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庙会与“烦人”的亲戚
作品:《穿越异世界的我,可定制系统发家致富》 “小雨,我的炸串你不要不来吃一串。”王兰在他旁边卖炸串。油汪汪的炸串刷上辣酱后,泛着诱人的光泽。
今天除夕夜,小镇上一些民间组织举行庙会,路雨这片夜市的管理人加入了这场活动中。号召大家都热热闹闹的出来买卖,游神和看戏。
为了配合庙会,路雨决定把原来的杂物改成比较方便携带的炸串。
王兰认为庙会这么多人,想要帮他让一些工作,便回家吃年夜饭,也跟着一起过来摆摊了。
王兰看过路雨做炸物。路雨只需稍加点拨,讲了些注意事项,她就完全能胜任这份工作了。
路雨接过炸串,咸辣的酱汁入口 ,震慑他的味蕾:“好吃!”
“婶子,这菜怎么卖?”一个中年女子问道。
王兰正低头给炸串裹面糊,听见声音直起腰,脸上堆着笑迎上去:“客人要炸串啊?刚出油的鸡肉串香得很,要么来点素的?新鲜着呢,下午刚从地里摘的。”
她手已经要去抓夹子,却见那中年女人摆摆手,眼睛直勾勾盯着竹筐:“不是,我问这生的怎么卖。家里晚上想做个清炒,看你这菜水灵。”
王兰脸上的笑顿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眨了眨眼才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向竹筐:“客人只想买蔬菜吗?”
“不卖啊?”中年女人站起身子,“你这菜挺水灵的,看着就好吃,要不我加钱,把它们全包了,成吗?”
王兰求助似的目光投向路雨。
路雨看了看菜筐,蔬菜剩下蛮多的。“你真全要吗?”见对方点头。
二人一手交钱 ,一手交货 ,愉快的达成了交易。
“大娘我们早点忙完 ,早点收工。回家吃大餐去。”路雨兴奋道。今天他准备吃火锅的,因为他定制的鸳鸯锅器具已经到货了!
…………
李泽天家的院子就飘起了白雾。院子的台桌上,铜制的鸳鸯火锅早烧得红亮,一面的锅底是前几日宰的家猪筒骨,炖得汤色乳白,面上浮着层薄油,咕嘟咕嘟地推着姜片和葱段翻涌。一面的是火红的辣椒锅的,是按照路雨给的写的菜谱来做的,辣椒像小鱼在锅面上打转,跳跃。扑面汹涌的香辣气息,像扇了路雨一巴掌。
路雨刚把最后一捆青菜摆上条案。涮火锅的菜,摆的院桌满满当当。
粽子在院子里闻到的肉香,在李择天的腿边:“喵~喵呜~”诉说着自己的饥饿。
王兰用蹲下来,将它一把搂到自己的怀里,亲昵他摸了摸它的脑袋:“等一下就能吃了。”
“喵呜~”粽子见路雨一行人回来,兴冲冲的扑了上去。
“哎哟,我的乖乖。”王兰过敏的现象减弱。可以接触短时间接触猫咪,不打喷嚏了。她揉了揉粽子的脑袋。
“饿~”粽子萌萌的大眼盯着抚摸它的两脚兽,似乎在回应。
路雨端了一盘生骨肉,去到自己的房间。
“呀——”苍鹰灰灰看见路雨(生骨肉)的身影,开心的扑棱着翅膀,发出高亢的叫声。
路雨打开竹笼,把生骨肉放到他跟前,苍鹰灰灰用头蹭了蹭路雨的手。金眸闪烁间,“吃吧。”路雨一声号令下,它大快朵颐。
不能再饭点把灰灰放出来。有次放灰灰出来的时候到饭点,灰灰看到桌上的肉眼冒星光,当时路雨已经喂了几块肉给它了,热成像灰灰还想吃,在饭桌的上空中盘旋呱叫,给肉吃才消停。所以从那以后路雨都在饭点前提前喂它。
“真是个磨人精。”路雨抚摸小鹰顺滑的羽毛。
随后洗了把手,回到李择天的院子里。
李择天早解了外褂,露出里头棉布短衫,手里捏着双竹筷,夹起片薄切的梅花肉在汤里晃了晃。
那肉粉里透红,边缘带着层细白的脂,在沸汤里打了个滚就卷成了花。他往嘴里送时,油汁顺着嘴角往下滴,忙用袖口一擦,含混着笑:“吃肉就是香啊。”说着往碟子里舀了勺酱,推给路雨。
路雨夹起那卷肉,沾了点山楂酱。肉香混着果酸在舌尖炸开,脂膏的腻被酸甜化得干干净净,他眯眼吸了口气:“这火候掐得准,多涮一秒就老了。
“就你嘴甜!”
“还有这腊鸭腿!”李择天从盘了里拎起半只腊鸭腿,皮色红亮,油星正顺着肌理往下淌。他扯下一块肉,肌理间还嵌着晶亮的腊汁,嚼起来先是咸香,后味带点柴火熏过的醇厚。“去年腊月熏的,就等今日。”
他往王兰碗里塞了块,“大嫂你爱吃这带皮的,越嚼越香。”王兰笑着抿了口,腊香混着汤鲜在嘴里漫开,眼角的细纹都漾着暖意。
猫猫被肉的香勾的急得哇哇叫,路雨笑了搂起小猫。“只能吃一点点!”
他控制住小猫胡乱扒拉的双爪,夹起一块肉,在清汤锅里烫熟一点一点的撕给它吃。
灰灰:不公平!为什么它可以上桌,我不可以?
寒风像调皮的孩子偷偷卷起肉菜的香气和火光的温暖逃跑。
锅里的汤还在咕嘟,白雾裹着肉香、腊香、菜香漫了满室。李择天喝了口自酿的米酒,脸颊泛红:“今年收成好,锅里啥都有,比往年强。”王兰给路雨碗里添了块肉:“一家人在一起,吃啥都香。”
路雨咬着那口浸满汤汁的腊鸭腿,看着李择天和王兰眼角的笑纹,“是啊。”他现在心中无比的温暖。
与此同时 ,另一户人家——
王家宅院的正厅里,铜火盆烧得正旺,映得八仙桌上的菜肴冒着热气:酱色的酱鸭、油亮的糟鱼、琥珀色的酿藕,层层叠叠堆到桌沿,中央一碟清炒菘菜,碧莹莹的叶片上凝着油珠,像块刚从溪水里捞起的翠玉。
王敬之端坐在太师椅上,手指捻着花白的胡须。他自束发时便跟着父辈侍弄田亩,如今虽已将城外百亩菜圃交予儿子打理,舌尖上辨菜的功夫却半点未废。此刻竹筷挑起一片菘菜叶,刚触到舌尖,原本松弛的下颌线忽然绷紧了。
“嗯?”齿间脆响过后,一股清甜涌上舌尖。
他又夹一筷细嚼,眉头渐渐拧成个疙瘩,烛火在他眼角的皱纹里跳荡。“这菜……”放下竹筷时,瓷碟沿被碰得轻响,“是从后圃东头那畦摘的?”
儿子王承业正给妻子柳月夹菜,闻言抬了头。他在镇里开着家“聚鲜小馆”,每日天不亮就去菜圃挑菜,哪样菜带多少水气、蕴多少地力,比账本记得还清楚。“爹,后圃的露心青上月就罢园了。”他用公筷拨了拨菘菜,“这是柳氏去镇上庙会上收的。”
“是,老爷,我是在庙会小摊上收的,那摊主是经常在夜市摆摊卖炸鸡块,好像叫什么路……路雨。”柳月回忆道。
“路雨?!”王敬之的眼睛猛地亮了,像被烛火燎了一下。他记得这名号,经常有个年轻小伙来买种子,那人好像就叫路雨。
他只觉这小子对种菜有诚心,他很欣赏那小子的对种菜这一番热忱。时常还赠送他一些种子呢。没曾想……他既能种出那么脆甜爽口的菜来……
“承业,你尝尝。”王敬之往儿子碗里夹了一筷。王承业嚼了两口,喉结动了动,忽然搁下筷子:“这脆劲,后味带点甘,竟比去年从散州收的还正。”他开馆子十年,知道有些滋味是调料煨不出来的,全凭菜根扎在地里时,吸足了日月精华。
王敬之的手有些发颤,端起茶盏抿了口,茶水滑过喉咙,倒让那股菜香更分明了。
“小竹村……”王敬之忽然拍了下大腿,椅脚在青砖地上刮出轻响。
远处传来零星爆竹声,王敬之望着那碟菘菜出神。烛火映着他鬓角的白发,忽然想起三十年前,他也是这样对着一碟新收的菘菜,跟父亲说“这菜得让更多人尝到。”没曾想半生过去,竟在个农家小伙种的菜里,尝见了当年的念想。
“要是他也来我家菜园种菜就好了。”
此时的路雨撸着猫,鼻子发痒,打了两个喷嚏,惊得粽子立马从他的怀里跳走了:“哎呦,谁在想我呀?”
…………
大年初一,路雨也不去摆摊了。昨天收摊时,将这个消息告诉熟客。
一大清早,竞然收到了客人送过来的礼物。这两位客人特地从镇上跑的,把路雨吓一跳。
“哈~”路雨打着哈欠,昨天晚上烟花爆竹吵得他一宿都没睡着,加之两位客人来的特别早,他都还没睡够呢,本想睡回笼觉的。
那想着外头传来王兰的叫喊:“李乐那小子找你。”
路雨出了屋子一瞧,李乐在外面朝他招手:“路哥!”
后面紧着着妹妹李童:“路雨哥哥,我爹娘亲给我买的新衣裳好看吗?”
路雨仔细看,李乐身上穿着粉红色小袄裙,裙裾下面绣着朵朵桃花:“好看!”
“我也觉得特别好看!”李童眼睛笑成月牙。
“你们来找我干什么?”路雨不解道。
“今天大年初一耶,当然是去左邻四舍贺岁讨喜钱啦!”李乐张牙舞爪:“今天我一定要把村里所有的人家都讨完。”
“不是村子里的人都跟你很熟吗?”路雨好笑道。
“不是啊,但是我爷是里正,我厚着脸皮进去说几句吉祥话,不认识的人家又不会打我,没讨到走便是,讨到就是只赚不亏呀。”李乐掐指一算:稳赚!
“我不和你们一起去了,昨晚烟花闹了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呢,现在困的不行。”路雨婉拒了。
“好啊好啊!路哥,听说你在镇上摆摊,赚了不少钱,那么弟弟我可不可以讨一些喜钱呢?”李乐搓手谄媚道。
“好小子,逮着人就想薅钱是吧?”路雨本回屋睡觉,听到他话锋一转图穷匕见,笑了。
卷饼锐评:你要是有他脸皮一半厚,你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给你也行,说几句吉祥话来听听,说的越多,给你的喜钱就越多。”路雨看着他,殷切的眼神,要求道。
李乐深吸一口气,举手作揖,:
一揖躬身,新春大吉!
恭贺吾兄,财源广进!
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仕途通达,步步高升!
身体康健,福寿康宁!
阖家美满,其乐融融!
褔如东海,寿比南山!
……
“停停……”再这么念下去,路雨的钱包要大出血了。“这一段贯口下来,不是你真会呀,我以为你就是只会说四五个词呢……”
“那可不,我过年就靠这流利的吉祥话赚钱的,哥,你可要说话算数哦。”李乐伸手要钱。
“行……我看你说了14个词,就给你十四文吧!”路雨掏出荷包,拿出铜钱。
“谢谢路哥,你真大方,你是我亲大哥,祝你天天开心,吃饭嘛嘛香!”李乐看见路雨真的掏出钱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又说了几句吉祥话。
“行了……妹妹也拿吧。”路雨嫌弃他谄媚的嘴脸,拿出同等份的钱给了李童。
“谢谢,路雨哥哥!”十四文钱可是一笔巨款,村子里寻常人家给的喜钱只给三到五文钱。李童接过喜钱的手抖了抖,脆声感谢道。
李氏兄妹走后,路雨就回屋子里补觉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路雨睡梦间好像听到有人在喊他。
“路哥~”
“路雨哥哥……”
“小雨!”
好多人啊!周公,难道是?一群人吗?
等等……这些声音怎么这么熟悉呀?
路雨猛地惊醒,发现一堆人围着他的床头。
没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离他最近的李乐开口:“路哥醒了!你们一个两个愣着干嘛?还不过来给他贺岁!”
然后路雨就看到了一个个小豆丁从李乐身后冒出来。小男孩小女孩大都只有路雨的腰际那么高。
小豆丁们齐声:祝你好运连连,吉祥如意……
路雨睡意全无:“什么情况?!”
李乐朝他眨眼睛:“你不是说跟你说越多吉祥话就给越多喜钱吗?他们也想要……”
“……”路雨脸发烫,快气昏过去了,不是哥们?!他立马想到了不好的东西:这家伙不会到处唱吧?
一群小孩围着路雨,眼巴巴的看着他。
路雨都不忍心赶他们走了,只能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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掏钱了。
“大哥,不愧是大哥,就是爽快!”李乐嬉皮笑脸。
路雨脸上笑嘻嘻,心底暗骂:我顶你条粉肠,我当你系兄弟,你当我系水鱼。
“好了好了,喜钱也拿到了,还不快感谢路雨大哥。”
小豆丁感谢的话语越喊越大声,都要震破屋顶了。
路雨听着涨红了脸,被人听到笑话他,怎么办:“别喊了,别喊了!”
站在身旁的王兰笑道:“挺好的,小雨多了很多弟弟妹妹呢!”
“……”路雨一脸菜色。
………
接下来一个中午,还时不时有小孩到家里找路雨讨喜钱。甚至还有隔壁村的小孩来找他。路雨服了李乐这个大嘴巴,甚至讨厌当初提出这个要求的自己。
看着愈发干瘪的钱包,路雨逃去镇上的鱼行,跟掌柜聊天去了。在那里呆了两个时辰,走的时候掌柜送了条草鱼给路雨。
路雨回小竹村时,日头偏西,村口老槐树下的石碾子旁,几个妇人正凑着说话,见他回来,有人扬声喊:“路雨,你家来客人啦,择天三姐,带着娃来了!”
家里要来亲戚了!路雨的心像兔子一样,跳来跳去。
他加快脚步,刚推开竹篱笆门,就听见院里一阵喧闹:两个半大的男孩正围着廊下的竹凳折腾,穿蓝布褂子的那个揪着粽子的尾巴往后拽,另一个灰布衫的竟踮脚去够架上的灰灰,手里还攥着根小竹枝,要往苍鹰翅膀底下戳。
粽子平日里活泼好动,此刻被拽得“喵呜”直叫,弓着背炸了毛;灰灰本来是关到路雨的房间里,此时被放了出来。此刻被竹枝戳得不耐烦,猛地振了振翅膀,利爪在木架上抓出几道白痕。
“住手!”路雨欣喜的面庞,瞬间垮了,沉声喝了句,快步上前把两个孩子扒开。穿蓝褂的男孩被推得一个趔趄,立刻咧开嘴要哭,屋里闻声走出几人,李择天在前头,后面跟着个面生的妇人,想必就是李梅,她身旁还站着个面色寡淡的汉子,想必便是她的丈夫。
李梅约莫四十,脸盘本是周正的,此刻却透着股挥之不去的蜡黄。她打量路雨,从上到下扫了一遍。她老公周宏八字眉,看着没什么精神,也没说话。
“小雨回来啦,”李择天打圆场,“快见过你三姑和三姑丈。”
路雨依言喊了人,李梅鼻腔里“嗯”了一声,周宏则只点了点头。倒是王兰从灶房探出头,笑着解围:“小雨买鱼回来了?正好,三妹带了斤腊肉,今天咱们凑个热闹。”
路雨把草鱼拎进灶房,木盆接水将它放到水里。他没处理过活物,夜市摆摊卖的炸鸡块都是拜托李青这供货的人处理好送到镇上的屋子里的。所以这鱼理所应当的让李择天来宰。他负责烹饪的那一部分。
但是由于还没到下午的饭点,大人们都在外面闲聊,路雨并不想接触那两个小孩。自己跟小猫在灶房里看鱼吐泡泡。
粽子好奇的拍打水面,盆里的鱼一甩尾,甩了它一身的水。
“哈哈~”路雨看小猫的糗样,忍不住笑。
卷饼:熊孩子来喽!
两个熊孩子贼头贼脑的在灶房外面偷看路雨。
路雨笑容一僵,转头看向他们。
“……”场面一度死寂。
两小孩对视一眼,走了……
…………
灶膛里火光跳跃,铁锅烧得冒烟,先下两勺菜籽油,油热了投进姜片葱段,“滋啦”一声爆香,再把剁成块的草鱼倒进去。鱼肉遇热瞬间收紧,表皮煎得金黄,路雨掂着锅柄翻了个身,加两勺黄酒去腥味,又舀了半勺自家酿的豆酱,炒出红油后添井水没过鱼块,丢进三五颗干辣椒,盖上锅盖焖煮。
另一边的蒸笼里,王兰正摆糯米丸子。切了块腊肉,肥瘦分开,瘦的切丁和泡发的香菇、笋丁同炒,加生抽调色,拌进蒸熟的糯米里,捏成圆滚滚的丸子,外层裹上一层肥腊肉丁,再上锅蒸。不多时,腊肉的油香渗进糯米,混着菇香飘满小院,两个男孩在院里追跑,鼻子却都往灶房方向使劲嗅。
菜摆上桌时,王兰笑着说:“饭好了快快过来吃吧。”
两个孩子一上桌如狼似虎地吃。把桌上里的菜都夹了个遍。碗里的菜都堆成小山了,还要夹。
李梅和周宏嘴巴也不停,一人吃了整整三大碗米饭。
路雨:一家子大胃王吗?
看着他们一家四口像龙卷风一样,把桌上的菜都走。吓得路雨赶紧往自己碗里夹了几块菜。
晚饭散后,周宏说要赶在天黑前回小石村,李梅赶紧收拾东西。临走时,她往路雨手里塞了个红纸包,纸有点皱,摸着薄薄的。“拿着吧,”她声音压得很低,眼神躲躲闪闪。
路雨捏着红包,想说点什么,可李梅已转身跟着周宏走了,俩孩子还在念叨着猫和鹰,被周宏回头一瞪,立刻噤了声。
院门关了,王兰才叹了口气,往灶房走:“我去洗碗。”
路雨跟着进了灶房,王兰一边涮碗一边说:“所以你觉得三姑一家人怎么样?”
“……”烦!是路雨的第一感受,但是他也不好意思说出来。毕竟对方可是亲戚哎。
“以前啊……”王兰看他不说话,手上的动作慢下来,“你三姑没嫁的时候,是个爱笑的姑娘。那时候择天刚没了爹娘,家里穷,你三姑十四岁就去镇上绣坊做活,挣了钱全拿回家给你大伯当兵、二哥治病。那时候她皮肤白净,眼睛亮,见了谁都笑眯眯的,绣的帕子镇上的小姐都抢着要。”
“后来嫁给了周宏……”王兰顿了顿,舀了瓢水泼在地上:“前阵子我去镇上赶集,碰到小石村的人,说周宏他娘偏心小儿子,把家里的地都给了小儿子,让你三姑两口子带着俩娃种最薄的那片坡地,一年忙到头,收的粮食还不够交租。周宏那为人说好听点是老实,说难听点是愚笨,好处全让弟弟拿着,也不生气。可怜让梅妹和两个娃挨饿吃苦。给你的这喜钱,指不定是她攒了很久的钱呢。”
灶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水珠从碗沿滴落的声音。路雨捏着手里的红包,薄薄的纸里,是几枚磨得光滑的铜钱,边缘都有些变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