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作品:《成为东清酒,我拒绝很多人

    蔺家前厅的雕花木窗半敞着,冷风让院中的落叶飘进几,案上燃着的香燃得只剩半截,袅袅青烟绕着梁上的雕花缠了几圈,却压不住厅内的焦灼气。


    寇韫的裙摆被前厅的穿堂风带得翻飞,她踩着绣鞋在青石板地上来回踱步,脚步急促得,腰间的玉佩撞着裙裾叮当作响,搅得人心烦。


    蔺慧目却端坐在太师椅上,手上捏着茶杯,慢条斯理地掀开杯盖撇着茶沫,眼皮都没抬一下:“夫人呀,你能不能坐下?绕得我头都晕了。”


    “老爷还有闲心在这喝茶!”寇韫猛地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时,鬓边的珠花都晃得乱着,语气里满是急火,“东清酒和东清漪到现在还没回来,天都快黑了,你就一点不担心两个孩子吗?”


    蔺慧目放下茶杯,杯底磕在茶盘上发出轻响,他抬眼瞥见寇韫一眼,语气淡淡的:“说这话做什么?两个孩子又不是我蔺家的血脉,我一个外姓长辈,哪里管得了他们的事?”


    “蔺慧目,你真是……”寇韫被他这话堵得胸口发闷,她转身重重坐在对面的梨花木椅上,端起方才蔺慧目给她倒的那杯茶就往嘴里送,想压一压心头的火气,可茶水刚入喉,一股涩苦的滋味就顺着舌尖蔓延开,比黄连还要呛人,她当即皱紧眉头,把茶杯重重搁在桌上,“这茶怎么这么涩口?”


    “父亲亲手焙的茶都入不了你的口,我看你是这些年日子过得太顺,飘了吧。”蔺慧目斜睨着她,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既然不喜欢,这茶以后你也没得喝了。”


    “不喝就不喝!”寇韫的火气本就没消,被他一激更是心头冒火,话音刚落,就见蔺慧目突然抬手,将自己手中的茶杯狠狠砸在红木桌上,“哒”的一声闷响在厅内炸开,滚烫的茶水溅出杯沿,洒一桌的水渍,几滴还溅到他的手背上。


    蔺慧目立刻不悦地皱起眉头,抽出手帕擦着手上的茶水,脸色沉下来。


    就在茶杯砸落的闷响还在厅内回荡时,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着少年略带急促的呼喊:“蔺伯父!寇伯母!我们回来了!”


    这声音像一块石子砸进凝滞的空气里,寇韫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顾不上还在生闷气的蔺慧目,快步冲到前厅门口,就见东清酒正扶着东清漪往院里走。


    少年的校服外套沾不少尘土,袖口还扯破一道小口子,而他身侧的东清漪则蹙着眉,一只脚微微踮着,雪白的袜边洇出一点刺目的红。


    “我的天!这是怎么了?”寇韫的心瞬间揪紧,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去,小心翼翼地扶过东清漪,指触到她脚踝的位置时,女孩疼得嘶一声。


    寇韫立刻红了眼,回头瞪向跟过来的蔺慧目,“还愣着干什么?快去请大夫!”


    蔺慧目原本沉郁的脸色也变了,方才的冷硬转变过来,他没再嘴硬,转身就往偏房走,脚步竟比平时快了不少。东清酒看着寇韫紧张的模样,连忙摆手解释:“伯母别担心,就是路上遇到个小混混抢东西,我和弟弟反抗一下,我不小心崴了脚,没大碍的。”


    “还说没大碍!都流血了!”


    寇韫扶着东清酒往厅里的软椅上坐,一边替她撩起裤脚查看伤势,一边忍不住数落,“你们两个孩子,遇到这种事怎么不知道先喊人?要是出了大事,我和你蔺伯父怎么跟你父母交代?”


    东清漪咬着唇,小声道:“是我要去巷子里买糖葫芦的……姐姐是为了护我才和人起了冲突。”


    这时蔺慧目请的大夫回来了,大夫蹲下身扯过东清酒的脚踝,动作算不上温柔,却格外仔细地清理着伤口,碰到伤口边缘时还刻意放轻力道。


    他抬眼瞥东清酒一眼,语气依旧硬邦邦的,却少了疏离:“下次再敢往偏僻巷子里钻,看我不打断你们的腿。”


    东清酒缩缩脖子,没敢反驳,却瞥见大夫替这里自己包扎时,手指轻轻按了按绷带,确认绑得松紧合适,才放心了些。


    蔺家前厅里,方才的慌乱还未散尽,蔺慧目突然猛地一拍红木八仙桌,厚重的桌案发出咚的一声巨响,震得案上的茶盏都轻轻晃动,温热的茶水溅出几滴在雕花桌面上。


    他霍然起身,眉头拧成一团,眼底翻涌着怒意,对着刚站稳的东清酒和东清漪厉声喝道:“你们不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孤男寡女在外能有什么好事?”


    这突如其来的怒吼像炸雷一样在厅内响起,寇韫正扶着东清漪的胳膊,被吓得手一抖,差点让少年摔踉跄,她转头瞪向蔺慧目,没好气道:“蔺慧目你要怎样?这么大声干什么?想把孩子吓着吗?”


    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尴尬像结了一层冰,冻住所有人,也瞬间震住所有人。东清酒和东清漪低着头,连大气都不敢出,东清漪还下意识地往哥姐姐身后躲了下,蔺慧目深吸一口气,压下眼底的火气,对着寇韫挤挤眼睛,又悄悄朝两个孩子的方向递了个眼色,那神情里藏着几分你懂的的意味。


    寇韫先是一愣,随即反应过来,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他装模作样,却还是顺着他的意思开口打破沉默。


    她拉着东清漪在软椅上坐下,语气放缓些,问道:“清酒、清漪,今天仕洳和昭宁带你们出去玩,怎么还走散了?你们俩没遇上什么事吧?”


    东清酒抬起头,挠挠头如实答道:“姨母,我们和仕洳、昭宁走散后,在路上遇到了连衡连公子,他见我们找不着人,便带我们去仙阈楼吃酒等消息,没遇上别的事。”


    “连公子?”寇韫嘴里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脸上的关切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冷厉,她猛地一拍桌子,声音陡然拔高,“东清酒,你还不给我跪下!”


    东清酒彻底懵了,他茫然地看着寇韫,一脸不解:“姨母,清酒不知自己犯了何错,为何要跪?”


    “为何要跪?”寇韫站起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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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他面前,手指着她的鼻子,语气里满是失望和愤怒,“你一个闺阁女子,为了见外男,竟把昭宁一人丢在街道上!这事要是传出去,不仅有损我蔺家的名声,昭宁日后还怎么议亲?东清酒,你真是不知羞!我真不知道你母亲是怎么教你规矩的,竟如此不分轻重!”


    这番话像一盆冷水,兜头浇在东清酒身上。


    方才进门时,他从寇韫和蔺慧目的神情里,真切感受到亲人的担忧,心里还暖烘烘的,可此刻,那点暖意被寇韫的训斥碾得粉碎,荡然无存。


    她垂着头,指节紧紧攥着衣角,只觉得喉咙里堵得慌,满心的委屈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东清酒猛地抬起头,眼眶瞬间红了,方才憋在心底的委屈和愤怒一股脑涌上来,声音带着哽咽却又无比坚定:“姨母!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就骂我?我根本不是为了见连公子才丢下昭宁的!”


    这话像一记耳光,扇得寇韫愣在原地,她皱着眉喝道:“你还敢狡辩?”


    “我没有狡辩!”东清酒往前迈一步,胸口剧烈起伏着,“是仕洳哥哥带着清漪去喝花酒。我当然要救他。至于昭宁,她为了支开我,带我去衣料店看衣服,他们的目的正是为了拖住我,而我决心要找清漪,她也拦不住我。至于连小公子,他路见不平为我找回丢失的钱袋,为了感谢他,我才请他去仙阈楼歇脚吃一顿,难道这也有错吗?”


    “敢胡说?”


    她说着,转头看向身旁的东清漪,声音放软了些:“清漪,你跟姨母说,我说的是不是真的?若是姨母还不信,那便把仕洳哥哥和昭宁姐姐请过来对质,一问便知。”


    东清漪连忙点头,扶着脚踝站起身,小声却清晰地说:“姨母,姐姐说的是真的。仕洳哥哥叫的女子太难缠我让她们离开,可他们只听仕洳哥哥的话,我们怎么劝都没用。连公子是好心帮我们,我们根本不是故意丢下昭宁的。”


    蔺慧目面目铁黑,他的儿子他了解,做的出两个孩子说的事。


    厅内瞬间安静下来,只有东清酒微微的喘息声。


    寇韫脸上的怒意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错愕,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方才的训斥此刻都变成打在自己脸上的巴掌。


    她下意识地看向蔺慧目,却见他轻咳一声,别过脸去,眼底藏着我早知道你错怪孩子的无奈。


    东清酒看着寇韫这副模样,心里的委屈更甚,他吸了吸鼻子,声音低了下去:“我知道姨母看重蔺家的名声,也在意昭宁的将来,可我也是真心把昭宁当姐姐,怎么可能故意把她丢在外面?方才进门时,我还以为姨母是真的担心我们,现在才知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不知轻重的人。”


    说完,她转身就要往外走,寇韫连忙伸手去拉他,语气里带着几分慌乱和愧疚:“清酒,你别走,是姨母错了,姨母不该不问清楚就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