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大灾,大疫

作品:《天崩开局,中医她逆袭了[七零]

    带她来见我


    晚七点左右,上百名战士排队赶到了鹿鸣公社水灾安置点。


    梁含璋提前在安置点的路边等候,等人都到达后,他把人引到新搭建的帐篷。


    “这边条件不错,有睡觉的地方,还有盖的。”说话的人姓徐,叫徐晋安,三十六岁,正是梁含璋要等的政委。


    梁含璋看着战士们鱼贯走进帐篷里休息,回头跟徐晋安说:“这几天来送物资的单位和社会人士不少,现在安置点上一般的物资都是全的。一会儿你们先吃点东西,明天公社医院或者区医院的人会给大伙进行体检。”


    “老徐你是不是病了?要不先请个大夫给你瞧瞧。”梁含璋能听出来,徐晋安嗓音沙哑,应该是感冒了还没好。


    徐晋安之前带人去大堤堵决堤口,这个任务有危险,吃住条件也极差,更没有随行大夫,跟安置点这边的条件相比,实在太差了。


    作为团长,梁含璋挺担心这些人的身体。


    “不用不用,明天跟大伙一块检查吧,大夫忙一天也挺累的,就不打扰他们了。”


    徐晋安话刚说完,旁边陪同的黄主任就道:“梁团长,要不还是安排几位大夫给身体有恙的同志们先做下检查,以免病情恶化。”


    “其他同志明天再统一进行体检,你看这样行不行?”


    邹副书记也道:“是啊,你们这些天任务繁重,大堤那边又没有医疗资源,有病了全靠硬撑。大夫们辛苦是辛苦,不过也就是一两个小时的事,可别让受伤的战士们硬挺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现在水已经退了一半,有些水位较浅的地方已显露出泥土。能从山上接回来的人,明天差不多就接完了。


    徐晋安带人过来增援,是为了帮助地方在短时间内将漂浮在河里的禽畜收集并作无害化处理。等过几天水退得差不多了,他们还得帮忙清淤,清理路面和老乡家的院子。


    所以,接下来这些战士还有得忙,作为东道主,邹副书记也坚持让身体不适的战士和徐晋安马上接受检查。


    在他们的坚持下,徐晋安同意了,他点出十几位身上有伤或者近期患病的下属,让他们随他一起往医疗点走。


    经过池晚所住的帐篷时,梁含璋下意识往敞开的门里瞧了一眼,并没有瞧见池晚。


    徐晋安刚好有话要问他,注意到他的目光,徐晋安也往那边瞧了瞧,却不知道梁含璋在看什么。


    他只当梁含璋是无意识地往那边瞧了一眼,也没当回事。


    此时,安置点的空地上站着不少老乡,有不少人在帮忙烧水做饭。池晚也在那边帮忙,李翠香拿着大勺子搅着大锅里的粥,池晚则蹲在灶前,用棍子拨拉着灶里的柴禾。


    也不知道她跟李翠香说了什么,两个人在笑。灶膛里的火映红了她的脸,让那张脸多了许多鲜活气,比平时她给人看病时轻松多了。


    梁含璋注意到,池晚身上的衣服换了,换成了那天他救她时穿的那件衬衫。


    他记得那天池晚还用树皮编成的绳子扎住了绷开的衣服,现在那个扣子应该已经补好了。


    医疗点近在咫尺,梁含璋陪着徐晋安弯腰进了帐篷。


    当天晚上,徐晋安等人难得睡了个安稳觉,半夜梁含璋起来检查时,都能听到那几个帐篷里传出来的鼾声。


    池晚的帐篷离那边挺远的,但她也能听到,因为有个别战士和老乡打鼾声音实在太大了,一声一声如同打雷一样,此起彼伏,比半夜蝉鸣和蛙声的攻击力强了不是一星半点。


    睁眼看着棚顶,池晚自己都被这声音折腾笑了,这辈子就没经历过这样的事,狼狈是肯定的,但也遇到不少暖心的事。


    她把手枕在脑后,想着黄主任白天说的事,她感觉黄主任并没有把全部情况告诉她。池映川为什么去了东北那么久才传回消息,如果他跟家人关系正常的话,为什么没早点传信回来。


    这时代打电话还是件奢侈的事,但鹿鸣公社各个大队部应该都是有电话的,那么,池映川为什么突然远走,没有提前跟家里说一声?


    他有没有往下泉水大队那边打过电话?


    想到洪春波父子,池晚想到了一种可能,大队部离洪家很近,平时接电话的基本上都是那几个大队干部。有事会由他们转告给村民。万一接电话的是洪春波他爸,他未必会帮池映川传话。


    当然这只是她的猜想,想知道详情的话,可以等收到池映川的信再说。电话费太贵,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事,他们一般是不会打电话的。


    今天下午,那几个乙脑患儿的状况都已经稳定下来,就算这个安置点上再出现类似患者,池晚和庞大夫也有信心处理好。


    但傍晚时庞大夫和楚大夫跟她讲过,这次受灾的一共有十二个公社,分别位于安平,花城和平州市。


    他们这个安置点上的卫生和疾病处理得都很好,连省城大夫都难以控制的乙脑都没有出现问题。可另外十一个安置点就不知道会是什么情况了。


    但那些安置点都有各自的主管部门,他们就算担心,也管不到其他地方。


    池晚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她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帐篷里绝大多数人都已经醒过来。


    她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去查看那几个乙脑患儿的情况。


    隔壁两个帐篷里都是医疗点,池晚出来时,正赶上梁含璋带人过来体检。


    半路碰到梁含璋,池晚笑着朝他打招呼:“梁团长您忙着呢?”


    她这话就好像在问您吃了吗?梁含璋本来挺严肃的,听到她这问话,唇角微微上翘,说:“还行,不太忙,你去哪儿?”


    “去那儿,看那几个乙脑患儿。我先走了,回见。”


    池晚朝着梁含璋摆了摆手,便钻进了安置乙脑患儿的小帐篷。


    徐晋安与梁含璋并肩而行,自然看清了池晚的模样。


    姑娘长相不错,衣着简陋,但其言谈不俗,不像是个普通的乡下女孩。


    看了眼梁含璋,他心里有点纳闷,两人才分开几天,这边就发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情。


    涛子就在旁边陪着,看到池晚走了 ,他笑着跟梁含璋招了招手:“梁团长,回见~~”


    他兵龄比较长,也快退伍了,跟梁含璋说话就比其他人随意,这些人里,也就只有他敢这么对梁含璋开玩笑了。


    梁含璋瞪了他一眼,没再搭理他,但也没发作。回头便招呼着昨晚过来的战士们进入医疗点检查。


    到了中午,庞大夫叫住池晚,跟她说:“那几个小孩情况基本稳定下来了,应该不会再出什么意外。但为了以防万一,这边还得你费心看着点。我中午有事出去一趟,两个小时内能回来。”


    “没事,你有事就去办吧。”池晚答应得痛快,等庞大夫走了,她便守在帐篷里,随时关注着那几个患儿的情况。


    至于隔壁医疗点的体检工作,她并没有参与,只能看到战士们进进出出,有的人还因为肌肉拉伤或者肩颈疼痛,在做理疗。


    鹿鸣公社安置点上的工作在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但其他安置点上并不都是如此。


    花城市朝阳公社安置点上连续出现患儿高热,被派到这个安置点上进行医疗援助的大夫们在几次抢救过后,对这些患儿已束手无策。


    这个消息由地方领导打电话传到了市里,市里的专家很快猜出,朝阳公社那些患儿所得的极有可能就是最近省内流行的乙脑。


    这个消息传回到朝阳公社领导耳中,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连市里专家都没有好的办法,他们又能怎么办?


    他们能做的就只是把那些发病的患儿集中在一起,尽量不让他们与其他儿童接触。


    汝宁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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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医院中医科老专家祝向阳刚从京市开会回来,就被一辆吉普车接到了人民医院。


    刚到办公室,祝向阳的一个学生就告诉他:“老师,二十分钟前,有个叫庞万里的大夫给你来过电话,我告诉他您很快就会回来,他说他在鹿鸣公社等您电话,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你说谁?庞万里?”祝向阳端起大茶缸,刚喝了一口茶水,就听到了这个许久未闻的名字。


    一时间,他以为自己幻听了。


    他曾经以为,他这个学生这辈子都不打算联系他了。


    “对,庞万里,他说有重要的事要跟您说。”


    祝向阳马上站了起来,说:“那还等什么?带我去,我给他回个电话。”


    那个学生还年轻,并未从他口中听说过庞万里这个人,从他老师祝向阳的反应能看出来,这个庞万里应该是个重要的人。


    他不敢怠慢,赶紧带着祝向阳去了医务科办公室,那里有一部电话。


    此时,庞大夫正在鹿鸣公社邹副书记办公室,听到电话铃响,他紧张地拿起电话,听到那声“喂”后,庞大夫声音微微发颤:“老师,是我,庞万里。这些年,一直没好意思打扰您,学生惭愧,对不起老师这些年的教诲。”


    他一开口就道歉,电话那端的人声音微哑,哽咽了几声,然后道:“都过去了,以后别像这样消失就成。”


    “听说你有重要的事要跟我说,说吧,什么事?”


    庞万里知道老师时间很紧,他没再耽误下去,抓紧时间把他和池晚这几天治疗乙脑的方案跟祝向阳说了一下。


    “什么,你说你跟一个小丫头合作,在短时间内治好了几名乙脑患儿?”


    祝向阳素来知道,他这个徒弟从不说大话。但他还是没想到,庞万里这次说的事这么重要。


    他这次本来在京市开会,提前被叫回来,就是要在省内和一些专家一起研究下,商讨出一系列有效方案,以便应对越来越多的乙脑患儿。


    现在各医院都在开展抗生素治疗,这种危重症,首诊由中医接诊的有限。有不少患儿经抗生素治疗效果不理想,这才由省人民医院牵头,打算召集一些有水平的中医,找出攻克这次乙脑流行的方法。


    没想到,他们这边还没有开始研究呢,他那个徒弟居然和一个小丫头鼓捣出了成果。


    想到这儿,他告诉庞万里:“你的方案我觉得有道理,但我最近刚回来,还没看到那些患儿,所以是否适用,暂时还不能确定。我这边会尽快给你回复的。”


    “还有那个小丫头,稍后有空了,你带她来见见我吧。”


    庞万里赶紧答应了:“行,她要是同意的话,改天我带她去见您。”


    两人又聊了几句近况,互通了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从邹副书记办公室里出来,又出了公社院子,在公社旁边,有一家邮局。庞万里就在邮局门口碰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这人姓曲,是区医院的一个大夫。


    “曲大夫,你也在这儿啊?”他随口问道。


    “啊,对,我来办点事。”曲大夫似乎并不打算跟他多说,匆匆推开邮局大门,走进了邮局办事大厅。


    邮局大厅里可以寄信寄邮包,也可以打电话、发电报。庞万里也不知道曲大夫要干什么,他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打过招呼就走了。


    回到安置点时,已是半个小时之后,他打算先去找池晚,跟她说下他恩师的事。


    但他找了几个地方没看到池晚,便拉住一位老乡,问他:“池晚呢?”


    “你说下泉水那个小大夫吧?她以前那个对象跟他妈来了,好像要吵架。”


    对这件事庞万里有所耳闻,也知道那家人发达之后就想甩了池晚。


    想到这儿,他多少有些不放心,赶紧顺着老乡指的方向走了过去。