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纹身

作品:《困狱南逃

    “啊哈哈哈,这个……没什么,我瞎说的哈哈哈,酒鬼的话怎么能当真呢?”


    殊言尴尬的笑了笑,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和陈函煜解释了。


    “哦?”


    陈函煜突然凑上前去,殊言下意识的向后挪动,直到后背被抵在冰冷的墙面上,陈函煜那黑漆漆的眸子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他仿佛是在确认什么,殊言被他盯着有些发毛。


    “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真的不擅长说谎。”


    殊言被这一句话一噎,措不及防的愣了一下。


    “有吗?”


    他茫然的盯着陈函煜,脱口而出。


    下一秒,殊言感到胃里一阵不舒服,翻江倒海的涌动。


    “唔……”


    他立马推开陈函煜,跑到洗手间。


    哗啦一下,胃里基本上没有什么东西,吐的全是胃酸,吐完也只剩下干呕。


    看到殊言这个样子,陈函煜不由得嫌弃的皱起眉头来,但还是递过去一块纸巾。


    “啧,还不快擦擦,脏死了。”


    殊言接过纸巾擦了擦嘴去看他,这人到底是什么毛病啊。


    嘴上嫌弃,动作却很诚实。


    “谢谢,你先出去吧,我想……洗个澡。”


    经过一晚上的烟酒熏陶,殊言感觉自己已经快要臭了。


    “哦,还知道自己臭呢?”


    说着,陈函煜关上了浴室门。


    殊言呆在浴室里想着,这人嘴这么毒,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陈函煜坐在沙发上,手机里刷着当年“风狱”主唱Salhi的海报,照片,即使每个舞台妆造都是非常哥特的烟熏妆,但与殊言一对比,简直一模一样,除了气质上的天差地别。


    陈函煜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最后,他的指尖停留在了屏幕的一张采访图上。


    “对,我的后颈处是有一个纹身。”


    屏幕里画着烟熏妆的小伙子面对记者的采访游刃有余,大方的承认自己后颈处确实有一个纹身,是一株铃兰。


    那画质模糊的采访就连声音都断断续续,里面少年青涩干净的声音却与现在浴室里的人完全不同。


    当记者问到为什么是铃兰时,少年只是笑一笑,沉默不语。


    陈函煜握了握手中的手机,Salhi也从未在公众视野中,暴露过那片纹身,因为他常年的半长发,真的会让人忽略掉。


    以前的粉丝们总是叫他忧郁的野狐狸,大概也是他留着长发的原因。


    现在要想确认殊言是不是Salhi,看他后颈处的纹身便知道了。


    殊言从浴室出来时……未干透的头发还在滴水,他只是裹了件浴袍,那浴袍的质量并不是很好,甚至于有些透肤色。


    氤氲的雾气蒸的殊言身体更加的白皙,甚至于有些病态了。


    贴在身体上的布料勾勒出殊言完美的身材曲线。


    陈函煜见状,一时之间觉得喉咙有些发干,别扭的移开眼睛。


    殊言用干毛巾擦着头发,面色并不是很好的样子,大概是胃里难受。


    陈函煜见状,在殊言还未反应过来时,忍不住一把将殊言手中的干毛巾夺走。


    “你是废物吗?擦个头发都这么费劲儿。”


    殊言只感觉一双大手在他头皮上来回揉搓,他感觉自己的脸快变形了。


    陈函煜在这间隙,有意无意的扫过殊言的后劲,并没有什么所谓的纹身,只有一道浅浅的疤痕。


    那道疤痕很淡,淡到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也许……真的是他认错了?


    这根本就是两个人!


    怎么可能是Salhi呢?


    可转念一想……有没有洗纹身的可能。


    那道疤痕的形状,仔细端详,当真是非常像朵花儿。


    陈函煜仿佛被吸引了一般,凉薄的指尖划过殊言微凉的后颈处,让殊言下意识的一缩脖子。


    “嘶,你做什么?”


    殊言一脸懵逼的转头看向他。


    陈函煜指尖还残留着殊言后颈的温度,他这才反应过来,像是触电一般收回手。


    “哦,我不小心。”


    殊言发间还萦绕着洗发水的香气。


    没想到超市里随便拿的,竟然这么好闻。


    殊言对他这个室友一系列莫名其妙的行为感到疑惑,他将毛巾从殊言手中拿回来。


    “我还是自己来吧。”


    陈函煜又是不悦。


    “好心当成驴肝肺。”


    殊言这几天对于他这种毒舌行为已经免疫。


    ……


    经过这件事情以后,两人的关系似乎缓和了不少,陈函煜还是特别奇怪。


    殊言居然按时回家了,而且每天比他回去的还要早,甚至于把这个破旧的出租屋打扫的一尘不染。


    在陈函煜眼中,居然颇有些贤妻良母的感觉。


    可好景不长。


    在半个月后的一天,殊言一夜未归,陈函煜心里居然有些不安。


    这种不安感他也不知道是从何而来,那天,也是他们乐队有场必要的演出。


    陈函煜却在人声鼎沸的现场,看到了熟悉的那个人。


    殊言被人亲密的搂着肩,有说有笑。


    不知为何,陈函煜一股无名火。


    “打算重操旧业吗?和我有什么关系?才不要管他”


    他这么想着,眼睛却不由自主的往人群里撇。


    “唉,不是我说,陈哥,你怎么不在状态啊?”


    队友在他眼前晃了晃,他才反应过来。


    “哦,没事。”


    “看你脸色不太好,打起精神来。”


    他们这场演出的服装过于的杀马特,就连妆容也非常抽象。


    那眼影涂的都快看不清眼睛,如果不是靠演出名单,大家根本认不出来他们是谁。


    殊言被揽着肩膀,但从身体上特别抗拒。


    “怎么突然约我见面了?你这些年都去哪了?”


    寸头男人往嘴里灌了口酒,带着酒气不断往殊言鼻子里蹿。


    殊言别过头去。


    “辰曦找我了。”


    听到这里,那寸头男的表情有些僵硬。


    “哦,你们直接的事情还没完吗?”


    殊言摇了摇头,还有些抱怨道:“你能不能别揽着我,你看看你那体格,我和你是一个档次的吗?”


    寸头男听后,还有些骄傲。


    “那你还得好好练啊。”


    殊言却打趣道:“得了吧,我哪有你天天泡健身房的时间啊。”


    寸头男沉默了一会儿道:“说吧,你找我干嘛?”


    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松开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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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殊言的手,身体微微后仰。


    审视着眼前这个人。


    “证据?”


    “你手里有东西?当年不是说什么都毁了吗?”


    殊言抿了抿发干的嘴唇,眼神里突然浮现出一抹狠厉。


    “我留了备份,一些……于彬琦和何云伟当时的录音,还有部分资金往来。足够证明那场意外是人为策划的,目的是除掉明焰这棵不受控制的摇钱树,顺便……让我彻底闭嘴。”


    寸头男,韩代安,当年风狱乐队的鼓手,也是少数在事故和网暴后没有落井下石的。


    殊言能找到他,也是赌他心中还存着对往日的念想。


    韩代安沉默地喝光了杯里的酒,手指摩挲着杯壁。


    “为什么现在才拿出来?而且……为什么找我?”


    “我不敢信别人。”


    殊言的声音带着一丝微不可查的颤抖,这不是一个主唱该有的声音。


    “警方在重新调查,于彬琦他们慌了,我一个人……扛不住,代安,你当年和明焰关系很好,你也不想他死得不明不白对吧?”


    韩代签面色复杂的盯着他。


    “殊言,你知道把东西交出去,辰曦会怎么样做,你比我清楚。”


    “我知道。”


    殊言垂下眼来。


    “但我不想再躲了,明焰死了,我藏了六年,够了。”


    韩代签深吸一口气,身体向前倾,目光锐利而狡黠。


    “帮你,其实可以。”


    殊言欣喜一瞬,却又转而破灭。


    “但我需要筹码,光靠兄弟意气走不远。告诉我事成之后,我凭什么相信我能全身而退,甚至……拿到我应得的报酬?”


    殊言愣住了。


    他没想到韩代安会如此直白地索要报酬。


    “我……我现在没钱。”


    殊言艰涩地开口。


    “你知道的,我所有的积蓄都赔了违约金,还有……”


    “谁跟你说钱了?”


    韩代安打断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钱固然重要,但有些东西,比钱更值钱。我要的筹码是你,Salhi。”


    殊言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辰曦现在因为那个小艺人跳楼的事焦头烂额,舆论对他们很不利。”


    阿杰的声音带着蛊惑。


    “如果在这时,又牵扯到当年的事情,舆论只会更差。”


    殊言抬眼。


    “你想怎么做。”


    ..“我知道你现在被辰曦封杀,但我可以让你重新回到大众视野。怎么样?这个局,有兴趣加入吗?”


    殊言握了握拳头,最终道了声:“好。”


    “但我嗓子已经毁了,我唱不了了……”


    “谁规定 Salhi 一定要唱歌?”韩代安嗤笑一声。


    “你可以说话,可以揭露。”


    “最近有一个音综节目,辰曦有投资,强行把自家艺人塞进c位出道,我会让你作为导师身份,加入节目组。”


    韩代安的笑意更甚。


    “至于后续怎么样利用舆论,就看你自己了。”


    韩代安是三年前唯一一个与辰曦和平解约的,这些年也在娱乐圈摸爬滚打成立自己的公司。


    行业新贵,势头发展让辰曦娱乐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