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第 23 章

作品:《成为东清酒,我拒绝很多人

    “他才不是什么陌生人,连家与东家早有婚约,他可是我未来的姐夫!姐姐你的未婚夫,姐姐难道连这等大事都忘啦?”


    东清漪脆生生的话音落在耳边,让东清酒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她干巴巴地扯着嘴角,发出几声呵呵呵呵的尴尬笑声,心里却早已炸开了锅,天杀的,她是真的半点都不知道这桩婚约,眼前这个眉眼俊朗的连衡,竟然是她名义上的未来夫婿?呵呵!呵呵!


    “原来是你!”


    连衡站在一旁,目光落在东清酒窘迫的脸上,唇角含着淡笑,却还是沉声开口,语气里带着让人安心的笃定:“清酒放心,王法从不会放过一个罪人,也绝不会亏待一个好人,东清酒,你要相信我。”


    东清酒定定神,抬眼看向他,那双眸子里的真诚让她心头的慌乱稍稍平复,轻轻点了点头:“嗯,我相信你。”


    连衡微微颔首,随即像是想起什么,温声问道:“你们如今住在哪里?”


    “蔺府,姨母家。”东清酒据实回答,话音刚落,就见连衡的脸色骤然一变,原本温和的神情瞬间被震惊取代,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来,椅子腿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什么!!!”那声惊呼里,还藏着几分说不清的急切与担忧。


    说起连家,在京都那可是名门望族,百年世家。


    家主连舒,封号平阳侯,这爵位并非世袭,而是他凭着一身本事,在北疆浴血奋战数十年,靠着实打实的功勋挣来的。他驻守北疆多年,抵御外敌,守护一方百姓平安,在军中威望极高,长子连遥之,年纪轻轻便官至兵部侍郎,行事沉稳,颇有其父之风,连舒的妹妹连见月,更是深得皇上宠爱,如今已是皇贵妃,在后宫中地位尊崇,就连连家的小女儿连思慕,也是京都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引得无数世家公子倾慕。


    连家上下,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府里从不会养无用之人,除了连衡。


    在旁人眼里,连衡就是连家的一个“异类”。他是平阳侯最疼爱的小儿子,却整日里游手好闲,不是流连于茶楼酒肆,就是与世家子弟们赛马玩乐,除了吃喝玩乐,似乎再也没有能帮得上家里的地方。


    连舒对长子连遥之的训诫向来严苛,却对这个小儿子格外放纵,小时候因为一桩意外,连家人都以为他没了性命,失而复得后,便再也舍不得苛责,只要他不做伤天害理的坏事,便由着他随心所欲地玩闹。


    这份反差,让外人看了,都忍不住替连家感到些许无奈。


    可谁也不知道,连衡哪里是什么草包!


    他实则文武双全,文能提笔作锦绣文章,武能上马挽弓射天狼,平日里只是刻意藏起锋芒,待人接物又向来和善,从不会摆世家子弟的架子。有皇贵妃姑姑撑腰,有掌兵的父亲做靠山,还有闵王这样的莫逆之交,就连姐姐连思慕都是京都才情卓绝的女子,这般顶配的人生关系网,加上他自身的本事,谈何没有好前途?


    他看似散漫的外表下,藏着的是不为人知的谋略与心思。


    饭桌上的瓷碗碰撞出清脆的声响,热气腾腾的菜色久着暖融融的白雾,将方才连衡的惊呼声轻轻打散。东清酒拿起筷子,抬眼看向还站着的连衡,语气带着几分随意的吩咐:“坐下,吃饭。”


    话音落下的瞬间,连衡竟真的乖乖拉开椅子坐了下来,腰背挺得笔直,像被老师点名的学生,半点往日里世家子弟的散漫模样都没有。


    东清酒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泛起一丝奇妙的感觉,明明他是身份尊贵的连家小公子,怎么会这么听话?那股莫名的顺从,让空气里都飘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气息。


    她没再多想,转而夹了一筷子糖醋排骨放到东清漪碗里,眉眼弯弯地哄着:“快尝尝,这是掌柜推荐的招牌菜,还有这道黄羹,都是你爱吃的。”


    东清漪刚拿起勺子,就听见身侧的连衡忽然低下了头,声音放得又轻又软,像做错事的小孩在赔罪:“对不起呀,刚才我说了些不该说的,让你难过了。”


    他的额发垂下来,遮住了眉眼,只露出紧抿的唇瓣,透着几分小心翼翼。


    东清酒放下筷子,微微倾身看向他,目光温柔地拂过他的眸子,如抚过易碎的琉璃盏:“事情已经发生了,这不是你的错。”她顿了顿,唇角扬起一抹轻快的笑,“况且今天我们出门也不算没收获,至少还遇见你这么个热心肠的朋友,也算意外之喜了。”


    “那……我们可以常常见面吗?!”连衡猛地抬头,眼睛亮得像闪着星光,语气里带着藏不住的急切,问完又怕自己太过唐突,连忙补充道,“我是说,既然是朋友,以后可以一起约饭,可以聊天,也能结伴出游……”他说着,手指不自觉地紧握着杯沿,眼神里带着期待的忐忑。


    东清酒看着他紧张的模样,心里软成一片。她向来不会辜负别人纯粹的善意,于是笑着点点头,拿起桌上的酒杯,朝连衡的方向举举:“当然可以,那我就敬你一杯,算是认下你这个朋友了。”


    连衡立刻端起酒杯,跟她的杯子轻轻碰一下,杯壁相触的清脆声响里,他的嘴角咧开大大的笑,眼底的雀跃藏都藏不住。


    坐在一旁的东清漪支着胳膊撑在桌上,脑袋微微歪着,眼睛滴溜溜地在两人之间转来转去,嘴角挂着了然的笑意。


    她偷偷在心里嘀咕,我姐真是厉害,才见一面就让连家小公子这副模样,这俩人看着也太配了吧,磕到了磕到了!他扒拉了一口饭,吃得眉眼弯弯,活脱脱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吃瓜模样。


    酒足饭饱后,三人一同走出酒楼,傍晚的风卷着街边灯笼的暖光拂来,带着几分微凉的秋意。


    东清酒刚抬手拢拢衣领,就见连衡朝街对面招了招手,一辆装饰精致的马车立刻缓缓驶过来,车夫恭敬地跳下车,拉开车门。


    “这是我家的马车,蔺府离这里还有段距离,你们姐弟俩坐马车回去,比步行稳当些。”连衡说着,伸手扶东清酒一把,手指不经意触碰到她的手腕,又立刻收回去,语气自然得仿佛只是随手的帮忙,“我已经跟车夫交代好了路线,直接送你们到蔺府门口。”


    东清酒愣了愣,没想到他竟早早就安排好了这些,心里涌起一股暖意:“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了。”


    “朋友之间,这点小事算什么。”


    连衡摆了摆手,又弯腰从马车里拿出一个暖手炉,塞进东清酒手里,炉身温温热热的,刚好驱散晚风的凉意,“里面还放了些蜜饯和糕点,是清漪爱吃的桂花糕,路上可以垫垫肚子。”


    东清漪凑过来瞅一眼,眼睛瞬间亮了,偷偷朝东清酒挤挤眼,那副磕到了的模样更明显了。他扒着车门跳上马车,还不忘回头喊:“姐姐你快上来呀,连公子都这么贴心了,可别辜负人家的心意~”


    东清酒被她他打趣得脸颊微红,瞪了她一眼,转头看向连衡,轻声道:“那真是谢谢你了,连衡。”


    “不用谢。”连衡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底闪过一丝笑意,又故作正经地补充,“若是以后想出门,或者有什么事,随时派人跟我说一声就好,我随叫随到。”


    马车缓缓驶离时,东清酒掀开车帘回头,还能看到连衡站在原地,朝她挥着手,身影在灯笼的光影里,显得格外温柔。东清漪靠在车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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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戳戳东清酒的胳膊,笑嘻嘻道:“姐,你看连公子看你的眼神,都快拉丝了,这哪里是当朋友,明明是对你有意思嘛!”


    东清酒拍开她的手,嘴上说着“小孩子,别乱说话,也别乱想。”心里却悄悄漾开了甜意。


    她低头摩挲着暖手炉的纹路,想起连衡方才的种种举动,忽然觉得,这场意外的相遇,或许真的会让往后的日子,多些不一样的色彩。


    而站在酒楼门口的连衡,待马车消失在街角后,脸上的笑意慢慢敛了下去。他从袖中掏出一枚玉佩,手指抚摸着上面的纹路,眼底闪过一丝深沉。


    方才看似随意的安排,实则是他特意嘱咐下人提前准备的,甚至连东清漪爱吃的桂花糕,都是他特意让厨房现做的。他抬头望向蔺府的方向,眉峰微蹙,低声自语:“蔺府……可不能让你待在那里太久。”那语气里,藏着不为人知的担忧,也藏着势在必得的决心。


    马车轱辘碾过青石板路,在蔺府朱漆大门前停下时,夜色已经漫上来了。


    东清酒攥着暖手炉下车,手上还留着温热的触感,可抬头望向蔺府的瞬间,心底却莫名浮起一丝凉意。


    往日这个时辰,蔺府门口总会有两个小厮守着,门廊下的灯笼也会亮得通透,可今日只有一盏残灯在风里晃悠,灯影昏昏沉沉,将府门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门口更是空无一人,安静得有些诡异。


    “姨母家这是怎么了?”东清漪拉拉东清酒的衣袖“怎么连个下人都看不见?”


    东清酒拍他的手安抚,抬脚往里走,刚跨过门槛,就撞见管家张福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来,神色仓皇,见到她们姐妹,脸色更是白了几分,结结巴巴道:“公,公子姑娘,你们怎么回来了?”


    “出门办事,自然要回来。”东清酒目光锐利地扫过他微颤的神情,“张管家,府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福眼神躲闪,摆着手连声说“没有没有。”可话音刚落,就听见后院传来一声瓷器碎裂的声响。东清酒心里的疑云更重,没再理会他,拉着东清漪径直往自己住的偏院走。


    推开房门的那一刻,东清酒的脚步猛地顿住。原本收拾得整整齐齐的房间,此刻竟透着一股被翻动过的凌乱,梳妆台上的首饰盒被打开,珠钗散落了一地,书桌上的砚台歪在一边,原本压在下面的东西被抽了出来,随意地扔在桌角,甚至连床榻边的木箱,锁扣都被撬开了,露出里面凌乱的衣物。


    东清漪倒吸一口凉气,惊呼道:“姐!我们的房间被人翻了!”


    东清酒缓缓走进房间,拂过书桌,指腹沾到一点陌生的灰尘,显然是有人不久前才来过。


    她抬头看向窗沿,那里竟留着半个浅浅的脚印,尺寸偏大,绝不是府里丫鬟小厮的。


    “看来我们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人悄悄来过了。”


    东清酒的声音沉下来,握着的暖手炉不自觉地收紧,暖炉的温度似乎也驱散不了心底的寒意。


    她转头看向吓得脸色发白的东清漪,忙将她护在身后,“别害怕,先看看少了什么东西。”


    可翻遍了房间,值钱的首饰、银票都还在,唯独少东清酒的那本书,可此刻莫名丢失,让她瞬间意识到,蔺府绝非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他们姐弟俩,恐怕已经被卷入一场说不清的漩涡里。


    而此刻的连府,连衡正坐在书房里,听着手下汇报蔺府的动静。


    当听到有人潜入东清酒的房间翻找东西时,他的茶盏重重磕在桌案上,眼底瞬间凝起寒霜:“查,查清楚是谁的人动的手,另外,派人暗中守着蔺府,绝不能让清酒她们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