”


    “这……东西府不是一个祠堂的么?东府萧家竟把事情做得这般绝?连搭把手的马车都不愿意?”


    “你们若是知道缘由,就会知道,不奇怪、一点也不奇怪。”


    路人甲又卖弄起来,惹得其他人纷纷骂起来。


    “哎呀!你说不说?不说把他赶出去!好不容易才来太白楼喝一次酒,净卖关子!”


    “别急嘛!其实呀……”路人甲神秘一笑,压低了声音。


    但这边的包厢一片死寂,裘淳连呼吸都不敢大声,所以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是因为——长宁少夫人,想霸占永宁少夫人的一切,所以才下狠手的!”


    “嘁!”


    话音一落,登时响起一片嫌弃的笑声。


    “人家东府少夫人有长公主做祖母,有侯爵的公婆,有做世子的丈夫,将来就是侯夫人,要什么没有?还用得着抢西府的?”


    “就是,永宁少夫人一个寡妇,有什么值得抢的?”


    “苏夫人之女的名头值不值得抢?和长宁侯世子的婚约值不值得抢?薛家嫡女的身份值不值得抢?”


    等等……裘淳大惊失色,看了萧元瑜一眼。


    “你的意思是……”隔壁包厢的人也震惊了。


    路人甲吊足了胃口,才慢慢悠悠地说:


    “十九年前,薛家的妾室和苏夫人前后脚生下女儿。不过,苏夫人生下女儿就过世了。薛家妾室眼馋长宁侯世子和苏夫人之女的婚约,暗中将自己的女儿和苏夫人所生之女调换。”


    “妾室的女儿冒名成了嫡女,顶着苏夫人之女的名号,在京城好不风光,还和长宁侯世子成了青梅竹马。真正的苏夫人之女呢,被薛家妾室送去乡下的兄弟家抚养,每日挨打受骂,吃尽了苦头。”


    “所……所以,你的意思是……”


    “前名满京城的那个薛絮娘,不是薛家嫡女,而是冒充的。薛絮娘和她的妾室母亲,算计夺取了薛家嫡女的一切。”


    “不过呢,东府萧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借婚事侵吞西府财产。只能说,烂锅配烂盖,都是一路货色。”


    萧元瑜脑袋嗡的一下,再也忍不住,跳起来,冲到隔壁包厢,一脚踹开门。


    “你狗嘴里骂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