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瘫龙求药

作品:《开局被毒哑,娇娇变大佬

    陆衍刚从偏殿出来,皇帝的贴身太监就追上来,说陛下右臂全然动不得了,夜里痛得直叫,要他立刻回去。陆衍没说话,只点头,转身往养心殿走。赵峰在宫墙拐角处等他,递来一只小瓷瓶,瓶口封着蜡。“阿依古丽给的,说是能缓剧痛,但会让人神志昏沉。”


    陆衍接过,收进袖中。“她人呢?”


    “已在西华门候着,带了全套药具,还有三名随从。”赵峰压低声音,“沈姑娘说,等你进去后,她再现身。”


    陆衍没再问,径直入殿。皇帝歪在榻上,面色发青,右臂垂在身侧,手指连蜷缩都做不到。见他进来,皇帝张口就骂:“你那针是扎废的?昨儿还说有效,今早就瘫了!”


    陆衍跪下,不辩解,只道:“臣请用新药,可止痛,但需西域医者配合施术。”


    皇帝喘着粗气,眼神凶狠:“西域人?朕不是准她们进来了吗?人在哪?”


    “臣已命人去传。”陆衍起身,从袖中取出瓷瓶,倒出一粒黑丸,“此药可暂缓圣体之苦,但需即刻服下。”


    皇帝盯着那药丸,犹豫片刻,终究张口吞了。药效来得快,不到半盏茶工夫,他眼皮就开始打架,呼吸也沉了下去。陆衍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观察他的反应,直到皇帝彻底昏睡,才转身出门。


    阿依古丽带着药箱和随从,在殿外廊下站了已有两刻钟。见陆衍出来,她上前一步,用生硬的官话问:“陛下如何?”


    “药已服下,人昏睡。”陆衍低声,“你进去后,按原计划行事。她会在屏风后听。”


    阿依古丽点头,整了整衣袖,抬步进殿。两名随从抬着药箱跟在后头,另一人则捧着一只铜盆,盆中盛满褐色药液,气味刺鼻。


    皇帝被唤醒时,神志尚未完全清醒。他睁开眼,看见眼前站着个异族女子,衣饰繁复,眉目深邃,正俯身查看他的手臂。他想挥手赶人,却发现右手根本抬不起来,只能怒喝:“谁让你碰朕?”


    阿依古丽不慌不忙,用官话回道:“陛下若不想瘫在床上过余生,就让民女诊治。”


    皇帝一愣,随即冷笑:“你敢威胁朕?”


    “不敢。”阿依古丽跪下,双手平举药碗,“此方乃西域王室秘传,专治经络闭塞、筋骨僵死。陛下若信不过,民女可先试于自身。”


    她说完,竟真从袖中取出银针,刺入自己手臂,再饮下半碗药液。片刻后,她抬臂屈指,动作流畅无碍。


    皇帝盯着她,沉默良久,终于开口:“……治。”


    阿依古丽起身,示意随从将药液倒入铜盆,又取出数根银针,一一排开。她走到皇帝身后,轻声道:“此法需陛下全程清醒,痛感剧烈,但见效最快。”


    皇帝咬牙:“动手。”


    银针刺入肩颈时,皇帝闷哼一声,额头瞬间冒汗。阿依古丽手法极快,针尖沿着筋络游走,每一下都引得皇帝肌肉抽搐。她一边施针,一边用官话念诵药方成分,声音清晰平稳:“雪莲根、赤蝎尾、乌头浸汁……另加一味中原旧方,取自苏氏遗录,专通痹阻。”


    皇帝猛地睁眼:“苏氏?哪个苏氏?”


    阿依古丽不答,只继续施针。皇帝还想追问,却因剧痛说不出话,只能咬牙忍耐。针至肘弯时,他右臂突然一颤,指尖竟微微动了一下。他眼中闪过喜色,声音嘶哑:“有感觉了……继续!”


    阿依古丽收针,转而用药液浸湿布巾,敷在皇帝臂上。热气蒸腾,药味弥漫。皇帝闭目喘息,忽然开口:“这方子……是谁给你的?”


    “民女师承西域药师,但此方确有中原旧迹。”阿依古丽低头,“据传,出自一位姓苏的夫人,曾居江南,后嫁入将门。”


    皇帝脸色骤变,一把抓住她手腕:“你说清楚!那苏氏——是不是安西节度使家的那个?”


    阿依古丽挣开手,退后一步:“民女不知。民女只知,此方能救陛下性命。”


    皇帝松开手,靠回榻上,眼神阴晴不定。他沉默片刻,忽然抬头:“朕若痊愈,必重赏你。你要什么?”


    “民女不要赏。”阿依古丽直视他,“只求陛下亲口承认,西域医术可救中原帝王。明日早朝,请陛下当众明言。”


    皇帝瞳孔一缩:“你这是要挟朕?”


    “是交易。”阿依古丽不卑不亢,“陛下要命,民女要名。各取所需。”


    皇帝盯着她,胸膛起伏,最终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准。”


    屏风后,沈清沅静静站着,手中纸笔未停。皇帝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被她记下。她写得很慢,很稳,仿佛在刻碑文。


    殿外,周中丞和赵峰并肩站着,听着里面的对话,脸色越来越白。周中丞低声:“她疯了?逼皇帝认输?”


    赵峰冷笑:“不是认输,是认命。等这些话传出去,天下人都知道,龙椅上的那位,得靠西域女人救命。”


    殿内,阿依古丽已收拾好药具,准备告退。皇帝忽然叫住她:“等等——那苏氏遗方,你从哪得来的?”


    阿依古丽回头:“有人托付。那人说,陛下若问起,便答‘故人之女,代母讨债’。”


    皇帝猛地坐直,右臂剧痛让他又跌回榻上,但他顾不上疼,只死死盯着阿依古丽:“她人呢?让她来见朕!”


    阿依古丽摇头:“民女不知。民女只负责传话、治病。”


    皇帝喘着粗气,眼神凶狠如狼,却又透着一丝慌乱。他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阿依古丽行礼退出,经过屏风时,脚步微顿,却没有停留。沈清沅在屏风后,听见她的脚步声远去,才缓缓放下笔。


    陆衍从侧门进来,见她站着不动,上前轻声问:“记全了?”


    沈清沅点头,将纸折好,收入袖中。她提笔在掌心写:“他认了。明日早朝,我会让周中丞把这份记录呈上去。”


    陆衍皱眉:“他若反悔?”


    “他不会。”沈清沅写,“他现在怕的不是丢脸,是丢命。只要右臂一日不能动,他就一日不敢动我们。”


    她转身欲走,却被陆衍拉住手腕。他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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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腿上渗血的绷带,声音低沉:“你该回去了。”


    沈清沅摇头,提笔:“还差最后一步——我要他亲口说出‘退位’两个字。”


    陆衍沉默片刻,松开手:“我陪你。”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养心殿。夜风冷冽,沈清沅步伐不稳,陆衍伸手扶住她胳膊。她没拒绝,只低声问:“药效多久?”


    “明日午时前,他会再次剧痛。”陆衍答,“那时,他会主动召阿依古丽。”


    沈清沅点头,从袖中取出那张记录纸,递给陆衍:“你保管。明日早朝前,交给周中丞。”


    陆衍接过,收入怀中。两人走到宫门处,赵峰迎上来,低声道:“北狄使节在鸿胪寺闹了一天,说要面圣申诉。礼部几位大人也在串联,说西域医术是邪术,不可信。”


    沈清沅冷笑,提笔:“让他们闹。越闹,皇帝越觉得只有阿依古丽能救他。”


    赵峰应下,扶她上马车。车帘放下前,沈清沅忽然探身,对陆衍说:“明日你进宫后,加重药量。我要他在百官面前,亲口求阿依古丽救他。”


    陆衍点头:“我会让他清醒着求饶。”


    马车驶离宫门,沈清沅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赵峰忍不住问:“姑娘,真要逼他退位?万一他狗急跳墙……”


    “他跳不了。”沈清沅睁眼,提笔,“他的命,现在捏在阿依古丽手里。而阿依古丽,捏在我手里。”


    她顿了顿,又写:“明日早朝,你带人守在午门外。若礼部的人敢拦阿依古丽,就放消息——就说皇帝昨夜痛哭求医,亲口承认西域医术天下第一。”


    赵峰咧嘴笑了:“明白。保准让全京城都知道,龙椅上的那位,是个瘫子。”


    沈清沅没笑,只低头看着自己残缺的右手。她轻轻摩挲断指处,眼神冷得像冰。


    马车在茶楼后巷停下。周中丞早已等候多时,见她下车,快步上前:“鸿胪寺那边刚传话,说北狄使节写了**,要面呈陛下。”


    沈清沅点头,提笔:“烧了。告诉他们,陛下现在只认西域神医。”


    周中丞应下,又问:“那……退位诏的事?”


    “不急。”沈清沅写,“等他跪着求阿依古丽时,再提不迟。”


    她转身走向茶楼暗门,脚步虽跛,却一步未停。陆衍跟在她身后,看着她背影,忽然开口:“你母亲的银簪,还在他身上。”


    沈清沅脚步一顿,回头看他。


    陆衍低声:“他刚才抓阿依古丽手腕时,袖口滑落,露出了簪尖。他没扔,反而贴身藏着。”


    沈清沅眼神一凛,提笔:“很好。那就让它再陪他几天——等他签退位诏时,我会亲手**。”


    夜深,陆衍回到偏殿,将那张记录纸藏入药箱夹层。他坐在灯下,重新誊抄了一份,字迹工整,句句如刀。


    窗外,更鼓敲过三响。养心殿方向,忽然传来一声凄厉痛呼,划破寂静夜空。


    陆衍吹熄油灯,嘴角微扬。


    戏,才刚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